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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4节 ...

  •   回公司时,随风他们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中午出个门,居然拎了三盆植物回来,还是公司小女生们喜欢的那种什么肉植物。
      随风跟着他一路进了工作间,顾倾把植物小心地放在窗台,看了看,绿、粉、深绿,很满意。回头便看到随风正在看他扔在茶桌上的茶叶。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随风把两罐茶叶拿出来看了看,红茶,花茶?女人喝的?买给女人的?什么情况?
      咚咚,半开的门露出一个可爱女生头,是助理晓颖。
      “顾少,听说你买多肉了。”晓颖看看那千年冰山脸,吐吐舌,随风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晓颖立马了然。
      “顾少,这是送给哪个女生的呀,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呀?你~”晓颖在顾倾的冷视中颤巍巍去看随风,救我……
      随风又使一眼色,怕什么,有我在。
      “这~这是你的新情趣吗,顾少?”老大可是你让我说的,晓颖说完赶紧站到随风身后。
      “你家老大也有这情趣?”顾倾拎出自己的午餐便当,准备把他们当空气。
      呃~感觉不太妙,晓颖觉得还是先撤为妙,“开~开玩笑。”
      “等等。”
      晓颖转身,这是在叫她吧?
      顾倾转了下椅子,“这植物几天浇次水?”
      嗯~顾少自己养?“一般好像是三天浇次水吧,不过他们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必须得有人经常照看。”橙子努力想,好像是这样的。
      顾倾点点头,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我不在的时候,你进来帮我浇水。”
      晓颖感觉自己中奖了,立马点头,“好。”
      假前不用再出差,可以放松休个小长假。
      下午接到电话,左存恩未来一个月也不出去,邀他前去晚餐,难得的顾倾答应了。
      临走时回到工作间取包,看到桌上的茶叶,即当礼物带去好了。
      顾倾不爱上这座城市的高架,选择在底下小路弄堂里穿梭。
      已是秋天,天色黑得更早了,才六点多,梧桐树间隔在华灯里,白日与夜相间,路灯还是夜都是昏色的淡。
      回家的人缓了路行,堵塞的路又缓了回家的步子,梧桐树下的野花茶语,门口的植物少了些,透过橱窗玻璃看去,里面光线昏黄的,树影花间似有女子长发飘然随动,顾倾打了个方向,靠边停了车。
      只是顾客罢了,店里的那两位工作人员倒还认识他,微笑招待他,倒也不多嘴。顾倾买了束鲜花,告诉店员是送长辈的那种,店长帮他现扎了一束,的确低调清晰,店员说插于瓶中,淹少量水,可活两周,顾倾把花放在车上,便就扬长而去。
      叮当的铃声又响起,季萍水扎花的空隙抬头,见来人便低头继续忙活。
      路茶茶进店里,先是转了一圈,茶语那边坐了两桌谈恋爱的熟客,应该是刚从写字楼里出来的。转而回野花,看见玄关上空了两个格子,她最喜欢的两个牛油果色没了。见人都在忙,径自走进内店,到了储藏室,挑了两个出来放在玄关空格里。
      季萍水抽空瞄一眼,“今天刚卖得。”
      “哦。”茶茶应一声。
      “今天来的?”萍水看她摊在工作台上,头趴着,估计又开了一天的会,倒来一杯茶,“待几天回?”
      “三十号回。”路茶茶坐正,喝了杯中茶,又站起自个到台上去倒了一杯。
      季萍水点点头,看路茶茶空手进来的,没带行李。
      “你呢,明天回吗?”
      季萍水点头,“明天下午回,可能节前再上来一趟。”
      路茶茶喝了几口茶,又趴工作台上,直到季萍水忙完,看她已经趴着睡着。萍水唤醒她,与她一起到附近吃了晚餐,便催促她回酒店休息。
      顾倾到母亲家,天色已经完全入黑,车停在老式洋房楼前,旁边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孙教授在家。
      前院栅栏门未锁,顾倾推门进去,入户小花园里孙教授怡情种了不少盆景,与野花茶语里的相比,一看就是老古董、老古板级别的。君子兰,名贵吊兰,菖蒲,文松、文竹一看就是孙教授的,依墙而爬栅栏边月季和蔷薇爬藤而上,那些准是左存恩找人专门种养的,学人家欧氏风情。
      阿姨已经开门向顾倾打招呼,请他入内又进了厨房忙去。
      顾倾自己进了客厅,孙教授与左存恩都在偏厅坐着,一个正在低头弄茶,旁边放着古筝手上举着乐谱,左存恩则现代很多,正在看一本杂志。
      孙教授抬头,永远温温和和的声调,“顾倾来了。”
      “孙叔。”顾倾轻点头,把茶叶放在桌上,也不多言。
      阿姨已经把花插好在花瓶,端过来放在一旁的高几上,左存恩惊讶地站了起来,走过去看花,实在是太惊讶了,“你买的?”
      “路上堵车,旁边正好是家花店。”
      孙教授笑盈盈地走过来,手上拿着顾倾带来的茶叶,“这儿还有呢,这花茶肯定是买给你喝的。”
      左存恩接过茶罐,的确是花茶,美容养颜的那种。
      “这红茶是给我的吧?”孙教授坐了回去,正在拆另一罐红茶。
      顾倾想了想,说了一句,“好像不是什么名茶。”
      孙教授开了罐,凑上闻了下,“不是名茶,不代表就不好喝。”他把原泡的茶水倒空,重新洗了茶具,上水煮开,很快泡了一壶。
      顾倾看他把第一泡水洗掉,又倒入水,第二泡给各自倒了一杯,孙教授示意他品尝。
      顾倾喝了一口,只知道不苦,但不知怎么品茶。孙教授细品后说:“这茶,你别说,喝着不错,干净纯正,茶香醇厚。”
      阿姨准备好了晚餐,孙教授与左存恩总让她一起吃,阿姨总觉得他们吃饭太讲究,宁可自个待在厨房里,见他们都坐下了,又给左存恩端去一碗养身炖品。
      吃饭时,左存恩告诉顾倾,假期时左存思要去夏芷若家,算是正式上门提亲,总要有家人陪同才显重视。顾倾知道意思,左存恩游历惯了,最受不得这种乡规民俗,便问了句是去哪里,要坐飞机火车就算了,不过只是在邻城,车乘快些也就两个小时,只好答应。

      路茶茶卡着点才起床,来了快一个星期,住了四个晚上的酒店,吃了五天的快餐,没有时间运动感觉肚子明显圆了一圈,还好下午便可以回去了。
      直接拖了行李下楼退房,吃早餐,她叹口气,怎么别人家公司老是抱怨协议酒店这不好那差劲的,怎得他们公司酒店的早餐却那样丰富。
      两块西式糕点,一小块三明治,一小盘煎馄饨再加两个茶叶蛋,又夹了一小盆蔬菜,一碗清粥,再一盘水果,完美。
      吃得实在有些饱,碍于有行李,只好选择打车到公司,出租车直接开到写字楼园区A栋,路茶茶实在忍不了馋意在一楼买了杯超大杯拿铁,偷偷意念,吃太撑,咖啡有助消化,有助减肥。
      过栏时遇到许书鹏,瞄了眼一手咖啡一手行李箱的路茶茶,等电梯的空档,顺手帮她拎了行李进去。
      都是赶着打卡的同事,一部电梯被他们一层楼的占了,还有人想试着挤下,没看见里面有行李。
      路茶茶护着她的超大杯,脚抵着自己的行李箱,两肩膀缩着不敢动,正专心护咖啡时,听到头上轻飘飘传来一句,“该减肥了。”
      茶茶听到周围一阵强忍笑意的闷哼声,她转头瞪许书鹏,电梯很快到了,后者直接长腿一跨拖了她的行李出去了。茶茶跟在后面,恨不得在他背上瞪出个窟窿来,绷着一张脸进得办公室。
      等她走到办公桌,旁边放着她的行李,许书鹏已经进了自己办公室,待在Office的这几天,公司都在悄声议论,许书鹏十一过后就要搬楼上去了。
      路茶茶放好咖啡,去了趟洗手间,检查仪容,口红没花,发丝微乱重新理了理,整整连衣长裙,纯白色的,今天心情不错。上身是衬衫式,前襟一排纽扣,下摆是不规则款,一侧偏长微微的蓬松感,后背是松紧腰带,背衬一片恰好盖住腰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心机。
      高跟鞋在地毯上消了音,走到财务区,就见姑娘们凑在一块咬耳朵,个个忍不住笑得快抽筋。见路茶茶过来,立马站直身体,说:“路经理,早。”的时候还纷纷带着难掩的笑意。路茶茶回应了声便径直去自己办公桌,该死的许书鹏,全公司都传开了。
      下午路茶茶完成工作,回办公桌收拾收拾准备去赶火车,秘书却突然跑过来喊她参加一个紧急会议,路茶茶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前去。
      开完会,原来传言是真的,都说传言和真相是又胞胎。不过路茶茶拿出手机查看火车票,原先那班早已发车,奈何黄金周,哪还有余票,连个站票都没有。
      许书鹏叫来司机开车送路茶茶,路茶茶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一来一回也耽误人家过节,想了想便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回去。才出城上高速没多久,茶茶便后悔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乘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十月了。
      南边的窗户未关紧,透了条缝,白纱窗帘随清晨的风忽尔飘飘,偶尔车马声驶过,叮铃叮铃,还有天井里压水洗衣洗菜,一会儿滴滴嗒嗒,一会儿呼啦倾盆流出,邻里隔着矮墙拉着嗓子讲话,买的什么菜,今儿个真起早,女儿可回家了,留亲朋吗……
      不胜其烦。
      路茶茶从性冷淡灰白格的被子里翻了个身,钻出头来披散着长发,摸过去关了窗,又拉紧了窗帘。
      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睡一会才又钻进被里,十月的天不盖被子凉飕飕的。
      一觉睡到十点半,母亲大人倒没上来搅觉。仰面躺着,踢掉了被子,一早觉凉这会儿燥得慌,感觉头昏嘟嘟的,听了会声音,偶尔楼下传来油爆炒菜声,又听听窗外阳光晒地,心想今天外面肯定热乎乎的。
      起床洗漱后,感觉睡多了,仍旧头疼,晚上不关窗,嗓子痒痒的。
      刚想穿着睡衣下楼,想起母亲大人眼神,默默开衣柜,换一身淡粉色长裙。茶茶照镜子,长发披着,感觉肿了些,站到旁边称上,数字跳到53.8停下,这还没吃东西呢,茶茶抚额。崩溃了。
      路茶茶下楼,抱着从魔都攒了一个星期的脏衣服,走到天井,忍不住呲一下,十月了还毒辣的太阳,衣服先扔在大盆里,井边毫无遮挡便开了水龙头蓄水,躲懒在桂花树旁,桂花十里香,偶尔又飘来几阵菜香。
      路妈推了纱门出来,晾台上晒了面干,看看程度全部翻一遍转身继续晒。路妈瞟一眼躲树旁的路茶茶,回屋时不热不淡地说了句,“放着吧,下午我来洗,进屋吃饭了。”
      茶茶撇下嘴进屋,下午母亲大人您不去台上工作嘛,麻将的工作,哪有时间洗衣。
      饭厅餐桌上摆好了菜,河鲜鱼虾,红烧大排,鸡汤和时令蔬。茶茶进厨房拿碗筷,给老爹倒一杯红酒,又给自己和母亲大人盛好鸡汤。
      顿时饥肠辘辘,头也不疼了。
      路爸从厨房忙好出来,拿纸擦了手,看女儿已经倒好酒,高兴着对茶茶说:“来点儿?”
      路茶茶摇头,对父亲使使眼色,看你老婆,脸色可平静着呢。
      路爸笑笑,坐下吃饭。
      茶茶喝了两碗鸡汤,吃了块大排,又吃了不少鱼虾,正要去盛饭,便听路妈冷冷地说她,“吃这么多,减肥不累啊。”
      “妈!”路茶茶瞪自己母亲,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管吃饱。
      路爸笑,“别吃米饭了,不是说碳水化合物才会胖吗,来,再吃块大排。”说着给茶茶碗上夹了块最大的。
      待路母吃好饭,先下了桌,厨房里稍微收拾下,一会泡水,一会吃维生素,等忙完出门都快十二点了,临出门还不忘说衣服放着,她晚点回来洗。
      路茶茶奇怪,抢搭子麻将不是十一点半就得去的嘛,她问路爸,“今天放假,开场晚?”
      路爸看她,看看老婆从围墙出去,“你妈现在一过节就没心情打麻将。”
      “为什么?”
      路爸笑看她,不说话。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会装傻。
      茶茶吃完,撑了把伞出门去茶园,站门口时调皮回头对老爹说:“你女儿优秀着呢。”
      假期第一天,出门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闹,前面商业街传来的人声像热浪般滚滚袭来。茶茶反方向从后面出了镇,沿途的小楼门前都是客,似乎今天每家都在留亲戚。
      走到最后边的小楼,空气渐渐平静,转个弯路面便宽敞许多,足够对向汇车,路边种了许多香樟,从树杆看,树龄应该十多年。
      路一边是镇村小楼房,后面是果树,离得近的最多的是枇杷林,不是当季园前没什么门客,靠近小山那边有橘子林,几家经营得极好的农家乐门口停着许多车。
      约摸二十多分钟,路茶茶来到自家茶园,围墙门只关着未上锁,推门进去,花园里的确停了三辆车,一辆是她昨天开回来的商旅,另两辆应该是客人的。
      花园一边是黑瓦砖墙木屋,只有一层,L型,大门紧闭,连门房大爷大妈都不在。矮房到底是花房,这个季节还没有开暖气供应,旁边一栋小楼洋房,大片透明的玻璃墙,开放式的餐厅厨房、客厅都没有人,想必客人都出去了。
      路茶茶逛了一圈,除了围墙前的大花狗对她表示欢迎叫了两下,愣是一个人影都没遇到,假日好像每个人都特别忙。百无聊赖,撑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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