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笔耕辍

79、相拥而眠

　　女孩歪着头看向了有琴氏，微微皱眉：“老板，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有琴氏笑了笑，问道：“比起害怕，我更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逃走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个男人身边有个怪物，还会杀人，你这个目击证人不应该活着回来。”

　　女孩张了张嘴，说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我当时看见了那个男人剁下了女人的脑袋，鲜血满天飞，当时就吓晕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睡在这张床上，可我以为那就是一场噩梦时，我发现我的衣服上有郊外草丛里的枯草，而那个女人的洗头房也从那一天开始再也没有开过门。”

　　有琴氏又问：“你没报警吗？”

　　“我怎么报警？我又没有证据，难道就靠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梦吗？”女孩缩了缩腿暴露了心中的恐惧，“何况如果是真的，那个人就是杀人犯，还是养着一个怪物的杀人犯，而且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即便是消失了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的，我又何必去自找麻烦。”

　　“那个男人后面有出现过吗？”

　　女孩抿了抿唇，摇头：“没有，他没有再出现过了，或许是换了一个地方去骗其他的女人了吧。”

　　“我知道了。”有琴氏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快中午了，我们也要找地方去吃个人，如果下次我还想再听故事，会再找你的。”他起身放下一张填好了数额的支票，示意栾逢扶起沉睡的白舟，起身离开。

　　女孩没有去送他们，也没有去拿那张写着三万块钱的支票，跪坐在床铺上，焦虑地啃着手指甲，她第一个拿起的是被有琴氏喝过的饮料瓶子，疑惑地将饮料瓶翻来覆去地查看，也没看出来它和以前用的那些饮料瓶有什么区别，女孩忽然愤恨地将饮料瓶扔出去，嘴里小声地骂了一声什么。

　　忽然这间地下室的门锁响动，女孩抬头看过去，门后走进来一个男人，一个比女孩要大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男人看向被扔在房间角落的饮料瓶，他把已经空了的瓶子捡起来，放在女孩面前，抬手落在女孩略显杂乱的头发上，温柔地抚摸着，仿佛在安慰一只暴躁的家养的小兽，问道：“是谁惹你生气了？”

　　女孩眯起眼在男人的手下蹭了蹭脑袋，气呼呼地告状：“三个外地人，有两个人喝完了饮料却没有昏过去，他们的皮肉特别细，看上去就很嫩很好吃，还有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倒是昏过去了，可惜被他两个同伴带走了，还有这个，我刚刚让它直接上，可是它就是不肯出来！”女孩伸出胳膊，现在那个“它”倒是肯爬出来了。

　　十几条胳膊组成了一只像是蜈蚣一样的怪物，怪物从女孩的背后探出几只手，手上抓着各种刀叉和好几个不同人的脑袋，那些脑袋里有男的也有女的，还有一个和女孩差不多大的清秀的男孩，男孩清秀的五官狰狞地挂在脸上，疯狂中还透着恐惧，好几张嘴一起碎碎念着：“好恐怖，好恐怖，害怕，害怕……”

　　男人皱起眉，他的手下不自觉地用上了一些力气，女孩疼得呲牙却不敢发出声音打扰男人思考，她仰视着男人，满眼都是崇拜和痴迷，她在男人手下温顺地蹭着脑袋，活像一条听话的小狗，她还想要这个男人将温柔怜爱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即便她清楚这是不该做的事情，可是爱慕和迷恋像是洪水一样从心里泛滥，操控着女孩的思维和身体。

　　男人回过神，看向双眼迷离两颊绯红的女孩，伸手抵住了女孩继续靠近自己，女孩浑身僵硬地停止动作，被男人推开也不敢有怨言，她知道自己犯了男人的禁忌，于是低低地伏下身体，等待着宣判。

　　“没关系，不过下不为例。”男人却抱住女孩，温柔地安抚她，他拿起还放在桌上的支票，看见了支票上的名字，“有琴氏，真是奇怪的名字。”他将支票递给女孩，“不过我对这三个人很感兴趣，打电话过去，问问他们住在哪里。”

　　女孩对着支票上留着的电话拨了过去，过了很长时间女孩几乎以为是有一个女声说出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熟悉的声音带着懒懒的倦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喂？”

　　女孩跪伏在地上将脑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享受着男人此刻抚摸她的温热手掌，说出的声音却无比正常，就像是她真是为此而联系有琴氏：“有老板，我是刚刚卖给您三个故事的人，我在长乐市是黑户，您这个支票我没有办法支取，您看方不方便我去找您，咱换个方式交易。”

　　有琴氏那边传来一个呵欠声，似乎是已经困了，有琴氏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模糊，说出了过龙湾附近最豪华的一家酒店和房间号，只是挂电话前不忘嘱托明天再来，显然是不想让女孩太早过来打扰自己的好梦。

　　女孩问到了地址，邀功般地望向男人，男人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亲亲的吻，便让这个女孩陷入了陶陶然的快乐之中。

　　男人的目光却落在了支票上“有琴氏”三个字上，笑道：“看来这个药还需要改进，有些人起效的还是慢了些。”

　　而另一边的有琴氏打着呵欠挂断了电话，他确实在他告知女孩的酒店里，也在正确的房间里，只是有琴氏此刻的眼神却无比清明，哪里有半分迷糊的样子，他的手也抚摸着一个人，不过他是不带半分□□地抚摸着栾逢的背脊，间或把玩两下长长的毛茸茸尾巴。

　　栾逢被有琴氏撸过尾巴，打了个哆嗦，尾巴嗖一下收了回来，紧紧藏在两腿之间，瞪向有琴氏。

　　有琴氏抱歉地笑了笑，忽然将栾逢压在身体下面，比出了一个“嘘”，在栾逢耳朵边轻声说道：“鱼儿上钩了，小栾逢，可别惊走了我的鱼。”

　　热气吹在耳边，栾逢缩了缩脖子，透过有琴氏的胳膊下看见了窗户上七八只手忽然扒了上来。

　　长长的尾巴忽然缩回了身体里，栾逢侧了侧头偏开从有琴氏嘴里喷出的热气，歪着脑袋抱着有琴氏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有琴氏也无声地笑了，将脑袋压在栾逢肩膀上，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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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孩：他会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的额头，允许我跪在他的身边，为他驱使。
栾逢：我主人也会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的额头，我愿意为他驱使，但他不接受让我跪着，除非……吃某种水果的时候。
女孩：？？？
女孩：你信不信老子能用十几条胳膊一起狂甩自己一脸黄色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