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目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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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的不对吗？”注意到沈千秋和戚梧的反应，女大学生豁然的神情顿时变得不自信起来，眼神小心翼翼的。
眉头渐渐蹙起，沈千秋：“不。”
他眼睫低垂，眸光思索。
沈千秋迟疑的原因不是不对，而是迅速按着女大学生的观点思索一番后，他发现对方的观点竟然：“……有点道理。”
乍一想的确是逻辑自洽的。
有道理为什么还这个表情？弄得女大学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沈千秋无法解释自己的顾虑，他看向戚梧，男人锋利的眉紧锁，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也在思考什么。
其他玩家都听见了女大学生的话。
秃头少女只觉一层蒙在眼前的窗户纸被捅破，所有琐碎的信息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她一下明白了紫彡嫣然口中的既视感是什么，深吸口气，心情有些激动。
和紫彡嫣然对视一眼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女大学生后悔怯懦的模样，秃头少女：“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我们相互佐证。”
女大学生下意识看沈千秋和戚梧，沈千秋回神鼓励地朝她笑了笑：“说吧，没事。”
女大学生便鼓起勇气小声道：“刚才那个人说金色牧草对人的效果跟对奶牛的一样，我想起昨天我跟75和胡图图的发现，庄园里的奴隶是食用牧草充饥的。”
“奶牛吃牧草，人也吃牧草；奶牛吃金色牧草一天产七桶牛奶，人吃金色牧草能饱肚七天，听起来人和奶牛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犹豫着咬了咬唇：“我们刚进副本那天，霍利指着畜牧区隔间的方向告诉我们，那就是工作的地方，后来我们在隔间里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洞穴。”
“我们进入洞穴看见了聚集在那里的奴隶，并且洞穴出口也指向奴隶们现在的居住点，所以我就在想。”
女大学生抬起头说：“我在想会不会一开始霍利指的就是洞穴那头的奴隶，只是故意说的模糊不清想误导我们，让我们先入为主？”
“说得很好！”秃头少女笑着冲她鼓掌，看得女大学生一下子脸通红。
秃头少女：“原本我没想到洞穴那点，是你提醒了我。”
她对大家补充道：“除了女大学生说的，我还有一点疑惑的地方。今天早上中年公务猿提交牛奶时，你们注意到没有，霍利和那些鬼仆的反应非常奇怪。”
被提到名字的公务猿神情尴尬，故作镇定。
“是很奇怪，”紫彡嫣然点头，“它们好像不觉得有人能交出牛奶。”
“这么说奶牛确实就是指人了？”好不容易忍着性子听完分析的鸡公头急吼吼问。
两个女玩家环视一圈。
“我有个疑问，”沈千秋抬眸，难得在众人面前发表看法，“如果奶牛指的是人，那牛奶是指什么？”
鸡公头试探地：“……血？”
沈千秋：“那就意味着要通关的话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七桶血，血从哪里来？”他问出这个现实的问题。
七桶血不是小数目，难道要为了通关把副本里所有人都杀光吗？
紫彡嫣然听了也陷入困窘，但马上想到：“我们根本用不着血。”
她回答沈千秋：“副本有两种通关方式，既然弄清了‘奶牛’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尝试完美通关。”
副本完美通关条件：查清奴隶们接连死亡的真相。
沈千秋顿住。按照紫彡嫣然的说法，曾经那些死去的奴隶们死因就很值得探究了。
“还有问题吗？”紫彡嫣然问，也想尽量查漏补缺。
“……”沈千秋摇头：“没有。”
没有谁再说话，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铁锅炖美女左右看看大家，她是个爽快的性子，觉得大家的分析有道理，就径直问：“那我们直接提交答案？”
“不。”紫彡嫣然却否定了这个提议。
“先等等，”秃头少女也道，“不是还有个让奶牛显形的方法吗，还找不找？”
“啊！”女大学生想起来什么般叫了声。
见大家都看她，女大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突然想起来，75曾经问过那些奴隶显形办法是什么，那个老妪回答‘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因为没有什么显形办法，有的只是同类的鲜血。
众人目光又投向戚梧，紫彡嫣然：“他们真这么说？”
男人顿了顿，没法否认，沉默着点点头。
又一个佐证。
他们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中年公务猿不知道大家还在犹豫什么，急得原地走了两步：“事实不是很明显了吗？奴隶就是奶牛，鲜血就是牛奶，我们可以通关了！”
早一天提交任务就早一天离开这里，他一点都不想多留！
“你这么着急的话随时可以提交答案啊，没人拦你，”鸡公头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说，“正好能帮我们试验一下结果对不对。”
游戏有自己的评分标准，不用担心先提交任务的人会抢积分。
公务猿却道：“普通通关方式呢？我们可以试一试先提交一桶牛奶……”
话没说完，鸡公头冷冷的目光扫向他，其他玩家面色也变得不好。
鸡公头问：“你打算用谁的血提交？”
玩家还是奴隶？哪怕是那些庄园主口中的奴隶，现实中也是活生生的人！
但那些连预备玩家都不是的人就算在副本里死了，醒来也不过是觉得做了个噩梦而已！公务猿很想这么反驳。
但玩家们撇开视线已经不搭理他了。
他看了看紫彡嫣然和秃头少女，两人正在讨论还是要先去把显形办法找出来看看再做决定。
“杀人和杀鬼是两个概念。”戚梧告诫道。
公务猿没接话，心想等就等吧，反正危险的不是自己。
比起前后被点过两次名的75和胡图图，他怎么看都安全多了。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就是暂时不提交答案，等找出让奶牛显形的方法对比过他们的猜测再说。
讨论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牧草反倒没有收集多少，紫彡嫣然号召大家抓紧时间，免得到时候牧草不够还要再进来一次。
在没有最终定论前，大家一直认为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玩家们陆陆续续散开开始继续寻找牧草。
沈千秋迈开脚步与男人并肩，偏了偏头，身侧的人眉眼锋锐，拢起眉峰沉思的模样严肃且认真，有种沉寂凶悍的味道。
他倦懒地眯起眼问：“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戚梧侧首敛目，眉眼英俊，喉结滚动间嗓音如雪山掉落的冰棱般的冷肃，他说：“感觉有些不对。”
是。
沈千秋也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早上公务猿提交牛奶时，木桶里的液体是乳白的。”他想起来问道。
“嗯，”戚梧没否认，“这证明不了什么，鬼物向来会用障眼法。”所以不能以此判定木桶里就不是人血。
“这样……”
悠悠叹口气，沈千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曾经有些嫌弃，现在倒盼着它管点用了。
收回手懒散地四处打量，看见他们来时砍出的通道边，高瘦鬼仆正站在一株向日葵后拨开叶片无声观望着这里。
他扬了扬下巴：“你看。”
戚梧跟着看去，只看见通道边轻轻晃动的叶子。于是揪着某人转身：“干活，别躲懒。”
……
玩家们齐齐上阵忙活了大半个下午，到傍晚时终于将湖底面积全部搜寻完毕了，找出来的金色牧草勉强能装够一个背篓。
回程路上鸡公头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感叹：“也不知道这些草够不够，幸亏咱们来得早，再晚两天怕不是已经被下午那个人搜刮干净了。”
“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紫彡嫣然在旁边说。
的确，如果牛奶真的是指人血，这些金色牧草看起来似乎毫无用处。难不成有补血作用，能够让人多放点血吗？
可是这样的话，金色牧草这个线索岂不就是完全没有任何价值了……
那一瞬间沈千秋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丝什么，却由于证据不足始终无法抓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目录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