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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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权声明：除了OOC由我负责之外一切属于淮上太太。
提示：梗来源于XX警察狂追小偷n公里当场将其擒获的新闻，印象中看过这样的报道但搜索了一下发现类似的案例比比皆是，在此向他们致以崇高敬意。私设楚工没有读博而是找到一份安心稳定的工作（。
三个月之后，楚慈的体能基本恢复，除了需要定期复检之外已经和正常的年轻人无异了。这阵子韩越挤进了他的三居室，白天出去上班，一到傍晚恨不得以光速飞回来和楚慈卿卿我我，不过楚慈哪是能闲下来安心做家庭主夫的人，身体刚刚有所好转，就一心打算投身于造福人类的化工科研事业，只是之前的冶金研究所怕是回不去了，于是和韩越商量着想再找份新工作。
出乎他意料的是，韩越答应得极为爽快，甚至当即就要动用特权打电话疏通人脉，那热情劲儿简直比当事人还积极。后来楚慈才知道，韩越偷着跟据说大学辅修心理学满分的任家远刻苦学习针对抑郁症的心理辅导，明白像楚慈这样寡亲少友、跟谁都礼貌疏离的性格，最不能在家憋着与世隔绝，得有份差事让他建立起良性的社交关系才行。
不过在楚慈的强烈抗议之下，韩越乖乖放弃了拉关系走后门的罪恶捷径，郑重保证只负责帮他搞定后续的档案政审等人事问题，绝不干涉楚慈前期投简历、参加面试这些按部就班的程序。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打包回两套价格不菲的西装和一打各式花纹的领带，把楚慈包装得不像是去面试工程师，倒像是要马上赴任的CEO，“咱们就先申个那什么中科院的下属机构，别的小公司都还不够格呢，哎你放心，”韩越扳过一脸生无可恋的楚慈，不厌其烦地给他试戴的第七条领带打结，“就凭你这张脸——不是，凭我宝贝儿这么优秀的能力和这么硬核的科研成果，去到现场往那儿一站就是妥妥的直接录取！”
倒也真应了韩越的吉言，楚慈抱着尝试的心态去应试某□□直属事业单位，结果居然顺利通过，两周以后就可以开始试用期工作了。韩越对劳动强度、员工福利、工作地点、交通路线、周边自然环境进行全方位的考察之后背手点头表示总体满意，唯一不爽的是分给楚慈的办公室单间刚刚装修过，他带着仪器进行精密检测后倒没发现什么有害物质超标，就是屋子里有股一言难尽的怪味儿，照说开窗通风几周也就好了，但韩越目前恨不能将楚慈金屋藏娇或者出门套上双层防弹玻璃展示罩，哪里舍得让帝都十一月的萧瑟寒风吹动他的一根发丝。
于是这天上午当楚慈接到韩越的电话，声称要给他送一趟日常办公用品外加几盆绿植时，望着窗外满树瑟瑟发抖摇摇欲坠的黄叶，楚慈的内心是极度犹疑的：“不用了吧，天这么冷，我怕养不活。”
“不会不会，我挑的都是生命力像我一样顽强不屈型的，平时摆在你身边帮着吸吸甲醛，不用花多少心思照顾它们。”韩越赶紧拍胸脯打保票，并在三十分钟之内开着军用皮卡抵达现场。出门相迎的楚慈看到他家韩二兴冲冲地朝自己挥手，深色牛仔裤和拉风的皮夹克上蹭了斑斑块块的灰土痕迹，当即心下一沉，目光缓缓游移到汽车的货厢，只见上面赫然立了三株风格各异的植物，单看底下的瓷盆就有半米来高，一盆造型诡谲的黑松，一盆花枝招展的宫粉梅，外加一盆身形高挑、巨型苦瓜状的仙人球，手掌长度的尖刺根根挺立，通体的深绿色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低压气场。
“怎么样，我刚从生态园里挖回来的，保准新鲜！”韩越的口气好似去农贸市场抢购回三百斤土豆大白菜，准备囤着作为过冬食粮一样。楚慈的办公室在四楼，等韩越声势浩大兴师动众地折腾到最后一趟，也就是抱着那盆千年苦瓜精一般的植物上来时，隔壁的新同事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着那个戴着黑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其实是怕被尖刺划脸破相），携带重型武器的可疑分子，惊疑不定地询问正站在门口的楚慈：“楚工，这人谁啊？”
楚慈犹豫片刻，最终压低声音说道：“……我不认识，搬运公司的员工吧。”
没想到韩越的耳朵比兔子还尖，听到楚慈坚决和自己撇清关系之后，当即表示自己玻璃心碎裂一地每走一步都被玻璃碴子扎得生疼，硬要楚慈为他的身心双重伤害做出赔偿，楚慈赶紧把满脸写着委屈并开始要闹的韩越拉出单位，一边拍干净对方身上的灰尘，一边主动诱说哄请他吃顿午饭。
“行吧，看你认错态度还比较诚恳，那附近有什么可吃的啊？”
“我也不太熟悉，等一下。”楚慈果断拿出手机打开大众点评，浏览一圈后最终决定去一家人均消费六十八的烤肉店。这档次自然入不了韩越的法眼，又开始为自己的劳工权益进行新一轮的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等卡里有钱了第一时间包养你，先将就一顿，乖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并肩前行，往隔街餐饮业较为密集的方向走去。这片区域附近基本是高等院校，比不上首都商业区的车水马龙、人流攒动，整条街道平和而宁静，两旁的梧桐树舒展开交错的枝叶，金风飘荡在广阔的空间之中，泛黄的枯叶于是像受到了感召般盈盈下落，被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轮碾出清脆的回声。
这时，楚慈的目光突然被什么吸引住，用手肘碰了碰韩越，扬手指向对面约一百米开外的公交站点。
一辆公交车刚刚驶离，撂下一位带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她艰难地把三个沉重的编织袋拖到自己身侧，然后急急转过头来一把拉紧那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一个类似于收票员用的那种布制挎包松松垮垮地挂在她另一侧的肩上，此刻她正用焦虑而窘迫的目光望着眼前的景物，好似在无助地希冀能够辨认出一丝熟悉的痕迹。
因而她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三米处站了个一身黑衣、领口竖起来遮挡住脸庞的男子，直直地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突然，他猛冲上前、劈手夺过那个挎包，然后往相反方向飞奔逃窜！
也就在盗贼抢包的那一秒间，韩越条件反射般一跃而出，朝对街疾速冲去，嘴里还大声喊道：“站住！孙子！你他娘的敢拦路抢劫！”
听到突如其来震慑之声，那歹徒浑身一凛，但紧接着反应过来，拽着抢来的包没命地加速夺路奔逃。韩越哪肯放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之大吉，跟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但跨越到马路中央时，他短暂地扭过头来，冲楚慈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搞定！”
然后他继续飞身向前，犹如一只锁定猎物而从高天破空而下的游隼。楚慈眼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艰难地不断缩近，但那贼对附近路况一定格外熟悉，突然闪身拐入街侧的一条小巷，于是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视线所及的远处。
楚慈快步赶到站台，刚刚的变故猝然发生，那位妇女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惶的叫喊，此刻她面色灰败如土，目光茫然地看向四周，干裂的嘴唇颤动几下，最终嗫嚅着向楚慈发出喑哑的求助：“……小同志，你、你看到了吧？有贼抢了我的东西，包里装着我们母子俩带的全部的钱，还有、还有手机和身份证，我、我现在可怎么办呐……”
小男孩也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听到母亲的话一下子哭出了声，拉住她的胳膊不住抽噎，“妈妈，我们快去找哥哥吧……哥哥他到底在哪儿啊……”
楚慈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逐渐凝固。他竭力保持镇静，把思绪定格回眼下急迫的现实。“我朋友已经去追了，现在我帮你们报警，没关系，东西肯定能找回来的。”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号码，辖区内的派出所保证十分钟后出警到现场。他陪那对母子站在行人寥寥的长街上，起伏的寒风将他们裹挟进一片与世隔绝的时空之中。为了缓和那位母亲焦灼难安的状态，楚慈佯装泰然自若的样子，用温和的声线询问他们的情况：“你们是刚来北京？为了找人吗？”
“是啊，我们娘俩坐了一天一宿的车，今早刚到，我大儿子在城里念书，为了多赚点生活费暑假一直留在这儿打工，结果这孩子肯定是把自己累着了，病了一周多，电话里都能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不舍得去医院住院……我实在放心不下，赶紧和他弟过来看看，再说天也冷了，给他送些好吃好穿的，没想到会遇上这事……”
“唉，这京城简直大得没边儿，我们瞒着孩子过来，换了两趟汽车才折腾到学校，结果人家说我找错校区了，还得再往北面走……现在手机丢了，也联系不上他，多亏遇到您这样的好心人呐！”
楚慈断断续续地听着，对方充满忧虑又感激的话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他想到很多年前，也有一对母子从贵州千里迢迢地坐车赶往北京，为了找一个刚刚毕业的研究生。他们兴高采烈地说带了去市里买的青岩玫瑰糖和家里自制的辣椒酱，一大袋子里都是他爱吃的家乡特产，那个学生也手忙脚乱地准备了好多天，特意从卡里取出两千块钱的工资，规划好去长城的自驾游路线，预订了全聚德的包间准备奢侈一回带他们过去尝尝，还亲自跑遍北京的高中想给他弟办理转学的相关手续……
他一直在等他们如约到来。一直在等。
警车呼啸而至。楚慈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民警听后脸色颇为严肃，“这么说有热心市民去抓贼了？说实话为了个人生命安全考虑，这种行为我们并不提倡……犯罪分子往往是团伙作案，他逃跑的方向很可能有同伙暗中接应。”
楚慈又解释了一下韩越是军人出身，受过专业的体能训练，他知道按理说凭韩越的本事，对付几个毛贼不成问题，即便不能把他们捉拿归案，至少可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可他不由自主地感到阵阵心神难安，韩越已经离开十几分钟了，他会不会被其他歹徒围追堵截？他们会不会还携带着刀具武器？……
民警于是联系上级进行请示，治安组长决定立即调查附近道路的监控，并派出一队警员搜寻犯罪者的逃逸方位。楚慈和那对母子一起去到派出所里做记录，路上他给韩越打了三遍电话，但始终是占线无人接听的状态。
笔录的流程其实很快，只是那位小县城里来的妇女太过紧张，磕磕绊绊地讲述当时的经过，说几句话便会突然顿住，不住地哀问被抢的包还能不能再找回来，疲惫的脸上垒满了难以承受的忧虑。而她身边的小男孩守着行李，从里面翻找出一包未拆封的饼干，捂在手里好半天，好像一直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似的，最终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们的证词说完后，楚慈递过一张百元纸钞，请他们去买些吃食，替自己也带一份回来。那女人犹豫地接过钱，嘴里不断低声念叨着谢谢。然后他也对记录人员讲述了一遍自己和韩越出手相助的过程，这时小男孩快步跑回屋里，怀里抱着三盒廉价的盒饭，把攥在手心里的找回的零钱郑重交还给他。
“哥哥，这份是给你的。”他仰起脸冲楚慈腼腆地笑了一下，又低头奔出门外。
楚慈只是把那份盒饭放到桌上，他并没有觉得饿，更多的是感到心绪繁杂，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挂牵到此时不知何处的韩越身上，而他甚至不敢在须臾间阖上眼睛，只要他那么做了，在黑暗的底色中就会浮现出老师和弟弟虚幻的身影。
终于，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他忙不迭查看微信消息，是韩越发过来一条位置定位，他霍然起身，把最新的情报通知给值班民警，五分钟后，另一条消息翩然而至，文字是“没事了，已在返回途中，到时再跟你细说”，楚慈长出了口气，一颗孤悬在空中的心脏总算跌落回胸腔。
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派出所门口戛然而止。过了片刻，一位民警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哎，追贼的那个韩先生回来啦，估计一会儿就能来找你！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呐，一个人追出去将近五公里，徒手制服了两个歹徒，我们最后根据定位，开车到龙王庙才把人接回来！”
楚慈抿了抿嘴唇，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他……没有受伤吧？”
“应该没事，不过也真是有惊无险，他们手里都有弹簧刀啊，最后两人被逼到绝路，掉过头来准备合力围攻，没想到不仅被韩先生三下五除二缴了械，连人都被修理得跪在地上服服帖帖，啧啧，还好我们及时赶到才保证了犯罪分子的人身安全……”
“没事就好——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冲劲儿，还好从欺行霸市改成打抱不平，也算为国家人民做出贡献了。”楚慈悠悠感慨道，眼光中的忧虑化成一片温柔的波澜。
“对了，我冒昧问一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哥们？同事？”民警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楚慈。
“他是……我的同性朋友，”楚慈淡然一笑，“男朋友。”
民警同志的脸上顿时现出复杂而古怪的神色，仿佛平生头一遭将这两个词建立起有机联系，等到幡然醒悟眼前这人就是热血英雄他对象时，不得不竭力控制住“还可以有这种操作”的表情，以免让人家产生堂堂人民警察居然如此孤陋寡闻的误会。
好在破门而入的韩越打断了民警的兀自尴尬。“总算折腾回来了，刚刚所长强行拉我去他办公室喝茶，还非要替我申请什么见义勇为优秀市民——楚慈，想我了吧！”这时他浑身沾满泥尘，比从生态园回来那阵更要狼狈，可面上洋溢着喜不自胜的笑容，将整个人衬得像在发出耀眼夺目的光。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楚慈身旁，然后伸手揽向他的腰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而亲昵自然，完全没有顾忌一旁民警投来惊羡的目光，“那两个孙子跑得倒是挺快，路上我腾不出手来接你的电话，”他侧头凑到楚慈耳边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长了翅膀一样飘散出去，“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
事情到此有了完满的结局。后来韩越开车将那对母子送到新校区，路上那位妇女抱着失而复得的挎包，一个劲儿地同他们道谢。楚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帮她存进手机里，嘱托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联系他们帮忙。
汽车抵达大学校园的门口，他们下车相送，但她表示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这些行李自己能提得动，最后扛起背包笨重地朝他们鞠了一躬。小男孩挽着母亲的手臂，恋恋不舍地同两个大哥哥挥手作别。楚慈伫立在原地，静默地注视着二人缓慢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本该属于自己的团圆之日。那天的噩耗来得太仓促突兀，猛然间将他所有的期待掼到地上，摔成支离破碎的泡影。从那以后，他的心就像一只毁损失灵的时钟。无论如何拧动发条，指针摇摇颤颤摆动几下，最后固执地指向那个该去车站接母亲和弟弟的时刻。此后无论仇恨还是悲苦，宽慰抑或欢愉，所有的情绪不过是忽起忽落的浪潮，最后能够感知的唯有那片空茫若失的底色。
可此时，上天在冥冥之中做出了安排，另一个和他相似的家庭带着他的祝佑，于晴朗的秋光下团聚在一起。一种失真的感觉在他的心魂中扩散开来，好像他终于等到了母亲和弟弟，母亲拉住他心疼地嘘寒问暖，弟弟伸手比量着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然后他们才转身离开，开始另一段新的旅程，背影同先前那对母子渐渐相互融合成一体……一切都结束了，指针不再静止不动，空白的缺憾开始弥合，他得挺直腰板、昂起头来继续走下去，一路向前。
韩越不知何时已站到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将手搭上楚慈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过去的事，就放它过去吧，他们的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你现在能生活得好……”
楚慈无声地点点头，出人意料地，还给韩越一个坚实牢固的拥抱。他们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就像彼此的心也再无罅隙一般。韩越的手回扣在楚慈背上，将整个人紧紧嵌在自己怀里，“刚才我就站在门口，亲耳听见你说——”他的耳尖开始泛红，好似心火一路烧灼而上，“我是你的——”他微微低头，看进楚慈那双闪光的眼睛，下一刻，他决意凑过唇去以吻封缄，把被楚慈说得从容坦荡的那三个字如数奉还。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可闻的咕噜声响从韩越的腹部传来。“你……饿了？”楚慈松开韩越的身躯，两人之间无形的亲密气氛瞬间被打破，“怎么饿成这样，正好车里有份盒饭，归你了。”
几分钟后，韩越坐在车里，怨念地捧着那盒已经冷透了的饭菜，只恨自己肚子怎么如此不争气，偏挑这时打搅他和楚慈的好事。
“看来我这辈子就没有被包养的好命……见义勇为的结果就是沦落到吃八块一份的盒饭，连六十八一位的烤肉都泡了汤。”
楚慈瞄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我马上就得回去上班，那顿饭记我账上，回头补给你啊。”
“哎，等等，你中午吃过了吗？”
“呃……”楚慈心虚地顿了一下，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我不饿，真的不饿。要不我晚上早点出来一起——”
“你看看你，”韩越扭过头来，带着庄严而沉痛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开口说道：“什么叫屡教不改执迷不悟，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不吃午饭，是你的胃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切菜的刀了，你等着，我先送你回单位，半小时后保准把大餐给你送来——宝贝儿，吃不完就分给你同事尝尝，让他们也感受下我的三星米其林水平。”
汽车引擎很快发动，飞速行驶在空旷的市郊街道上。树木的枝干像燃起了金红相间的火焰，在湛蓝的天空下融成一团模糊的剪影。楚慈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色暗暗出神——一想到新认识的同事们刚刚目睹韩越送来了画风离奇的仙人球，紧接着下午就要被迫体验他表现欲过于夸张的厨艺，他由衷地为自己未来的人际和前程感到深切的忧虑。
Fin.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