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润玉同人之一行白鹭上青天》灼灼又夭夭

6、往事不堪回首

　　“觅儿，可是你？”
　　“润玉？”
　　“你怎会在此？”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此处是我先母的故居，闲来无事，便来看看。”润玉道。
　　“我、我刚好路过此地，见暮色沉沉，便想小住一晚。”锦觅答。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润玉意味深长道。
　　能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突然看到熟悉的人，小鹭十分欢喜，便一下子窜到润玉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大伯，你很久没来看望小鹭了。”小鹭撒娇道。
　　润玉将视线从锦觅身上抽离，转而看向小鹭，摸着他的头微笑道：“棠樾，好久不见，是不是想念大伯了。”
　　“嗯，想的！”小鹭扬起脸庞看着这位在别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而自己却觉得十分亲切的天帝道。
　　“棠樾乖。”润玉暖心一笑。
　　方才在润玉出现的一刹那，锦觅终于将画册里的鲤儿和眼前的这位天帝连接起来，心中顿时思绪万千。
　　润玉发觉觅儿正用一种让他捉摸不透的眼神望着自己，遂回望过去，不想锦觅却躲开了他的视线。
　　“你们聊，我去外面看看，顺便给小鹭弄点儿吃的。”
　　锦觅借机走出了云梦泽，到岸上采摘了一些蔬果，又重新回到湖底。
　　锦觅走到几座山石之前，恍惚中听到山石之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出于好奇，便走了过去。不想，山石后面竟还有一个曲径通幽的山洞，锦觅走进山洞，看到几个鲤鱼精幻化的小孩儿正在嬉戏。
　　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手里拿着两只犄角，贴在自己额头上，骄傲地问小伙伴们：“你们看，我像不像一条龙啊？”
　　“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锦觅想逗逗这几个活泼烂漫的小鱼儿，不想孩子们看到她的模样，吓得连连大叫声：“鬼啊，洞庭君变成厉鬼了！”
　　之后便纷纷仓皇而逃。
　　锦觅无奈一笑，看来自己跟润玉的生母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孩子们逃走时，丢弃在地的东西引起了锦觅的注意，瞬间使她的笑意僵在了嘴边。
　　锦觅将蔬果放在别处，从散落在地的鳞片中拈起一片，类似的鳞片，某条龙曾经赠予过她，那是唯一可以唤龙的一片，后来被她扔在了七政殿外。
　　锦觅指尖微颤，将眼前的这片龙鳞放在鼻尖上，虽时久经年，却还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味。
　　和润玉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锦觅望向别处，这山洞的边边角角，竟还藏有许多断裂的犄角，一看便知是生生拔下来的……
　　以及数不清的龙鳞……
　　脑海中联想起鲤儿画下的景象，锦觅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这些鳞片和龙角，仿佛玄穹之光一样，晃得她睁不开眼。
　　锦觅拿起蔬果，迅速地朝云梦泽奔去。
　　润玉正在陪小鹭玩耍，见锦觅神色慌张地归来.
　　“觅儿，出了何事？”润玉见状问道。
　　锦觅答不上来，只摇了摇头，坐在了小鹭的身旁。然后，悄悄看向润玉,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润玉感到不安，也不解。
　　“吃点东西吧。”锦觅将一只桃子递给了润玉，剩下的食物供小鹭大快朵颐。
　　润玉见她不思饮食，想来和旭凤有关，便道：“几日不见，你清减了许多，是否与你和旭凤分道扬镳有关。”
　　该来的躲不掉，润玉迟早还会知晓此事，只是比自己想象中来的匆忙，令她不知该作何回答。
　　锦觅生怕润玉执着于前尘旧事，像是为了断绝他的念想似的，道：“从旭国出走之后，我便对这六界四海立下了上神之誓，此生不会再嫁。”
　　润玉闻言，唇角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眼眸盛满了细碎的哀痛。
　　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久，润玉才从挫败中回过神来，道：“无妨，觅儿，你毕竟是我天界水神，责任重大，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早日走出阴霾，回归天界。”
　　“我暂时不会回去了，倘若天界日后有危难，锦觅定当全力以赴，当仁不让。”
　　润玉见她心意已决，不好勉强，反正来日方长。
　　“想必生怕众芳主为你担心，这花界，你是不会回去了。我看你们母子不妨就在这洞庭湖长久居住下去，总归落得一个安身之所。这里是我生母的府邸，你们大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放心大胆地住下去。”润玉道。
　　“谢谢你。”锦觅答。
　　“如此，我也该回去了，觅儿可否送我一程？”润玉问道。
　　锦觅忽然想起心中的那个疑问，一直都没机会问他，待会儿可莫要错失良机，便吩咐小鹭好生待在府中不要乱跑，和润玉一前一后走出了云梦泽。
　　刚走了没几步，几个穿红衣的鲤鱼精便跑过来将润玉和锦觅团团围住。
　　“原来不是洞庭君呀？”
　　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鬼呀！”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绕着两人，润玉见到这群孩子，想起幼时曾被这般大的孩子欺辱的场景，瞬间脸色惨白，呼吸不畅。
　　锦觅见润玉神情慌乱，会意三分，立刻冲到润玉面前，想要赶走这帮孩子，不料他们却像鱼群那般，散了又聚。
　　“我们从这儿走。”
　　情急之下，锦觅拉住了润玉的手，催动灵力，两人立刻上了岸。
　　到了岸上，润玉的脸色有所好转，痴痴地望着锦觅还未松开的手。
　　锦觅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抽回手臂，背在了身后，先行往高坡上走去。
　　润玉调整心情，赶了过来。
　　锦觅看向润玉，绞尽脑汁组织好语言，鼓起勇气问道：“我听闻龙乃上古八大神兽之一，不知道你们龙族，可有过非自然繁衍后代的先例？”
　　“非自然？”润玉重复了锦觅的问句，脑海中快速地寻找着龙族史记中的点点滴滴，答：“恕我才疏学浅，类似的事情，倒是闻所未闻。”
　　“哦……”锦觅点点头，“那，是不是，有些女子一旦与龙族后人搂搂抱抱，便会受孕？”
　　润玉一头雾水，想来难道是锦觅在凡间活动多年，话本看得太多，竟生出了此等奇思妙想，又或者，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觅儿可是听到了关于我的蜚短流长？这些年，润玉向来洁身自持，况且在天界政事繁忙，无暇与哪个仙娥搂搂抱抱，就算哪个仙娥有了孩儿，那也不是我的，觅儿大可放心。”
　　听润玉这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锦觅忍不住朝天空翻了几个白眼。
　　不知不觉，到了不得不分别之时，润玉深情地看向锦觅，拜别道：“保重。”
　　“再会。”锦觅应声。
　　润玉方向前走了两步，忽闻背后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润玉回过身来，见锦觅惊恐万分地朝洞庭湖奔去。
　　“小鹭，是小鹭！”锦觅疾呼道。
　　“棠樾怎么了？”润玉大惊，顾不得天界诸多要事还等着他回去处理，当即又随锦觅折回洞庭湖。

作者有话说

　　大龙你等着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