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诀》小一朵朵

14、奇怪的婚宴

　　一路上，这些士兵除了吃饭跟偶尔短暂的休息，全程都是快马加鞭。欧晓甜跟柳儿坐在牢车里一路颠簸。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并没有下令虐打她们，反而按时给她们送饭。看来她还是电视剧看多了，一路担心自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
　　“我们明天就到城邸。”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欧晓甜正啃着突厥士兵送来的干粮。大胡须走到她身边对她说了一句。
　　“谢谢。”欧晓甜抬头对他说。看看了她，大胡须默默走开。
　　“姐姐，他说什么。”旁边的柳儿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都听见了，干吗问我。”
　　“但是他为什么告诉我们呢？”
　　欧晓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真的是个有良知的人吧”。欧晓甜望着自己沾满污泥的手陷入沉思。
　　明天就要进入突厥城邸了，不知道云苏在哪里，要是他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出现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最后还是这样灰溜溜的被抓来。
　　望着灰蒙蒙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欧晓甜以为到了突厥城邸会被立即扣押觐见，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有看见云苏，她连公主都没有见到！
　　到了城邸她跟柳儿直接就被丢进了突厥的大牢里！
　　“不知道柳儿现在怎么样了？”欧晓甜坐在地上抱着腿，脸淹没在膝盖里自言自语到。不知道什么原因，柳儿跟她分开了，她被关押的这个地牢，除了南面高处有一个通风的小窗，地上有些杂草，什么都没有。
　　“喂，美人，美人，你在干什么呢。说大点声，我听不见。”寂静的地牢里突然传来一阵呱噪的声音。
　　旁边的地牢关着一个男人，欧晓甜被关进来的第一天他就不停的问东问西，也不知什么原因，那些狱卒竟也不管他？欧晓甜心烦意乱从不曾理会他，但是他总能自说自话，不停的与她搭讪。
　　“美人，你说句话啊，这偌大的牢房只有我们两人，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互相招呼，互相温暖，不应是人生最后一段美好时光吗？”
　　“·······”
　　“那你不说，我说给你听，你听到好玩回应我一声啊！”这几天他都快赶上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了。
　　“我姓肖名然，是个流浪江湖的侠客！你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为什么被抓来死牢啊？我是因为半夜偷偷潜入宫殿，想看看那个突厥第一美人。但是离得太远了没看清楚，所以只能跑到她床边上去看，没想到被她吹的毒针暗算！本来我可以逃走的，但想着反正也无聊，被抓来看看突厥国的地牢长什么样子也好玩，就被乖乖抓进来了。但说实话，突厥国第一美人长得的确还可以，但就是脾气太暴躁了，心狠手辣，不过看看她的样子，就下令死刑，简直对不起她那张脸！我祝福她越长越丑，越来与肥，有一天被自己的样子吓死！”
　　“噗~~~~”欧晓甜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笑吧，但是听说这个死公主好像要成亲了。谁娶她谁倒霉。我这几天听这些狱卒八卦，好像她是联姻，联姻对象是谁来着？叫什么，云什么，云什么来着。”肖然抓着脑袋就是想不起来，那些狱卒说的突厥语带有口音，他听得不是很明白。
　　“云苏····”
　　“哦，对对对，就叫云苏！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新郎还行动不方便，哈，这个公主真奇怪，找了半天找了个半残！”肖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
　　“···他没有半残，他非常好，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欧晓甜感觉像谁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她现在很难受，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别人捏在手里，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咦？你认识他吗，你是来参加婚宴的吗，怎么被抓这来了。”
　　“我是他娘子。”欧晓甜听见自己的眼泪落入心底的声音。
　　“我靠，这个公主还有这个怪癖啊，抢什么不好抢人家相公。还把人家原配夫人关在地牢里，她是何居心。我这个采花大盗都没有她这么无耻！”
　　“小妹妹，你别伤心，反正我已经坐牢坐够了，等今晚我就带你出去，杀她个厚颜无耻，太气人了！”
　　欧晓甜没有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这个男人整天没正行。
　　但云苏为什么会跟慕容欢颜成亲？她不相信云苏会背叛她，慕容欢颜为什么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她抓来。她的脑子里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去想，狱卒送的饭她也没有吃，旁边的肖然害怕她寻短见不停的呼叫她，她更是没理会。
　　快入夜的时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肖然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可辨识。只偶尔记得他叫她准备好，但要准备什么？
　　她什么都不用准备，在这突厥国她一无所有····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欧晓甜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一个多月她都要忘了阳光是什么味道的了。
　　在草原上心心念念想着云苏，她不曾认真去体会风的味道。在地牢里全都是腐臭跟潮湿的味道，她更不想去感受。
　　她已经很久没有放松心情去嗮太阳了。阳光是什么味道，她记得原来看哪个节目说：阳光的味道就是夏天晒过被子后螨虫死掉的味道。她听后吓的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她妈妈指着她脑袋说她傻。
　　那样日子好像很远了。
　　“大人，这些都是你吩咐买的干净的衣服，我放在桌子上了。”欧晓甜听见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汉话不太流畅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在做梦吗？只有梦里才有这么好的阳光，这么软的床啊！”
　　“知道了，谢谢。”
　　“男人！怎么会有男人！”
　　睁开双眼，欧晓甜被眼前的阳光刺激的赶紧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呦，你醒啦。”欧晓甜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才想起这是谁的声音。
　　“肖然？”
　　“嗯，看来没傻，还能听出来我的声音。”说着倒了杯水送到欧晓甜床边。
　　“起来喝水。”
　　“我们在哪？”欧晓甜挣扎着，但连日的疲劳加上她进食较少，她实在没有力气。
　　“我们在客栈啊！我已经请老板娘给你沐浴更衣啦，是不是舒服多了！”肖然实在看不下去她费力的挣扎，只好伸手扶起欧晓甜，让她靠在床边坐好。
　　“·····”喝了水，欧晓甜觉得自己恢复了些力气。但是对于肖然这么不走心的回答，她很不满意。
　　“我带你逃狱了呀，我一直跟你说要保重身体，保持体力，多吃点东西，你就是不听，还晕过去了。你不知道为了带你出来，我实在是费了些力气呢！”
　　他是不是看见她翻白眼了？
　　“不过，你放心，你长得比那个突厥公主好看。你家相公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你为什么要去看公主。”
　　“诶呀，你不知道，我游玩到此地，遍地都是赞扬公主貌美的说辞，本身我是对她不感兴趣的，但是听说这个公主善毒，没事就喜欢毒死个人，我好奇就去了，没想到她不仅善毒，还喜欢玩阴的！”想起就气！
　　“活该。”欧晓甜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我救了你，到现在没有一句谢谢，还嘲笑我。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晓甜，欧晓甜。”她决定了她不要再当那个逆来顺受的柳如烟了。
　　“晓甜，晓甜，真奇怪的名字。”肖然独自叽叽咕咕说了一句，然后正色说道：“下面的事你听着别太激动哦。”
　　“嗯？”欧晓甜看着肖然，他难得这么正经。
　　“狠毒公主大婚之日就是今晚，你要去吗，你要去的化现在好好休息，我已经给你买了身好看的衣服放在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胭脂水粉都是老板娘的，我借来给你用用。”肖然问的很小心，就怕她又晕过去了。
　　“去，当然要去。”望着窗外形形色色人群，欧晓甜回首对着肖然微微一笑。
　　肖然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入夜后我来接你，你先吃饭，吃了饭，好好休息。”说罢就离开了房间。
　　欧晓甜望着被关上的门，有那么一会儿回不过神。她不知道这个肖然是何方来路，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更不知道他是如何把她从那个四面都是墙的地牢带出来的。还有他为什么会帮助自己？
　　但是这些就算她都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她就算知道了他会什么武功，有什么本事，但她不了解他，她不知道他的过去，更不知晓他的未来。
　　今天他们有缘相识，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那明天呢？明天会不会刀兵相见？所以互相保持神秘感不是更好。他想帮助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想到这她兀自一笑。
　　起身走到小木桌前，面前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对于一个已经很久没正常进食的人来说，这些比大鱼大肉更好，看来肖然是个很细心的人。拾起桌子上的筷子，欧晓甜慢慢的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
　　她已经不准备想晚上的事情了，想说什么呢？想了也不一定说的出口！云苏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去了自然就知道。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但决定了的事情那就好好完成它，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就好了。放下筷子欧晓甜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欧晓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突厥城邸在入夜之际还是很热闹。看着外面喜形于色的城民，街道上张灯结彩，满眼都是红色灯笼暖暖的颜色。
　　看了一会她起身开始尽量回忆着柳儿给她穿衣服的步骤。“哦，对还有柳儿，不知道柳儿怎么样了，她跟着肖然跑了出来，说不定柳儿会被更加严厉的责罚！她要求肖然去救柳儿！”
　　好不容易穿上了肖然准备的衣服，粉粉的颜色，飘逸的纱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气色不太好，柳如烟绝尘的外貌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美。
　　但是她真的不会化妆！望着肖然帮她借的胭脂水粉，她实在下不去手。
　　“欧晓甜，你准备好没有啊。再不出来，怕是人家都要礼成了！”门口传来肖然的轻快的喊声。
　　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欧晓甜咬咬牙，“算了不化了，化成鬼还不如不化。”她提起裙子大步走到门口，双手用力打开了门。
　　“嘿，你倒是够自信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准备清汤挂面去挑战情敌啊。”
　　“····我不会。”欧晓甜抬着头说。
　　“噗，这么大的人了，连胭脂都不会涂，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家相公成亲的。”肖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晓甜瞪着他，谁说不会涂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就嫁不出去!
　　“切，还凶，不会就不会呗。”说着就拉着欧晓甜往回走。
　　“干嘛，我说了我不会！”
　　“你不会我会啊，多一个技能多一份保障嘛，小爷我技术好着呢！”肖然的声音跟萧寒的好像，一样的吊儿郎当！
　　失神间，她已经被他按在铜镜前。欧晓甜看着他熟练的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柳儿！”
　　“啥？”
　　“求你帮我救救柳儿，我的妹妹，跟我一起被抓来的。”
　　欧晓甜看着肖然拧起眉毛。他难道不愿意？
　　“我没看见有谁跟你一起被抓进来啊，她是不是逃跑啦？”
　　“不会的，我亲眼看着她跟我一起进的牢房，但是后面被分开了。”
　　肖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摸着眉毛想了想。
　　“好吧，等晚上我顺便再去牢房看看，你先坐好，我马上就化好了！”
　　欧晓甜乖乖坐好，任他宰割。
　　“好吧，我更正我早上的话，你确实比公主好看，而且比她好看很多很多倍，可以登上我目前见过的美人排行榜第一位！”
　　欧晓甜心里在翻白眼。他果然是个采花贼，还美人排行榜！
　　欣赏完自己的杰作，肖然满意的拍了拍手。
　　“走吧，不然真的只能在洞房花烛去找你相公了！”
　　欧晓甜看着他的背影严重怀疑他在偷笑，因为他的肩膀一怂一怂的，根本控制不住。
　　但回头一想，要是她不是今晚的女猪脚，她也一定觉得很好玩。抢亲诶！太牛了。
　　一路急行，欧晓甜现在抬头看着足有6层楼高的城墙，一脸茫然。不知道肖然要怎么带她上去，难道他真的会飞？
　　“你看什么呢。”他们现在在突厥皇城的西面，因为邻水，里面又是突厥皇城的冷宫，自然没有多少人愿意来。
　　“我们怎么进去？”欧晓甜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小兴奋。
　　“爬进去啊！”
　　“······”
　　“这里有个狗洞，我上次就是发现了这个狗洞，才偷偷跑进去看公主的！”
　　“·····”她好像对肖然的误会有点深。
　　跟着肖然钻过狗洞，在突厥皇宫里七绕八拐。一路上竟然都没有遇到突厥皇宫的守卫。他们是都喝醉了吗？
　　“前面就是大殿了，皇室祭祀成婚啥的都在这，按理说慕容欢颜没有资格在这里成亲，但没办法啊，当朝的皇帝就是宠爱她。”肖然怂着肩膀说道。“你准备好没，我们要开始了嘞。”
　　难道没准备好就要从狗洞爬回去吗？这种事哪有准备好的，又不是上台演讲，多试几遍就好了的，谁能总是去抢亲啊！
　　“走吧。”欧晓甜对着大殿的方向吸了一口气。
　　欧晓甜以为她又要跟着肖然趴在哪个阴暗的角落偷窥，没想到这次肖然尽直接带着她飞上了屋顶，而且从他毫不费力的样子来看，他的武功应该真的很高。
　　“你刚刚为什么不带我飞。”欧晓甜轻声问。
　　“飞来飞去多无聊，偶尔爬个狗洞才有趣。”肖然看着下面满脸的兴奋。
　　“有趣你个鬼！”欧晓甜在心理默默的念到。
　　“快看，快看，好奇怪的婚宴，而且我好像没看到有谁穿的像新郎诶！”
　　欧晓甜望向大殿内部，感觉这个婚宴很奇怪啊，人少的出奇，气氛还很压抑！哪个公主大婚不是热热闹闹，宾朋满座？但这里竟然只有区区几个身穿朝服重臣样子的人？而且她真的没看见云苏！
　　“你看！那就是慕容欢颜。哼！妖婆毒妇。”
　　欧晓甜顺着肖然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主位的左边，坐着一个身段十分妖娆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也能看出她面容姣好，再加上她手持一条做工十分精致的皮鞭，更显得气势十足。
　　“有哪个良家妇女，大婚之夜独自坐在自己的婚礼之上，还自带凶器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能肖然真的被慕容欢颜气到了，自从上了房顶就一直没停过对慕容欢颜的嘲讽。
　　“云苏不在这里，我们怎么办。”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看看，这个妖女在这里，会不会把你相公藏在洞房里了。”
　　“嗯，那就·····”话还没说完，欧晓甜就看到四周快速的聚拢过来很多突厥的士兵，目标很明确，就是此刻正趴在屋顶上的她跟肖然！
　　“哦，我忘了你不会闭气，他们应该发现我们了。”肖然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又回去坐牢玩？”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那怎么可能，我已经玩够了，反正都被发现了，带你下去会会那个突厥公主，杀杀她的锐气！”
　　欧晓甜还没反应过来，肖然已经带着她轻飘飘的落在了大殿的正中间。现在她们可谓聚集了全场所有的目光，简直众星捧月啊。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皇室重地！”面前一个凶神恶煞的武将说道。
　　“咦，看出来我们不是突厥人啊，但是天下之大，今天这里是你皇室重地，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我提前来逛逛不行啊。”
　　欧晓甜觉得肖然的脑袋里装的东西一定跟普通人不一样，不然怎么这么不怕死？
　　“找死，看我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段。”说罢拳头已向他们打来。
　　欧晓甜赶紧扭头望着肖然，只见他老神在在的根本没当回事。伸手一把拉着欧晓甜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手接住了那个彪形大汉的拳头，欧晓甜被他挡在身后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随后对面前几秒还气宇轩刚的突厥武将已单膝跪地并发出痛苦的嚎叫。
　　欧晓甜探出头，惊讶的发现，这个健硕的男人的手臂被肖然折断了！他怎么做到的！
　　“让开！”一个甜美却又带着怒气的声音穿过包围着她们的人群传了过来。随即欧晓甜就就被肖然猛的一拉调转了方向，她又被他挡在了身后。
　　耳边传来皮鞭特有的抽动声，随着一声震耳的皮鞭落地，欧晓甜惊讶道，要是肖然没有保护她，怕是她已经皮开肉绽了。
　　慕容欢颜不停的挥舞着她手里的皮鞭，带着戾气的皮鞭像一阵疾风骤雨般洒落下了。肖然虽然一只手护着她，却仍然游刃有余的与慕容欢颜比试着。只见他单手挥着手里的剑，剑气像是在空中织成了一张网，慕容欢颜无乱怎么攻击都无法伤他们半分。而且肖然的感觉就像是故意戏耍她一样。
　　“可恶！”慕容欢颜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妖婆，又想使诈！”肖然突然变换了手里舞剑的方向，大手一挥，就听见一声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后慕容欢颜停下了动作，捂住了心口。
　　“你以为只有你会用暗器啊，没事就使诈，光明正大的比试，你师父没教过是不。”肖然最讨厌别人对他用暗器。
　　“你！”
　　“你什么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用针扎我，难道我还不能扎还你！下次你再用针，小心我扎的你满身窟窿！”
　　“噗~~~~~”欧晓甜知道这种场合不应该笑，但是肖然真的好像菜市场跟商贩吵架的大妈！
　　“你又是谁！”慕容欢颜的声音已经失去了镇静。
　　“你管她~~~”欧晓甜轻轻拍了拍肖然的肩膀示意他让她自己说。
　　肖然退开一步，却仍绷紧了神经，没办法这个妖婆总是喜欢放暗器。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抢了别人的夫君，竟然还不知道他的正牌夫人是谁，你也太不敬业了。”欧晓甜慢悠悠的开口。看着面前慕容欢颜快扭曲的脸，欧晓甜觉得自己可能被肖然带歪了。
　　“谁抢你夫君了！”
　　“你啊！不然我大半夜不好好在家呆着睡觉，跑这来看你们唱戏啊。”
　　“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公主，看我~~~~”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脑回路转不过来。云苏呢，我相公是云苏，云朵的云，扶苏的苏，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不提云苏还好，提了云苏，慕容欢颜的表情简直比五彩花灯还要精彩，时而愤怒，时而落寞，满目狰狞。
　　“闭嘴！”恼凶成怒这个成语简直太适合现在这个情景了，只见慕容欢颜扬起手里的皮鞭，因为愤怒手臂上的经络已经呈现青绿色的肿胀。
　　但肖然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住手，住手！！”一直坐在主位上观战的突厥王上慕容志翼终于忍不住起身。
　　“有话好说，不要伤了本国的公主。”看来这个王上真的很关心慕容欢颜啊。
　　“好说，只要告诉我们云苏在哪，自然不会伤害她。”肖然说的光名磊落。
　　“不准告诉他们。”虽然脖子被肖然的剑指着，但该说的话慕容欢颜一句也没少说。
　　“哦，那就不好意思啦~~~”说罢，肖然的剑又往前一分，慕容欢颜的脖子已经出现了淡淡的血色。
　　“欢颜，你稍安勿躁。”
　　“这位公子，云少将军今日早晨因突疾病，被你国的神医临时带回去了。”
　　肖然望了望欧晓甜，“真的假的”。欧晓甜摇了摇头，她又不会读心，怎么知道真的假的。
　　“少侠，千真万确，不然这堂堂婚宴怎可能少了新郎官。”
　　欧晓甜低头想了想，难不成云苏逃婚了！看着这大殿上的气氛也不像是有婚礼的样子。早不逃晚不逃，礼成当天逃，还真是杀了个慕容欢颜措手不及呢。
　　拉了拉肖然的衣角，欧晓甜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轻声在肖然耳边说了句“柳儿。”
　　肖然了然于心。他猝不及防的推开慕容欢颜，拉着欧晓甜的手就准备带她去地牢。
　　“哈哈哈哈哈哈。”背后突然传来慕容欢颜狂放的笑声。
　　欧晓甜的心忽然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要找柳儿吗，你知道她在哪吗，你想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