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日常生活》树若

18、第 18 章

　　傍晚，因李则父子俩未归家，便在院正中设有一供桌，以此祭拜先祖。

　　拜后，撤供桌。

　　“啪啪啪…… 啪啪……，噼里啪啦……”

　　贾瑞笑道，“放鞭炮了。”

　　轩哥儿笑道，“我来点……我来点……”

　　“走吧。”

　　李嬷嬷将香点好，给轩哥儿。

　　贾瑞一手拿着鞭炮，一手提着灯笼往外走。

　　这放鞭炮之地，原不拘那儿，随便都可。然而不知那年，这鞭炮火星点燃了摆在门口的柴堆，幸而无人有事。那之后，每年都放鞭炮都在祠堂门外的那片空地上。

　　在路上遇到许多户人家出来，大家见面贺新年，说说笑笑。许多小孩也跟轩哥儿般拿着香，欢欢喜喜的兴奋往前跑。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还未到祠堂门外，贾瑞的耳朵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其他的一概都听不到了。

　　轩哥儿两手捂着耳朵，跃跃欲试的往前走。

　　空地上，一片硝烟弥漫，星火绽放。空地之外，众人扯着喉咙大声谈笑。

　　等他人放完后，贾瑞才将鞭炮铺开，轩哥儿远远的蹲着，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香，小心的触碰着引线。

　　见引线点燃，轩哥儿撒腿就跑。跑到安全之地，看着鞭炮放完。

　　“我还要放……”轩哥儿兴奋的说道。

　　贾瑞一边牵着哥儿的手，一边提着灯笼往回走，“那你可别睡着了。”

　　“才不会……”

　　两人回到家中，此时房前屋外都点燃了蜡烛，照着整个家亮堂堂。

　　贾瑞与轩哥儿洗了手，进了屋内。只见桌上早已摆好年夜饭，就等着人回来。

　　那桌上满满一桌菜。清蒸香鱼，香菇炖小鸡，肉丸胡辣汤，黄豆炒鸭肉，辣牛肉干，冬笋炒酸菜，辣椒炒蛋，炒青菜，还有那本村酿的甜酒。

　　贾瑞闻着香被李则拉上了首座，“你是主，我是客。过了年，你且长一岁，也该给轩哥儿做个榜样。”

　　被嫌幼稚的娃扭不过。坐了首座。李则在在右，轩哥儿坐左，李嬷嬷在贾瑞对面。四人围坐一桌开席吃年夜饭。

　　李嬷嬷的手艺就是好，鱼嫩肉香菜爽口，吃的贾瑞还想吃，可惜肚子太小，装不下。

　　吃饱喝足，就开始发压岁钱了。

　　轩哥儿最小，收了三份压岁钱。就连贾瑞也收到了李嬷嬷与李则的压岁钱。

　　贾瑞没想到自己也能收到压岁钱，乐呵呵的揣兜里。

　　发完了压岁钱，就开始了守岁，众人围在火盆旁，打牌玩乐，说笑话，猜谜语。

　　到了后半夜，李嬷嬷年纪大了，李则早早便让其回去睡，轩哥儿玩得晚，最后还是熬不住，睡着了。

　　只有贾瑞与李则两人守着灯火到天明。

　　大年初一，天刚亮出个影来。

　　守了一夜的贾瑞，伸个懒腰动动手脚，与旁边的李则说道，“兄长可去放鞭炮。”

　　“好。”

　　贾瑞把屋内厨房那燃烧了一夜的蜡烛都吹灭。拿着鞭炮、香与灯笼往外走。

　　两人悄悄的出了门。

　　贾瑞笑道，“兄长还困吗？回去咱们再战八百回。”

　　“不来了，你的棋太差，下了半宿，也不见半点进步。”李则毫不留情的打击。

　　“那有差了，还是有赢的……”

　　两人回来后，见李嬷嬷已经起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碟冰桔和栗子。

　　李嬷嬷将桔子和栗子塞到两人手中，嘴里还念叨着，“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李嬷嬷见两人吃了后，才转身要哥儿屋内。

　　贾瑞一看，凑热闹的跟了上去。

　　来到轩哥儿屋内，只见嬷嬷把哥儿叫醒，还未等哥儿开口，迅速塞了个桔子进口。嘴里还念着大吉大利。

　　看着哥儿的脸瞬间，皱得跟小老头一般，贾瑞直偷笑……

　　从大年初一开始到正月十五，贾瑞不是去走亲访友，就是带着轩哥儿逛庙会，看杂耍。或在家里下棋，看书，吃吃喝喝。直到学院快开学了，才在家里复习功课。

　　这日，贾瑞正在家复习着功课，林婶子便来了。

　　“瑞哥儿，”林婶子面色喜悦的说道

　　“林婶子，您怎来了，快请坐。”贾瑞看到是林婶子，起身来说道

　　“吃些喜糖，明良十六号便成亲，我来给你送喜帖，到时定要来吃喜宴。”林婶子笑道。

　　“恭喜婶子喜得良媳，也恭喜明良新婚。到时候我一定准到。”贾瑞边说，边倒了杯茶与林婶子。

　　这林婶子说来也与贾家略有关系，她娘家三妹的小女儿便嫁与贾家旁支的庆哥儿，他们生的哥儿还是太爷取的名。所以算下来，两家还是有那八竿子的亲戚关系。

　　“到明良成婚那日，不知瑞哥儿有没有时间？”林婶道。

　　“到那日也没什么事，婶子怎了？”贾瑞回道。

　　“明良迎亲时，瑞哥儿可愿做随亲者。”林婶子接着说道“女方家是读书人家，你也知道，婶子家多是大老粗的爷们，找不出几个斯斯文文会做文章的人，咱们是同村，你又与明良关系好。就想着你们都去，也是输人不能输阵。”

　　贾瑞听后，笑道，“到时候听候婶子派遣。”

　　“好，那婶子便不打扰了，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林婶子笑道，

　　贾瑞送送婶子后，接着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