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知道你有多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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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幽远哪怕回别墅了，兴奋劲还没有过，他加了老吴的微信，打算以后有机会再切磋。
刷了一下朋友圈，他写着：秋名山车神[]酷][酷]照片配的是一枚金色奖牌。
没过多久就有好多人点赞，不过这次没有系统让他注意的人回复。
已经很晚了，他准备睡觉了，微信叮咚一声。
顾世明：“早点睡，小朋友。”
顾幽远总觉得这人语气怪怪的，奈何找不到证据。
不管了，天大地大管不着他碎觉！
——
顾世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顾幽远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衣服穿，这点破事他还和系统吵了一架。
“我就要穿白色！为什么不让我穿白色！！”顾幽远是娃娃脸，本来就显小，他穿白衣服看起来就跟个学生没什么两样，显得格外纯良，俗话说人靠衣转马靠鞍，虽然顾幽远底子里确实是个学生，但是也不能暴露得那么快吧。
顾幽远想的是，只有他妈这么管他，他好不容易穿越了，没人管束了，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怎么遇到个系统连他衣服穿什么都要管。
他不服！
那大叔穿的黑西服他真的穿不了！
系统还没说话，顾世明的电话就进来了，顾幽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刚还气势汹汹要战个八百回合的熊样儿立刻就软了：“系统……”
系统冷漠：“现在记得叫系统，刚刚干什么去了？”
顾幽远老老实实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特乖巧老实的模样，他这套应对他妈已经应对出经验来了。
系统高傲地：“给按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他来求着你，咱们就要高高在上不搭理的样子，就让他上赶着！”
顾幽远挂电话的速度贼快，哎了一声，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精辟，要不怎么说是系统呢！高！实在是高！”那马屁话不要钱似的给赶了出来。
这小子跟白纸似的，学习能力极强，跟那老吴混了半天，连东北口音都学会了。
系统：“呵。”一声冷笑。
然后：“你知道你穿这件修身款的白衬衣像什么样吗？”
“帅气，高大，有气质。”顾幽远照着镜子，沉迷于自己英俊的外表当中。
系统冷冷的：“呵，你想太多了，我告诉你，你穿起来特别欠……”
顾幽远茫然：“欠什么？”欠打？欠揍？有这么样吗？
系统：“欠，干。”
顾幽远：“…………………………”
顾幽远：“！！！！”
它，它它说什么？！
顾幽远觉得自己耳朵肯定是失聪了。
“你知道顾世明是什么样的人吗？”系统说：“人家十五岁就开过群/交party，你这种送给人嚼都嫌不够塞牙。而且你这小模小样的最对他胃口，信不信你这样穿，晚上他就能用药把你弄床上去。”
顾幽远：“…………这，这这么可怕的吗？”他可不可以拒绝这人的约会啊。
他，他有点害怕QWQ。
系统说：“不是有我吗，顾世明这人对你完成任务有很大的作用，你要真厉害，把他钓到手里，任你摆布，你任务就算提前完成了百分之五十。”
“我，我觉得我做不到……”顾幽远舔了舔嘴唇，弱弱道。
“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没打算让你出卖色相。”系统说：“你现在还想穿这衣服吗？”
要说厉害还是系统厉害，顾幽远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年逃避学习被他妈按头强学的样子，毫无抵抗之力。
他立刻换上一套特别老气的黑色上杉，整个人平白老了十岁。他觉得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人再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兴趣了。
系统感叹：“怎么办呢，你就这张脸，穿白的软萌，穿黑的禁欲……凑合吧。”
顾幽远：“QWQ。”
他能怎么办呢。
系统：“现在就要说起我跟你说得微表情了，你要知道曾经的顾幽远跟你长得一样，但是你两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顾幽远一脸沉思：“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应该要怎么做？”
事关贞操，他格外的认真。
“看人的时候，眼睛飘一点，最好下巴往上抬，此时对心理进行暗示，比如说对面的都是些辣鸡。”
顾幽远：“……”
他对着镜子，眼睛抽筋：“我觉得有点难度。”
“你最讨厌什么？”系统本就没想顾幽远这么快能上手。
顾幽远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讨厌的，都还好……”
“你这性格就是太好了。”系统叹气：“这样，不知道你能不能代入，顾幽远……他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觉得他不被任何人需要，所以他排斥所有的人，那些看起来对他好的人，在他眼里，都是虚情假意，他觉得恶心……所以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顾幽远：“……emmmm。所以，他讨厌顾世明？”
“当然是不可能喜欢的。”系统说：“顾世明对他根本就不重要，他只是喜欢恶意戏弄人得到的快感，如果是他，他之所以答应顾世明的约会，是想要看这位顾氏当代最出息的顾三公子的丑态。”
顾幽远：“…………”他皱着眉头：“这个……”
“你是不是不能理解？”系统反问他：“为什么他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是带有恶意的？那是因为……回馈到他身上的少有善意。”
顾幽远想到他唯一能为这少年做得事情就是尽快完成任务让他回归，可是如果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眷念，他还愿意回来吗？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复杂了，在是和不是当中出现了一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的答案。
“我其实并不想让你过多的接触曾经顾幽远的心理世界。”系统说：“他那里太黑，你又太白，你很容易被他污染，但是最重要的是，这能不能让你见证自心，真正明白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要知道真正的白色是坚韧的，是不会轻易被黑色侵染的。”
顾幽远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在做顾幽远的同时，仍旧保持自心清明，不受他的影响，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要排斥他。任何人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否定他也是在否定我自己，我需要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顾幽远的成长让系统欣喜，它有多久没有遇见这么一块完美的璞玉了。
简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细心雕琢，静待它散发光辉之时。
——
顾幽远见到顾世明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下意识想要避这人远一点，他站在三米外的空地上，嘴角轻轻上挑：“站那里就行了……不用挨太近。”
顾世明微微一愣，今天顾幽远的感觉跟昨天完全不一样，昨天他像个白白胖胖的柔软包子，谁看到都想咬一口，看看里面能流出多少鲜美的汁，如今这包子批了一层带刺的壳儿。
让人觉得不可靠近外，反倒升起更强烈的挑战欲。
嘶——有点刺激了。他咬住舌尖，最近忙着跟长辈们做事，倒是有段时间没有开荤。
顾世明约的是一家茶楼，他这人不好咖啡馆那些小资小调的，倒是有点老人家的爱好，喝茶唱曲无一不精，兴上头来，还能给你整两段。
顾幽远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就嘲笑道：“你就约我来这儿，这就是你的品味？”
顾世明好脾气的笑笑，他说：“跟老爷子待久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挺有意思的。”老爷子说得是已过世的顾家掌权人，他当年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把顾世明带在身边。
顾幽远撇了撇嘴，系统虽一边跟他解释，他也需要一段时间过脑子，脸上仍旧摆出不屑地样子：“我赏脸来应你的约，你可得让我玩尽兴了。”
“那是当然。”顾世明说：“今天给你约的几位，都算是湘南能说上话的人，哥哥做东，给你牵个线，以后你在湘南，横着走都没问题。”
“呵，我现在不是吗？”顾幽远坐在那红木椅上，他坐也要坐得不端正，系统让他能多放肆就要有多放肆，他干脆一脚蹬椅子上：“谁护着谁还另说呢？”
那少年的牛仔裤因为这姿势绷得极紧，露出美丽的线条和漂亮的脚踝，脸上表情放肆极了，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小朋友……”顾世明眼睛都暗了下来。
顾幽远扬着眉毛：“你叫谁呢？谁是你小朋友？”
叫那么亲近干什么，他们现在是敌人，系统还说这家伙垂涎他的美色，顾幽远现在警惕极了。
“小朋友说话不要说那么早。”顾世明觉得嘴巴有点干，烧的，拿龙井当白开水灌：“湘南这么大，你离开顾家，知道东西南北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顾幽远自信满满：“我怎么会不知道东南西北，我有导航！”
系统着急：“你误解他意思了！”
顾世明：“……”他被这句话弄得思路都断了，感情这孩子根本就没听明他威胁，就连挑衅都这么可爱。
有导航？哈哈哈哈有导航！
他实在忍不住笑意，给顾幽远倒了杯茶，手都有些发抖：“……行了，我去看看人都到了没有，哥哥我这真是好心，顾伯现在正忙，没空照应你，听话点啊。”
起身移开位置，转身时咧开嘴无声大笑起来。
门口保时捷下来的人见他靠着门笑得直哆嗦，稀奇了：“世明你抽哪门子疯呢？”
“哈哈哈……”顾世明跟这人关系走得极好，前不久政/府拍卖的一万亩的地就是他家拿下来的，在专业上没有顾家显赫，毕竟顾家占据财富名声，政/府都要给面子，但是王家死有钱倒是真的，炒地产的就是富。
“我跟你介绍一个人，我家小弟，特别有意思。”他揽住这人肩膀：“我顾伯唯一的儿子，带他见见世面，跟小孩似的，你待会儿给点面子，别把人吓着了。”
“哟，世明这么照顾自家小孩啊。”王家公子开玩笑：“你这是想借此跟顾伯讨好关系吧……”他冲他使眼色。
“我犯得着吗！”顾世明才不会承认呢。
“小孩子有些脾气，等会看在我面子多担待点啊。”提前打好招呼。
好在王家公子跟顾世明从小一条裤子的关系，自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啧啧啧，瞧瞧我们的顾三公子，你也有今天！”先损过后：“放心吧，一孩子还不好糊弄吗。哥帮你了！”
“仗义！”
王家公子一落座，先感叹一下顾幽远的相貌，那小鼻子小眼的，顾世明已经够好看了，顾幽远还要更甚一筹，主要是顾世明已经是老油条了，他已经看不爱了，哪有这般鲜嫩呢。
他一见就喜欢上：“小朋友第一次出来玩？”
顾幽远不懂为什么这些人都叫他小朋友，看了一眼，没搭理。
这傲的，够劲。王家公子不愧跟顾世明一邱之貉，两人口味差不离，顾世明哪里不知道他那肚里转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杯茶就递过去：“哎呀，人家不乐意搭理你，你就别舔着了，谁愿意瞧你那张老脸呢。”
这姓顾的真不是个东西！王家公子摸着自己青春洋溢的脸蛋：“瞎说什么呢，你瞎吗，我这脸哪里跟老沾边！”
算了，好歹给姓顾的留点面子，看这护犊子的样儿，王家公子不屑极了，岔开话题：“另两个呢，你就只约我一个？”
“堵在高速上。”顾世明拿起手机：“叫他们就没准时过，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闲人。”
“嘁。”王家公子翻了个白眼：“瞎忙活，都还没有到手呢，是不是自己的还另说，干得那么起劲，谁知道是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他没有多说这个，一语带过，没冷着顾幽远：“小朋友，你家哥太不是个东西了，这么好的一弟弟，都没说给我介绍介绍。”
顾世明真给忘了：“你看我。”指着王家公子：“这王八蛋姓王，湘南最大的地产就是他们家。你叫声老王就行，隔壁老王那个老王。”躲过王家公子的重锤，然后道：“顾幽远，我大伯唯一的儿子。”
“悠远？好名字，悠悠远方……”王家公子还没赞叹。
顾幽远幽幽来一句：“幽幽南山的幽。”怎么整个幽幽远方来了，吓不吓人？
王家公子干笑两声：“好，好……也是好名字！僻静！”
顾幽远惊诧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脑子不太好。
旁边的顾世明不忍看，咳嗽一声，“我看看那两个到了没有。”
找个岔子离席了。
顾幽远被灌了很多茶，觉得有些想要排水，也问了服务生说要去洗手间，这间茶馆安置在市区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旁边就是城中村，但是里面的摆设什么的确实不错，有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前头带路的那个服务生个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得还是那种玉白唐装，特别有气质。
顾幽远看了那衣服两眼，很礼貌的样子，跟刚刚在顾世明面前表现得完全不一样：“谢谢啊。”
笑得特别乖。
像这种玉白唐装特别称衣架子，不是那种极为匀称的体型穿不出唐装的风流韵味，那服务生听他道谢，朝他回头笑了笑，顾幽远才发现这服务生有着一张极好的外貌。
有人说君子，温润如玉，让人不敢侵犯，说得就是面前这样的人，只是轻轻一笑，却感觉四周都亮堂起来。
顾幽远见过长得好的人不少，像顾世明和王家公子都长得不错，虽然王家公子人油腔滑调了一点，但也是人模狗样，金钱精心打造出来的，你能看出他发丝里面那种高级护发剂调理的味道。
好看是好看，但趋于俗气了。
这种俗不同于土，很多明星都有这种过于矫揉造作的感觉。
都说真正的美人，乃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好像是说反了，但大致就是这个调调。
眼前这人虽然是服务生，穿得是茶馆内统一的唐装，也不是那种高定，但却硬是穿出一种唐文的风流气韵，仿佛穿越年代，当日的文人再现，极有气质。
顾幽远难得一愣，他不由得心生好感，也回了个笑容，很诚实的夸奖道：“你真好看。”
他第一次夸人，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露骨，有些冒犯，不太礼貌，嘶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谢谢你带我过来，接下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就好了。”这茶馆地方不大，倒是挺绕的，他跟这服务生绕了好几圈才走到地儿，说这话没啥底气。
这服务生脸上笑意渐深，顾幽远进店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那句“我有导航”的惊人之语让他现在都记忆深刻。
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有导航吗？”他冲顾幽远眨了眨眼睛。
顾幽远：“……”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那出系统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他才知道人家顾世明是在威胁他离了顾家什么都不是——所以说这人怎么这么坏呢，顾幽远已经单方面宣布把顾世明压进黑名单了！
服务生笑了起来，贴心说：“我在这旁边等你，你第一次，不认路，多来几次就好了。”
顾幽远瞬间对他好感度爆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知道你有多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