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网大制片人》梨笑笑

41、噩梦

　　“夜宵，”浩子看着小如，“咱们买的夜宵还没吃呢。”

　　小如这才想起来，夜宵还在外面放着呢。看来生理需求也是主次有别的，吃饭明显排在睡觉后面，自己已经困得急了，根本想不起来饿了。看看表，又快三点了，哪儿还有胃口吃饭啊。再看众人，也全都无精打采，恹恹欲睡的，听到浩子说夜宵，也没了昨天的兴奋劲儿。

　　“要不带回去，放酒店冰箱里，明天再吃吧。”萧鹏建议道，“今天都累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水果放冰箱可以，肉不吃可不行，还有马导要的青菜，今天不吃，明天肯定坏了。”浩子道。

　　“那赶紧拿来吃吧，别废话了。”马奴道。

　　浩子答应了一声，跑去外面，大包小包的拿了两趟，才把菜全拿过来，又问：“怎么热啊？”

　　“我这儿有微波炉，你们用吧。”一晚上的时间，老板娘已没有了初见时的高冷，大方热情地如春天般温暖。

　　“甭热了，就凉着吃吧。”马奴打开一盒油麦菜，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大口吃起来，“你们也吃，凉着也好吃。”

　　众人见他如此，便也拿了筷子吃凉菜。

　　“肉还是热热吧。”浩子闷声道，拿了些肉放进微波炉里。

　　“不用热，这样就能吃。”腰花儿抓起几串牛板筋，撸进嘴里，一通儿猛嚼。

　　仔细牙啊，小如听着吱嘎吱嘎的咀嚼声，便觉得牙疼。

　　浩子把热好的酱牛肉和羊小排端出来，放在柜台，招呼大家一起过来吃。小如叫女老板也来吃。女老板便不客气，撸了袖子，用手抓起两块大肉吃了。

　　吃了两口，小如只觉更困了，坐着就闭上了眼。忽觉被人晃了晃，只听马奴说：“别睡啊，外面冷，现在睡了容易着凉。”

　　“我没睡。”小如强睁着眼睛回道，没一会儿，又迷糊过去，恍惚中听见浩子和女老板念叨，“我们买这么多才800块钱，您这地方物价真便宜。”

　　“啥？八百，那你可买贵了。明天还是这些菜，给大姐五百就行了。几点过来吃说好了，保你吃上热乎儿的。”

　　“那咱们可说好了，反正就这些呗，青菜再多来几样。”

　　“行啊。”

　　又能省钱了，听见省钱小如就兴奋，忽想起浩子之前说的话：“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是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什么呢？

　　大家的战斗力还算旺盛，买的食物一会儿便吃完了。小如被马奴和浩子搀上了车，一路睡到酒店，又挣扎着回到自己房间。刺猬坐的是希哥的车，没跟她一起回来。她也没精力多想，倒在床上便入了梦乡。

　　没有点击，怎么会没有点击呢？已经在平台上放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点击，怎么办？小如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居然是0，一个点击都没有吗？这么辛苦拍的电影，投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一个点击都没有？
　　张大哥的大脸从天而降，咧着大嘴边笑边吼：“谁让你拍成了葫芦娃。当然没人看。”

　　“葫芦娃为什么没人看？葫芦娃明明是收视率最高的动画片，怎么可能没人看。”小如争辩道。

　　“那你看点击量啊，就是没人看。哈哈哈，零点击。”张大哥笑得满脸赘肉乱颤。

　　“你的平台你要负责，你说肯定赚钱的。”小如大吼着，伸手去抓张大哥的大脸。

　　“天还没亮你喊什么？”

　　刺猬这一声大吼把小如从噩梦中拉了出来，小如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还好是做梦。这不可能是真的，绝不可能是真的，我们的电影一定大卖，小如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刺猬半睁着眼，看着小如。

　　“做了个噩梦，没事。”小如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口水，看了一眼手机，才五点，群里发的集合时间是六点半，还能再睡一会儿。

　　“赶紧睡觉吧，我才睡着就被你吵醒了。”刺猬不快地说。

　　小如答应了一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万一到时候真的没有点击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就是把张大哥掐死也于事无补啊。越想越紧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你能不能安静地躺会儿，你这么折腾，我也没法睡了。”刺猬起身，喝了口水。

　　“亲爱的，你说实话，咱们这片子拍的怎么样？”小如不安地问。

　　“不怎么样啊，粗制滥造。”刺猬没好气儿地回道。

　　“有那么差吗？”小如本来是想求个安慰，没想到刺猬竟给出了如此忠恳地评价。

　　“要啥没啥，你说差不差。说是动作片吧，没有武打，说是赛车片，没有赛车，也就演员颜值还能撑一撑，其他毫无亮点。”

　　小如长叹一声，就不该问，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再说，人家电影拍好几月，咱们就拍十天，你还指望能怎么样。”刺猬继续数落，“还有这剧本，人家都是根据名著、名小说改编的。咱这个，什么破剧情啊。不是我说，你看得下去吗？”

　　“这不也是仓促之间，赶工赶出来的嘛。”

　　“所以啊，东西不行，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啊，还问我干嘛。”刺猬仍是毫不留情。

　　“那你说放到视频平台会有点击嘛？”小如的音调已有些哽咽了。

　　“你在担心这个啊。”刺猬缓和了口气，“我来之前也看了几部网大，和咱们烂得程度也是不相上下，既然那些点击量都不少，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刺猬可算起到了安慰的作用，小如松了半口气。对，这不是评奥斯卡，这是选金酸梅，只要能凑合看就行，只要不是葫芦娃……

　　“不过，”刺猬可不想小如这么轻易就能得到安慰，“昨天晚上那场也太对付了，希哥都不高兴了。柔柔的台词说成那样，肯定不能现场收音了，意味着希哥到时候也要后期配音，他的即兴发挥和现场的激情就全浪费了。”

　　“这都小事儿，只要有点击就行。”小如笑道。

　　“这怎么是小事呢？”刺猬埋怨道，“还有啊，你人前多捧着点儿希哥。你看马导，刘毅这帮人，对希哥都是呼来喝去的。他们也不想想，希哥又不是拿钱的演员，也不是剧组员工，凭什么听他们这么使唤。希哥虽然嘴上没说，但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你得分清谁是自己人，那些毕竟是外人，你不能胳膊肘老往外拐啊。”

　　“大家目的一致，都是同一个团队的，哪有什么自己人和外人的分别，你想多了。”小如笑道。

　　刺猬冷笑一声，回道：“到时候等有了矛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如笑笑，没回话，心想，小姑娘就是心眼儿小，大家出来做事哪顾得了这些，都想着人情世故哪儿还有心思干活啊。

　　之前的烦恼暂时解开了，又想起姚君，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按说不该啊，自己再怎么说也在投资圈混了五年，看人不至于这么走眼吧。即便真是遇上了什么困难不打算投了，好歹也该交代一句啊，这不声不响的，也太不合适了。又想起姚君的往日为人做派，怎么都觉得不应该，拿起手机，打开企查查，看了看姚君公司的近况，没什么问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睡觉反倒愈发睡不着了，回了自己朋友圈上的留言。又想起小蔡，还是不放心，标注了几个重要数字，发给他，再次叮嘱，汇报的时候千万别说错了。再看时间，已经六点十五了，索性不睡了，爬起来去浴室冲了澡，换好衣服下了楼。

　　早饭还是那几样，看着浩子大口大口地吞噬馒头，小如还是提不起食欲。看来减肥也不是什么难事，困到极致就不饿了。

　　“你怎么不吃饭啊。”马奴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就咱们那伙食，中午可不管饱啊。”

　　“没事，我在小卖部老板娘那定了夜宵，咱们今晚上能吃到本地特色羊肉锅。”浩子心花怒放地说。

　　“这么好啊，那我晚上也过去，蹭羊肉锅吃。”刘毅坐在了浩子边上，“对了，浩子，今天得麻烦你辛苦一趟，去机场接一下武术指导。”

　　“武术指导？”小如立刻来了精神，看着刘毅，“咱们请武术指导了？”

　　“嗯，江导推荐了个老朋友过来，”刘毅道，“洪家班的人，无偿帮咱们设计武术动作加培训演员。但要是演员们完不成动作，后面三天找替身的话，替身的钱还是得出的。不过也不会太贵，我算过了，钱还够。”

　　“太好了，咱们的片子里终于要有像样的武打场面了。”小如“耶”了一声。

　　“如姐，你也爱看功夫片啊，我从小就喜欢看电影里的武打场面，一心想当大侠。”浩子咬着馒头说。

　　“你不是想当相声演员吗？”马奴阴阳怪气地问。

　　“哎呀，这不是当不上大侠，才降到相声演员嘛。都是男人，你懂的，谁不想仗剑走天涯啊。”浩子憨厚地笑着，看样子还是像相声演员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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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我的心声，为什么点击这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