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神姬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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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纤尘无奈摊摊手，道：“你们体内积聚的仙力成了滋养这万物的养分，好歹我这半妖的妖力人家可不要呢~”
冉冉道：“你早知道这里奇怪，怎么不早说！”
青缃阻止了这俩人好斗嘴的行为，说道：“先找个人家住下，早点调查结束，早点出来。”
东方纤尘道：“寻常人家不愿接纳我们，不如去那庙观吧，也就那庙观对过客不大有偏见了，但这身仙家校服还是换了的好”
河源处，确立有围墙筑观，土家围楼的外观，香火不绝。内置数座兰亭，大小石像随处可见，观内有男女两小童，嬉闹时也不觉有外人前来。
东方纤尘大喊道：“孩子们，哥哥回来了！”
阿贺、阿兰四顾方知，“诶！是东方哥哥！”
孩子并不是这儿的守护童子，而是流落的孤儿，漂泊在此，观中日日会有居民前来祭祀，孩子便靠在此吃祭品为生，居民们也不说什么，过来人都体验过家破人亡的感觉，对这孩子也是照顾，况且这祭品祭过了给孩子吃也是仙神的意思，没人会反对。
“阿贺，哥哥今天带来三个姐姐来，没地住下，只能和你们挤挤屋子咯。”
两孩子竟有些许一反常态的犹豫，打量了一会，委屈道：“叔叔阿姨没见过姐姐们，要是知道姐姐们在这吃了“仙女姐姐”的贡品，我们会被挨批的。”
青缃俯下身子，轻抚孩子的头，安慰道：“乖，姐姐不吃这里的贡品，姐姐带了干粮，只需要找个地方住下就行。”
孩子很是好哄，都应了声。
望着四处皆是慈航像，虽是慈灵，不免极为肃威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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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星明，没有任何寻东方熠的思路，这里也没有发现璃龙篦的踪迹。
于是便聊起这两孩子的身世，两人却搪塞道：“母亲在世的时候不让我们说，我们后来是被一群白衣的大哥哥给逼到了赤水，是这个观里的“仙女姐姐”收留我们的。”
若是问起这仙女姐姐的长相，两孩子就是一顿浮夸地吹捧起来，听不出有多少特别之处。
“诶对！阿贺，你知道这儿来过一个东方熠的人吗？”
孩子们对这些大人的名字显然是不甚了解，但是谈及陌生人，确实此前有一个老爷爷进来过。
“生得如何？”
“面相丑恶，脑丘有点大，说话阴阳怪气的，背着一木盒，拄着拐杖，但是人倒是挺好的……”
“具体什么时候来的，待了几日，可曾离去。”
“十几日前来的吧，在我们这留宿一宿，就再也不见人了。”
按照孩子的描述以及江寒宗主对东方熠的印象的描述，那么来过赤水的那个人就是东方熠无疑。
按照时间线，十日左右的时间，也是东方纤尘在马嵬坡活动的时间。
江婉流问道：“十几天了，人该不会早走了吧？”
东方纤尘把玩着自己拾到的梧桐树叶，“谁说的，说不定那老头还在这里找点东西呢！你连人家来这的具体目的都不知道，怎么说得准呢？我叫我的小罗罗去查查。”说罢，眼前落地的梧桐叶皆成了精，一个个出了这观，上街寻去了。
“应该不出一日就能把赤水绕个圈圈，不过这一招对我的妖力消耗太大，我的妖力在进入这一带时已经急剧下降，恐怕一个时辰也撑不了。”
“量力而行即可，别连自命保身的能力也丢了。”青缃算是终于能够体谅一下东方纤尘了。
东方挠着头，乐道：“青缃姐说得是！”
……
夜里，青缃一直都觉得有一双眼在这观中监视着他们，两个孩子都憨憨大睡，东方则心神跟着那些小家伙。
这“眼”在石像上，在木桩上，在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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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什么发现吗？”
“搜了一个小时，每一户人家周沿都没有老头的影子。”
这……
且随我来。
“有另外一个收获就是，赤水这种泥泞之地，沙土松软，容易留下足迹，按照东方熠的负重以及足杖的的特点，地面上足印深，且附有点杖的痕迹即是他的行迹。”
“但问题却在于，这足迹在城里出现了一段便断了，直到在赤水溪畔，要出村子的那口上又重现了那足迹。”
“他已经走了？”
“错！正好相反！他是想告诉我们他还在这里！足迹如此清晰刻意，若是离去应该也是最近才留下，若是过早留下，按照赤水居民在这一方水土，日夜劳作中足迹早就不存在了。”
“那何不说正是他前几日走而留，反说是故意让我们明白他还在赤水藏了起来。”江冉冉问道。
“赤水民居一带若留有脚印，根本不应该那么清晰，这故作悬疑，用足迹的指向出村的方向，引我到村外的足迹这边，一样的清晰足迹，真看不出来这个涉世极深的老头有心思在这几日走人。”
青缃听着在理：“如果这老头来这没有达成目的，他是不会白来一趟，留下被人掌控的足迹的。”
江婉流却有些不甘：“如果人家没这意思，就是在赌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会因此错过追上的良机。”
江冉冉这货倒是想得开了：“跟丢不可怕，反正我们来的时候跟跟丢差不多，再丢一次没啥区别。”说罢，俯下身，却发现不同。说道：“师姐，你看，这杖印上还有点字！”
“亮”！为什么要在杖脚上留一个亮字？关键是这些杖脚是有些没有有些有字的。
“的确，我也发现这个情况了，仔细算了一下，大约是百步一个“亮”字的样子，可留字的原因倒是很迷糊。”萧琦反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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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迎面是赤水一猎户狩猎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那俩人真是乐哉。
“樊兄，你这眼神，以后打个十七八只可不成问题了，要不是慈航有戒，一日最多三野味，束缚了樊兄的身手。”
“跟你说呀，这招还真管用，以后射猎前，运气至眼，右眼想着太阳，左眼想着月亮。念口诀：右眼：天灯明，地灯亮，明明朗朗闪金光，双目射神光……准能意外中！”樊大壮自豪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本事。
青缃上前问道：“两位兄弟，这慈航这有这般灵验吗？”
见这过问人不是村里人，樊大壮便有些不爽：““什么！”神灵普渡我赤水，不容得你们这么无礼。”
“各位见谅，我们也是百般无奈，来此避难，听说这儿神灵显验，特来请教如何能得到神灵庇佑。”
“首先，要有虔诚的心，如果你是外人，那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感动得了真人了。”这樊大壮也不愿说尽实话，任谁也听出藏有诸多话语。
那好。打扰两位了。
东方纤尘提议道：“东方熠嘛，迟早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现在倒是觉得这个慈航真人有点奇怪，或者说我们可以试试让她帮我们找找东方熠。”
冉冉道：“你这半妖，没听他们说吗，你觉得找个人的事，慈航会帮你吗？”
东方纤尘道：“慈航都教他们口诀了，难道不能帮我们？这么灵验的家伙，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赤水这一带太诡异了，明显的一个圈子，入了以后如同进了一个圈套，如果真是仙家道境倒没所谓，但如果是另有企图，恐怕这儿将再诞生一个祸患。
“你们仙风道骨的，敲碎真人道像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东方纤尘拍着胸脯道，那观里那么多尊像，趁孩子没有察觉，偷偷冒犯一下应该不要紧。
“不必操之过急，我们先试试看慈航是否真会助我们寻出东方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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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灯明，地灯亮，暗道明行，千里踪。”
原来那柱子确有东方熠的眼“明”字，那地上的“亮”字亦是，这如同在一处布上数不尽的眼，时刻探视着远方来客的一举一态。
“老头，主子问你何时出赤水，你在这里待迟早会被查出来。”那两小童此刻却已经不再是孩儿音，倒是未长大的模样，成熟的思维。
“两位护法，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让你主子真正地回到这世间，你们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从那观中道像中步出一素衣女子：“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神姬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