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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梅家小姐 ...
都说梅小姐对贺朝凤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君不嫁。用心有朝凤不可转的理由,成功拒绝了一批爱慕之众,其中就包括订了亲的金元宝。
若换作常人被解除婚约,多半骂骂咧咧永世不得往来,但金元宝不同。金元宝拒绝了好人卡,并把情敌变成了兄弟。
金元宝看看贺朝凤,又看看梅清霜,时刻准备着冲上前去。就在这时,梅清霜动了。她转身就走。
枯枝不解风情,勾了梅清霜的头发,叫梅清霜折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戏文里说,小姐折了花往那一扔就是对谁谁有意,识相点上去捡它,说不定还能结个良缘。
而这些人中,有未来的武林盟主,有将撑起半边天的少当家,还有富甲天下的二代,更别提海外仙岛的绝世高手,无论他们中的谁捡起这枝花,都足以与天下第一的美人配出一段千古佳话。
这个幸运儿究竟会是谁呢?
风华绝代的佳人走出三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佳人:“……”
方才还站人的地方空空的。
连根毛都没有。
十丈之外,四个青年才俊步履生风,走得满面肃然。贺朝凤被夹挤在中间:“你跑什么?”
柳吟疏:“你跑什么。”
贺朝凤无语,转头去问顾淮北:“你又跑什么。”
顾淮北说:“不是你们跑了我就跑吗?”
三个人手挽着手一个拽一个得不出结论,一齐看向走在最前面像拉磨的那个,齐声道:“那你跑什么啊!”
“废话!”
使出吃奶的劲拉走贺朝凤顺便一拖三的金元宝回吼道:“你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大眼瞪小眼瞪出感情啊!”
那必然不能。谁不想和女神多说两句,但贺朝凤在这呢,这就是个不定时的小炸药啊,在把贺朝凤成功推销出去之前,金元宝一点都不能放心!
虽然其实在知道对方是梅清霜后,贺朝凤巴不得离开,金元宝巴不得贺朝凤离开,柳吟疏巴不得金元宝巴不得贺朝凤离开,至于顾淮北,他眼里只有他的刀,没有女人。
金元宝既失落又庆幸,失落于梅清霜没和他聊上一句半句,庆幸于她同样没和任何人聊一句半句。五味杂陈处,金元宝抱紧手上那盆光秃秃的花,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几个人中只有柳吟疏能体会金元宝的心情,毕竟柳吟疏有感情设定,有感情设定的人,总会比路人甲来得感性。
柳吟疏不禁看向贺朝凤:“是不是不管什么样的人遇到感情,都会变得不像——”
贺朝凤:“不知道没谈过。”
柳吟疏:“……”
贺朝凤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泼什么样的冷水,柳吟疏淡定地把心里那股思旧的冲动给塞回了地里并埋了几两土。
梅里山庄很大,奇花异草也很多。但最近来的人多,事也多,府里正是乱糟糟的时候。路上不只有神色匆忙的下人,还有隐隐有哭泣的声音,贺朝凤瞥了一眼,那里房屋掩了一角。
因为提前在这里住了好几天,熟悉地形的顾淮北自发自觉当了路导:“那里是主院。”
除主院外,还有一西院和东院。东院用来招待客人,西院是下人居住之地。顾淮北他们之前住的就是西院。
要从西院到达主院,需要穿过一个长廊,还有一个花园。花园不大,只装有假山流水,真正的梅林在后山,一到季节梅花能飘整座山。
梅如峰的母亲住的就是主院,看来是因为痛失亲儿,这位母亲难以自抑,因此哭泣。据顾淮北所说,她在这几日已哭了不少回,半夜嘤嘤啜啜,叫人心头惶惶。
几人到时,梅千鹤已候在正厅之中。厅悬正匾一块,题笔铜镜正明,大约是因为主家姓梅,但凡目之所及,屏风桌椅,都绣刻着各态梅花。
梅千鹤看着不过五十,面色红润,眼神精亮,很是健壮,但约摸着是因为儿子的事,神态中带了疲乏,头发黑中夹白。
梅里山庄之所以能成为蛋糕中最中心的那一块,就是因为山庄的主人会做人。比如梅千鹤刚送完一波客人,明明已经疲累至极,转头对上贺朝凤几个年轻小辈时,却还波澜不惊,甚至一脸歉意。
贺朝凤心想,这个人油盐不进,看来是个长袖善舞的高手。
梅千鹤起身朝他们迎过来:“贤侄快进,你总算肯回来。出了这事,还将裴先生扯进来,我心里愧疚不安。先前下人说你们已经搬出去,我真是追悔莫及。”
啊,还很会放屁。
顾淮北与他长身作礼:“伯父客气,走得匆忙,来不及招呼。府中近日多事,为免叨扰,我与叔叔就住在城中如月客栈,伯父有事随时调遣。”
富二代他们的圈子如此紧密,是个人都能以远亲外戚相称,顾淮北与金元宝算是小竹马,金元宝与梅清霜算小青梅,就连柳吟疏都不算外人,梅千鹤与他们都熟。贺朝凤揣着袖子暗暗观察他们,自觉与富二代这圈子格格不入。就在这时,梅千鹤动了。
梅千鹤连声叫着‘好孩子’,慈爱的目光落在贺朝凤身上。贺朝凤眉头一皱,直觉不对,就听梅千鹤说:“凤儿,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贺朝凤:“……”
贺朝凤张着嘴,如遭雷劈。没人告诉他在这里还有他的事啊,怎么就‘凤儿’了呢,贺朝凤预计的认亲环节分明还在后头,进度还没推到呢不是?
第一次在这里遇到长辈关怀,贺朝凤八核大脑忽然卡了壳:“啊——确实。”
贺朝凤挠挠头,挺诚恳的:“我也没想到长这么大。”
还挺突然的。
其余几个人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贺朝凤在说哪个大。
梅千鹤没想这么多,梅千鹤只是看着面若冠玉的小公子哥,思绪有些飘远。他早在贺朝凤来之前,便从江湖中听到了贺朝凤的传说。好的坏的,什么都有。但这是梅千鹤在贺家公子被赶出门后第一次见到他的状态,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失恋失意。
梅千鹤说:“你父亲很想你。”
贺朝凤说:“想着怎么把我从贺家除名吗?”
此话一出,柳吟疏与梅千鹤都皱了眉头,柳吟疏道:“贺叔不是这样的人。”
贺朝凤很大方:“那你现在就宣布我与你毫无瓜葛。”
柳吟疏一噎。
贺朝凤又转向梅千鹤:“也宣布我与梅小姐清清白白。”
梅千鹤眼皮跳了跳。
贺朝凤坦然道:“把这些谣言全部澄清了我相信我就不用担心被除名这件事了。”
柳吟疏和梅千鹤:“……”
寂静中,嗑巴一声瓜子落地。梅千鹤与柳吟疏看向角落,金元宝不知何时握了把瓜子,边嗑边看还示意他们继续。
贺朝凤:“……”
贺朝凤委婉地威胁:“你亲自给梅小姐寻找的月引花是不用拿出来博佳人欢心了是吗?”三个人的故事,别以为自己没有姓名。
金元宝胡噜了把嘴,委委屈屈:“人又不收。”瞪他干什么,他在这三角关系中可委屈了,真是食物链底端的弱势群体。
梅千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很累,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多余问那一嘴,连着之前府里发生的事一并气苦。索性金元宝还算是个机灵的贴心人,手里还捧着花,就上前调动了会气氛。叫人甚感安慰。
梅千鹤目光落在柳吟疏身上:“好侄儿,你父亲呢?”
柳吟疏道:“每年的武林大会照惯例放在霁雪城,今年您大寿,原本武林中人便会前来庆祝,父亲就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把大会一并办了,正在少林和大师商定时间。”
梅千鹤欣然:“我后院梅山素来清雅,柳盟主若不嫌弃,今年将地点改在我府梅山也行。”
柳吟疏道:“是有这个意思。啊,来此多时小侄都未祝伯父大寿。”
梅千鹤脸上浮现愁苦:“哎,哪有心情。”
柳吟疏宽解道:“还是要的,小侄在此提前祝伯父福如东海。”
金元宝:“寿比南山。”
顾淮北拱手:“万事顺遂。”
贺朝凤略略迟疑:“生日快乐?”
众人:“……”
贺朝凤解释:“玉玑门习俗。”
原来如此,不愧是世外高门,说话手势和画画都和别人不一样。众人叹服。他们叹服,贺朝凤倒没什么耐心了,他已经想发言很久,此刻见梅千鹤一脸要送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
“梅,梅伯父。我此行前来除了祝您生日快乐,还受李明诚李大人所托前来问一件公事。”贺朝凤将情节快进到剧情点,坦然道,“庄主现在有时间聊聊吗?”
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情感问题能叫贺朝凤忽略公事,不能。
托贺朝凤的福,寒暄时间一下被压缩掉了四分之三,提前进入了办案模式。
八仙桌上,一块灰扑扑的缎面呈在桌上,细嗅还有枸杞香。梅千鹤坐在一处,贺朝凤坐在另一处。另三人呈众星拱月之势站在别处,乍一看,还当是衙门开堂。
贺朝凤一只手拿了笔,一只手取了软皮本,就差举一盏灯。那缎面被众人围在中间,如同什么黄金宝藏。贺朝凤询问说:“我想问,梅庄主对这布匹有没有印象,知不知道它销往何处,在何人手中?”
梅千鹤仔细看了这绣鸡布袋,将它来回翻看,郑重且困惑:“这应当是我梅家出的版式,只是如今已经不再做了,市面应当没有货在买卖。”
贺朝凤道:“庄主如何这么肯定?”
梅千鹤道:“确认一下便能知道。”
说着,梅千鹤起身,他取过一盏火烛,先将布料浸在水中,又将它取出,在火烛上面一熏。众人往前一看,但见水渍渐干,而光滑流缎,布上竟缓缓显出一个梅花图来。
绣中有绣,这工艺如此精巧,叫众人咂舌。不过一块陈旧的老布就叫人如此赞不绝口,倘若它新起时,那该是如何的绝妙。怪不得梅家当年能凭刺绣这一技艺吃遍朝堂内外。
众人流露出赞叹声时,梅千鹤已将这布烤透,待梅花图完全显现,再将它呈还给贺朝凤。
梅千鹤望着这暗纹,说:“当年市面流行双面绣。我梅家出的款式,在出成品前会另绣暗花,以防他人剽窃假冒。这布已许久不流传,我库中所剩寥寥无己,且因不再流通,剩余布匹上是没有这暗绣标记的。贺公子手中这块布是从何得来?”
贺朝凤抚着这暗梅,贺朝凤说:“是一位阿娘所给,她说,当年有人曾借宿她家,为答留宿之恩,赠了些许布匹。”
想来这位梅小姐也是花了血本,只是厨娘地处小村,不懂行情。这布若拿去卖,可值天价。她却用来当包袱皮。
这不过是普通询问,梅千鹤却哐一声站了起来,梅千鹤哆嗦着手说:“什么人,长什么模样,什么时候去借的宿?”
梅千鹤这样激动,叫贺朝凤有些讶然。贺朝凤斟酌道:“是一位姑娘,下人叫她梅小姐。按阿娘的说法算来,这位梅小姐,应当也要四十好几了。”
贺朝凤说:“我正是因此而来。府上哪位小姐曾经出过远门,梅庄主知道吗?”
梅千鹤当然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一定立马追到那村落之中,揪着厨娘问清楚,那位梅小姐去了哪里。
“我府上之人只有一位梅小姐。清霜也从未出过远门。这种暗花绣法是我梅家独有,除我以外,便只有一人知道。”
梅千鹤深吸了口气:“这人,便是舍妹梅连绣。”
梅千鹤将视线收回,捏着这绣了梅花图的布匹,沉声说:“此事虽已过去二十余年,但我至今想起,却仍觉就在眼前,可惜,该在的人,却已经不在。”
详者不叙,唯有说者,是提梅里山庄刺绣的手艺绝卓世人皆知,其中以梅连绣技艺最巧。
二十多年前,霁雪城梅家刺绣冠绝天下,有幸得来天子赏识,特召见入京,以平民之身享贵臣待遇。每每入宫时,梅千鹤与梅连绣兄妹二人齐去,梅千鹤与宫中制衣司商讨尺寸和订金的事宜,梅连绣则多数被邀去和一众女眷们聊天。
梅连绣年轻漂亮,性子又好,还很懂行情,经常会在帕子衣服上弄些新花样,叫宫里的娘娘们喜上眉梢,为了讨皇帝欢心,还要与她学刺绣。
原本这样的日子很好,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梅连绣日渐寡言,后来更是连绣东西都没了灵性。梅千鹤本想劝慰,妹妹却连他都不肯见,最后干脆在一个雪夜不见了。
梅千鹤摇头道:“我再没见过她,也没她的消息。我派出去找她的人,也都不再回来,如同石沉大海。”
但是梅千鹤说着,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梅千鹤紧紧握着贺朝凤的手,恳切道:“贺公子若是有那位梅姑娘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贺朝凤看了眼被攥紧的手,使了点劲抽出来,承诺道:“……一定,一定。”
梅连绣,贺朝凤暗想,按年岁算,如今的梅清霜倒确实够不上,想不到梅府还有这样一位小姐。这位梅小姐若活着,恐怕得称她一声梅家姑姑了。但梅连绣离家出去,去一荒山村落做什么,远游吗?
贺朝凤问了些梅千鹤详细的消息,问及梅连绣有无画像,梅千鹤爽朗地去取了一幅画。这是他珍藏的仅有一幅画像。
因保存完好,画像不曾落灰,也没有氤氲。画中女子清丽巧笑,活泼灵动,一只手掖着头发,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落了点艳红的小痣。
这人瞧着眼熟,贺朝凤在脑海中回忆片刻,想到了方才所见梅清霜。梅清霜与梅连绣,算是姑姑与侄女。都说侄女像姑姑,这么一想,梅清霜确实有几分梅连绣的神韵,而且她们从真人与画作比,都一样年轻。
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柳吟疏与柳文静相似,梅清霜与梅连绣相似,贺朝凤不禁很好奇,他和素未谋面的贺家人相不相似。
此事完毕,正好有下人过来,说张大人已受理少爷的案子,承诺会将凶手绳之以法,请老爷务必宽心。贺朝凤亲眼所见梅千鹤的脸变得像山石一样坚硬,眼中的光能刺痛别人的心。
梅千鹤声音有点冷:“有劳张大人。”
贺朝凤不禁想到了十三香,这一直被忽略的一个话题。岂止他想到,金元宝已经先开了口。金元宝谨慎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梅千鹤冷笑一声:“不知谁主使,却知谁下手。江湖有名十三香,素来杀人不眨眼,为江湖之患,他们肯为了钱惹到我头上来,便不要怪老夫替江湖除害。”
“江湖事江湖了,我与柳贤弟已写书信,便借此机会,除了这一江湖祸害。”梅千鹤哼了一声,猛然一拍,桌椅尽碎,“要这蝇头帮派为我儿付出代价!”
贺朝凤:“……”
这话听起来虽狂,但梅千鹤上有朝庭罩着,左右逢江湖势力相助,并非干不成事的小配角,他想办,说不定真能办成。
贺朝凤捏着手指观戏,觉得傅清离可能真摊上了事。
此时霁雪城日上三竿,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人群熙熙攘攘,一位灰不溜秋的老头灵活地穿梭来去,他好像很忙,先在一个茶摊喝了会茶,又去买了两个包子,最后钻进了一家药堂。
店主道:“看病,取药?”
老头道:“取药。一两三钱,昨日付的。”
店主便往后一指,头也不抬:“替你配好了,就在天字一号,自己去拿。小心轻放,可别扰了旁人清静。”
老头头一点,哧溜就往后钻了去。
这药堂看着不大,门面只有两间,但一往后钻,里头别有洞天。曲曲绕绕,是个很大的庭子,又造得极为隐蔽,遮掩在假山花丛里。其中药香阵阵,苗圃打理整齐,看着是很有经验的老店。
天字一号,老头抬头看了看,确定这门号写得没错,小心推门进去,里头等了一个人,此刻正捏着张纸凑在光线下仔细地看。
老汉张口,年衰色弛,声音却十分年轻,他说:“问了几号人,确实知道梅家四少爷遇了害,且凶手武力惊人,连顾家的裴爷都不能及。”
夕金镀在他问的那人侧脸上,此人本是眉目清寡,经金辉一镀,就像铺泻的山水扑面而来。福蝶兰看了一眼,脑中忽然冒出兄弟们八卦的一句话。被爱情滋润的男人会变好看。
爱情——
福蝶兰抖了抖,把某个贺姓同志抛到脑后,积极汇报工作:“眼下他们窃窃私语,说顾连生勃然大怒,欲和梅千鹤一道找十三香兴师问罪。老大,这要是被他们得逞,我们可就得罪了整个武林盟,那帮人早看我们不顺眼了!”
福蝶兰越说越激动:“到时候他们就用心险恶,集众讨伐我们,将我们逼到绝山险境,再营造出自己为江湖除害的好榜样,简直惺惺作态,可恨!”
傅清离看了他一眼,傅清离道:“最近楼里流行了什么?”
福蝶兰:“……”
福蝶兰咳了一声:“贺公子新讲的故事,天马八部。”
福蝶兰补充:“就那个老大最后快跳崖了,还没讲完。”
傅清离嫌弃道:“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磨损基本业务能力。”
福蝶兰摸着鼻子,暗暗吐槽,明明你自己能听现场版,还能提前知道大结局,兄弟们苦哈哈每次守在道观门口,才得那么一两张纸,州官点灯,哼。
傅清离捏着天香葵,兴致缺缺:“受伤就会治伤,治伤需要伤药,你当梅府备不全药?顾淮北为了找最好的金疮药,最近在霁雪城光顾了很多家药馆。”包括这里都已经踏破门槛。
福蝶兰眼睛一亮:“所以他俩并非一条心。”
傅清离嗯了一声:“你告诉容泽,让他停了楼里业务,最近我们在风声浪口,不宜再过做多举动落人把柄。至于武林盟齐不齐心,你找些小帮派放些风声,把以前王帮主的小情人睡他床上这件事再说一遍。”
他这么说着,将手上纸条往药柜中随便一弹,顾家和梅家几十年的交情就都被塞进了柜子里。于是这仔细看了才发现,原来那些写着药的格子,里头分门别类,装着的几乎都是一格格情报条。这些情报上的名字每个都很熟悉,也每一条都值黄金万两。
江湖中的人一定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机也想知道的十三香立身之本,居然就在这家小而不起眼的药店里。
傅清离将抽屉一关,话出口十分动人:“风欲静而树不止,我相信王帮主不止一个小情人,也不止王帮主一个人有小情人。”
倒是看看,是他们将我们逼至悬崖快,还是消息飞得快。
福蝶兰笑眯眯,给傅清离竖大拇指:“是。”
傅清离道:“没别的要说了?”
福蝶兰:“没呀。”
傅清离看着他,福蝶兰看着傅清离,两两相望中,福蝶兰啊一声,拍了下手心,福蝶兰说:“贺公子他们已经进了梅府,梅千鹤要留他们住——宿。”
话到最后音越小,福蝶兰眼看着自家老大周身的兴趣浓度以一种拔地而起的姿态飙升。福蝶兰想了想,说:“但我觉得贺公子不会住,除非梅千鹤打算被他气死。”
毕竟冷漠无情到一见面能叫对方连自己女儿名字都没机会介绍的人,普天之下也没几个。可能有那么一两个是因为剑快,唯有贺朝凤是嘴快。不但快,还狠。
被议论的贺朝凤打了个喷嚏,拒绝了梅千鹤热情的邀约:“我和梅庄主素不相识,不方便过多打扰,住在这里不合适。”
贺朝凤坦然道:“而且和我过于亲密没有好处,梅庄主。”因为男主所在之地必出事。
梅千鹤还想再劝一下,金元宝揣着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科普了贺朝凤的丰功伟绩。梅千鹤闭嘴了。
叫人大跌眼镜的是金元宝,金元宝居然没有死皮赖脸留下来,反而将花交给梅千鹤,珍而重之托花:“伯父,这是昙下莲,请替我转交给清霜。”
梅千鹤道:“你为何不自己给她呢?”
金元宝道:“她要的是月引花,并非昙下莲,男儿有承必有诺,我没做到的事,就不能拿假货骗她。待我找到真的月引花再亲自交给她。”
这一脸正气凛然,连贺朝凤在内的知情人顿时像吞了秤砣。是谁来梅里山庄前说没有花不配见梅小姐。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金元宝竟然情愿去住酒店。感情戏男主转型了吗?
此时他一行三人已出了门,金元宝一转头,见大门已关,顿时一收脸上坚毅神色。金元宝挺起黄澄澄的胸膛:“你懂什么!”
金元宝原本是打算将花亲自交给梅清霜的,但是金元宝一想,这样捧着花上门,万一人家不收那多尴尬,梅清霜如果要见他,刚才不会扭头就走,她又不瞎。
人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能被当面拒绝。这样金元宝下次上门,还能有个由头说:“花开了没。”而非直接被一闷棍打回去。
金元宝是痴情不错,但他也是生意人呀。一个会做生意的痴情人,那是不能做亏本生意的。贺朝凤几个立马露出了鄙夷。亏我以为你天真无邪,原来这么心机!
金元宝辩解道:“只有全心付出才有回报,要是因为她想要这样东西而非要她答应我什么,那叫卑鄙无耻。”
别解释,越解释越黑。虽然贺朝凤对感情线没有研究,但依贺朝凤少有的经验看来,金元宝多半是个备胎型男配,转型不了。
金元宝:别看我胖,但我灵活。
【梅府的剧情,写的时候因为那段时间特别忙乱的关系,内容有些赶,回头看时有些情节没写全,心里比较在意。这几个月一个是忙,正常的周末都很少,另一个是在修不修文的线上来回蹦跶,最后还是决定修下情节把它写完整。这段时间的生活充分让我体会到一个道理,善待生活善待自己爱的人,像朋友啊家人啊,太重要了。大家平时不要熬夜,对自己好点!2021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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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梅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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