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空洞》听雨淋漓

14、进击的巨人③

　　“呐，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

　　“一定可以的，为了活下去。”

　　“明天我又要上场了，不过对手不管是谁我都会活下来的。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

　　“可是我们身上都有奴隶印记，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死的更惨吧。”

　　“不会的，等逃出去之后，我们就把印记挂掉，虽然有点疼，但是习惯了。”

　　“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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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不像人类，它们根本不会玩弄猎物，我连一瞬间的喘息机会也没有。
　　巨口越来越近，而身体被巨人的手禁锢着，没有办法逃出去。身体不禁发出痛苦的悲鸣。

　　就要这样悲惨地死去了吗？像莱尔一样，被吃掉。到头来还是没办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吗？有一瞬间脑海出现这样的想法。

　　大腿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一条腿完全被撕扯下来，眼前的一切与露丝的遭遇都那么相似。撕裂，咬碎，咀嚼，骨头碎裂发出咔嚓咔嚓的令人作呕的声音。眼前其实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场景。

　　人类把蜕变的青虫的翅膀剪断，人类把饲养的牛羊给杀死，肉送入嘴巴里，撕裂，咬碎，咀嚼。“我们就像巨人饲养的牲畜一样。我们无力反抗。”

　　永远陷入黑暗。

　　这样就行了吗？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别小看了像臭虫一样在底层挣扎的奴隶顽强的生命力啊！混蛋巨人！”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即使腿依旧溶解在巨人的肚子里。

　　“我绝对不会像这些失败者一样被你呕出去的！”我剧烈地喘息着。

　　手指插｜入巨人的身体，没错，就是这种怪物一样的体质才让我在黑街的地下斗兽场脱颖而出，才让我面对一个个恐怖的敌人得以存活至今。才让我博得血腥残忍的贵族老爷的开心。我是为了战斗的野兽。

　　一点一点地爬上去，脑海中的枷锁一点一点的松动，记忆逐步回归。

　　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城内的一个小贵族，但因为某种原因，一夜之间被仇家弄得家破人亡。财产被所谓的亲戚给瓜分干净，母亲因为有点姿色而活的生不如死，而我则被买到了地下斗兽场，每天与野兽厮杀，为了生存而拼尽一切。母亲现在会不会为当初要活下去的信念而感到后悔呢？

　　“吼——”对面的栅栏渐渐升起，那庞然大物走了出来，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

　　“他死定了，他一定不会赢的。”
　　“哦哦哦！加油！瑞金！瑞金！”
　　“把他撕碎！把他撕碎！”

　　我几乎靠着本能往上爬，指甲已经崩裂，鲜血已经浸满了眼睛，嘴巴，下半身没有了知觉。我一定要爬出去。

　　让他们失望了，我活了下来。
　　然后，我认识了莱尔，和我一样的存在。
　　我们计划着要逃出这里。
　　日复一日的厮杀不但没有使我们麻木，反而让我们对于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

　　“我想出去。”
　　我坐在牢房的床板上，脚铐上吊着一个大铁球，脚已经习惯了被脚铐勒的青紫。
　　“我也想出去。”我回答他。
　　莱尔掰开自己的指甲，一会儿，指甲自己长好了，就和我的身体一样。
　　“他们说我们是怪物。”
　　“随他们说去吧，如果只有变成怪物才能活下去的话，那就变成怪物吧。 ”

　　手从巨人的口中伸出，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愤怒地掰开巨人的嘴巴，我把它彻彻底底地撕碎。
　　这样的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呐，送你一个纪念品吧。】
　　意识渐渐模糊，得快点找到一个地方躲着，再这样下去会被人类杀掉的。

　　“为什么那么想活下去？”
　　“我一出生就被给予了活下去的使命。”
　　“……我呢？我为什么要活下去？”
　　“也许是乔死过太多次了，撒，谁知道呢？”
　　“我们逃出去吧。”
　　……
　　“两条路，我们一人一边。”
　　“那个，乔。谢谢你。”他把血抹在左边，自己朝着右边跑去。
　　于是，我被抓住了。
　　说实话，我对于在斗兽场遇到莱尔比被莱尔背叛更觉的悲哀。

　　我醒来了，没有遇到莱尔，我想起来，我已经逃出了那里；没有遇到露丝，我想起来，露丝已经消失了。

　　我终于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即使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丽。

　　于是我再次想起来，莱尔死时对我说的话。

　　如果只有变成怪物才能活下去的话，那就变成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