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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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喜欢罗纳尔迪尼奥这并不是个秘密。他第一次代表米兰一线队踢友谊赛时，便选择与他当年相同的号码。当时还被队友们打趣，更别提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罗维拉了。
他收集了不少球员签名款和落场版球衣，但还真的愣是没有拿到过自己男神的签名版。
理由倒也简单，罗纳尔迪尼奥转会至米兰的时候他才堪堪七岁，还没什么签名版球衣珍贵的概念。而小罗也不是那些从出生就看着丹尼尔长大的叔叔伯伯，没主动给过他签名球衣。再加上自己父亲只与他共事了一年便退役了，后面丹尼尔更是没什么机会拿到他的签名版。
稍微长大了点后丹尼尔虽有心找过，但曾经惊才绝艳的金球奖球王的签名款球衣哪是那么好找的？就算能找到，也不一定是米兰球衣，更别提要找到一个人愿意出售了。
没想到罗维拉居然会把这么一件球衣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也难怪说是他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了。
丹尼尔盯着球衣看了半天，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你这是上哪买到的？”
他长大后虽然没有将收集球衣这些事格外放在心上，但也是曾关注了许久。要找到罗纳尔迪尼奥的签名球衣，还是09-10赛季AC米兰时期的，这其中有多难都不知道。
“总有办法的。”罗维拉没同他仔细说这其中的曲折，见丹尼尔脸上的欣喜也笑了起来，“喜欢吗？”
这能不喜欢吗？丹尼尔甚至没敢用力握着这件球衣，小心翼翼地将它翻过来抚摸上面“80”的印号，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罗维拉的问题，但行动却表达了一切。
“忘了告诉你，你手里的这件是当时对阵尤文的落场版。”罗维拉见他这副模样，再开口又是一个惊雷。
“……”09-10赛季的罗纳尔迪尼奥虽然竞技状态已经走下坡路，但在联赛第一轮对阵尤文时还是做到了梅开二度的骄人成绩。
丹尼尔这下真的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面上的神情有几分肃敬。
“你可别这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打算把这件衣服供起来呢。”罗维拉见他神色有异，故意打趣道。
“尼可，你实话告诉我。”丹尼尔转过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花了多少钱？”
问礼物价格本是件极为不礼貌的事，但丹尼尔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膝上的衣服太贵重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简直让他心里发慌。
“你问这个做什么？”罗维拉没有不悦，心里也猜出了丹尼尔问这话的意思，“这可是我送你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哦。”
丹尼尔将衣服小心翼翼地装进包装袋内，神情再不见拆礼物时的不耐。
“你总得告诉我个大概吧。”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脑中还有些过于兴奋所带来的眩晕感，“你这么做，让我总有些不安的。”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罗维拉将他的反应猜的一清二楚。他全然没有丹尼尔此刻欲语还休的踹踹不安，还饶有兴致的揉了一把丹尼尔额前翘起的头发。
丹尼尔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问了一次罗维拉不说，那自己就是再问个七次八次，也不会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
这份人情欠的可不一般啊。
“想什么呢？”罗维拉见他脸上表情变幻，又喝了口茶几上摆着的水。
“在想你生日我该送些什么。”丹尼尔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面上神情还真有几分犯愁。
“那…总得是独一无二的。”罗维拉笑笑，语气有些莫测。
“谁知道你想要什么。”丹尼尔揉了揉眉角，有些头疼。
往年他们谁也不把生日礼物放在心上，送游戏机送球鞋这种就算过去了，横竖两人都不将这些钱放在心上。这下莫名给了这么份大礼，可不是简单的价格能衡量的。
“我想要的东不难，别想得太多了。”罗维拉挑眉，语气轻松道。
“我先把衣服放我房间去，你要一起来吗？”丹尼尔抱起装球衣的盒子，神情珍重，从沙发上站起来。
罗维拉点了点头，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没事干，不如一同去丹尼尔房间逛逛。
丹尼尔家是复式别墅结构，他的房间在二楼的靠东面处，推开门便能看到墙壁上贴着的足球海报。
罗维拉对这海报并不陌生，他来过丹尼尔房间许多次，印象中永远都是这张海报。
那是07年欧冠决赛后的庆祝照片，是扬眉吐气的欣喜，是一雪前耻的狂欢，也是丹尼尔父亲作为队长身份举起的最后一个奖杯。
真要说和外面的海报有什么不同，大概也就是这上面还有着照片里所有球员的签名了吧。
久经岁月的海报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但丹尼尔却一直没有换下。那是曾经的亚平宁霸主最后一次站上欧洲之巅的景象，后来再没这般岁月。
“站在那儿做什么？”丹尼尔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装进防尘罩内，又将衣服挂进单独的衣帽间，回头正巧看到罗维拉对着自己床边的海报发呆。
“这海报挂了有十年了吧。”罗维拉随手指了指，一点也不客气地就在丹尼尔床上坐下了。
“十一年了。”丹尼尔走到自己电脑桌边，将上面凌乱的书本摞成一叠，“庆祝仪式那天我拿到的海报。”
当时丹尼尔才不到六岁，庆祝仪式那天对着奖杯的摆放指指点点，弄得父亲都哭笑不得将他抱起。
当时的米兰有保罗·马尔蒂尼和内斯塔组成的防线，也有加图索和皮尔洛搭配的中场，更有着“上帝之子”卡卡和“禁区之狐”因扎吉。
纵然当时阵容老化，但单拿出所有球员，都是当时乃至历史上一等一的天才。
就连有“银河战舰”之称的皇马，巅峰阵容也比不过那时的AC米兰。
丹尼尔仿佛还能记起决赛因扎吉进球时的全场欢呼，也能记起庆祝仪式时的张张笑颜。但终究是英雄迟暮，荣光不在。
就连那年年底问鼎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的追风少年，也在一年前宣布了退役。
现在的米兰除去过往的历史，再没有什么其他拿得出手的。管理层混乱，教练团队不出彩，球员也没了过去的荣誉感，彻底成为了金元足球下的背景板…
许是都想到了米兰过去的历史和现状，两人不由自主的都保持了沉默，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这些签名现在可难要到了，你也不好好珍惜一下。”罗维拉率先打破了这氛围，示意他看向边角处的磨损。
“你是不是嫉妒了？”丹尼尔放弃了分门别类将书本摆在架子上的想法，干脆坐到罗维拉身边，好哥俩地搂住他肩膀。
“有什么好嫉妒的？”罗维拉翻了个白眼，“刚刚是谁一脸感动得要哭的样子看着我送的签名球衣的？”
“是我好了吧。”丹尼尔用力拍了下罗维拉的后背，手下的劲道一点也没客气。他此刻要说不感动，怕是就要被眼前小气的人威胁收回球衣了。在收回球衣和承认自己感动之间丹尼尔果断选择了后者。
横竖自己拿了球衣，口头上被罗维拉占点便宜，最后获利的还是他。
罗维拉被他拍的险些吐血，不顾丹尼尔现在还算是伤者，就给拍了回去。
丹尼尔也不是什么善茬，岂有被罗维拉白白欺负的道理。
两人就这么在丹尼尔的床上互相打闹了半天，直到阿德里亚娜来敲门才停下。
“哦天呐，尼可！”阿德里亚娜也是看着罗维拉长大的，走进房间的时候连丹尼尔都没顾得上就先给罗维拉一个拥抱。
她随后才注意到两人头发和衣服都极为凌乱，床上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你们是不是又打架了？”
这话问得倒是将他们俩当小孩看了。丹尼尔和罗维拉从襁褓中就认识对方了，刚学会走路时便学会和对方打架，直到四五岁懂事了些后情况才好转。
“谁同他打架！”丹尼尔哼了声，方才的闹腾中他可一点都没讨得好处。罗维拉虽然看上去瘦弱，但下手的劲道却极重，半点也没因为他是伤者就手下留情。
但青春期的少年，就算吃亏也是不愿示弱的。
阿德里亚娜狐疑地看着他们俩，眼神中传达出明显不信的意思。但她向来尊重丹尼尔，就算不信也不会多加质询。
“别呆在房间里了，下来帮我做蛋糕或者去溜溜亨利。”阿德里亚娜看了看两个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少年，发号施令道。
“我的生日还要我来做蛋糕？”丹尼尔不满，将旁边的罗维拉推出去，“叫他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去遛亨利吧。”阿德里亚娜冲罗维拉笑了笑，“我列个单子，尼可你去把我要的材料买来。”
她向来把罗维拉当成自己孩子，就连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不会客气。
“……”罗维拉扭头看了眼丹尼尔，后者幸灾乐祸地朝他耸耸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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