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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怒龙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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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闻言,方知他并不知道实情,还误以为她脚踏两只船。同样有口难言的情景,她已经在旭凤面前经历过一次,任她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而今还要再面对润玉一次,解释不清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索性省省力气。遂低头不语,任他怨责。
看到她这幅神情,显然是默认的表现,润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中便会涌出火苗来,“说话呀!”
润玉双手钳住锦觅的双肩,强制她与自己对视,“你为何要如此?”
“我无法可说。”锦觅面无表情道。
她越是这样不冷不热,润玉越是抓狂,却还在心里为她开脱:“告诉我,是不是那贼人强迫于你?”
锦觅不答。
“呵呵,”润玉仰天冷笑,愤恨无比道:“你知道吗?这就是你的报应,夫、离、子、散!”
这句话戳痛了锦觅的内心,想到亲子命不久矣,她便痛心疾首。而自己落得这个境地,还不是他润玉所害,他竟然还敢责骂于她?
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锦觅突然失心疯一般,伸手朝润玉打去。
润玉眼疾手快,将她的手腕扼在掌心。
剑拔弩张之下,四目愤怒地对视着。
锦觅不仅不作抗辩,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没错,我就是水性杨花,我就是红杏出墙,我就是风流多情,你奈我何?我瞧不上你,你很嫉妒吧?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嗖”地一下,润玉大袖一挥,将锦觅弹出二米远,使其跌在了床侧。
润玉愤怒地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实在气不过,便又折了回来,恶狠狠道:“他是谁!”(楼楼有话要说,是你,是你,就是你这条傻龙啊!)
见锦觅无动于衷,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将他揪出来!”
见润玉甩门而去,锦觅突然纵声大哭。哭的累了,便表情呆滞地回想起那些往事。
千年前,便是在这璇玑宫,她将他伤得遍体鳞伤,害他折去半世仙寿。
她和两人纠缠不清,害得他们兄弟相残,天魔大乱,三人成了六界的笑柄。
娘亲,爹爹,临秀姨,洞庭君,穗禾,太微,荼姚,无数亡灵……皆因情而死。
而今,她和旭凤也饱受情爱的纠缠。
方斩断情丝,却又因孩子的身体,与这个男人斩不断理还乱。
她做好了打算,等到小鹭身归天地的那一天,她便自爆内丹,随孩子而去。
至于孩子身世的秘密,她必定会带进坟墓之中,何苦说出来,让他跟着痛苦一世呢?他失去了所有,已经够可怜了。若因为她,让他再次被世人耻笑,她不能。
他贵为天帝,而她已是残败之身……她不爱他,也配不上他。
他是天帝,应太上忘情,大局为重。
就这样,让他讨厌自己,远离自己吧!
七政殿。
这几日,被天帝召见过的仙家皆灰头土脸地从七政殿走出,大家苦不堪言,纷纷吐槽,陛下最近是怎么了,好凶啊!
“此人体质阴寒,修为极高,灵力精纯,仙阶为上神以上,与水神有过接触。按照这几个条件,派人去找,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找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哪里比优秀?)”天帝面若冰霜,下令道。
邝露领命,陛下最近性情大变,心知这天地之间,能让他如此震怒的,唯有水神一人了,却不知是因何事。
邝露机智过人,听到陛下所描述之人,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名字,遂道:“这不就是蛇仙吗?”
润玉方后知后觉,怒意滔天,咬牙切齿道:“彦、佑!”
“啪”地一声,蛇仙被“请”了过来,这次是脸先着地。
“我天,你要不要每次都对我这么粗鲁,打扰我灵修啊---喂喂喂,你放手啊,揪我领子干什么,显摆你力气大啊?”彦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润玉大手从地上拎了起来。
彦佑从没见润玉生过这么大的气,遂禁声,眼睛四处转悠,才道:“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说过,你只是嘴上轻薄吗?”润玉怒火难遏道。
“我---仙道漫漫,长夜深寒,一个人孤独寂寞,偶尔也会与美人相伴,怎么,这个你也要管?”看到眼前这条龙恨不得要把自己炖成蛇羹汤喝掉一般,于是小心翼翼道。
“你说的美人,可是水神?”润玉想起彦佑对锦觅惯用的称呼便是“美人”,遂将他的衣领又紧了三寸。
“哎哟,真是莫名其妙!”彦佑无语扶额,真没想到人在床上卧,锅从天上来。
“想我果真无愧于六界第一美男的荣称,本神不混天界许多年,天界依然有本神的风流账---喂喂喂,我开玩笑的,别用你这想要杀人的眼睛看着我!”彦佑大喊道。
润玉这才稍稍松了手。
“我问你,你是否欺负过觅儿?”润玉问道。
“你是说哪种欺负?”彦佑就想皮一下。
“你知道我的意思!”润玉懒得跟他扯皮。
“唉,你这条龙啊!论权谋才干,学识地位,颜值长相,啊,长相略逊我三分……六届之中,谁敢与你称雄?就是一碰上感情呢,便智商下降为零,我看你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在水神手中喽。唉,也不是我说你,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孩子都有了,你又何苦拜倒在这一朵花下呢?。”彦佑说教道。
润玉方彻底松了手,失魂落魄地迈开脚步,道:“那孩子,不是旭凤的。”
“嗯……嗯?”彦佑的脑容量不够了,大喊:“什么?这么劲爆?”
“你小声一点,事关她的清誉,你要保密。”润玉叮嘱道。
彦佑遂将声音放低,道:“千年不见,都玩这么大了吗?不对呀,锦觅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啊!”
“事实胜于雄辩。”润玉心如刀刺道。
“难道,锦觅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朵单纯善良的霜花了?”彦佑堆砌起楚楚可怜的表情。
见润玉仿佛孤魂野鬼,彦佑遂宽慰似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收起一贯的不正经,道:“你乃天帝,这般沉溺于儿女私情,有辱天家威严了啊。过去那些往事还不够你顿悟的吗?长长记性吧,锦觅她不会爱上你的。”
彦佑的话似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插进了润玉的心窝。
“不过,你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验一验他的真身不就知道了么?”
润玉这才豁然开朗,道:“居然忘了。”
“我早就说你一见锦觅掉智商了!笑死我了,你该不会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彦佑的耻笑声响彻了七政殿。
润玉自知理亏,便任他嘲弄,罢了,这次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