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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这是?”鸳瓷快步上前,话到了嘴边却突然顿住。
等看清女子容貌,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肆!”
见他们反应这么大,元锦更觉奇怪。
鸳瓷和连苑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他歪了歪头,也摆出小心翼翼的模样,又问了一遍:“她到底是谁啊?”
“回陛下,”这时候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鸳瓷好似难以启齿,眼一闭一睁,鼓足所有勇气道,“她是先帝的和嫔。”
“先帝?殷逸帝啊?”元锦瞪圆眼睛,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对女子身份讳莫如深了。
殷逸帝好色,别的皇帝号称后宫佳丽三千,多为虚指,他却是实打实的三千。
后宫妃嫔在他眼中就是玩物,依美色才情给予位分,除一直不曾立过的皇后,早年间还有几位贵妃、宠妃。
至于现在,位分最高的就是嫔了。
殷逸帝年过五旬,元氏给的基因再好也到了天命之年,是个半只脚跨进棺材的老头子。
可眼前啜泣的和嫔却很年轻,看容貌至多二十,一张我见犹怜的芙蓉面,哭起来柔柔弱弱,完全不会出现鼻涕眼泪一起流的社死场面。
“难怪自称臣妾。”清楚了来人身份,元锦更加疑惑,偏头问鸳瓷,“穆如晦造反忘记通知后宫了?她好像不知道皇位已经换人坐了。”
表情一僵,鸳瓷没想到元锦百无禁忌,时刻将造反挂在嘴边,看神态那么的理所当然。
望着元锦无辜纯良的眼睛,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她只能隐晦提醒:“宫里没有蠢人,何况陛下与殷逸帝差别甚大,就算有水雾干扰,也没错认的道理。”
所以和嫔是故意的?
元锦拍拍胸口,就说嘛,他和殷逸帝差别大了。
既然没找错人,元锦又理直气壮起来:“为什么要装鬼吓朕,难道是想替殷逸帝报仇?”
嘤嘤低泣的和嫔突然噎住,妄图用哭声掩盖自己的心虚。
“陛下问话,快些回答!”看出她想糊弄的心思,鸳瓷黑着一张脸恐吓,“还是娘娘想等穆大人来问?”
“臣妾确实是和嫔,求见陛下绝不是为了刺杀!”半晌,她抽噎着开口。
元锦扁嘴,穆如晦的名字竟然比他这皇帝本人还好用。
只要不是女鬼,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见她哭得可怜,元锦没让人再跪着,摆摆手道:“起来说话。”
“谢陛下。”和嫔温柔小意,入宫三月就被封了嫔位,是殷逸帝死前最为宠爱的后妃。
今天她深夜到访,又刻意避开守卫,目的不言而喻。
晶莹的泪珠挂在长睫上,她抬起眸子,娇弱得好像被风雨摧残的花骨朵。
这模样简直比刚才的女鬼还要瘆人。
“唉,你别哭了。”从小到大,元锦就没遇见过像她这样一言不合就爆哭的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沟通,转念又想到她对穆如晦的忌惮,补充道,“小心招来穆大人。”
穆如晦的名字如雷贯耳,和嫔立时止了哭声,贝齿轻咬下唇,逐渐止了哭声。
可再让她开口回话,却是怎么都不愿意了。
眼见歪招奏效,元锦像是有了倚仗,高举穆如晦这面大旗狐假虎威道:“再不说实话,朕就让穆大人来审!”
呼吸一滞,和嫔的眼泪说来就来,虽然还是哭,可与刚才相比,倒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陛下!求您收了臣妾吧!”她呜呜哭着,但说出口的话一点都不含糊。
元锦眨眨眼,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又问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求您收了臣妾吧!”和嫔掩面低泣,“就算是无名无分的宫人也好,臣妾愿结草衔环,伺候陛下左右。”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元锦如遭雷击,空茫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八个大字,白皙的耳垂霎时变得通红,他介意的倒不是什么后妃寻找第二春,而是对方找上的竟是自己。
感情的事他不怎么开窍,但在现实世界养成的三观还没彻底沦丧,比起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还是更倾向于一夫一妻。
“不了吧。”元锦婉拒,“朕现在只想独美。”
一双红肿的多情目再次蓄满眼泪,和嫔双手覆面,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竟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起来。
元锦惊得跳起,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好不凄惨。
原来还想着美人果然是美人,哭起来都与众不同。如今再看,刚才的美人垂落不过是博取同情的小手段,真哭起来其实~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鸳瓷和连苑也没见过这架势,无措地对视一眼。要是和嫔使出什么狐媚手段,他们还能公事公办,让对方不敢再作妖,可她现在哭得像个撒泼打滚的熊孩子,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
元锦抿唇,默默捂上耳朵,这套路太熟悉了,跟自己对付穆如晦时的一模一样。
寝殿里的哭声直到夜深才渐渐散去,翌日一早,元锦顶着黑眼圈,一脸的暴躁。
怕他上火,鸳瓷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几道清热降火的佳肴。
大概是被美食安抚住了,等上朝时,他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些。
这是元锦第一次上朝,虽然只是充当吉祥物的角色,但在他身边伺候的鸳瓷、连苑仍是尽心尽力,唯恐出现纰漏。
不同于登基大典上的衮冕,日常朝会上,元锦穿的是轻便许多的翼善冠服,明黄色的龙袍鲜艳夺目,随时让他成为人群中最靓的崽。
出门前又照了次镜子,元锦接过用凉水的打湿的帕子,一股脑贴在脸上,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混沌的大脑霎时清明。
接下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准备妥当,他昂起下巴,自信地跨出寝殿。
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形式远大于实际。
朝会前,文武百官会在偏殿等候,等时辰到了,再进殿内列队,静待皇帝到来。
当然,这些流程只适合大权在握的皇帝,并不包括元锦这个傀儡在内。
看他眼底比之前更深的阴影,穆如晦若有所思,开口道:“看来臣给陛下出了一道难题。”
昨夜的事实在难以启齿,想到自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嫔吓到以为闹鬼的过程,元锦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怕被看出端倪,他只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期望对方别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元锦抿起薄唇,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朕一直在认真思考答案。”此时的他像极了作业忘写,却在课堂上被老师抽到答题的倒霉学生,只能靠虚张声势找回一点自信。
“臣拭目以待。”穆如晦也没点破,笑着先走了。
两人前后脚到的大殿。
殿中百官分列两边,元锦站在高处,竟觉得今天上朝的官员比端午那天参宴的还少。
元锦是皇帝,坐的当然是龙椅。穆如晦身份特殊,他没和文武百官站在下方,而是坐在龙椅下方的椅子上。
他坐的椅子是玄色的,看着比浮夸的明黄沉稳内敛许多,元锦蠢蠢欲动,甚至想和他交换。
见两人都坐下了,连苑一甩手里拂尘,嘹亮的嗓音响彻大殿。
“皇上驾到,百官行礼!”
话音落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山呼万岁。
上朝的阵仗可比登基时的小多了,元锦安然坐在龙椅上,经过告祭天地的洗礼,他现在对当皇帝,接受百官朝拜已经驾轻就熟。
望着底下毛绒绒两列脑袋,元锦走神片刻,等连苑代他喊了声“免礼”才回过神来。
新帝登基,许多事都有固定的章程,除了穆如晦留给他的难题,余下的不用元锦多花心思,自有旁人代劳。
依照惯例,皇帝登基后要大赦天下,颁布新政,改换年号,赏赐功臣,册封皇后,追封先帝和太后。
林林总总,又多又琐碎。
可元锦到底和其他皇帝不同,细论起来,要做的事情竟没多少。
首先是大赦天下,穆如对此晦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对有罪之人的宽容是世上最蠢的事情。
至于册封皇后,元锦孤家寡人一个,可以直接略过。
追封先帝太后就更不可能了,穆如晦没下令鞭尸已是手下留情,何况他给元肃取了嘲讽意味十足的谥号,怎么可能再同意追封。和追封先帝比起来,真正让礼部头疼的还是“太后”这项,殷逸帝后妃众多,可都和元锦没有任何关系。
而元锦的亲娘乔宝珠,平白无故封为太后就更奇怪了,毕竟元鼓尚在,要是有了太后,那肯定要再多一个太上皇。
这么加减乘除一通计算,最后要做的也就三件事了。
第一件就是改换年号,这事最简单,有穆如晦把关,年号顺理成章地变更成了初华,而今年正是初华元年。
年号改换完毕,就要论功行赏了。
原书多是从元棠或赵无壁的视角出发,谈情说爱占据大量篇幅,朝堂部分少得可怜,加上元锦囫囵吞枣,对这部分没有一点概念。
等任命的圣旨念下来,除了赵无壁和穆润青,他再没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俯瞰一个个出列谢恩的官员,元锦眼神复杂,在心里暗叹一声,穆如晦果然老谋深算。
殷逸帝庸碌无能,每日沉浸在享乐之中,他以为朝堂安稳是因为手底下的官员都忠于自己,却不想有穆如晦暗中操控,触角早就遍布朝堂。
溜须拍马之辈层层跃升,而他们最忠实的下属,就是穆如晦安插的人手。
乍看之下,这些人并不起眼,却都是真正的实干之人。
一个有能力有手段,不过暂时蛰伏的下属,难怪无数官员防不胜防,轻易就被穆如晦抓住把柄,问罪下狱。
刚才元锦就看见一个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副手出列,似乎不能接受对方成为自己的上官。
但再不服气也没用,穆如晦可不会在乎他们的想法。
赏过有功之人,最后就是颁布新政了。
在这件事上,穆如晦不知比殷逸帝靠谱多少倍,无数荒唐的政令被一一废除,又有许多新政颁布下去。
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今天颁布的都是些有利民生的政令,尤其是与贪腐相关的几条,加重处罚的同时又提出高薪养廉,算得上高瞻远瞩了。
念完最后一道圣旨,奉天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穆如晦的心狠手辣,朝臣早见识过了,即便心里对颁布的圣旨颇有微词,也不敢当众质疑。
四下无语,元锦正想着该怎么挑起有关殷逸帝的话题,就见礼部侍郎出列,问的果然是葬仪之事。
不怪礼部觉得难办,就算元锦在他们的位子上,也会觉得头疼。
殷逸帝下台得并不体面,如果是穆如晦登基,那大殷就成了前朝,礼部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薄葬。
可最后登基的是元锦,就算是边角料宗室,那也和殷逸帝同出一脉,该如何平衡,做到让穆如晦和元锦都满意就很考验水平了。
要让元锦来说,他们这就是信息不匹配导致的想太多。
做牛马的,最重要的就是分清楚谁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别说满朝文武,就连他这个皇帝都要仰仗穆如晦,当然是紧着他的想法来。
从亲王算起,宗室共分七级,元锦的祖父元明堂是五品辅国中尉,再往下就只有六品奉国中尉了。
让殷逸帝按祖父的规格下葬,他其实不太情愿,毕竟论人品,元锦觉得对方根本不配和自己祖父相提并论。
众人以为的难题,其实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就想好了对策。
元锦开口,一锤定音:“就按六品奉国中尉的规格下葬。”
这回不只满朝文武,连提问的礼部侍郎都傻眼了,怔愣原地没有立刻领旨。
大殿之上,朝臣不敢窃窃私语,只能在暗处交换眼神,表达自己的震惊。
见礼部侍郎没回话,元锦皱眉:“有问题?”
“臣领旨!”对方如梦初醒,慌忙回话。
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元锦得意,什么难题真到了眼前都不算难题。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才过了一小会儿,就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高声道:“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生面孔,没在端午宫宴上见过。
元锦端详片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对方看着年纪不小,身体好像也不怎么好,喊完话后没了声息,片刻才慢腾腾地出列。
见他站着都在打颤,元锦心惊肉跳,心想这算虐待老人吗?
“陛下,这位是右佥都御史王大人。”穆如晦突然开口,沉声提醒。
既然没被清算,那他不是游走在权力边缘,没被殷逸帝重用,就可能是穆如晦下在暗处的棋子。可穆如晦已经提前授意礼部侍郎了,一事不烦二主,应该不会再安排一个王佥都。
两人都在高处,底下的人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穆如晦同元锦说了什么。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能生出许多解读。
“王佥都有何要事启奏?”想着他的年纪比自己祖父都大了,元锦和颜悦色。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终于喘匀了气,继续道:“回禀陛下,先帝曾有旨意,着妃位及以下后妃殉葬。”
等他说完,元锦不接话了。
文武百官不敢直视天颜,可许久没听到动静,心中难免生出忐忑。
长久的沉寂过后,元锦看向半截身子入土的王佥都,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不仅文武百官,连穆如晦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元锦清楚,自己的意见其实在他们心里并不重要。
要是之前,骤然听到这样的旨意,他会震惊,也会在心里咒骂坏事做尽的殷逸帝,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平静。
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这道旨意。
元锦不太常有愤怒的时候,可此刻,怒火几乎将他的理智烧穿。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极致的愤怒下变得无比冷静:“妃位及妃位以下?王佥都知道后宫有多少妃位以下的后妃吗?”
宗室时的元锦没有一点存在感,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们即使清楚他只是个傀儡皇帝,明里暗里还是打探了许多消息,尤其是他的性情。
总的来说,元锦是个好脾气的人,在家时他孝敬父母长辈,友爱兄弟姐妹,非常讨人喜欢。
王佥都当然也打听过,可当对方如此平静地开口时,他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你答不出来,朕替你答。”元锦压着火气,一字一顿道,“不是三个也不是三十个,而是近三千的宫人,你想让她们都去给殷逸帝殉葬?”
话音落下,元锦甚至被气笑了。
三千宫人,真够触目惊心的。
王佥都确实不知道具体的人数,他犹豫片刻,迂腐的脑子只认一个死理。
活人殉葬,早在大殷朝立国之时就已废除。而殷逸帝身为一个无能的暴君,某日难得拿起史书,想的不是以史为鉴,避免重蹈覆辙,而是怕自己死后无人伺候,竟想效仿古时,让活人殉葬。
“三千宫人确实太多了。”王佥都一顿,一口气杀三千人,听着就很凶残,“可毕竟是先帝留下的旨意,不如斟酌挑选,请嫔位之上的几位娘娘殉葬。”
一条腿都迈进棺材板的老顽固了,竟还想让年轻姑娘殉葬,真够不要脸的!
元锦很少骂人,但此刻真想揪住王佥都的衣领,问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原始人,一通毫无人性的发言让好不容易从奴隶社会迈进封建社会的文明进程直接倒退回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
“王佥都如此推崇殉葬,可见忠心。”元锦磨牙,冷静下来后阴阳怪气地开口,足见对殷逸帝和王佥都的厌恶,“不如这样吧,朕赐你一个恩典。”
王佥都还不知道大难临头,面上一喜,整张脸都随之抽搐。
他跪下时,心里还在猜元锦要赐给自己什么恩典。
穆如晦也很惊讶,他看得出来,元锦对用活人殉葬的事十分抵触,但没想到他会话锋一转,给王佥都赐下恩典。
“殷逸帝身边离不了美人,更离不了忠臣。”元锦勾唇,学着穆如晦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朕不能寒了老臣的心,既然要殉葬,就在名单上添上王大人,想来殷逸帝也会满意。”
“陛下!”跪地的王佥都蓦然抬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愤和慌乱,“老臣一片忠心,所作所为皆为陛下,您怎能让下这样的旨意。”
“这旨意怎么了?合着让嫔妃殉葬是忠心耿耿,要你殉葬却不肯了。”元锦义愤填膺,要不是穆如晦还在边上盯着,他真想起身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
王佥都的脸涨得通红,要说他多忠心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是刀没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罢了。
“遵循先帝旨意是臣子本分,就连陛下也该牢记孝道,不可忤逆!先帝不曾提及朝臣殉葬,陛下不能擅作主张!”
还真敢说,元锦叹为观止。
他是没参加过端午宫宴,没见过穆如晦逼宫时的狠劲,怎么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番话来。
王佥都被当众驳了面子,骨子里又觉得元锦是个捡漏上位的宗室,其实没怎么把他当回事,说起话来也就无所顾忌。
但他忘了,元锦是傀儡皇帝,可他背后的穆如晦大权在握,且比任何人都要仇恨殷逸帝。
听到这些可笑的言论,穆如晦应该生气的,可看见元锦比自己还要不屑的样子,他倒是不急着开口了。
“你血口喷人!”元锦到底没忍住,炮仗似的从龙椅上弹起,眼中燃着两簇火苗,“朕的外祖是元明堂,朕的父母是元鼓和乔宝珠。元家一脉十几口人,从没出过草菅人命,骄奢淫逸之辈,你竟让朕和殷逸帝攀亲戚,还用孝道压朕,你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元锦也是老实孩子,尚未熟练掌握骂人的技能,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一句老糊涂。
王佥都冷汗涔涔,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作为臣子,遵循先帝旨意有什么错。
补周一、周二,大概是虫很多的一章,但是捉不动了,先更新,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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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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