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江湖录》初探十九

2、第二章

　　一年后
　　青木涯大堂内正在定期开帮内晨会。
　　“大当家，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厨的粮食已不够支撑七日”大堂左侧边紧靠帮主位下方的二当家痛心的说道。“之前不是还有动霸天留下的金银钱财吗，应该够我们支撑几年的吧”？陶白靠在正中厅的木椅上说。“大当家，您有所不知啊，动霸天虽留下了些许金银，但咱们帮二十多人，人人都要吃饭，还要吃好饭，顿顿都得有肉，再多的钱都经不起折腾啊”二当家痛心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考虑过了，这几天我下山做了个走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发现了一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来钱的好办法”陶白信心满满的说道。底下炸了锅，“真的有这种好事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就是啊，到底是大当家，解决问题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大家安静，安静，听大当家继续说”二当家看着陶白“大当家，您继续”。“首先，咱们先要换个帮名，就叫丐帮，之后要换身破烂衣服，每人拿上个破碗，每天早晨有效的蹲在山下镇子的各个胡同巷子，往你地上一倒，晚上就有钱了”陶白微笑着说“我观察了几天，山下的民众很有爱心，只要妆画的好，钱不是问题”。“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的主意太好了吗”底下听完之后呆滞了好一会儿哗的吵了起来。“帮主，您是让我们去要饭”二帮主一脸不可置信，“错了，不是要饭，是工作”“帮主，使不得啊，咱再穷也不能去要饭啊，做土匪，我们是有尊严的”二帮主声泪俱下义正言辞的说道。“二当家果然好气魄，看来你们是不同意我的提议了，我也不强迫，来。想一个”陶白看了看二当家。大堂突然安静了起来，半柱香后，“怎打着哈欠起身回了房间。一觉醒来已快黄昏，陶白在外面嘈杂的声音的声音中醒来。“哎，那个不对，往中间一点，对”陶白打开房门便看到二当家正指挥着人往柱子上挂红绸，一眼望去整个院子都是红彤彤的。“二当家这是在忙着呢”陶白笑咪咪的“怎着午饭也不唤我起来”。大当家平时脾气挺好，唯独一件，三餐定要按时，犹记得几个月前负责打扫的铁牛看当家的睡的熟没敢打扰，现在还在茅房刷马桶，一阵恶寒，二当家艰难赔笑脸“大当家，我这是情有可原啊，您必须得听我解释”，“姑且说来听听”。
　　“大当家您回房间后，咱们青木涯来了个人，给咱送了整整一大箱的黄金啊”二当家回想起那当时的心情一激动唾沫都飞了起来。陶白往后挪了挪“哦，竟有此事，倒是稀奇，你可有问他为何这么做”。“问过了，问过了，人家只说是要借用咱们的地成个亲”“成亲，这倒更稀奇了，我们这地处偏僻，生人难进，为何单单挑这”陶白略一思索“当真只是成亲？”。“真真切切的，不过人家规定一定要今晚拜堂，我这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就先忙活起来了，人家说了，因之前咱们这是黑风寨，出了名的，就现在这体验一下土匪的待遇。”二当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现在人的口味真是独特，行吧，难得青木涯也出了件喜事，那你这边先忙着吧，我去后山转转”陶白刚要转身便被二当家叫住“大当家，还得麻烦您一件事”“还有何事？”“办事之人还有一要求，今日大家必须都穿红色，您还要去给他们当证婚人，毕竟您是大当家，显得气派。”二当家再次擦了擦汗，陪笑道。“原来如此，我总觉得今天的二当家哪里不一样，原来是红色衬得肤色越发的黑了”陶白慢悠悠的往房间走去。二当家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地，腿软的扶着柱子。可算糊弄过去了，晚上可别出什么岔子。
　　戌时，青木涯灯火通明，大红灯笼挂满了各个院子，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此时的大堂内二当家站在高堂之上，下面站着两个穿红衣的男子，左边的自然是陶白，右边确实个陌生人。虽说是陌生人，陶白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今日黄昏时分，此人正站在后崖边上。“二当家，解释吧”陶白微笑着看着他。“当家的，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二当家讪讪的笑道。“你是觉得我现在就会同意，二当家对我是否太自信了”“不不不，大当家，我哪敢啊，我这也是为您着想”二当家赶紧说道。“好一个为我着想？”“这位兄台，玩笑开过了也就算了，黄金我会归还给你，请你走吧”陶白笑着对他说。“陶白，我是认真来和你说完婚的”青年定定的看着陶白。“够了，适可而止吧”陶白瞟了眼二当家“兄台，二当家只是我的一个下属，他并不能替我决定什么过后我自会和他深度的讨论这件事。”二当家心想完了完了，要死了。“陶白，不知你对陆离这个名字是否有印象，这块玉佩是否识得”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荷叶状的玉佩。陶白怎能不知这玉佩，他腰间现如今正挂着块一模一样材质的，只不过是花色却是一朵半开莲。依稀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给遗忘了。“陆离，玉佩”陶白喃喃低语突然抬起头吃惊道“你就是陆离？”“正是”“陆离不应该是。。是了，这分明是男子的名字，她告诉我的时候并未说明是男是女”陶白此时百感交集。“即是她说的，我必定是要听的”陶白忽然正色对陆离说“即是这样，那我们拜堂吧”。此时的二当家心就像万马奔腾过后的草原一样，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即是这样，那真的大欢喜了，甚好，甚好”。二当家谄媚的说道。“二当家可是开心坏了，我的肾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二当家的肾明天还在不在”陶白似笑非笑的说着。“大当家您绕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啊，不，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了”二到家哀嚎道。“原来竟还想着卖我第二次，嗯？？”“不不不，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二当家赶紧捂住嘴直摇头再不说话。阿白的性子和还是和从前一样”陆离似笑非笑的看着陶白。“我的性子一向如此，不知陆公子说的从前是何时”陶白微笑对着陆离。“从前便是从前”见陆离不再作答陶白也不追问，“即是这样，那就拜堂吧，吉时不等人”。因着陶白与陆离都无父无母，只向天地拜了三拜，对拜了三拜便结束。两人一各执着稠花的一头走进了陶白的房间。
　　“如何，这便睡下吗”陶白看着陆离道。“先用膳吧，你今天一天都未进食吧”沈炼温温的对着陶白“我还有话要与你说”。“即是这样，那便边吃边谈”陶白说着便走到桌边入座，心想着二当家还未忘记我一天未吃饭，菜的口味还算合我心意，总算有良心。陆离入座去陶白对面:“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陶白心下有些吃惊转瞬一想便明白了。“多谢陆公子惦记着我”陶白笑着。“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往后都是我该做的”说着便夹了块鸡肉放进陶白的碗里。陶白也不客气，夹着便吃了起来。之后两人开始默默地吃饭，等陶白吃好放下碗筷，陆离也随即放下“可是吃饱了”他看着陶白询问。“嗯，有点撑着了”陶白满足的打了个哈欠”。“今晚月色很美，出去转转吗？”陆离站起来看向陶白。“也好，想必陆兄是有话对我说”陶白答道。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往后山走去。陆离在前面走着，陶白后面跟着，两人都未说话。陆离身材修长，穿一身红衣，陶白在他身上竟看出了一丝寂寥之意。青木涯上，满天繁星，陆离转过头“阿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