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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善恶是非别利益 ...

  •   时间回到事发当日——

      话说起来,钩戈诞生的地方魔气雄厚,今日渐渐有生机凝聚,是为化形之状。钩戈偶尔回去发觉,便上了心,在旁边布下阵法精心呵护,视未诞生的孩子们为弟为妹。

      这几日,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向魔尊告假回去探亲,重楼早就听说此事,便随手指派溪风暂管魔宫事务,又暗派游弋相随。确定钩戈只是回家后,他自然没太当回事。

      谁曾想就是第二日,便出事了。重楼当时才沐浴更衣过,正打算例行休息几个时辰,结果才回到寝宫,就闻到了一股子甜香。

      这股甜香让他头脑一震,飞蓬的身影在前方出现。重楼下意识就上前走了几步,而后忽然察觉到不对时,已被一双玉鄾臂从背后搂住。

      重楼抬掌就想将之拍飞出去,却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双玉鄾臂掰过头去。

      诚然,那张脸正可谓国色天香,说话间更显神采娇柔,连贴近的肌肤都是柔鄾嫩莹白,吐露芬芳时更是盈盈秀美、惹人怜爱:“魔尊大人,妾身只求一夕之欢,还请您怜惜。”

      “唔…”重楼模糊的低喘了一声,火焰从下腹燃鄾烧起来,脸色瞬息化为不正常的红色,而红眸里更是燃起一片炙烈欲鄾焰,粗重的喘息声难以抑制:“当然…”

      见重楼意动,那女子娇鄾笑了一声,小手抚上重楼的腰带:“那妾身为尊上宽衣。”

      “当然…不可能!”重楼完整的话语总算吐出,现场立时听见一声惨叫,空间陡然巨震!

      过了好一会儿,乱成一团的寝殿才安静下来,那个堪称人间尤物的女子跌坐在床鄾上,双鄾腿从膝弯处硬生生被空间截断,徒留森森白骨。

      “这怎么可能?”她面露不可置信道:“最高品质噬心丹,我捏碎整整十颗,你居然还清醒?!这是专克火雷属性的魔啊!”

      重楼眸底是一片冷静之极的寒光,但其中血色蔓延、抑制不住:“蛛夫人方靥,居然把采补目标定在本座身上,你当真找死!”

      “是妾身无状,可尊上如此勉强压下,难道无需缓解吗?”方靥咬了咬唇,也算是当机立断认栽:“我愿以身充当魔尊解药,只求您事后放我离去。”

      她顿了一下,又加重了筹码道:“而且,我这样出现在戒备重重的魔宫寝殿,您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内奸吗?”

      重楼冷笑挥手,以气势压得她说不出话,又用空间之术将钩戈、溪风召来。纵使正在休假,钩戈也立刻明白了,她下意识看向溪风,眼睛里闪露几分担忧。

      溪风暗暗叫苦,他自觉这等蠢事,不会是钩戈所为,但既然是在钩戈休假、由自己接任时爆发,必然还是和钩戈背后之人有关。

      可他作为守卫魔宫的魔将,被人悄无声息摸上魔尊的床,想也知道魔尊不可能饶了自己,干脆直接了当跪了下去:“属下守宫不利,请尊上责罚。”

      “嗤!”重楼冷笑一声,甩手将蛛夫人摔在两魔面前,声音威严而嘲讽:“你做出这等事,还想花言巧语谈条件以保住性命?这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陷害,溪风这个得力属下,他当然不能将计就计舍去;如果真是为脱身而出卖盟友,重楼也还不想打草惊蛇,让人得知他已对钩戈起疑心。

      所以,最佳的处置办法,莫过于压根不给此女讨价还价的余地。重楼心里嗤笑着,一言发出了致命一击:“但既然是安插内奸,便代表尔等不敢真身相对!既无与本座正面为敌的实力,本座又何须知晓?”

      这么说着,魔尊眼底全然是残酷的意味:“你既爱以下药采补方式提升实力,不妨也尝尝昔日被你所诱者的下场!”

      一道妖异的紫光登时打落在方靥身上,她瞳孔瞪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偏生身体动弹不得。如此挣扎了好半天,方靥终于晕了过去,而她周身的气息衰弱到极致,人更是一瞬间青丝白发,美人变老妪。

      重楼语气淡漠冰冷:“钩戈,本座已废其魔力,你把她挂在魔宫外示众。并去九幽禁地传令,让大祭司以本座之名发号施令,命血覆战队半日内集合。一个月内,本座要看见飞星组织灰飞烟灭!”

      “至于你…”重楼眯眼看着跪在下面一言不发的下属,合了合眼皮,冷声道:“来人,将溪风打入死牢。”

      钩戈的脸色一瞬间变白,溪风脸上更是血色尽褪。魔界并无多少族规,犯错的族人处置基本上都是当时就有结果。打入死牢是极少数,那意味着拷问和死刑,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死。

      “尊上恕罪,溪风只是一时不慎。”终是几万年的同僚,哪怕最终立场不同,哪怕明知此事是自己背后之人的陷害,钩戈也还是忍不住求了情。

      但重楼强用空间法则在先,又不顾中招的身体,再用耗费魔力极高的法术在后,此刻实在是无法抑制药效的蔓延了。

      随着浑身发烫又无力,连理智都在渐渐模糊,重楼不由自主想到了被人得逞的可怕后果。不当即迁怒溪风至死,已是他的极限,那一肚子怒气终得有个发泄之处:“再求情,尔同罪!”

      溪风立即在背后拉了钩戈一下,单膝行了个重礼,才起身面容惨白的走向刚进来的两个魔将。那本是他和钩戈的属下,现在奉命把他压入死牢,正有些无措:“麻烦两位了。”

      钩戈抿抿唇,不敢再回嘴,只能提起蛛夫人方靥,和溪风他们仨一同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重楼面上异样的潮鄾红再也掩饰不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脚踏空跌入身旁的空洞里,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令他极为放心的气息,重楼阖上眼眸,放任自己扑了过去。

      被空间波动瞬间惊醒,但飞蓬只是习惯性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别叫我,再睡一会儿,你也一起吧。”他打着哈欠,拽了一下更多是装饰的被褥,没多大作用,反把自己的领口拉扯了个凌鄾乱散开。

      那一霎,重楼的眼神越发灼鄾热,面色潮鄾红到了极致。他冲上前去,一把把飞蓬从矮床鄾上拖起:“和我打一架。”

      听见重楼这么说,飞蓬总算打起了精神。看见重楼现下不对劲的样子,他神色立马严肃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和我上次很像啊。”

      话语刚落,重楼没有回答,便狠狠砸落了一拳。

      飞蓬见势不好,出手亦毫不示弱。

      “轰隆!”现场一时间拳脚相交,劲气四溢,飞沙走石不断!

      但没过多久,重楼便因理智溃散,出手愈发没了章法。他这边硬接飞蓬一拳,那边却抓鄾住时机,猛地将对方摁翻在地。

      “住手!”猜到重楼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飞蓬被重楼这一按,脸色不免有点儿发红。

      他赶忙擒住重楼手腕,可重楼哪里是好对付的?一只手纠缠不休,另一只手又得了空,一把拽下了飞蓬的腰带。

      这下子,神将脸色从红变青。他再无留手之意,屈膝狠狠一顶,在听见闷鄾哼声时,翻身将魔尊压在了身下。

      但这样的姿鄾势更方便了重楼的动作,两只手被按住、双鄾腿也被压住,他干脆就抬起头,齿列狠狠闭合,咬住飞蓬的衣领重重一撕。

      “滋啦!”舒适的上身亵衣被扒鄾开,飞蓬暗叫不好,立即出拳砸向重楼胸口,可重楼已找到最佳的落嘴点,尖利的牙齿刺入锁骨,滚鄾烫的唇覆盖了整个神印。

      正如重楼身上的魔纹是敏鄾感点,飞蓬自从法则小成,从手臂到锁骨浮现神印,这神印也成了他的敏鄾感之处。被这么一咬,他整个神当即一软,动作不由一慢,压鄾制重楼的力量也随之放软。

      “咚!”哪怕已理智尽失,重楼的战斗意识也还在,他本能的抓鄾住这个机会,用鄾力把身上的飞蓬掼到了旁边的地上,自己反压了回去。而后,是更重的一口,齿列从锁骨转移到白鄾皙细鄾嫩的脖颈。

      飞蓬很清楚的听见了,好友吞咽自己神血的声音,在失血造成的晕眩里,凝聚理智思索了起来。

      神魔的血液蕴含鄾着与己身相符的灵力,对于属性相合的同族,来自上鄾位者的血,可以帮助他们净化自己的灵力。但对于属性不同的异族,就很容易撑鄾爆了对方。

      这可不像是平日里相互疗伤,他和重楼都会主动剔除原本属性,只用最精纯的灵力为对方疗伤。

      所以,重楼饮下自己的神血,哪怕开始会因为带着清香味的爽口清甜滋味,下意识的多吮鄾吸两口,可在自己未经梳理的灵力直接进入他的魔体之后,便会因剧痛而慢慢被唤回理智了。

      也罢,之前自己中招,重楼可是结结实实陪着挨了好一顿打。礼尚往来,自己赔上些神血,也算公平了。

      这么想着,飞蓬放任了重楼的动作。只是在滚鄾烫吐息洒在颈间,又有一双温热手臂挽住腰身,手掌急躁摩擦着失去腰带阻挡的细腻肌肤时,他整个神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就推了重楼一把。

      说来也巧,也正是此刻,在体鄾内乱窜的灵力唤鄾醒了重楼的理智。他顺势向后栽倒,狼狈不堪的从飞蓬身上爬起来,脸色通红,几乎不敢看自家单纯的好友兼心上人:“对不起。”

      “清醒了?”飞蓬努力冷下音调:“这就是魔尊说的自己当诱饵?还当真是让本将大开眼界!”如此说着,他只觉自己耳根隐隐发烫。

      重楼努力平复着气息,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他抬起头时,脸色已转为苍白:“我很抱歉。”

      “呵。”飞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眸中却没了原本的羞赧,更多是没有情绪的冷意:“我也中过招,可我没有忍不住。而你,若非还记得来打架,就稀里糊涂被算计了,事后…”

      下的是春药,要是重楼无意,应该也不会得逞。但要是真吃了,以重楼的性子也不可能不认。是他自己一直惯着那帮胆大包天的魔族,才给了人爬床的胆子。

      但瞧着重楼脸色更白,垂眸不敢抬头的懊恼样子,飞蓬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把后半句‘你打算事后给人封个魔妃吗?’给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好歹重楼没有接受,而是立即来找自己打架作为发泄,哪怕失控了,也只是饮了神血。飞蓬摇摇头,把心里微妙的不爽驱除掉,关切问道:“是谁?自荐枕席就算了,还真敢对你下药,你平日里也太惯着魔族了。”

      见飞蓬问起正事,重楼松了口气,道明了前因后果。

      飞蓬沉吟片刻,轻声说道:“这明显是想陷害溪风,可也不像是钩戈的手笔。那蛛夫人方靥,怕是想出卖了她,换取自己的存活。”

      “没错,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给方靥开口的机会。”重楼缓缓点头,斟酌道:“我更倾向于,是方靥个人野心勃勃。她功法为自创,到天级九重很可能发觉底蕴不稳,而我突破到先天生灵,尚不是飞升者势力能探知到的。”

      飞蓬挑起眉头:“你是说,有反心的雍和几个,对方炀顶多是利用,不可能把这种消息透露出去?”雍和几魔不服重楼,飞蓬早就心知肚明,此刻也不介意把话说明白了。

      “天级九重采补元老顶峰,功法操作得当,是有成功机会的。”重楼颔首笑道:“再说,先天生灵境界何等艰难,他们不一定相信我确实成了。”

      方靥,也是他们的试探,重楼从开始就猜到了:“最高品质噬心丹,被一次性拿出来十颗,效果绝对是元老级别的本座无法抵御的。”他耸了耸肩:“可是,我总不能为了误导他们,就委屈自己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占那么大的便宜吧。”

      飞蓬翻了个白眼:“行了,这都是你魔界家务事,本将不管。本将就问你,你对于现下流行的恶习,准备如何处置?”

      “废黜飞升者一脉的刑讯之权,收归我等旧部之手。”重楼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不支持不鼓励,也不过分针对。等因果缠身者一个个被天道杀劫坑死,余下之人就知道本座是为他们好了。”

      飞蓬的脸色好上不少:“这还差不多。”他顿了顿,又道:“古神族绝不会用这等手段逼供,更不会将俘虏当做奴隶拍卖。之前的死亡名单,本将会命夕瑶他们统计。”

      “一旦查出死于凌虐…”神将蓝眸暗沉了下去:“莫要怪本将不给魔尊面子,本将已提前知会过你了。当然,若魔尊觉得这是挑衅和宣战,也是无妨。”

      这是他对神界战士的承诺,也是为了维护族群的颜面与利益,自然会做到。虽说长老团接下此任务后,看得出劳心劳力、从未放松,但某些魔族要是实力太强了,比如天级九重,只怕还是要他派玉衡军的中坚力量动手。就算为此和魔界大规模开战,也在所不惜。

      “凌虐?”重楼反问道:“神将,你总得给本座一个底线。”

      方靥之事固然是意外,但阴差阳错合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回去便能借机镇压飞升者叛乱,并开始施行自己的计划。

      可俘虏刑讯之事牵扯本族军功,也牵扯与神族的关系,不管两族是敌对还是联手,都不能小觑。正如飞蓬所言,自己是能定下底线。可某些能为族人争取的利益,也不能为了博飞蓬一笑就放弃。

      自然是不能……飞蓬陷入了沉默,他心里清楚,却不知怎的有点儿说不出口。

  • 作者有话要说:  飞蓬:自然是不能强·暴……等等,这话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ω\*)
    PS:再说一遍,这个是长篇,剧情有紧有松很正常哈,并不是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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