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冰棍儿12138

27、第二十六章 血肉计划的牺牲者

　　叶醒见石三儿一回来，口音秒被拐跑：“咋回来了呢？”
　　石三儿：“找不着就让我们回来了呗，不然也不能把我们关那一天啊。”
　　那日本人真有那么好心？还不是三儿怂恿那些人闹起来了，又装作饿到胃疼在地上打滚，还……
　　叶醒：“你有事儿啊？不回宿舍呢。”
　　石三儿：“有事儿我……但是这姑娘……”
　　叶醒：“姑娘也有事儿，没事，你说吧。”
　　石三儿：“那我可说了，你能承担就行。我在医院里找着一个什么什么血肉计划，我给拍下来了，全是日本字儿我看不太懂，你看看……哎，你别问我我这小相机咋来的，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石三儿的小相机，算是顶高级的了，叶醒都玩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又被一把抢了回去，这才看见里边儿的内容，“你从这个小眼儿往里瞅……看见没！绝密！防止你不信，我把绝密俩字儿都拍下来了。”
　　叶醒不是很懂日本字儿，但是上面也有他能看懂的文字，“这个是血，什么玩意儿……这个是之……计画……这个画不是错别字嘛？”
　　杜若恩：“要不你给我看一眼吧……”
　　对对，杜若恩是会日语的，但是她很少说，“齐纳滋呐呐哒……尼姑……”
　　字都认得，还能说得这么不标准的也是少见了。
　　杜若恩表情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就是恶心，随时随地能呕出来那种：“从你照的这些照片，能看出来那些大哥可……真变态啊，大概意思就是培育日本血吸虫，然后往水里投毒……”
　　石三儿坐不住了：“这也太恶心了！”
　　心想：我得赶紧找到戴老板！不能再躲了！
　　他戴老板也不能在H州，还是先歇歇吧
　　叶醒冷静地说着，至少现在证明这事儿与叶家还没什么关系，松了一口气儿，但是想到那尸体这口气儿又提了起来：“对，你不是说，湖边儿有尸体嘛，来换件衣服我把你带出去，先把尸体查了，三儿你让德子去城南医院找他们院长来验尸。”
　　石三儿：“那我呢？”
　　叶醒：“你不想睡觉嘛，回去吧。”
　　边说边把那高级相机往怀里揣。
　　石三儿：“我相机！”
　　杜若恩：“大哥，这可是私人财产……其实，我也想借一下，反正洗出来就还你。”
　　这满脸笑嘻嘻，一看就是想坏事儿呢。
　　叶醒：“还什么还啊，复兴社的？戴老头儿的人？来当兵都这么久了，要么那老头儿不要你了，要么就是懒得管你了。衣服换好没？走了，我二弟，□□去。”
　　杜若恩：“是叫我嘛？我觉得我其实也需要一个帮手……”
　　石三儿：“哎！懂我！谢谢美丽的小姐！”
　　这么珍贵的相机，当然要在自己可见的范围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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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醒：“你们少佐呢？”
　　日本士兵一口蹩脚的中文，“他在忙，我现在全权代理他的职务。”
　　杜若恩：妈呀，这话说得，还没我日本语说得好呢……
　　叶醒：“那行，给我开个条吧，湖边的尸体我得去处理了。”
　　那日本士兵其实屁都没听懂，可只要有“尸体”两个字儿，那肯定就是重要的，批条指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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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湖边儿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却又被刚到的警车冲散，石三儿从车上跳下不慌不忙给周围的市民讲着科学故事，人们半信半疑，更愿意相信自己封建的老一套，例如死在海里的姑娘会怎么怎么样……
　　而这也给了叶醒和他们警局的法医更多的观察时间。
　　廖明月欣喜，刚才好不容易来陪她的冰怜梦还不知道去哪儿通风报信儿，现在终于来了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
　　廖明月：“若恩，你可回来了，这姑娘就跟我们冬天冻在窗户外面那猪肉一样，结实着呢。”
　　说着，把手指向人群，扫了一圈，“看见没，他们那些不怕的，谁都想过来按一按，感受一下那手感，也拦不住，是真不怕手指头和尸体冻在一起了啊！”
　　叶醒听廖明月这么一说，越来越觉得自带的法医像个卖猪肉的，但是也不好意思拆穿，不过有城南医院的专业人士，那人也只是打个酱油。
　　德子慢慢悠悠开着车过来了，后排车的两个小青年下来了……
　　叶醒：我点的明明是院长啊……
　　叶醒：“为啥是你俩啊……”
　　语气里满满的失落感。
　　苑宇溢：“我们院长出诊去了，是去那边小红楼……”
　　沐泓帆拍了拍那个小迷糊的脑袋，“说那么多干嘛，赶紧看看尸体，抬回去解剖要紧。”
　　而杜若恩早对这俩人成双入对见怪不怪，伴着叶醒鄙夷又失落的表情，她亲自开着没有尸体的车回的城南医院，哎呀翘课了翘课了，莫名有一些些爽。
　　后边跟着的车装着尸体，但是也不耽误石三儿和德子唠得欢，叶醒总想把这寂静又尴尬的气氛调节，“你还行呢，认路。”
　　杜若恩的笑声更尴尬：“其实也不是认路，向南开一直走到头不就是了嘛。”
　　杜若恩也没有继续和身边男人的对话，而是加入了身后的人的交流中，“哥，你们院长是给李聪看病去了吧。”
　　苑宇溢：“好像是，打电话的说那孩子在睡里泡久了，浑身冰凉，在浴缸里也不醒，然后我们院长说让他泡凉水里就好了……”
　　等下……这不也是化猪肉的原理嘛……
　　……
　　冰怜梦和陈燕燕的家里，此时都只剩下一个在床上昏睡的男孩儿，那个被冻成“猪肉”的李聪不知去向。
　　院长苏杭走进了开着门的冰怜梦家，更加吸引他的是那流“钱”的声音……不不不，流水的声音……她家浴缸仍然在以小水流放水，浴缸里的男孩儿却不见了踪影，浴袍没换，很显然是穿着湿衣服直接走的。
　　苏杭：“哎，小孩儿你醒醒，你被打晕了。”
　　这话说的真直白……
　　那么问题来了，打晕了怎么能醒？人中，涌泉，中冲，内关……治疗昏迷的主穴。
　　等叶醇慢慢睁开眼睛，苏杭也不再客气。
　　苏杭：“你是不是病人没看住啊，他自己跑了都，但是给你治也一样。不过你朋友的衣服都是湿的，出去之后怕是还得冻上。”
　　叶醇一听人不见了，蹭一下蹿起来，也不管什么应激反应了，人是肯定不能丢啊！
　　苏杭显得相对佛系很多，也许因为事不关己，才提不起来积极性。
　　对比温暖的小红楼，李聪逃跑的方式真是惨兮兮，躲开湖边的人群，在芦苇荡和湖边上仅有的一点陆地奔跑，时不时脚还会踏到冰碴里，而本身就亮得发光的皮鞋，在冰水的浸透下，显得更加光滑。
　　拼命地奔跑，只为能离他认为的安全地带更近一些，哪怕那个地方是黑暗的，家人的存在也会有微弱的光芒。
　　只是渐渐的，李聪的周围好像变得温暖、甚至有一些热，而他也不愿再走了，只愿一心享受当下的安静与温暖。
　　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尸体上，如此震惊的场景也不会有人相信，不远的位置还会有另一幕故事。
　　而故事总会被淡忘，人群最终也会散开，在尸体被抬走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愿意多看一眼，除了那些必须检查她的人。
　　廖明月用围巾捂着脸，像是害怕，又像是不愿接受：“若恩，你说她是胖的啊，还是泡肿了啊……”
　　杜若恩没那么想回答问题，倒被明月的动作吸引：“你冷啊，捂这么严实……”
　　医院的停尸间相对温暖，尸体本身腥臭的味道也逐渐散发。
　　沐泓帆也没有开刀，摘下了口罩开始对话，“这尸体也太熟悉了吧，就是李娴的啊。我算是知道了，她父母不让我们查，也怕我们继续查，就把她扔河里了，想要冰封湖底，这有够狠心的。”
　　苑宇溢：“谁知道突然降温……不对啊，就算是突然降温……”
　　杜若恩：“可不可以这么猜测，李聪跟着那些去处理尸体的人，想在那些人走之后，再把尸体捞起来。”
　　苑宇溢：“那他捞尸体干嘛呀……”
　　杜若恩：“也许尸体上有关于他的秘密……或者……李娴，李聪……是姐弟啊？”
　　叶醒：“二弟啊，姓李天下有千万，怎么也得靠点谱啊。”
　　还在讨论李聪李娴关系的时候，三辆小汽车停进了医院家属楼附近。
　　能让陈燕燕和闵老师碰头的事情已经是大事，何况还有宋教官和一个她们不认识的大叔。
　　宋教官是想和叶醒打招呼的，可是叶醒呢，眼睛眨得五官都要挤没了，宋教官还是不懂，还是那个大叔的提醒才缓解了这份尴尬。
　　杜若恩：看这架势，叶醇他哥也是重要人物？
　　宋教官：“行了孩子们，你们回去上课吧，我们开个会。”
　　不过究竟是不是重要人物，她也偷听不到了，只有余光能看到叶醒很自然地把相机交工。石三儿的照片，倒是给他们几个换来了休息和准备考试的时间。
　　叶醒：“这是局里一个警察的相机。”
　　宋墨清：“复兴社的人啊……是不是没人要了，吸收了。”
　　大叔可不爱管宋墨清和戴老头的恩怨情仇：“先不说这些，日本人想要做成这项计划，需要有合适的场地，首要的也就是冰库，也许是天然冰库，也许他们有很先进的电器。只是能找到这样的场所，我们也不能武力攻打。不过是不是可以动用警力去搜查？”
　　叶醒：“警局还是受宪兵队直接管辖的，所以大事还是那个少佐决定。你有一件事说得特别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存在武力，这件事的错方就会变成我们，无疑对不起那些计划的牺牲者。”
　　宋墨清：“证据是有的，可是南京方面的态度更重要。”
　　切，明明要说的是：可是戴老头的态度更重要。
　　闵筱妃：“我们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但却有照片流出。往好了想，是他们还活着，把照片传递回来，继续下一阶段的任务……”
　　陈燕燕：“也可能是他们牺牲了，照片是他们意识到了危险，提前藏好的。”
　　宋墨清：“往最不好的方向想，这是日本人放的烟雾弹，也许是关于场地的欺骗，也许，是关于更大的阴谋……”
　　叶醒：“没事，既然有想法，我们就混进去……我，我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