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日常生活》树若

17、第 17 章

　　自从说了建桥一事，村长等人就忙开了，为了筹到钱，村长是挨家挨户的上门去说。

　　傍晚，轩哥儿在院中读着书，李则看着书听着轩儿的讲解，贾瑞在旁练箭，突然响起敲门声。

　　贾瑞放下弓，前去开门，见来到的是村长，一边请人进来，一边笑道，“赵伯伯，您这个大忙人怎来了？”

　　“赵伯伯。”

　　“赵爷爷。”

　　村长笑道，“轩哥儿的读书声，我在门外便已听到了。”

　　“赵伯伯，您这是来说建桥的事吧。”贾瑞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除了这事，也没别的什么了。”村长喝口茶道，“这建桥也是与国与民与家的好事，更需大家齐心协力方能建成。你来了咱们村后，虽然时日不长，但大家都当你是一个村里的，若你都为此尽一份心，那其他人更是无话可说。”

　　“不为别的，就只为日后儿孙，大家定会齐心协力把桥建起来。只要您赵伯伯一句话，我定会尽我所能，竭力而做。”贾瑞说道。

　　李则在旁也说道，“轩哥儿也在此读书，来往乡邻多有照顾，也算轩哥儿一份。”

　　村长笑道，“好，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伯伯可吃饭没，若没可留下来吃个饭。”贾瑞说道

　　“不了，还有好几家未通知，现天色早，晚了就不好办事了。”村长说道。

　　贾瑞送走村长后，一边与李则下着昨日未下完的棋，一边聊道，“此次建桥虽是好事，却需多方协调，如今只是开头，建起来也不知是何日。”

　　“这等事自有他人操心。”李则执子落棋

　　“也是，只要有银两，甭说一座桥，便是十座也建的起来。”贾瑞喝口茶，缓缓说道，“虽说官家会拨银两，可到手……”

　　“今年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是袁中亦，袁大人。”李则说道

　　“那个益州清府的袁……，”

　　“狡诈！” 说话间，贾瑞的棋就被吃了。

　　袁大人！”

　　“对。”

　　贾瑞皱着眉头思考，一手执子，缓缓落棋。道，“我欲捐十两。”

　　“也算我一个。”李则道

　　看着我方被杀个片甲不留。胜负已定。贾瑞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嘴里还劲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回回都被杀个片甲不留。太没成就感了。”

　　李则落子，调侃道，“与你，是没成就感。”

　　贾瑞横眉一挑，怒唱道，“予之用心，汝竟弃之，呜呼哀哉……”

　　这桥还没建，却已成为村里最大的话题，走到那都能听见一两句。

　　这不，没过几日就听说，官家已批下两千五百两。书院捐赠三百两。安员外家，李员外家，秦家各捐了一百两。剩下的，周围三个村子，每村各出八百两。

　　这日，李嬷嬷带了二十两来祠堂口。

　　李嬷嬷在外边与众人聊着天，听着谁家捐了多少钱，谁家没钱卖力气。那户是个吝啬鬼只想捐一个铜板，那户天天装穷卖苦。

　　李嬷嬷等了一会儿，就来到了桌前。村里四名德高望重的老人与村长都坐在哪儿，边上还有个记账的先生。

　　李嬷嬷看了看红纸上写着人名，钱数。有三两的，四两的，六七两的，亦有十两，二三十两，还有五六十两的，钱数不一，但多为四，五两的居多？

　　嬷嬷把钱交给村长，说道“这里有二十两，分别是我家轩与瑞哥儿的。”

　　村长将钱交给记账先生，记上了贾瑞和李轩的名字。

　　李嬷嬷看着记上名字后，才走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便要过年了，人们也闲了。你娶我嫁，生子添丁，走亲访友，把这个本就人多的村子，弄的更加热闹非凡，就连贾瑞也来往去了几趟席。

　　因放假只有二十多日，轩哥儿回家，快都要一个多月，就不回家了。

　　这一日是赶集日，又是临近过年，因此很多人是托家带口的出来买东西。

　　不一会儿，贾瑞一伙人便到了城门外，此时城门外排起了长龙。

　　城门外也是热闹的很，有许多的摊子摆在这儿。

　　坐在李则边上的轩哥儿东看看，西瞧瞧。

　　贾瑞看着轩哥儿很有兴趣，又看了看长长的队伍，就与李则说道，“我带轩儿下去看看，很快就回。”

　　李则也不反对，跟着下了车。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瞧瞧去。

　　贾瑞牵着轩哥儿来到摊位前，便看到一老人一手那着鸡蛋，一手拿着工具，不一会儿就刻好了一个“福”字，再用红色的液浆充满这个“福”字，看着甚似欢喜。

　　“师傅，除了刻这福字，还能刻其他的吗？”贾瑞说道。

　　“可以雕其他的简单图样。”雕刻的老人说道。

　　轩哥儿问道，“鸡蛋是生的，还是熟的。”

　　老人回道，“生的。”

　　“今年是兔年，就来个兔子吧。”贾瑞说道。

　　轩哥儿要了个老虎。

　　不一会儿，两个动物就在老人家手里刻好了。

　　贾瑞看着这抽象派的雕刻，还算喜庆，便付了钱。回到车上。

　　等进了城中更是热闹非凡，卖年画的，耍猴的，登高的，吹糖人的，卖布的，卖饼的，卖粉儿的，南边的，北边的，山沟沟里的，海外的，应有尽有，看的，吃的，买的，卖的，人来人往。

　　“今儿真是热闹呀”贾瑞一进城，就感叹道。

　　李则抱着轩哥儿，李嬷嬷买着年货，贾瑞在边上提着东西。

　　贾瑞一边看，还时不时的和李则，轩哥儿商量要那个，有时东西多了，还要把东西放回城边的马棚里，一行人凑着热闹，把京中的热市，都逛了遍。

　　“糖人甜不甜？”贾瑞对着吃着糖人的轩儿说道。

　　轩儿吃了口道，“甜。”

　　“不可吃太多，就吃这一个，”贾瑞道

　　“好，”轩儿吃了口糖，带着满嘴的甜味说道

　　逛累了，看到有个小摊子，贾瑞便问众人去哪儿坐坐，喝点东西。

　　李嬷嬷表示不累，还有很多东西没买齐，还要逛，到时在城门口相汇合。便与其他的小姐妹去逛了。

　　贾瑞表示，甘拜下风。

　　三人一边坐着歇歇，一边等着吃的。还未吃，边上的炸丸子已是飘香，许多人已是在那等候。

　　吃完之后轩哥儿又活力四射，表示还要逛。

　　贾瑞想着要过年了，也热闹，便接着逛。由于人太多，怕走散或遇到拐子，李则与贾瑞两人是轮番抱着轩哥

　　轩哥儿指挥着走那，贾瑞便抱着去那，两人兴致勃勃的围观着。看到有什么想买的，荷包里有银子的贾瑞就掏着给钱，有时贾瑞还会把碎银子，铜钱，给轩哥儿让他付钱。

　　终于玩累了的两个破小孩，回到了城门口，三人见大部份人还未归，就坐在茶棚里聊天等着。

　　过了一会儿，人便都来了，众人就出了城，因回时都带了东西，坐不了那么多人，年轻气壮的都下了车，走路，中途来回换人休息。

　　车子上小孩们坐中间，年长些的坐边上，四边坐着大人，小孩们，咿咿呀呀的说着，姑娘们，年轻媳妇们交谈着城里的新鲜花样，大娘们讨论着那家店是新开的，那家的东西更实惠，男人们也说着城中城外的大小事，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村。

　　回到家中，贾瑞摊坐在软垫上，终是松了口气。平生第一次那么的买这么多东西，看着还是生龙活虎的哥儿，便调侃的对着轩儿说道：“我们这一行人就你最轻松，玩的多，吃的最多，不该叫轩哥儿，要叫胖娃娃，怎样？”

　　不等哥儿开口，贾瑞便我决定，“嗯，就这样定了，一后就叫胖胖。”

　　轩哥儿听了，淡定的说句：“也累。才不胖。”

　　“你怎么累了。都是你爹，我，抱着你。你都没下来过，还一个竟的东看看，西瞧瞧，吃这个，要那个。”贾瑞对着轩儿说

　　轩哥儿抛出一句，“看的累，吃的累，陪着你更累。”

　　贾瑞喝着茶，听道轩儿说，岔了一下，猛的咳嗽起来，缓过来，笑着道：“兄长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小的佩服，佩服。”

　　“你呀，多大了，还跟小孩玩，”李则无奈的摇摇头。

　　破小孩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弟，二十有余，弱冠而过。”

　　日子就跟那童谣说的，小孩小孩你别馋儿，过了腊八就是年儿……

　　这不，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日一大早，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联，门前许多大孩子带着小孩子，手里拿着糖果，爆竹等在那儿凑着玩，还时不时的传来大人们的叫唤声。

　　李嬷嬷烧好热水，准备杀鱼宰鸭。李则在院中写对联，福字。

　　俩哥儿就拿着浆糊贴福字，挂对联。

　　“完美。”

　　贾瑞站在门口欣赏自已大作——贴门神。

　　“瑞叔叔，换红薯了……。”

　　“等等……，就来……”

　　破小孩也不欣赏了，立马跑去增加今晚的夜宵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