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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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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呼老师抹着老泪告别她的孩子们，聚会时看到男生聚在一起抽烟端起酒杯笑着说：“你们这群小东西我还没抓全那。”
她开车来却喝的很多，这是她在职生涯最后一次班主任，明年之后她就会隐退，对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也饱含感情。潘许峰和我扶老师上了车，上车之前她和我说“以后不是你俩结婚就别请我了。”我连连点头，潘许峰和我讲KTV见，说完开车去送老师回去。
KTV里喝酒在一间，唱歌在一间。我和那些伙计一瓶接一瓶对着吹，他们悄悄问我和周秉成今天晚上会在那家宾馆入住，说是一定要去闹洞房。周秉成是我同桌，趁着我经常和郭文煜换地方的机会和郭文煜找成了一对，我简直就是月老。面对其他人猥琐的提问我没回答，再吹一瓶，周秉成随口说了地方，叫嚣着要看看谁今天敢去。
方雅推门进来抓起我的手拉我出去，嘘声一片，我晃晃手叫他们等我回来再战。方雅出门拽住我肩膀给我拉了下去，咬耳朵说是现在她要回去了。他爸妈退了陪读的房子现在正等着她一起走，我抱起她去了唱歌的场子，一首痒逗笑那群起哄的女生。小丑的表演结束，送她到租的房子转头走去网吧。
赶上鲜橙多的班，问我高考完感觉怎么样。那感觉很刺激，前所未有的体验。坐着玩了一下午，等到凌晨俩点多都没人叫我回去继续嗨皮。可能都觉得我自找乐子去了吧，那我就自己再去找点乐子。
凌晨时间山上的风刺激着皮肤，站在山头忍不住呐喊。一嗓子下去果然痛快很多，山下还传来了回应的声音，我一听乐了，是纳凡那家伙。
我们都很好奇对方这个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和女朋友分了手，果然是下手太狠给人家打跑了。他嘲笑我寂寞无人陪，只能在山头瞎喊。说完我俩都笑了，谁还不是个被抛弃的寂寞人。他掏兜拿出一瓶啤酒。
“我就给自己拿了，你不嫌弃就一块喝。”
“你是不没考好准备跳山了，那你的谢谢我救了你。”
“你不要撇了，这叫情操。”
“那你给我哇，我想跳了。”
“滚你妈逼，老子买的。”
笑着聊了很多，也问了特别多的问题，一直好奇他是怎么想的，带着女朋友在我家蹭电脑。他解释的很完美，那天网吧正在查。他也好奇我怎么能吃的下方雅，他的印象里方雅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和精神的相融会哪能一时半会就放下。我确信这家伙一定都不知道女孩子的胸是什么感觉。
五点多，天边亮起一条白光。我先醒来，叫醒了还在睡觉的纳凡，是时候回家了。沿路的灯昏黄，我们打着哈气从后山徒步回去。他突然叫住我，问我什么是爱情。爱情？我之前可能知道，现在不清楚了。他指向远方，一对白发老人手拉着手在混沌的清晨漫步。他们穿的很严实，老头的毛衣掉了色，下面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比他身边的奶奶佝偻许多。奶奶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套着皮夹克，很瘦也很酷。他俩停了下来，爷爷掏出打火机给奶奶点起了烟，动作笨拙可爱。奶奶弯着腰等他点着，吸了俩口又递给老头，俩人抽着一根烟，消失在街角。
路灯突然熄灭，思绪被扯了回来，我更相信是没睡醒看到了错觉。纳凡迈开步继续走，我嗓子感觉很哑，掏出烟来给纳凡递了一根。他点完顺手装起了我的打火机，才吸一口就开骂。
“你抽的这他妈什么东西。”
“薄荷味的，很上瘾。”
“你是猫吗？”
“你居然知道？”
“你们城里人真奇怪。”
已经过了体育场的开放时间，我和海某人加李煦景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这里四下无人，非常安静，天空繁星点点躺到草坪便可尽收眼底。海某人要复读，煦景想辍学，而方雅因为没考好再次冷落了我。这里的草是假的，也没有蚊虫骚扰，风吹过除了微凉不留一点痕迹。
“明天开始我就每天来跑步。”
“你不复习了？”
“反正要考驾照，考完再说。”
“你俩才好了，能一块去考。”
“等你放假也过来不就完了？”
“我还要玩了！”
“赵樛阳，你出来跑不？”
“看吧，我想过来打球了。”
“我觉得球不愿意挨打，上网走哇。”
“就知道上网，那不得练完车。”
煦景最先脱离享受自然的状态，坐起身来拍拍我的大腿。
“玩个游戏吧。”
“玩甚？”
“看，你们都毕业了，总的有个喜欢的人了对吧。”
“你想干嘛了呀。”
“我都一直不在你们旁边，补补课。你们打电话吧。”
“给谁？”
“我刚刚说完那句话。你们想的是谁就给谁打。”
“这不公平，你也的打。”海某人也坐起身来。可他说的是“也”，他多会有的心上人？
“我打打，但是你的秘密最大，你先打。”
“我又没有，我要听你们打了。”
“你没有不行，要最想念的，要不就关系最好的，比如那个闪光弹。”
要问海某人身边有那些女生我还是颇有自信回答，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闪光弹是谁了？有没有高爆雷。”
“你不要听他吓扯，哪有闪光弹了。”
“那肯定有一个了哇，那个女的了。”
“你是要打电话了，不是问是谁。”
“都打电话了，肯定知道是谁了。”
“不是一个概念，而且我真没有呀。”
“你身边有女的就算有。”
“那你打，你俩打完我打。”
“你可不能骗我啊。”
“儿骗，你打哇。给谁打呀？”
“你刚刚才说不是一个概念，那你就不要问名字。”
嘟嘟……
“好久不见。”
“等等，我在看电视。你是，哦，好久不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