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珞****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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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４

　　在持续不到半秒的震惊之后，夜翼重新恢复了镇静。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沉声问。

　　“这不重要。”姑娘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语气比起询问更像是命令，“你能带我找到他？”

　　夜翼身体前倾，两手握拳企图掌握话语的主动权：“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需要找到他。”姑娘再一次重申，在他审视并且警惕的目光下补上一句，“他是我的哥哥。”

　　“但是小姐，恕我直言，我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夜翼说，“我不怎么打女人，但您一定不想体验被逼供的感觉。”

　　姑娘冷冷地看着他，高跟鞋有节奏地叩击地面。

　　良久，她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威胁的表情有一丝狰狞。夜翼条件反射地想要还击，却被她的下一句话逼停了动作。

　　“你知道，‘义警们的真实身份’这种情报在黑市上值多少钱对吧？我不介意增加一些额外收入，嗯？”

　　迪克是个有原则的人。

　　“emmm,好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８５

　　萧瑟的寒风中，夜翼精疲力竭，姑娘一脸冷漠。

　　迪克脑子里边单曲循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一边捂紧马甲哀叹“啊这命运多舛的人生”。

　　姑娘换了一身休闲装，铂金色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背后，看向他的眼神气势逼人。

　　“走吧。”她说。

　　迪克身心俱疲地打车回公寓，在公寓门口碰到了他的同事。

　　同事惊艳地看了姑娘一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几秒，冲迪克吹了个口哨：“又交女朋友了？你小子这次艳福不浅啊。”

　　迪克刚想解释，却发现压根无从开口。姑娘干脆利落地把他拽进公寓，啪地甩上门。

　　“女朋友？”她眯了眯眼睛。

　　迪克没来由地想到蓄势待发的豹猫。

　　“这倒是个很好的掩饰。”她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请多指教，格雷森警官。”

　　８６

　　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正在满哥谭找伊万。

　　天知道那个俄罗斯人藏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在蝙蝠侠的默许下，他可以在哥谭自由活动，但前提是不搞出什么大乱子。

　　“但这不是你硬拽着我去游乐园的理由。”达米安冷漠地开口。

　　阿尔弗雷德付了钱，递给他一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金发蓝眼的大男孩笑得灿烂，犹如一只摇尾巴的大型犬。

　　达米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道：“我要那个香草味的。”

　　于是阿尔弗雷德将另一只手里的冰激凌给他，自己吃起了巧克力味的。

　　阿尔弗雷德表示与这种傲骄相处毫无压力，虽然这个男孩跟亚瑟的傲骄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但有两百年经验的阿尔弗雷德总是有办法。

　　“布拉金斯基给我发了邮件。”他舔着冰激凌跟达米安唠嗑，见对方没有回应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地继续说下去，“他说游乐园里会有他下一步行动的线索，正巧的是游乐园里新开发了俄罗斯主题的项目，我们可以一起去调查。”

　　达米安瞥了一眼，神色终于稍稍正经：“那你怎么不一个人去？”

　　阿尔弗雷德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鄙夷，“两个人去效率更高一点。”

　　游乐园熙熙攘攘，穿着玩偶套装的工作人员与游客合影，分发气球，游乐设施处尖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充溢着欢乐的气息。

　　“我们先去俄罗斯馆吧！”阿尔弗雷德一脸阳光地看向达米安，冲他伸出手。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达米安勉为其难地握住了他的手。

　　８７

　　达米安对阿尔弗雷德的看法十分复杂。

　　一开始他很迷惑，父亲为什么会邀请一个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傻子来韦思庄园。

　　这个家伙在阴沉的大宅中就像一个异类，毫无芥蒂地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尽管自己给了他很多次白眼，他还是乐此不疲地粘上来，像一只傻呵呵的金毛。

　　他听父亲说过，也着手调查过这个人，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几乎是一片空白，但结合父亲的描述，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隐藏自己的身份轻而一举。

　　随着深入调查，疑点出现了，他只查到了近一年阿德尔弗雷在美国活动的资料，所有东西出现得整齐划一，就好像是……他是凭空出现在世界上一样。

　　最终他在白宫电脑系统里找到了一份为“阿尔弗雷德.Ｆ.琼斯”的资料，属于国家高级机密，虽然与这人的名字有一字之差，达米安相信一定与这个人有关。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破解这份文件的密码锁，明明看起来轻而易举，可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作祟，他竟然对此毫无办法。

　　这为阿德尔弗雷的身份又蒙上一层面纱。

　　达米安讨厌未知，但他渐渐无法讨厌起来阿尔弗雷德了。

　　他曾看到过阿尔弗雷德摘下眼镜的模样，那双隐匿在镜片后的蓝瞳给过他极大的震颤，对方向他看过来时他几乎被那淬火的锋利眼神灼伤。

　　对方的身上有很多伤，刀伤枪伤遍布身躯，新旧不一纵横交错，从中可以看出他两百年来经历过什么。

　　他本应有沧桑的眼神和阑干的泪痕。

　　很奇怪，当他冲你笑的时候就像有一块通体暗色的沉重金属，跳进火炉里烧热了自己再去温暖别人。

　　达米安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笑容之后的伤痕，渐渐地又被对方的毫无保留深深吸引。

　　吸引之后是习惯，习惯之后是依赖。

　　达米安不自觉地捏紧了握住他的手，连冰激凌化了都不自知。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转头询问，然后蹲下来替他擦干净手上化了的糖水。

　　“没什么，你想多了。”达米安平静地扭过了头。

　　８７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在展馆中央陈设的巨型俄罗斯大建身上流连几秒，便移开了视线。

　　俄罗斯馆中大多是探索型游乐设施，没什么刺激的项目，倒是阿尔弗雷德想起伊万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有些反胃。

　　“我不认为布拉金斯基会在这里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达米安冷漠道。觉得自己陪阿尔弗雷德来就是个错误。

　　“别那么绝对嘛。”阿尔弗雷德扬扬手里的传单，“过几天晚上这里会举办一个大型活动，是庆祝俄罗斯主题馆建成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来一趟。”

　　“我当然想到了，”达米安瞥了他一眼，“现在再待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那我们回去吧。”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

　　“咦，达米安？你也来游乐园？”正当两大眼瞪小眼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格雷森。”达米安说。

　　是夜翼？阿尔弗雷德抬头向来者看去，当看到大蓝鸟身边站着的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笑容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