《网******歌》不不雀

35、姝的坚持

　　“梨歌，我都不知道你还和不二学长认识啊，真好呢。”
　　回到寝室后，小仓姝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大声的喊着，幸好房屋的隔音设施不错，不然隔壁寝室的同学一定是苦不堪扰了。
　　我还是很在意周助哥哥的那句话，不知道他说着句话的缘由，下次如若碰见的话再问问他吧。
　　姝两手托腮，亮晶晶的眼就这样看着自己头皮发毛，觉得她似乎在考虑什么而且还和自己有关系。
　　每个晚上的夜里，恍恍惚惚中醒来，看到姝糟糕的睡姿，手中环抱着抱枕，口中依然是一个永久不变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姝也从来没有说过。
　　翌日一早，来到班级中武川导师早早的来到了班级中，见到她我和姝一起向她行了个早安礼，她点了点头，然后再是和我们身后的同学打招呼。
　　毕竟导师很少管班级的事务，一般有事情都是通过班长传达然后让你们自己行动，偶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了才会小小的露一下脸。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在办公室里待着，或者是上课。
　　差不多等全班的同学都到齐了，她才清了清喉咙，开始讲她的来意，“过一个月后有一个全国的大学生艺术系的比赛，这个比赛是具有专业性的，所以想要锻炼自己的能力的话最好参加。不过比较麻烦的是，这个比赛是先从校内甄选，再到全国性的决赛。所以能不能进入全国大赛还要看你们的能力了，想要参加的同学明日交自己的一幅画作到我这里来吧。”
　　她环顾一周，“还有没有问题？以后，有问题就来找我。现在就解散吧，该上课的上课去。”
　　室内，大家都沉默了。武川老师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教室。
　　大家炸开了锅，相好的几个开始交谈了起来，还有的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应该是忙着上课去。
　　小仓姝激动地挨近自己，带着兴奋，“梨歌，这个比赛我知道诶，如果在这个比赛中脱颖而出的话，前途无可限量，你的职业道路就会变得顺畅很多呢。”
　　“呵呵，看来你很了解啊。”另一道比较温和的声音插入。
　　是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白皙的皮肤，平静的绿色双眸，立领的洋装，唇边淡雅的笑容，无形中让人看到的是优雅的异国的淑女气质，不得不让人格外注目。
　　虽说是一个班，但每个人选的课程的时间各不相同，偶尔有一两节课全班一起上，但由于艺术学院的美术设计班人数不多，上课时寥寥无几的人更让教室显得空旷。同学之间也没有很多的交流，甚至还不能说是认识。
　　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位则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姝盯着她看了许久，双手一拍，“难道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因身体柔弱而鲜少来学校上课靠自家的老师教导的千本家的大小姐千本雅菊。”
　　对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在姝说完了那一长堆的绕口令的话后，点了点头。她的视线直接从姝的身上跳过，对我含着不明的笑意，友好的打招呼，“藤羽家的小姐，6岁后在迹部家的抚养下长大，藤羽梨歌你好，千本雅菊，请多多关照。”
　　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千本雅菊对自己的事情居然那么熟悉，想从她的眼内找到什么，她的绿眸已然平静没有波动。
　　她的脸庞凑近，“每个大家族的事情，总是会绯长流短的，你何必那么惊讶呢，更甚至你六岁前的事，我也知道。京都的藤羽家，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哥哥——”
　　恐惧排山倒海的来，脑海中有什么遗忘的渐渐浮现，眼前的人现在犹如一个恶魔在将自己心口结痂的伤疤挖出。
　　千本雅菊的手摸上了我的脸颊，像对待一个奸商品一样的上下审视，“这张脸真的是没有什么突出的呀，藤羽家的人我记得都是很美貌的。”
　　身子一抖，她的笑容意味深长且另有它意。
　　她发出一阵轻笑，“其实，你也不必紧张，我对那些是不感兴趣，难得碰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且有人千叮万嘱的要我照顾你怎么也不能让他失望了啊，做个朋友吧。”
　　迟疑了下，眼前的高贵的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是欧洲的贵族的举手投足间带着一抹高贵不可侵犯的高雅气质。
　　她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她自顾自说话，“啊，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至于你小仓姝，我很想知道你如何去融化那座冰山呢。”
　　千本雅菊的出现，在教室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至少有些名门子弟的女孩子们都带着谄媚的笑容围在她的周边，她一个冰冷的眼神，那些少女们带着胆颤一一再也不敢接近她。她对于我们的亲切，我和小仓姝无疑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只不过碍于千本雅菊的警告，谁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在习惯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熟悉起来，千本雅菊也不过是一个有些任性的大小姐外加喜欢恶作剧罢了，实质上她的优雅的微笑背后存在的是鬼脸。
　　偶尔她也会很鸭霸，说一不二，我和小仓姝也无法左右她的意见，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五的早上，天气微寒，正是秋末冬初的季节。早晨的一节素描课，和我同班的正巧是千本雅菊，而小仓姝则没有课也不必和我们一起来上课。在上完课后，背着画板，掕着颜料盒和千本雅菊二个人最后除了画室。
　　艺术系的学生除了体育课和大学英语课之外的所有课基本上都是在艺术楼上。要经过艺术楼就一定会经过操场。
　　每天都可以看到操场旁的网球场上总是会围绕着各色的女生，千本雅菊看到这种情况总是嗤之以鼻的蔑笑一声，头发飘扬的冷淡的走过；小仓姝则带着某种情感的恋恋不舍再三回头，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不过是一个个人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是在透过那些人头看着谁呢？
　　无可避免的来到操场，不同于往常的沸腾嘈杂，今日的网球场很不寻常的沉寂了下来，而那些围观的女生则一个个带着某种愤怒，揉了揉眼睛，没错是愤怒。
　　千本雅菊的嘴角浮现的一抹洞悉的笑容，手忽然被拉住，她眨着她那双看似无害从容的绿眸，带着神秘的笑容说，“梨歌，走吧，有好戏看罗。”
　　她拉着自己茫茫的接近她从来都不屑的网球场，从她的身上看到从未见过的高贵迫人的气压，那些女生看到她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不敢多言。其中我还看到了上次找我麻烦的那几个女生，那个偷偷摸样的大姐大手上绑着石膏，脸上还有淤青，她的手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经过她的面前，她不甘愿的瞪着我，而我只能莫名的看着她。
　　我想千本雅菊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否则她不会一反常态的带我来到网球场挤到围栏的最前边。
　　手紧紧的抓住了铁丝，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否则我怎么看到了小仓姝正含着羞涩的笑容，手上拿着一封粉红色的信封正对着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不巧正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脸和他的表情。
　　尽管只是一个颀长的背影，却还是让人有些压迫感，想象着应该是很有魄力的一个人吧。
　　越过他们两个人，我想我总算知道网球部成为女生人茶余饭后讨论并花痴的原因了。
　　周助哥哥，微笑的小幅度的向我招了招手，我还看到了那个酷似龙雅的少年他压低了帽子，手插在口袋中闲闲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腾出的手中拿着一罐饮料，平静的看着那个背影。
　　还有其他的几个人都只是好奇的围在一起，热烈的谈论着，其中带着黑方框眼睛的正迅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
　　还来不及观察更多的，因为千本雅菊的一句，“呀列，果然是失败了呢。”视线又转回了姝的身上。
　　之间她的眼眶湿了，那封粉红色的信被她捏皱了，双手无力的垂下，也不知道那个人和她说了什么，姝连连躬身，然后就飞奔了出来，看到我们后，眼泪滑过了她的脸颊，哭得凄惨无比。
　　也不知是谁，幸灾乐祸的开口，“手冢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不要做白日梦了。”
　　千本雅菊卷着自己的金发，绿眸微眯，口气中听不出她的想法，“你就这么放弃了么？”她望着网球场内，笑得诡异。
　　姝脑袋颓废的低垂着，没有回答。
　　在那群女生愤恨的目光中，一路上接收到了许多的眼刀后，坎坷的回到了宿舍，然，姝的眼泪是一路上没有停过。
　　走在回寝室的楼梯上，千本雅菊皱着眉，边挑剔边用她细长的手指揉着她的太阳穴抱怨着，“千本家的赞助就这么点效用么，真是……”以下省略N多话。
　　回到寝室中，姝一张接一张的拿着纸巾抹着眼泪，千本雅菊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支着脑袋无趣的看着姝哭泣。
　　而我只能拿过垃圾桶好让姝就近仍她仍下的纸巾。
　　千本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开口，“你只会哭么？我问你，你就这么放弃了？”
　　姝双手拍桌，脸颊上泪珠犹存，气势磅礴，声音因哭泣而嘶哑“不，我才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呢。”
　　手中的书因为她的突来之举，因受到了惊吓而掉落在了地上。
　　千本浅粉的薄唇扬起，“哦，这样就对了么，你哭个屁，你不烦我还烦呢。”
　　我和姝张大了嘴看着千本雅菊在说完了和她相貌气质不相配的话后依旧从容镇定的模样，仿佛她刚才说的只是平常话罢了。
　　被我们炙热的视线盯着，她微不自在的瞪视我们，“你们两个什么表情，我就不能说一两句粗话么，我也是平常人而已啊。”
　　姝谄笑，“哪有，我们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普通的一面罢了。”
　　第二天，千本一大早拖着我来到了网球场。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封信。
　　不同的是，姝带着的是小强般的精神，嬉皮笑脸的，无论怎么样都保持着一副笑容。
　　从雅菊的口中得知，姝恋慕的人叫做手冢国光，是网球部的部长。
　　昨日，千本不屑的这样描述他，“不过是一个固执，负责，认真能为网球做出任何事的有点呆的冰山罢了。”
　　害得姝在一旁干瞪眼，却不敢有任何反驳的话语。
　　茶色的发梢微卷的短发，戴上了衣服金丝边的眼镜有点斯文儒雅，俊俏的脸没有第二种表情，板着还是板着。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却怎么也和斯文搭不上边，举手投足都带着让人臣服的魄力。
　　和姝冷眼相对，最后又是和昨天一样，姝再一次被拒绝了，沮丧的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又精神抖擞的说要再接再厉。
　　“总有一天他会被我的热情感动的。”姝是这么说的。
　　平常的一天，姝第二十次表白失败后，途径公告栏，贴出了各个社团招新的海报，姝兴奋至极的指着好几个社团，然后一脸纠结的问，“你们说我参加哪个社团好呢我都好想去哦。”
　　雅菊甩甩长发，“社团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的无聊的活动罢了。小仓姝你还是适合热血的短跑社。”
　　姝扁扁嘴，“可我最讨厌的就是短跑。梨歌你呢？”
　　我一张张看过来，最后点了园艺社的海报，我也只是园艺上比较拿手一点罢了。
　　姝再度扁嘴，“园艺社，很无聊的社团诶。”
　　经过某张海报时，姝尖叫，“啊，你们看，你们看，男子和女子网球部为了让大家更了解网球，每个队要招3个不会网球的人来一个月的特训诶。”
　　雅菊翻了翻白眼，不敢兴趣的跳得远远的，“呀列，姝同学，这可是你接近那座冰山的好机会，好好努力吧，看你的造化了。”
　　我同样站到雅菊的身边，运动不适合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园艺社。
　　“喂，你们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
　　“我们两个没有喜欢的人在网球部，不想自找苦吃。”雅菊拉着我，再一步后退。
　　她绿眸转动，“也许，这是某个人重生的机会吧。是不是，梨歌。”
　　总觉得这句话是雅菊在暗喻什么，却被她一笑掩过。
　　填好了园艺社的招新表后交到了班长的手中。
　　至于姝的网球社她要在全校500个人里面争取三个人的名额，真是前途充满了未知，坎坷无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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