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冰棍儿12138

26、第二十五章 湖边女尸

　　叶醒：“来，给我泡杯咖啡，劲儿大一点的。”
　　叶醒想来想去也只能回警局了，但还得想想如何应付这么早就来上班儿的问题。
　　“哎呀？你咋来这么早啊？”
　　得，不冲咖啡，还真问出了难以回答的问题。
　　叶醒：“看错时间了妈的，今天天亮得还有点早……”
　　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咖啡放到面前的时候滚烫，但是因为口渴和困倦瞬间被他吞了一半，也就是他着急喝，不然估计他也就喝不上了。
　　“医院混入了特务，请警局派人协助将其抓获。”
　　“局里最大的官儿就你了，带人去吧。”
　　叶醒：“我说石三儿，没人儿说你说话找人烦啊……”
　　石三儿：“我叫石山！一二山市的山！”
　　叶醒：“东北的？”
　　石三儿：“哎呀你咋知道得！我黑河的。”
　　管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叶醒是不想去，一低头就能闻到自己身上浓郁的消毒水味，别说出警局，出这个咖啡味儿浓郁的小办公室，就能露馅儿。
　　叶醒：“要不你去吧，我以后让你当我警卫员？”
　　石三儿：“你可别扯了，你那有衔儿嘛，就还警卫员呢，我可一天没睡了，还等着回宿舍补觉呢。”
　　以前还真就没发现，警局还有能跟他拌嘴的小警察，他可也是一夜没睡啊。也是，之前被革职了，当然地位差了。
　　叶醒：“请你喝酒……吃饭……看电影……”
　　石三儿：“蝴蝶的新电影一言为定。”
　　嘿！哪有俩大老爷们儿看电影的！
　　已经领了俩人出去的石三儿还抻回来一张纸条儿，“那个，嘿嘿，你给我写个条儿子，别以后你记差了。”
　　叶醒想都没想就动了笔，“我还是觉得，俩大男人看电影，他不靠谱……”
　　（纸条内容：今叶醒欠石三儿电影一次，择日兑现。）
　　叶醒把八四消毒液口味儿的西服脱掉，换上警服，想想把那双踩过医院自流平地面的皮鞋也脱了，换成一双只有警局高层才能穿的靴子，俩腿蹬到办公桌上，继续享受咖啡了。
　　啧啧啧，这三儿磨的咖啡还真是好喝，以前在黑河绝对是开咖啡馆的！
　　石三儿也在警局工作两三年了，不然也不能混个小队长当，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他贼滑头，把局长都夸上天了，那怎么和叶醒说话就这么招人烦呢？
　　好吧我承认，叶醒不觉得他烦，还觉得他挺逗的。
　　石三儿也真是的，被他带过去的几个警察，全都比他高，他站在人中间，显得……十分睿智，短小而精悍！
　　石三儿：“啊，他不答卷纸了嘛，你让医院里的人都写点字儿对比一下不就看出来了嘛！”
　　这个日本少佐还会说点中文，“用你说嘛！万一是躲在医院的其他角落不在这些人中呢！”
　　石三儿稍微没了气势，“那你不也得先对比了才能看出来嘛……”
　　日本少佐：“好的，现在开始比较！你们几个，把整个医院搜查一遍，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石三儿切了一声，“你就不觉得人都跑了啊……能抓到我佩服你。”
　　巡了巡，还有两个日本护士来报告情况，这日本护士也会说中文，说得好像比他说的还标准呢！这给石三儿酸得，抓耳挠腮，连话都没仔细听。
　　石三儿举着枪走在停尸间和地下半层的踏步，“这也没有啊……”，没有人，但是总有味道吧？
　　这味道让他鼻孔都张开了，常年调咖啡，虽说不像那些做香水儿、酿酒的人鼻子一般灵敏吧，但是自然也是不差。
　　他把枪背起来，慢慢蹲下，那是一小摊还没有完全渗入地下的酒？还是洋酒。
　　Johnnie wolker？这不是叶家那爷俩儿最爱喝的酒嘛？
　　上楼的时候，他正好见到在排队过去写字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无意中扫了一眼那张卷纸上的中文题答案……
　　石三儿：妈的！怎么和那张纸条上的文字那么像啊！刚才那俩日本娘们儿说啥……说那个医生又高又帅？这不说得就是叶醒嘛！哪有日本男人又高又帅的！
　　电影以后还能看，命只有一次，这一念想闪过，背过人的瞬间吞了那张纸条儿，敢去日本人医院捣乱的人，石三儿本能佩服啊！
　　早上七点，租界的大门打开了，除非能拿着那个日本少佐给的特别通行证，不然只许进不许出。
　　能派去看大门的，自然也是日本兵不是小警察，石三儿还在想如何跟这个小日本打太极，让他停止这次抓捕。
　　不过偶然间，他发现二楼拐角处的资料室开着门，便想进去翻翻叶醒都没翻到的资料，俩手习惯性插兜，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微型照相机，嘴角忍不住上扬。
　　石三儿回忆，上次用这个相机还是两年前在旅顺口执行任务的时候呢，当时虽然把人杀了，但是为了这个相机差点儿丢了性命，如此想来多亏当时没扔了它，不然啊今天就得偷东西了。
　　对于他的组织，两年没联络，戴老板自然也就当他死了。
　　我也只能说他运气比叶醒好，因为没人能想到一个密室是可以从二楼直通到地下室的。
　　他进去的小屋与叶醒去的教室正好隔面墙，也算是个档案室，和楼上记录的病例不同，内容相比正常的病例更为详细，还有些上面写着“绝密”的看起来很详细的资料，可惜石三儿看不懂日本字儿，只能一顿拍拍拍。
　　石三儿：“血肉计划？什么玩意儿？”
　　……
　　另一边，小学生的一天也开始了，他们也是第一天走湖边的路去学校。天气寒冷，湖面已经冻上，但是一定还没有很结实，只是薄薄一层，例如远处大块破碎的冰面……
　　叶醇：“若恩姐……你看前面那个是个人吧……”
　　几个人过去，湖中那个胖女孩儿早已没了生命迹象，而且被湖水浸泡得冰冷而僵硬，但是杜若恩觉得，这也没有很僵硬，总有一种从冰箱冷冻柜里拿出来的肉，泡在凉水里化了一阵儿但是还没有完全解冻的感觉。
　　廖明月：“若恩！你别伸手捏她啊！先把她抬到岸上来吧！”
　　眼看着四个人越来越近，芦苇荡里躲着的人也越发惊慌，一阵冷风吹来，那人一身的冷汗迅速外发，险些没站住，也是他保持平稳的这一举动，造成了身边芦苇的反向摇晃。
　　还是被发现了吧！
　　邵明旭：“谁呀！出来！”
　　让他出来他就出来？想得美，那人撒丫子开跑，可是那一身黑色的短衣长裤布鞋在早晨的芦苇荡里别说有多明显了！
　　邵明旭找准机会扑了上去，湖上的冰面，承受一个小人儿还可以，加上邵明旭就岌岌可危了，终于俩人缠绕着落入一个新的冰窟窿里。
　　廖明月：“你小心啊！”
　　邵明旭根本不用她担心，从小生活在湖边儿哪儿能不会游泳呢？拖着一个小人儿就上来了。
　　邵明旭搂着不知道是溺水还是冻晕的人，“来，你们看看这谁，叶醇你好好看看！”
　　叶醇：“小聪……”
　　邵明旭：“行了，今天课是不用上了，我得回去换套衣服，叶醇你背他吧。”
　　叶醇：“哦……哦，好的……那这个尸体呢……”
　　杜若恩：“我去叫你哥来，你哥不是又回去上班儿了嘛。”
　　邵明旭：“行，月儿，你在这儿看着她啊。”
　　廖明月：“凭什么我看着她啊……万一……”
　　没什么万一，邵明旭给她找的算是最轻松自在的活儿了，看着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用跑腿儿。
　　邵明旭：“乖，我换完衣服就来找你啊！”
　　三个人离开后，明月因为害怕，和那尸体聊起了天，“我说妹妹啊……不对，死者为大你是姐姐，姐姐啊，你也是挺可怜的，这大冬天的在湖里躺着，也太冷了……”
　　……
　　因为背着李聪，叶醇的高档呢子大衣也都湿了个透，不赶紧洗澡也是会感冒的。
　　冰怜梦：“你们怎么回来了？不上课呢？这还倒下一个……”
　　叶醇：“别问了，掉河里了，我要洗澡……”
　　两个大男人一起洗也挤，何况还有一个晕倒的小男人，冰怜梦也就带着背着李聪的叶醇敲开了陈燕燕家的门。
　　李聪显然是烧糊涂了，泡在温暖的浴缸里也是没醒来，主要是和叶醇一起泡在浴缸里都没醒来！
　　冰怜梦用宽大的毛衣袖子挡着眼睛给缸里俩小子递浴袍，“那个我叫医生是到这儿啊还是到我家。”
　　叶醇：“你家吧，穿好衣服我就带他回去……对了，怜梦姐姐，在一里左右的湖面上发现尸体了，明月在保护现场呢……”
　　冰怜梦往浴缸里撇了个钥匙：“不早说！自个拿钥匙开门！”
　　……
　　杜若恩一路小跑，也终于跑到了租界，她也是没注意看，今天要是出不去咋办呢？
　　“小姐，您要找谁……您不能……”
　　杜若恩：“你这哪有水喝……”
　　叶醒维持着两腿蹬在桌子上的动作，愣了，这杯子可是他刚喝完咖啡还没刷的……
　　杜若恩顺势坐上他的办公桌，“你们这儿的白开水怎么还有股咖啡味儿呢……你屋里哪来一股消毒水味呢……”
　　叶醒：“你能不能……说事儿！”
　　杜若恩：“湖边发现一具女尸……只有明月一个人在保护现场……”
　　叶醒：“我跟你说个事儿啊，现在租界只能进不能出……”
　　杜若恩：“为什么！”
　　叶醒越说声越小，没底气啊，“因为我昨天，不对，今天凌晨去……去仁爱医院搅和去了……”
　　石三儿：“妈的可算放我们回来吃饭了！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我说你也是，去哪儿折腾不好去折腾日本医院，还敢在里边儿喝酒写字儿，要不是我忍痛割爱吞了你的欠条……这姑娘……挺好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