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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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老严又确定了遍，除了林浔南，还有几位副总会参加提案会，分管营销部的谢总也在其中。
叶晗之亲自领队，老严心情不错，看苏心悦面色红润，忍不住夸赞，“气色不错。”
叶晗之听言扭头看了眼，化了淡淡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更妍丽精致，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苏心悦坐在后座，听他这么说，说了声“谢谢。”便低下头去。
她知道，自老严让她去打听观览的方案后，她跟老严的关系就生出罅隙来。成人的世界就是如此，一旦有了裂痕，很难再像从前那样亲近。不知道谁看清了谁的真心，也不知道谁看清了谁的野心，总之是加深了了解，那个人在你心里渐渐不复重前的样子。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他们提前半小时到达，被引到顶楼的小会议室，开始做准备。
苏心悦调试着投影仪，感觉身旁有人走来。
“好了吗？”来人问。
听出声音，苏心悦又把屏幕打亮了点，“差不多了，叶总，您看看。”
叶晗之接过她递来的遥控，看幕布上的列表和图片一张张滑过，“就这样吧，别紧张，预演过几次了，提问环节要是点到你负责的部分，老严有说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帮他补充就好。”
老严是这次提案的主讲人，就专业来说，老严的水平无需置疑。对案子的了解度和把握度，相信在悦安没人比得过他。
苏心悦张嘴，本是想说老严肯定用不着她来补充什么。可把叶晗之适才的话琢磨了下，她不迟钝，察觉到里面透着实实在在的关心，有点意外。
叶晗之出任悦安总经理不过这两年的事，当时空降过来，公司里有不少议论。好在他心思活络，又确实有些手腕，最关键的是据说家中也是有权有势。几年过去，在他的带领下悦安人的日子都颇为好过，那些声音自然而然便消停了。
只是男人嘛优秀的话，惦记的人便多了。茶水间、洗手间、电梯间……苏心悦不知道自己撞到过多少次，小姑娘们谈论起叶晗之来，眼睛都快变成红心的样子。
到嘴边的话，被她改了个说法，“严总肯定会让所有人满意，我不紧张，拧包打下手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老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恰好听见她的话，脸上扬起笑意，手上捏着激光笔，拍拍她的肩道，“拧包小悦悦，借你吉言呀，结束了，叔请你吃饭，想吃啥随你点。”
他话音刚落，有人走进来，苏心悦定眼看了看，居然是林昱，固宁太子爷，现任集团副总之一的林昱。
林昱长得很像林浔南，高眉深目，轮廓英挺。
“林总。”叶晗之迎上去，伸出手。
“叶总，我父亲临时抽不开身来，派我代他参加你们的提案会。”林昱虚握了把，很快松开手。
出门前还确定过林浔南会参加的，临时却又有了变化，让人防不胜防。苏心悦心头一沉，转身看老严也是一脸凝重。
唐小米后来有说，那晚林昱安排的聚餐，人齐了后，他便以专心为由，让在场的人都关了手机。后来续约的事在桌上被提起，林昱的态度很明确，说会跟悦安签约，老严一高兴才放开来喝，最后醉到不醒人事。没成想，第二天清早悦安又得到消息，林浔南约了观览那边准备商定合同细节。
这骚操作让悦安被动到准备放手一博，林浔南又让人传话抽出空来听提案，现在万事俱备，结果却换了林昱来露脸……
林昱、林浔南，林浔南、林昱，苏心悦脑袋里循环着父子俩的名字，脑子里忽得咯噔了声。
等等，林昱在冯记安排饭局的那晚，她撞到顾时晏约林浔南第二天晚上商谈合约细节。第二天下午，悦安接到电话，让悦安准备第二天提案。而顾时晏当晚去了时婉的攒的局，夜里跟她困在了油菜地里，今早上才回城。悦安依着约定来提案，一小时前，林浔南还确定会参加，现在却说临时有事，换成了林昱……
苏心悦想得脑仁隐隐作痛，她觉得自己摸到了些什么，可又只摸到了皮毛，理不出啥实质内容来。
叶晗之笑脸依旧，“一样的，辛苦林总了。”
在固宁，人人称这位太子爷小林总。叶晗之这声林总别有意味，听得林昱扬了扬眉梢，没说什么。
其他几位副总陆续进来，人齐了，时间刚刚好。
叶晗之亲自主持，客气了几句后，老严上前，开始讲解方案，他思路清晰，切入主题又快又准。着重点被放在了创意出彩的地方和策略的有效性方面，半途又不着痕迹把爸爸们关心的问题点出来一一化解掉。提问环节没出任何状况，林昱和几位副总没有刁钻的提问，问的都是实质性问题。
等一切结束后，苏心悦站在电梯里，看着下降的楼层数字，犹觉得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怎么了？”叶晗之见她不吭声，放空了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怎么呀。”苏心悦收回视线，摇摇头。
电梯叮了声，提示到达，轿厢门缓缓打开。好巧不巧，对面的电梯正缓缓关门，一开一阖间，两台电梯里的人来了个短暂对视。
“林总……”叶晗之看清电梯里的人，顾不上女士优先，先一步跨出去。
可对面电梯门渐渐阖紧，不等他走近，指示灯显示开始上行。
苏心悦还没从那一眼对视中缓过神来，她不仅看见了林浔南，还看见了站在他身旁的顾时晏，连带着林浔南的特助江凯扬，一共三人。
所谓的临时有事，就是要见这个人？多大的面儿呀。
“那是观览的顾时晏？”老严怕自己看茬了，向叶晗之确定。
“嗯。”叶晗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楼层越来越高，“走吧。”
“要不，我们再上去趟，见下林总。”老严提议。
“哪位林总？”叶晗之朝他投来一瞥，让他自己意会。
“这个顾时晏到底什么来路？林总好像特别待见他。”老严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努力，可能是对手真的太强了。”
苏心悦听他语气透着几分泄气，她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回去的车上，没人出声，一路沉默到了公司，苏心悦下车上楼，进门就闻见了咖啡香。
“心悦姐，回来了。”她组里的实习小姑娘从休息间里探出头来，“我煮了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好。”苏心悦点头，确实有点渴了。
小姑娘倒好咖啡捧过来，“你喝咖啡，影响睡眠吗？”
“多谢，我现在喝什么都没影响。”苏心悦耸肩，喝不喝都睡不着，“哪天喝点毒药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不同。”
“噗。”小姑娘被她的话逗笑，“睡眠真好，我就不行，咖啡喝多点晚上就失眠。”
听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苏心悦也懒得辩解。手机在包里响起来，她放下咖啡拿出手机看了眼，宁峰这个点竟然发了视频请求过来。
她把视频请求转为语音接通，放到耳边。
“小美女，昨晚什么情况啊？”
听他语气吊儿郎当的，苏心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称呼我美女不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加个小？”
“显得你年轻呀。”宁峰笑，“说吧，昨晚是不是泡吧玩游戏，打算整盅我？一条信息一个定位，我可不中招。”
合着不是没看消息，是看了消息把江湖救急当成了整盅游戏，苏心悦服气得都想给他跪下了，“宁总，您真是太聪明了，明明猜到了都不配合我下，害我输了游戏丢了好大的面子，不厚道。噢，提起不厚道，您那个兄弟顾时晏，跟你不分伯仲。”
“老顾怎么了？”宁峰问。
“您把HC的整单业务都给了他，他还不知足，明知道固宁跟悦安一直有合作，却把手伸了过来。害我现在天天加班，连觉都没得睡。”
“真的？”
他这句反问带着明显的怀疑，苏心悦连忙回答，“当然是真的。”
她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低低的笑声，苏心眼很想翻白眼，这话半假半真，很好笑么？
她正想问他在笑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道，“其实你可以求求他，让他不要跟你抢case。毕竟你俩同学那会，他可是狠狠喜欢过你的。所以，只要你肯求，我保证他会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