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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后来几天里,周于每晚都会被叫到书房,练习如何回答有关顾家的问题。因为年前她和顾惟一起去过越南,顾向在海外的产业已被查出,周昱说,她很可能也会被带去问话。
      周于没觉得意外,或者说还不够意外,这么大的事,怎么只找她一个小女孩呢。
      看着灯光下周川和蔼亲近的笑容,和周昱紧绷着脸抿嘴不语的神情,被带去那天,周于才知道原来所有锅都被推到了她身上。
      平白无故的,她多了好多家产,从此和顾家有联系的事情,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看着资产转移单上的日期,年后还没开学的时候,那时候顾惟因为伤人不知所踪,后来她才知道,顾惟被放出来前,顾向就第一次被抓了。
      周于坐在警察对面,笑了笑,原来那时候,家里就开始做了准备。
      她从没觉得自己的智商如此低过,那时候她甚至还不理解顾惟这个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别人,早已经开始警惕。
      自己这种人,如果想在这圈子里争点什么,估计活不过一集。
      她没被带到昏暗的审讯室,而是去了看上去很有威严的办公室,桌上有国旗,前方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警服,对她已经尽量客气,但从警多年,那张脸再努力柔和,看上去还是冷冰冰。
      谈话并不算正式,大多时候是闲聊,不过周于没有放松,她知道这闲聊里,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时不时被拉着带到陷阱边,等她跳下去。
      期间不时有干警敲门进来,从他们的语气举止间,周于知道,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简单。
      不是这座大楼能容下的人物,估计是为了自己,专门坐在这里的。
      中年男子靠着椅子,面朝窗外一下左一下右转着椅子,五指敲打着桌子,突然陷入沉默,他也发现了周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于静静坐着,乖得像走丢了的孩子,她不过是把自己安放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视角里,毫无掩瞒地去回答那些问题,当然,避过了不知道能不能说的。
      不过说实话,她也确实没撒谎,对很多东西她只是猜测,并不了解。
      一直以来和她有关的只有顾惟,而且是作为普通男孩子、普通同班同学、普通邻家少年的顾惟。
      过了会,中年男子再次开口,这次说的话让周于愣了愣。
      他说:“你和他走的很近,你家人说看你们很投缘,这样下去,原本都打算为你们订婚了。”
      “也正因此,他们难免和顾向走的近了些。”
      周于抬头,缓缓眨了眨眼,没想到家里为了撇清关系说出这种话。
      中年警官笑了笑,说:“我问过顾惟,他没否认。”
      周于眨眼的动作停了,她愣愣看着警官,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只重复着那句他没否认。
      然后警官微微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像他爷爷,果然是顾老爷子带大的,继承了老一辈的铮铮铁骨。”
      这话听着不是虚情假意,周于知道他是真的有感而发,像说自己孩子一样。
      他看着桌上那被风吹得乱晃的小红旗,声音松了很多,含着几丝无奈,说:“我吓唬他,再不配合,就找你麻烦,他说那找吧。”
      “我说我真要去找了,他又说别吓到你。”
      “这臭小子,当自己是谁啊,还指使我。”
      周于默了默,等他说接下来的话。
      果然,男子看着她,突然认真:“他家里所有人都来过了,没有用。”
      “小姑娘,我看得出你在他心中不一样,你帮帮他吧。”
      “他现在谁都不信,非常极端。”
      说到这,男子苦笑:“不认识的,他不信,认识的,更不信。”
      周于了然,和他父亲认识的人,换她也不敢信。
      “这样子是不行的,他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对抗这一切。”
      “我不知道他在拖什么,还是在等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处境很危险。”
      “你去劝劝他吧,这是在帮他。”
      “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周于点头,没有说话。
      男子喊了个人进来,把周于带出去。
      两人穿过大楼,走向后花园,穿过一道短廊,几丛竹林,来到一幢简单的小平房前,干警和守在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一间房打开了。
      顾惟坐在书桌前,手上还捧着本书,这里没有网络和信号,他只能靠看书打发时间。
      屋内很干净,一张床,一张桌,书架是红木的,房子后还有竹林,清静雅致,以前应该是用来招待用的。
      听到声响,他支着的头淡淡抬起,顺着光线看去,看见周于时,神情恍了片刻,似乎不意外,嘴角一弯,对她笑了笑。
      干警片刻不离的守在周于身边,记录着两人的谈话。
      顾惟也不介意,当作没看见般,从桌下拉了个椅子,招呼周于坐下。
      周于没坐,她打量了房间一眼,看着还行,她心里舒服了不少,瞥了眼顾惟手中的书,关于古董鉴赏的。
      她额头浸了些细腻的汗珠,在阳光下异常明显,把碎发黏在了一起,来的路上还是心急了些。
      顾惟一手扶在拉出来的椅子上,一手还撑着半边脸,半挑着眉,静静看着她。
      他笑:“期末考得怎么样?”
      干警刚捏紧笔的动作立马又松开,他眼神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仿佛觉得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周于闷闷开口:“还行,十五名。”
      顾惟笑笑:“下次帮你争第一名。”
      说到下次周于就来气,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外面乱成一团糟,多少人看他笑话,等着他不得好死,都快家破人亡众叛亲离了,他还在这里跟个没事人一样。
      以前周于觉得他是胸有成竹,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可越了解,她就越同意刚刚中年警察对她说的,他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少年,没了背景,一无所有,能做什么。
      而且他现在干的事正是掀了那背景。
      顶不过鱼死网破而已。
      他不是能翻云覆雨所以淡定自若,他是因为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气定神闲。
      周于越想越来气,气他不为自己的人生着想,气他对自己不负责任,周于一脚踢在他凳子上,恶狠狠地丢下几句话:“争第一,还争第一呢。”
      “顾惟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你要是出不来,我就找别人帮我争第一。”
      那些警官教她的话早被她抛之脑后,她忘了说,虽然也从没打算说。
      周于转身就走,麻利地避开了他要抓自己的手,边往外走边说,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下学期开学时,必须让我见到你。”
      “不然走着瞧。”
      顾惟抓空的手缓缓落下,他看着她走远,消失在林子外,嘴角的笑一点点消失,那只手啪的一声把身前的书合上,扔到一旁。
      干警悄悄看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追了出去。
      顾惟抚着眉心,看着门口陷入了沉思,进还是退呢,他突然有点乏了。
      *
      这段时间周于明显地感受到了周昱的愧疚,这个哥哥在她面前一向是藏不住情绪的人,周于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他面对自己比较敏感。
      初回家时,他对自己好到过分,护犊子一样,后来她和顾惟走的近了,她和他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双双相对无言。
      如今,他看着自己,又常常笑得有些力不从心。
      今天是周川的生日,陈琪一大早就赶到了酒店,作为准儿媳忙里忙外。周于看了一宿的书,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半夜被风吹醒,才回到床。
      学习是一件奇怪的事,突然有一天,那些一直搞不懂的定理,莫名就理解了,一个知识点连着一个知识点,串在一起,越学越来劲,越学越有信心,越学越上道。
      她前段时间看了两本顾惟书库里讲解数学的书,突然对数学来了兴趣,就把高二的课本给看了,看着看着豁然开朗,最近已经开始在刷题。
      因为夜里着凉,头有些痛,周于下楼煮了碗姜茶,正好遇在冲咖啡的周昱,周昱看她脸色不太好,皱眉问:“感冒了吗?”
      周于拢了拢外套,摇头说:“没,可能是睡晚了看着不太精神。”
      周昱默了默,放低了语气,有点劝说的意思:“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多的不用想。”
      正在切姜的她愣了愣,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会让周昱想那么多。
      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周昱安慰她别多想,别紧张。
      她解释:“看书看得太晚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次换周昱哑然了,他失笑,端起咖啡朝外走。
      周川请的人很多,一来是风水大师让他冲冲晦气,说他今年运势不太好,二来是这些年跟着顾向太过顺风顺水,和很多老朋友都少了亲近,他想借此拉近距离。
      周于端着杯果汁站在林臻身边,经此一役,林臻表面上算是彻底把她当家人了,全程带着周于,教她如何交际,教她认人。
      周于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收到的那部分家产让她不得不承认大家已经绑在了同一条利益链上,还是周昱或周川对她说了什么。
      她乖乖学着,一年多的练习,一颦一笑举止之间已尽是得体大方和贵气,哪怕林砚在她面前,周于也不认为自己的表现会落下风。
      想着想着,对方还真出现了。
      林砚跟着父母走进来,看见周于,笑了笑,正准备带着父母走过来,突然脸一黑,把父母带到了周川那边。
      想到什么,周于回头了,果然看见了身后在倒红酒的张诗琪。
      她没看周于,周于看着她,在等她抬头,可她端起酒杯就转了一个头,背对着周于,边喝边玩手机。
      周于想了想,轻声叫了句:“诗琪。”
      张诗琪没有应,几秒后,走开了,走去了其他认识的人附近。
      周于无可奈何,继续站回林臻身边。
      陆齐讨好地把手中那盘东西递给张诗琪,看到陆齐,周于眯起眼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他没错后,彻底不懂了,张诗琪和他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好到把人带到这里。
      周于心里的惊讶太重,以至于没有看到新进来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她还在想张诗琪以前问过自己,和陆齐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在追自己,却总是悄悄看着林砚。
      以张诗琪的八卦,不可能不知道陆齐对林砚那点心思。
      而今,两人却玩到了一起。
      这场闹剧她本不想再掺合,但张诗琪这傻姑娘虽然脾气不好、还有点自私,心地却不坏,更何况她也曾善待过自己,周于不希望她被陆齐骗了。
      周于捏紧杯子,提起裙子一脚,和林臻说了一声后,目光定定看着远处那几人,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直直走了过去,准备去找她。
      大厅里的音乐渐入尾声,周于微笑着,不时和看过来的人颔首打招呼,没忘记自己是宾主的身份。
      就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陷入安静的那短暂一瞬间,她刚抬起点下的头,收回目光准备重新去找张诗琪方向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个大步走进来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冰凉冰凉的,那胸膛的温度却比记忆中要高了很多。
      身体相撞的瞬间,他不忘帮忙稳住周于的杯子,没让果汁洒出来。
      周于怔了怔,耳边是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紧接着传来他那低低的几不可闻的笑声,与此同时,新的音乐缓缓响起。
      就像世界突然静止,又突然恢复生机,烟火四起。
      从那个角度向下看,她只见自己的裙子贴在他的西装上,随着她支起手推开他,裙尾晃荡,扯着他的裤脚往外,还没来得及分离,她又被他伸手一捞,按回了他的怀抱里。
      力度不小,整个人重重砸了回去,当时周正抬头,一恍间见到他低着眉注视着自己,嘴角又勾又抿,是嚣张至极的弧度。
      四周认识顾惟的人,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就连远处的周川和周昱都不自觉皱起眉。
      大庭广众的,公然和顾惟扯上关系,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奈何,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前方还有个人。
      周川看着挥开人群的顾中礼,连忙迎了上去。
      顾老爷子育有三子一女,顾惟的父亲,也就是顾向,是他的小儿子。而此刻带着顾惟出席的,正是顾爷爷的大儿子,顾惟大伯,顾中礼。
      顾家三个男子,都入了仕,唯一的一个女儿,也就是顾惟的姑姑,做了科学家。
      家风清廉,没有人从商,若不是顾向出了事,任何人谈及这一家人,言里眼里都是敬仰。
      顾中礼已经六十出头,大周川十多岁,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今天出现在这里,是谁都没敢想的。
      也就是在看到顾中礼的那一刻,大家才意识到,顾家倒了一个人,只要其他人没有被牵扯,那顾家还是顾家,顾惟还是天之骄子顾少爷。
      权衡利弊之后,所有人纷纷迎上前打招呼。
      至今还没有听到顾家其他人的风声,这么久了,这场上被调查的人少说都有一半,顾中礼可是还一点事也没有。
      正是思及此,大家也认清了形势。这种平日想见都见不到的人,先照个脸熟准没错。
      顾中礼并不想宣兵夺主,他跟周川低头寒暄几句后,举起酒杯对几人说:“我弟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周川连连摆手:“没没没,哪里的事。”
      顾中礼一口饮尽,准备离开:“那你们继续,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还请各位见谅,有时间改日再聚。”
      他招呼顾惟过去,顾惟看了眼刚刚仓皇挣脱自己,在理裙子的女子,笑着走过去。
      顾中礼拍着自己侄儿的肩,板着脸说:“别只顾着找朋友,见到长辈要先打招呼。”
      大家跟着客气地笑了笑:“小惟跟我们没必要那么客气。”
      顾中礼也客套着,带着秘书走了。
      周于在原地站着,因为顾中礼的到来,周围的人少了不少,她平复着心跳,一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出现的太突然,也太意想不到,周于没想过他还能这么意气风发地站在人群中,面对那些虚伪的笑容谈笑风生。
      再次反应过来,是林砚叫她的。
      林砚笑得有些勉强,周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和脾气,不等她说话,微微笑掉头就走了。
      实在不想听。
      她继续走向张诗琪,陆齐此时正眯眼打量着顾惟方向,身边王印反方向对着她走过来,以无意的方式故意撞了她一下,撞的周于身子歪了歪,王印冷笑着擦过去,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别急着得意。”
      周于咬牙忽视他,装作没事一样,对前方终于看向自己的张诗琪笑了笑:“我们谈谈。”
      等走近了,她又重复一遍:“诗琪,我们谈谈。”
      她看了眼陆齐,意有所指。
      张诗琪知道她什么意思,神情恹恹:“要说什么在这说就行。”
      “我不想动。”
      陆齐收回眼,也对她笑了笑:“我的好朋友,要说什么直接说呗,以我俩的关系有啥好避讳的。”
      周于叹了口气,希望诗琪别再赌气或意气用事,她说:“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
      张诗琪起初没说话,默了会,喝了口酒,淡淡“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周于真的不愿在这些事上别扭下去,她看着陆齐直截了当地说:“你最好别乱搅和,我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
      陆齐又眯起眼:“这话说的——”
      周于打断:“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这时张诗琪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还真当她傻啊,哈哈哈,张诗琪笑着喝完整杯酒。
      她笑得周于一脸尴尬,周于知道自己又多此一举了,讪讪地闭上嘴,没再说话。
      林臻把周于叫了回去。
      服务员推蛋糕进来的时候,全场熄了灯,一片黑暗中,生日歌从门口响起,所有人扭头循着光源看过去,跟着轻轻哼起来。
      周于站在周川身边,正打算开口,就被人捂着嘴拉到了怀里。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伸出胳膊肘拐了顾惟一下,顾惟笑着,突然低下头把她的chun含进了嘴里,周于向后弯着半个腰的身子瞬间紧绷,僵成一道弧线,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推车和光亮越来越近,她焦急地看了蜡烛一眼,就这偏头的一眼,顾惟的舌/尖敲进了她的齿贝里,激得她浑身一颤。
      不是没有过,上次她嘴里满口血的时候,他也做`过,但那时候味道是咸的,今晚的味道却是甜醉甜醉的,带着酒香。
      熏得她也有些神思迷离。
      随着光线越来越清晰,顾惟突然松开她,低低笑着,托着她的头把她撑了起来。
      右手仍紧紧攥着她,没有放。
      周于红着脸,顾不上其他,呼吸着,努力平静着,却没发现在她头顶上方,顾惟迎上周昱的视线,挑衅地勾了勾唇角。
      两人的眼神一个不让一个,都在咄咄逼人。
      最后周昱皱眉,别开了眼。
      后来的宴会里,周于都心不在焉的,一想到刚刚可能被人看见了,她就止不住脸红,又想到顾惟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就紧张起来。
      所以宴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忘了,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被顾惟带走的,她也忘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停在了那条老巷子前。
      顾惟拉着她下车,手指悠哉地转着钥匙圈,他一手插兜,一手拉着她纤细的手腕,微风打在脸上,神情很是惬意。
      开大门的时候,周于懊恼地问了句:“我怎么在这里?”
      她是喝酒了吗?怎么似乎有些晕晕的。
      心有疑惑,她还真就问了。
      “我为什么有些晕晕的?”
      “什么晕晕的?”顾笑托起她的下巴笑着问。
      “就是——”周于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皱起眉心。
      “就是——”
      顾惟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虽然口红已经没了,但依旧水润水润的,因为喝了点酒,自然而然的泛红。
      “是这样吗?“他问
      然后再次低头含住。
      酒是他倒的,当时切蛋糕的时候,众人举杯,顾惟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了她,她因为觉得羞耻,都没看自己拿的是什么,仰头就喝。
      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她也没好意思怪他给自己倒酒,后来顾惟看她已经有些醉意,就没再捉弄她。
      醉了的女孩子是真的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在场上到处乱跑。
      顾家别墅已经被封,周川说给他在楼上酒店定了套房,顾惟以认床为由拒绝了,紧接着以要周于去帮他开锁的借口,把周于带了出来。
      谁没点房产,顾惟还有别的房子,周川不意外,但密码只有周于知道,这话就说的很暧昧了。
      周昱想也不想就拒绝,却被周川摆手止住了,他圆场说:“这得问问小于。”
      周于虽然有些醉意,但看着还是清醒的。
      顾惟低头,诱哄地问她:“跟我去老房子好不好?”
      “你不是很喜欢那里吗?”
      周于红着脸,下意识地点点头,眼波流转,含羞又娇嗔。
      当事人都同意了,周昱没法再说什么,就这样,周于被带到了这里。
      顾惟的手摩挲在她柔弱的腰上,她忍不住避开,周于比较敏·感,他知道再这样放纵下去,这个人就快清醒了。
      他无奈地放开了她。
      锁好门,将她带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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