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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兵行险着帝王道 ...

  •   飞蓬送太子长琴等人前往幽都神狱,魔界内重楼处理完了积攒的魔务,又前去九幽觐见了一回地皇神农,方动身前往神魔之井。

      他将临时划出的战场一拨,便与飞蓬先前闭关所在的中央战场拼接起来。而后,重楼习惯性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自从有空间傍身,取材和储存便越发方便了。

      这不,等飞蓬回到神魔之井的中央战场,不自觉脚步顿住。

      不远处多了一方石桌,桌上每一道菜品的分量都不多,但种类相当繁多,香气混合在一起不觉繁杂,反而更加浓郁。再配以香醇的酒味,几乎瞬间就撩动了心弦。

      “重楼…”飞蓬扶额,看着坐在桌边等他的重楼:“你这样让我怎么谈正经事?”

      重楼一只手拖着腮帮子,眼中的笑意蔓延开来,慢悠悠回道:“吃人嘴短,你吃了,我才好拿云渊的消息敲竹杠。这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飞蓬被噎得无言以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澄澈的蓝眸里满满都是挣扎。

      “所以,你是吃呢,还是不吃?”重楼放下手,转而用筷子敲了敲餐盘,听着那清脆的响声,一个个的介绍起来:“喏,这是混沌云虎兽的肉,沾着辣酱最是可口,我记得你吃过一次赞不绝口。这个则是水晶竹的嫩苗,清炒起来最香…”

      他一本正经说道:“还有这个酒,你喝烈酒容易醉,我这次酿的新品,介于烈酒和甜酒之间。第一口会有点儿辣,后面辣味尽了,就会觉得有点儿淡淡的酸甜。要是好喝,下次可以多酿一些给你。”

      重楼话音刚落,飞蓬的身影便是一闪,直接坐在了对面。他端起酒觞一饮而尽,先是抽了一口气,然后便轻松的靠在椅背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喝就喝!”飞蓬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来,眸中闪动着几分狡黠:“不过,你要是敲竹杠敲太过了,我事后就去找九天,让她给我补回来!”云渊是她的情人,可不是自己的,没道理让自己一个人出钱吧。

      重楼有点儿心疼飞蓬的贫穷,但与此同时又忍不住想笑:“随你!”他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勺子清炒竹苗,直接堵住了飞蓬的嘴。见心上人无知无觉的吞咽下去,那双赤眸愈发松融,转而也开始用膳。

      气氛一如既往的融洽,一神一魔一边吃,一边调侃着对方。

      “穷成这样,还要给玉衡军发俸禄,要不接下来几千年,我去混沌所得,分你一半,以后加倍还我?”

      “你想的美,被你这么敲诈,我还不如找人借钱。”

      “你跟谁借?你不处理公务,九天他们可是忙死了,没时间去混沌,自然也没什么积蓄哦。”

      “哼,还有蓐收他们呢。”

      “哦,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们那五十万年,去混沌次数屈指可数。因为欢兜长老擅长占卜测算,而父神比起自己搜刮,更喜欢黑吃黑。”

      “……”

      酒足饭饱,看着飞蓬气鼓鼓的脸,重楼捂着肚子,忍笑忍的很辛苦。

      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过分了——神族元老们辛辛苦苦搜刮的,被父神守在入口打劫走,自己最后继承了遗产,还要拿到受害者神族的现任首领面前显摆。

      啧,飞蓬吃饱喝足了没跳起来要砍自己,只躺在另一边生闷气,已是很有修养,很重视他们的情谊了,自己还是见好就收吧。

      “咳,飞蓬啊…”重楼翻过身来,用手指戳了戳飞蓬还鼓着的腮帮子,笑眯眯说道:“要不,你去找天帝?”

      他指腹上移,轻轻抚平飞蓬蹙起的眉头:“不要说什么,你早就不是孩子了,怎么能一遇上问题就找师长。感情这玩意,也是要时常交流,才能一直保持的。”

      “你不需要依赖天帝,但你真碰上什么难题,倒也不必刻意规避。”重楼轻轻笑道:“你写奏折禀报此次处置时,稍微提个一两句,如玉衡军军费即将见底,望天帝允你去混沌解决,这不就得了?”

      飞蓬沉默不语,显在犹豫些什么。

      “我不是让你低头,可你才违了天帝好意,心里总有些歉意。借此表示一二,不是理所当然吗?”重楼顺势收回手,自然而然搭上飞蓬的肩膀,那姿势勾肩搭背、半靠半搂,任谁见了都会皱眉。

      偏生飞蓬早已习惯重楼的亲近,只凝眉继续思索,隐有意动之相。

      “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们不妨打个赌。”重楼嘴角微扬,自信满满的笑言道:“我赌,天帝会帮你这一回的。”

      作为师父,伏羲对飞蓬无疑很满意,而君臣之间的距离更多是飞蓬恪守本分、有意拉开。

      这种情况下,飞蓬少有的请求,又在伏羲能顺手解决的范围内,在新奇之余,伏羲绝对会有求必应。而且,这还拉近了师徒二人,因前不久之事而变得有些僵硬的关系。

      “好吧。”飞蓬勉为其难同意了。他并不怕自己被师父舍弃,但重楼因为担心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份好意他自然愿意领,便不打算辜负。

      可这等求助之举,终究让神将有些羞赧。魔尊清楚看见对方耳根处染上一层粉,在动手写奏折的时候,更是变成了红,不禁勾了勾唇角。当然,为了不被飞蓬恼羞成怒的揍一顿,他艰难压下了想调侃一下的冲动。

      值得一提的是,飞蓬以风系法术把奏折寄回去之后,转头便和重楼拼起酒来。这开始烈性后来酸甜的酒水,无疑很得飞蓬青睐,他喝得很多,渐渐生了醉意。

      幸好重楼早有准备,险之又险躲过突如其来的剑光,炎波血刃即刻发动,双方又动起手来。

      好不容易把喝醉的飞蓬按倒,重楼还没来来得及抱怨自己被划破的衣服,就听见了熟悉的酣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先轻轻擦动,将飞蓬脸上被汗水打湿正贴着的凌乱发丝理顺,才将人抱了起来。

      似乎是打了这一架,完全抒发了好动的心思,熟睡的神将显出难得一见的乖巧,竟不像平日里喝醉酒那么闹腾。

      魔尊唇角不自觉扬起笑,对着那晕红的脸戳了又戳揉了又揉,直到照胆神剑都看不下去,飞起来“啪”一声打在他手上,才一脸遗憾的消停下来,把人抱去沐浴更衣。

      期间,他轻抚飞蓬被水浸湿的齐肩发丝,有点儿遗憾对方剪短了头发。只不过,也只是有点儿遗憾,重楼一贯觉得飞蓬长发飘扬的样子很美,可剪了头发看起来更加精神,倒不是不好。

      用毛巾把整具身体和发丝都擦干,看着飞蓬依旧放心沉睡的样子,重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拿出一套丝质极柔软的亵衣,给飞蓬换上,把人抱到铺好的褥子上,又回到了照胆神剑旁边。

      照胆神剑的剑穗有点儿旧了,但重楼很清楚的记得,这是自己年少时亲手所织。送给飞蓬至今,飞蓬从来没有换过,甚至将之改造成了空间饰品。

      自混沌联手开始,重楼和飞蓬为了关键时刻的方便,皆给了对方随意开启自己储物器的权限。这回儿,重楼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这个空间饰品中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大把发丝,黑亮透明、质感极佳。

      “这东西送我了吧。”重楼戳了戳飞蓬的脸,故技重施的坏笑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

      飞蓬醒过来没多久,就发觉了重楼刻意留下的线索,继而察觉头发丝全没了,立马偏头推了好友一把:“重楼!还我!”

      “不还。”重楼躺在垫子上,慵懒的一动不动:“这就算云渊下落的代价,本座觉得很便宜了。”

      他弹指把一张字条丢给了飞蓬,上面写着神弓的下落:“人在不在神弓里,本座不保证。但既然魂魄是女娲娘娘封入弓内的,那大鸿多半动不了太多手脚。”

      飞蓬接过来一看,又掐算两下,方放下手来。他不无讶异的看了重楼一眼:“你何时这么通情达理了?哦,本将指的是正事!”在正事上,重楼一贯是非常不好对付。

      “云渊关乎的只是九天的情劫,至于九天…”重楼挑起眉头:“说句不好听的,真哪一天爆发了两族全力以赴的大战,她一己之力即便突破到元老,又能起什么作用?!”

      他总算舍得从垫子上坐起来,直起身子托腮,似笑非笑说道:“换成是神将你,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了。”

      “哼!”飞蓬的表情松融了不少,却还是冷嗤一声:“本将可不会囿于情劫!”他顿了顿,又道:“云渊对九天,不过是执念和遗憾,还算不上特别重要。”

      飞蓬摇首道:“不然,九天的反应会更强烈。而那种反应在我族里,也能算得上秘辛了。虽说没出现过几次,而本将也觉得不怎么重要。”

      难得听说一件闻所未闻之事,重楼有了几分兴味:“哦,愿闻其详!”

      “天生神族者较各族而言,感情略显淡漠。”飞蓬含笑道:“但若眼泪承载最浓烈之情,会凝成宝石,与持有者产生共鸣。”

      他有些慨叹的说道:“其颜色随情而变,感情越浓、颜色越深,而块头则取决于实力。”

      “最小者莫过于指甲盖,最大者…”飞蓬压低了声音:“目前是羲和丧子流泪时,事后结成的宝石有半个拳头大呢。”

      重楼更感兴趣了:“那你呢?你是风云之子,也算得上天生神族。”

      “你问我?若我因某事而彻底心如死灰,所凝成的一定是一块能让持有者如见归墟、再无光明的黑宝石吧。”飞蓬若有所思道:“应该…还挺大的?”

      这个说法让重楼心底升起几分不安,他下意识伸手攥住飞蓬的手腕,皱起眉道:“飞蓬…”

      “只是说说罢了。”重楼的反应把飞蓬逗笑了,他对着自己的好友灿烂一笑,安抚性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重楼的手背,语气平和却斩钉截铁:“我这一生,可绝不会落入羲和那般无力的境地!”

      重楼眸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语气跟着重了几分:“那就好。”他状似不在意的松开手,站起身来理顺自己的衣服:“云渊之事,暂且算你我双方间的秘密,这是瑶姬他们一致的决定,非是我一人。”

      “我懂。”飞蓬蓝眸流露温软之意:“转告大家,大恩不言谢,我代九天记着。”说完私事,飞蓬又道:“大鸿一事,想必魔尊已有腹稿。但关于我两族飞升者间盛行的酷刑…”他意味深长说道:“本将所下决定,魔尊想来已有所耳闻。”

      重楼没好气的说道:“是啊,神将高尚得很,倒是给本座出了个难题。”想让魔界这边的飞升者放弃到手利益,那是相当困难。偏偏,自己和飞蓬一样,都不想本族声誉一落千丈,哪怕魔族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

      对于重楼那压抑的暴躁,飞蓬的脸上露出一抹肃然:“那要不然呢?换了魔尊你,难道就会纵容,甚至是鼓励那样的罪恶,在你治下继续发展下去?”

      “神将这是在为难我。”重楼深深叹了口气,神魔敌对,却在大事上相互配合,飞蓬那么快表态,不无逼迫自己的意思:“你神界铁板一块,是你的一言堂,但魔界不是。”

      重楼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意:“此事,如今已不是最初那么简单。大鸿掀起叛乱,本座一不做二不休,已将前因后果开。可魔界境内子民,除却原本出自兽族的,尽皆不以为意。”

      “他们几乎都认为,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人残忍,只要问出情报有效,便不该阻止,无论办法何等不仁。而本座,更不该为此发作自己的子民,因为那样只会削弱己方实力。”说着,重楼眸色越发暗沉:“魔界大势如此,本座…怎逆?”

      他不是没做出努力,而是他派人道明的真相和解释,只令飞升者一脉越发不满,而本源魔族又蠢蠢欲动,就连游弋都那样的态度。

      至于自己麾下魔将,重楼在魔宫处理公务,多多少少也会关注到,很清楚他们的态度与游弋如出一辙。

      于是,没有本源魔族阻止,飞升者掀起的叛乱就越来越大,看着便声势惊人。哪怕实际上构不成威胁,也严重削弱自己的威信。

      但即便如此,重楼面对钩戈和溪风的请罪,也还是宽容的默许了他们的不作为。这自诞生起便铭刻于魔族灵魂上的弱肉强食、毫无顾忌的印迹,注定了魔族的秉性,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既然决定给予自由,便不会强求族人改变。

      “所以,魔尊打算如何?”飞蓬沉默了一会儿,漠然问道:“对你废了那些个飞升者之事,你要下悔过书,阐明自己下手不小心重了点儿吗?”

      重楼眉头挑起,气极反笑道:“神将能好好说话吗?”

      “哼!”飞蓬瞥过脸去:“虐杀之举,哪怕死者魂飞魄散,怨气和因果也会令天道记下一笔,日后定有杀劫奉还。你废他们修为,也就一并打散怨气,给了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偏偏不知领情。这等不知好歹之人,你庇佑他作甚!”

      重楼的脸色缓和下来,有点儿好笑:“飞蓬,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魔族你自己都说过的,是七情六欲满溢而出的灵魂。就连飞升者修炼魔功,随心所欲的结果,也是七情六欲极重。比起憋屈,他们宁愿痛快去死。”

      飞蓬确实太了解自己了,那些被废了修为的人,大部分是刑讯之人的亲朋好友。他们亲眼目睹了俘虏的死亡,虽未参与进去,可周身缠绕的怨气极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是死期不定,但最终绝对会魂飞魄散的结局。

      所以,他才在看见并调查一番后,思忖着觉得罪不至死,出手废了他们修为,给了那些人一条活路。至于这份恩情这些人放不放在心上,重楼自觉自己只是做了身为魔尊的该做之事,并不太在意。

      只是大鸿会出手救走他们,并以此为理由掀起飞升者的叛乱,确实不在重楼意料之中。而重楼更无奈的是,尽管他公开了前因后果,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魔族族民比起因果和自己或许会落得的下场,也还是更在乎眼前摸得着的利益。

      一帮不要脑子的憨憨!飞蓬心里也升起几分烦躁,语气更差了一些:“你自己好好想想,让他们这样继续,以后等他们实力强了,难保不会对你古兽族下手。”

      “本座知道。”重楼难得不在飞蓬面前遮掩自己的黑暗和残忍,眼底闪过一丝冰冷阴狠的杀机:“别忘记,本座麾下还有奸细呢。”

      他嘲讽的笑了笑:“与其对抱成一团的古兽族下手,本座这个实力强,但防备不怎么强的魔尊,难道不是更好的下手对象?要是成功,他们可是能改天换日呢!”

      飞蓬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要用自己当诱饵?”飞升者势力现在还停留在吵吵嚷嚷的状态里,但他们要是真敢对重楼下手,重楼就能以自己被冒犯为由,毫不客气镇压这次叛乱,并顺道将魔族歪到天边的思想,稍微扭转正一些。

      “总比让别的族人冒险要好。”重楼轻轻一笑,努力想让气氛轻松一些:“我可是先天生灵。”

      飞蓬简直气笑了:“六界之内,先天生灵实力受限制。换而言之,要是真被捅穿魔心,再用什么办法消弭魂魄,我俩实力可比不上昊天他们,照样是会死的。”

      “另外,本将再提醒魔尊一句,你现在占着地皇神血,你死了,兽王复活才能更顺利!”此言一出,重楼面容一瞬间变得苍白,飞蓬忽然就后悔了:“抱歉…”他垂下眸子:“但你要是非要这么做,千万别让欢兜他们有机会假戏真做。”

      重楼的嘴唇抖了抖,忽然就想问几句话:飞蓬,如果你知道我这次的决定,还会这么关心我吗?

      前不久,重楼和神农的对话,此刻又在他心中回响——

      “生气吗?好心没好报哦。”

      “气什么,既然是本座座下子民,这么做便是应该。至于他们领不领情,那是他们的事,只有做不做,才是我的事。”

      “你倒是有几分蚩尤的意思,既有这份心,何不兼修帝王之道?”

      “帝王之道,何意?”

      “驭一族以真心,惠及子民千秋万代,或率族民凌驾九天十地、立于众生之上,皆是帝王之道。”

      “若如此,我取后者。”

      “呵,你倒是好大的野心。”

      “前者局限于一族,最强莫过于先天生灵;后者傲立于云端,可媲美三皇境界。敢问地皇,晚辈说得可对?”

      “哼哼,野心勃勃的小子,去吧。想做什么,便去做,这是魔的自由。本皇这一生,最得意莫过于给自己造物永远的自由,不论是兽是魔。”

      “多谢地皇愿意保密,晚辈告辞。”

      重楼恍惚着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来:“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谨慎。”

      这只是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将成形的飞升者势力镇压、打散,并以此为由插手小世界,再度进行传道。修仙、修妖、修神的功法,当年各族都没有藏私,魔界也是有备份的,只要操作得当,自然能培养从最初就忠心于自己的势力。

      希望一切能顺利进行,唯有拥有与三皇媲美的力量,他才有望顶下天帝的压力,实现自己的愿望。而非像现在这般无力和小心,连表白都不敢,还要劝着飞蓬和伏羲打好关系,避免飞蓬哪一天被舍弃。

      见重楼打定主意,飞蓬终于没有再劝,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没过几天,一个消息传遍了各界——飞星组织首领方炀的妹妹,以合欢采补为道途而臭名昭著的蛛夫人方靥暗算魔尊,魔尊为此震怒,将之处以极刑,并开始镇压飞升者叛乱。

      先前还气势汹汹的飞升者组织,在此事传开后,立马纷纷和飞星组织撇清关系,充分证明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解释一下哦,功法如果是重楼派属下投下来的,重楼再动动手脚,派人下界偷偷送法宝送机遇送人头,那么他族飞升者即使不知实情,也欠了因果,日后要还,不然会影响修炼。
    但平心而论,费了那么大力气,就为了一个因果,把一个弱小者从小培养成强者,还要对方飞升后位高权重,再用逼迫方式让对方还因果,还清了对方十有八九怀恨在心,人还是外族的,出力不讨好。
    更别说,让一个本不该飞升的人飞升,天道那边会记你账,就是攒起来到固定值之后,直接送你个天罚套餐,保证劈的外焦里嫩,实力弱一点就能烤着吃了的那种【点蜡】
    所以,目前还没哪个族群高层,会用这种方式埋钉子(还不如直接威逼利诱or美人计呢),也就重楼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消耗,而他庞大的野心也需要这样方式,去埋藏一次性钉子,反正是指望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
    当然,这个剧情暴露要很久了,大概会是十万年之后,重飞进入先天生灵已久,境界稳固后的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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