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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修】 ...
高阶之上的男人,身条倩长,身上披着一条能裹着风的直领对襟斗篷。颈部系着的玄色丝带随风荡荡,扬在男人头戴的浅露前。
男人笑的轻松惬意,他怎么能是相思门门主呢。
如此想着,男人自斗篷里请出自己的令牌,“右藏署,右藏令!”
楚极妍、归沅湘,皆紧起眉头。对此又惊又疑虑重重,右藏署沉寂如死,俨然是废止之部。
而今在他们将要乘间取利之时露面,其心可诛!
白栖池倒不诧然,之前已然见过右藏令。何况,他二人也算相识三分交情。便是右藏令搅和进九骏图之事,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只是,不知是见过林雨歇,知晓其十二重身份之事,竟也觉得右藏令也眼熟起来。
尽管三人皆是不情不愿,但就朝中秩序来说,除了左藏令中御大监亲临能与右藏令平起平坐,剩下的人都得咬牙跪见。
楚极妍和归沅湘只能抱拳跪身见礼。上次相见是私下里,白栖池可以不讲规矩,这次当着亦敌亦友的人面前,不能留有把柄。
尤其是楚极妍这个女人!
白栖池紧跟着要行礼,高阶之上却传声来,“贤侄免礼。”
“……”白栖池脸色更难看。
楚极妍和归沅湘倒也不觉得屈了,总比让人当侄子面上有光。
到底是熟人,白栖池问话总要顺口多:“你来这干什么?你怎么知道相思门和九骏图有干系?”
楚归二人亦然好奇。
右藏令却是答非所问,“你们知道你们想成何事便好,何必要问我的目的。皆是效命天家,不分你我彼此。”
绣衣直指,梅花内卫,王府暗卫皆腹诽,放屁的不分彼此!掐架的时候,就属你们左藏、右藏会欺负人!一个仗着是天家近臣,一个仗着是天家遥柄,个个权势倾轧。
转念一想,楚、归二人又十分庆幸。依着右藏令所言,他们行事不受右藏令拘束管辖,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舒服!
唯恐右藏令反悔,二人默契十足辞别:“如此,我等便不恭送右藏令大人!”
言罢,一溜烟全撤离是非之处。涂山山上一把火,还缺个凶手!
白栖池亦然想到此事,当即也要告退。右藏令却唤停他,“贤侄,不请我见见你那个相好的吗?”
白栖池脸色铁乌,“你若是代家中行事,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当年我离开白家已然说的十分清楚,绝不后悔。”
右藏令却说,“武将不爱跟文臣打交道,右藏令跟白公没你想的那么熟稔。就是见见,想看看自己输在哪里。”
“……”白栖池忍着冒犯上司的意动,做个请的姿态。对方就是料准他不敢在是非之地多推诿扯皮。
赶着回到九月九,林雨歇与左右却皆不在。
白栖池心里一沉,以为对方一行人在涂山被绊住。当即招来悬鹤,让其领人前寻。
右藏令却是独自赏客栈煌煌烛火,而后眺目远山,一瓢墨,丝丝红。上是玄玄银河,下是人间山红。
他指尖捻丝薄凉风气,跟白栖池说:“我赌,你找不到人。”
白栖池垂眸,不应声。他心中确实无底,此次是算重逢还是相逢,仍旧够他琢磨不定。时至今天,他只知一个汉露宗少主身份。
-
山间红光不歇,流遍苍青,焚一山焦土。
有人从绣衣直指中掉队,隐去身形,直奔山阴之向。
此人停在银屏埋骨之处,寻到一处土石松动出,沉身一顿,将土石凿开,见一条幽幽如黄泉之路的密径。
沿着密径向深处,弯折的路口折断橘黄烛火之光,成为漆黑尽头一点生的迹象。
此人掩在暗夜里的唇角却狰狞起,终于找到了!
自拐弯处,可见一方流水洞穴,水流两侧是荆棘。荆棘与石壁夹道是石块,银屏与涂山浩歌相对警坐。
却在见到来人一霎间,将身为禁宗或涂山山门的对方当成友军。
来人,太危险!
-
“止水不通事,亲临涂山就是失了体统规矩,当重重惩过!”丈袖逶迤过墨案,松香截断,徒留一室硝火刺鼻。
含胸驼背恭候一侧的中御大监垂首望着案上螭首白玉,又漠然见黄衣宦者领下手谕。
当今女皇鲜少亲笔,素来是印玺加盖。朱批虽有,但寥寥无几。若有不妥之处,先遣内侍留人待诏。
静德王是一力为女皇陛下清扫障碍的从龙臣侄,尸山血海也替女皇陛下趟平。也算担得起一纸亲笔。
然,中御大监心里却擂起鼓,密集的鼓点在胸腔里如骤雨浇泼。
飞鸟尽良弓藏,走兔死鬣狗烹。左藏署八大监为今已然深藏天堑,便是如此,还启动右藏署。地方驻军里的宦使已经传了消息,说右藏令行迹初露。
女皇陛下为今是要止水还是要藏弓,仍是迷津。
“左赞善大夫到了么?”
“回陛下,已候在廊下。”
丈袖自案面迤逦而下,垂在漆色绛红的椅座边。候在殿门边的侍人了悟,当即高声宣呼。
半晌却不见来人。
才有侍人进而跪身,俯首说:“陛下,白大夫突发旧症,已经被路经的太子殿下引去太医署。”
高居不下的女君王是何神情,这殿中无人敢窥视。君颜大过天,君王不垂赐,何人敢擅自偷窥?
惟闻女皇几声叹息,忽而声满大殿,如出金石般念道:“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豺狼成性,残害忠良。此子,作的一手锦绣文章。不知天地鬼神,可知微知彰?”
中御大监心里一颠簸,当即声哑却意清:“博者尚有不知,便是圣人孔孟亦然不敢轻言天命。骆子一介寻常,圣不过孔孟,释不过老庄,此乃稚子狂悖之言。陛下今日御龙在天,眼界高远,岂会为此无稽之言困于紫薇。”
应声,女皇转叹为笑。“左赞善大夫当年搬出千古青史,循古遵史,是为的什么?不就是为天地一个浩然正气?何为浩然正气,神器传之有序。何为传之有序?男女别途。”
老树颓鸦般的暮气,“朕老矣,尚能正否?尚能争否?”
中御大监终于不敢应话,只是绷着老态龙钟,陪着陛下共生暮气。
“传旨,左赞善大夫劳苦功高,一心为社稷操劳,今加尚书右仆射。天年之后,配享庙庭。”
“……臣遵旨。”
中御大夫当即退出天堂内殿,等候圣旨拟就,去往太医署传旨。
-
“陛下难得召见,白公何必要与陛下相争?”
太子仍旧是犀簪束发,绛纱袍,白纱中单的太子,他穿戴打扮鲜少出挑,也鲜少令人耳目一新。
眼下,他坐在太医署一隅,静若浮尘。便是问话,也是平和温从。
年逾半百、须发白尽的老先生见太子这幅卑恭作态,七窍生烟,恨不得跳起来拼着命死谏——殿下乃是李氏正统儿郎,王朝正经无二的延续者,天下共主!这个样子,何敢淌着李氏血脉?!
当真不如那长明公主!女子之身,尚敢争乎!
太子识微知著,但见白大夫眉头蹙,便知其三千思。却仍旧淡若白水,无声无息起波澜:“白公,白潏当年是受了你与陛下相较之波及。他能有今日造化,您这个父亲大人也难辞其咎。”
老头儿于榻前硬骨支起,“殿下若真有顾盼臣父子之意,有修臣父子和之心,当初就不应该纳护白潏。臣白氏三榜进士出身,几代使相,诸先人皆是清贞守慎之辈,躬侍天下有度,辅弼君王知尺。从无此等忤逆悖狂之子!本是家务事,殿下不相助臣料理家务便罢,又为何伸手阻隔?”
碍于太子储君身份,老头一言一行还是恭谨。
太子却笑说:“白公,退之肖母,栖池却肖公啊。”一样敢怒敢耐。
白公失神一息,转而铿锵道:“纵古往有多少佳话,臣白氏一族前所未有病癖。白潏,便是更名换姓,就是效仿哪吒剔肉还骨,也是臣白家之子。一刻白家子,一生不准与那人往来!”
间里声寂久许,太子起身,看势要离去。却止步门槛,说:“白公,你赢不了陛下。当日陛下未因你博古论今犯天尊,而诛白氏九族,反倒明里尊崇你,暗里晾了白家。退之因为仕途百折,又不似白公年青时呼引四海客,八方朋,力微任重。你白氏门楣,已经败落经年。”
倏地转身向着远方群群宫宇,身线镀曦光,“陛下当年可以用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毁了白潏,让白潏自甘泥尘,为今亦然可以再度启用那个已经身居右藏署高位的男人,让白潏葬身泥尘。你失了一个儿子,无妨。难保退之将来不如法重蹈覆辙。”
白公闻言,颤抖着垂垂老矣的黄土骨,猛然抽力而跪。重重磕头,“臣识广储明,为侍奉正主!便是满族俱灭,亦然不恤!而后,臣会继续上奏陛下重建东宫左春坊,准东宫预闻政事!”
青石乌透,水珠弹跳,雨声呜咽不忍闻。宫人割开雨幕,为太子清出一条水迹不明的长路。
太子幽声叹息,栖池,你我终究是争局中棋子。
啊,鸽子飞回来了………(○ °△ °)っ【||||||】卖辣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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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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