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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别跟水瓶座玩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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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个晚上,两个极品汉子在我面前大秀身材,瞬间填补了姑奶奶我二十七年的视觉空白,然而饥饿过后暴饮暴食只会使人消化不良!
所以,换上夜安裤试图入睡的我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聂知尧最近常泡楼下健身房,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天的比对伤了自尊,所以在疯狂虐腹。
健身之余,他偶尔跑过来和铁柱他们吹牛,对我却是爱答不理的,仿佛我成了那屋子里的隐形人。
小气的不行,他那晚去酒吧干什么了,我都没来得及寻根究底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下这几乎O交流的状态,就和小时候我污蔑他没长雀雀不会尿尿的情况类似,哼,真是个小孩脾气的幼稚鬼呢!
我没空照顾他的情绪,在青姐那极具爆发力的状态影响下,我已然化作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狂:早出晚归,心无旁骛,乐此不疲。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某个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日子,我俩被派出所传唤了……
有人举报我们直播间涉黄!
excuse me?
我耐心且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跟对面一板一眼的警察叔叔解释:“是这样的警察叔叔,您可以随便点开一个卖衣服的直播间进去看看,现在穿着防走光安全裤对着镜头换衣服什么的是很正常的操作……”
警察叔叔:“可是你们露点了。”
青姐急忙掐起手指,那动作像在对铁面无私的警察手动比心:“不,那真的只是黑色内裤的边边角角,就一点点。”
警察叔叔毫不买账,厉声道:“严肃点!蕾丝边的打底裤,对于青春期的男孩子会构成某种暗示,你们作为过来人,不会不清楚吧。所以人家家长举报你们,也是人之常情。”
这什么邪门歪理?照这么说,拍内衣广告的人统统该被抓起来关禁闭了!
然而,警察叔叔一口咬定我们打擦边球了。
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百口莫辩,只能认栽了。
就这样,我们被迫停播一个礼拜,市公安微博公众号点名通报批评,以示警告!
再次歇业的我在家闲的发慌,青姐知道我缺钱,直接把一月的佣金五五分到我账户,一解燃眉之急。
这使我想起上大学的冬天,宿舍条件差,热水供不应求,我和青姐搭伙吃饭,每次饭后都是她抢着洗餐具,就是怕畏寒的我会冻伤手。
然而她却把生了冻疮的手偷偷藏在衣袖里。
在我心里,青姐是一个极具母性光辉的伟大存在!
我握着手机躺在被窝里感动得热泪盈眶,心生感慨:得此好姐妹,一生足矣。
我正感激涕零着,手机震了一下,是聂狗发来的信息:收拾一下,待会儿出去玩。
哼哼,小样,不是跟我玩冷战嘛,姑奶奶让你知道水瓶座才是爸爸!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洗洗弄弄,完成喷香水的步骤后,三蹦两跳着出门去。
走到单元楼下,我抬头看向明净湛蓝的天空,心情格外爽朗。
铁柱带领的建筑队貌似接了什么新项目,此刻正在工地上辛勤搬砖,没时间参与这次春游活动。爱凑热闹的狗剩直接撂了送外卖的挑子,和候在一旁的聂狗并排站在车边上有说有笑。
看到梳妆打扮好的我姗姗而来,狗剩“啧啧”两声,眼睛睁得雪亮,朝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卖衣服的,收拾收拾还挺像个人样。”
我:“哥屋恩。”
聂狗松淡瞥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发动车子走起。
郊外的路上人烟稀少,狗剩在副驾驶上大声吟唱不着调的歌,我的心也随之飞到了远方。
我们找了一块绿草坪地,俩男人合力把烧烤炉架子搬出来,生了炭火,将准备好的食物一字排开烤起来。
风里夹杂着青草香。
“舒服!”灌下啤酒的狗剩半躺在如茵的草坪上,神清气爽。
“给。”聂知尧随手递给我一根烤熟的热狗。
“谢谢。”
我径直往嘴里送,被烫得嗷嗷直叫。
聂知尧喜闻乐见,颤巍巍地憋着笑,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我瞪他:“想谋杀我啊!”
他摇头叹气,唇角微微上扬:“真不讲理。好心喂你吃的,你还倒打一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把我比作狗?
我怼回去:“你才是狗,聂狗。”
“你。”
“你,就是你!”
没什么营养价值的争辩持续了数十秒。
酒足饭饱后,聂知尧到一旁接电话,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和狗剩不懂他那领域,死猪一样并排躺在青草地里。
狗剩突然单手撑起脑袋看我,脸上是少有的正经表情,小声问:“你不觉得,尧哥他挺关爱你的么?”
我傲娇一笑:“当然了。”
狗剩来了精神:“有什么内幕?”
我想起一氧化碳事件,神秘兮兮地拨拨长发:“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狗剩眼角微扬,咧着嘴奸笑:“还有同床共枕的交情。”
梗玩得次数多了就被我免疫了,我没羞没臊:“可不么。”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我摇头。
狗剩砸吧着嘴,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可能失误啊,以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尧哥八成对你有点意思。”
我闻言放声大笑,引来远处通话中的聂狗一道不知所以的观望。
我伸手揪狗剩的卫衣带子,面带微笑:“就我?凭什么呀?”
我的本意是想叫刘铭剩夸我两句,没想到,这孩子挺不上道的。
狗剩做深思状,一阵觉悟后点头:“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也是啊,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呢,你是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人家。”
我一秒变脸,报复性地收紧手中的带子,狗剩被绳子勒得连连求饶。
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他呢!
我死要面子的腹诽着,脑子里却浮现出那晚他在我面前大秀腹肌的画面来……
我真是疯了。
当然了,我没和狗剩说,聂知尧之所以对我这么上心,还有阿婆临终嘱托的缘故,我大有坐享其成的趋势。
这算是我和聂知尧心照不宣的秘密。
天真的我,以为那是默契。
聂知尧那边通话结束,迈着长腿朝我们走来,拉风的卡其色风衣十分抢镜。
狗剩一脸歆羡的表情,赞叹:“尧哥真是风度翩翩啊!”
聂知尧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各怀鬼胎的我们。
我逆着光看上去,他的形象愈发高大伟岸。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狗剩秒答:“姑奶奶夸你身材好。”
我震惊地瞪他:什么时候?肚里的蛔虫告诉你的?
有人证在,我哑巴吃黄连啊。
这话叫聂知尧十分受用,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他脱下风衣道:“今天这天气有点热啊。”
我望天:十五度的气温,哪里热了?
晒了会儿太阳,半下午的时候,我们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他俩在拾掇烧烤架子,不知是太阳太大,还是被残余的炭火烤的,聂知尧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真热。”
他道一句,伴随着有意无意撩起衣角擦汗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得寸进尺地秀……
我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厮什么时候……八块腹肌了?
我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数错,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聂知尧大概余光觉察,笑意渐浓。
我上前揶揄:“呦,健身房没白泡啊。”
他如沐春风地丢来一句:“都小意思。”
切,不就说你两句吗,真较上劲了。
我不留情面地揭穿:“一天天的,就知道秀身材。”
不知为何,他仿佛回忆起什么,突然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不怀好意的眼睛看过来,“要论秀身材呢,我比不上你那操作。”
我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秀身材了?
心说难道是酒柜取酒那次?
他那副二世祖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一定错过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狗剩突然说:“知会一下啊,我马上也要搬出去了。”
我章鱼一样扒上去,惊疑道:“为什么?”
“被白富美包养了。”
我和聂知尧一脸黑线。
原来,仅仅年后一个月的时间,狗剩便勾搭上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说起来极具戏剧性,他给人家姑娘送外卖,一来二去的,送出感情来了,大小姐直接叫狗剩搬进别墅里和她同居。
我随口感叹:“刘铭剩,你真不是一般人。”
他跟我商业互吹:“您也不赖,左手江哲右手唐毅的。”
“少跟我提那俩货!”
与之相较万分悲催的我再次仰天长叹: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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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很快搬了出去,临走前,把我揪一边说悄悄话:“你以后对尧哥好点啊。”
我疑惑:“我对他不好吗?”
狗剩不遗余力地开导:“虽说尧哥什么都不缺,但是你时不时地煲点汤啊,弄点吃的给人家送去,增进感情啊!”
我故意装傻:“自己人还需要增进感情吗?”
狗剩一掌拍我肩头上,恨铁不成钢:“没良心!”
我笑着拍回去,挤眉弄眼道:“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和你的白富美小姐姐才需要培养感情呢,姑奶奶等着喝你喜酒哈!”
谭落羽:“叫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别跟水瓶座玩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