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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短篇3:上瘾 ...

  •   阅读须知:
      1.这是一个短篇,灵感来自《晚秋》(虽然我只看了剧情简介),就是男女和德赫互换关系。
      2.人物世界统统归罗琳,以及我没有商业用途。
      3.赫敏第一人称,略ooc,主线是凤凰社胜利,马尔福家族成为□□。
      4.跪求评论!!!!!!!!!!!!!

      1999夏
      *1*

      我坐在爱丁堡的一家咖啡馆里。阳光微醺,斜斜地打在对面楞楞红瓦的别墅上,金光反射到我眼里,让我产生了童话般的幻觉。华妆的金发夫人下着古老的黑白棋,偶尔传来一阵笑谑,除此之外,街道上慵懒地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我低下头,慢慢搅动着咖啡,我不太喜欢它甜地发腻,就只放了一条奶精。我用手巾拭掉了溅出来的一滴咖啡,然后重新戴上太阳镜——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张扬地出现在麻瓜街道并不是已经光荣的事。

      “小姐,先生让我给你。”一个穿着背带裤,缺了门牙的麻瓜男孩爬到了对面的雕花软椅上,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羊皮信封递到我跟前,他纯净的眸子里闪着好奇而兴奋的光。

      “他穿了什么衣服?”我仍然搅拌着咖啡,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白衬衫,黑色的礼服,高筒礼帽,小姐。”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目光胆怯地打量着我,“女士,你为什么要点两份咖啡和甜点?”

      “噢,”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本以为他足够勇敢。”我注意到他的目光盯着我的条纹皮包。“小费,小先生,30个先令,够了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女士,我想要新便士。”

      “好吧。”我继续翻找着,“两英镑,不能再多了,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们。去吧。”

      “是,女士。”他从软椅上跳下来,恭敬地朝我鞠了一躬。笑靥在他脸上漾开了。

      我就透过玻璃窗望去,他刚出咖啡馆,就有一小群孩子围了上去,“乔,拿到了吗?”“容易极啦!先生确实急需,女士也很和善。”他蹦蹦跳跳地说,“今天的甜筒我来。”

      乔被他们簇拥着远去了,只传来稚气而渺远的歌声:“七月的尾巴,八月的角,啦啦……荞麦花该开,山毛榉叶落,啦啦……”

      我如梦初醒一般奔出店门,顺着凹凸不平的街道向僻静处走去。留个我的只有模糊的一个黑影,我拆开信封,只看到:敏恩(赫敏昵称),谢谢。

      *2*
      白色,只有白色。

      所有附加到胸口的力量旋即消失了,我大口喘着气,寒冷一下子充斥了肺。千里冰封,只有晴空和山峦之间的是淡青色。我的眼睛难以适应这呆滞和炫目,甚至给了我一种茫然的心理暗示。我知道我来对了,东格陵兰。

      我听见链条的另一端传来微弱的喘息,如果不是雪原的隔音效果那么好,我几乎要忽略那虚弱又极力忍耐的呼吸。我回过头,马尔福使劲把单薄的上衣扯紧了些,他的头发在雪地里闪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浅黄——本来我以为是一种银白,像弯月一般的颜色,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每一次我进入阿兹卡班都是在午夜,月光从密密匝匝的铁栅栏透过去的时候,我才能大概辨别出一个囚犯的轮廓。

      “我讨厌门钥匙。”他打算站起身拍掉雪,“从小就是,那是去看魁地奇最令人讨厌的一部分。”不料在冰雪中再次滑倒。

      我面无表情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很抱歉,先生。”我该礼貌,我想。

      他傲慢地瞥了我一眼,用一如记忆里分分钟想掐死的语气回答:“借一下魔杖,格兰杰小姐,我需要温度。”

      “如果不呢?”我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半响,我恨不得你从我面前消失。这就是魔法部为了惩治我那个那么小的错误,让我监视一个马尔福收尸?

      “除非你想像我父母一样冻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成功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边粗鲁地回应,一边拍掉了身上的雪——不,冰渣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马尔福先生。”我故意让魔杖在手里打了个旋儿,好让他看清楚,这是货真价实的魔杖。“完不成该做的,我们今天谁也别想睡觉。”我仍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佯装要前行。

      “别急,三天呢。”马尔福很快跟上了我。他微微弓着背,尖下巴抵着我的肩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湿的呼吸,“赫敏,看在我们曾相识的份上,你认真告诉我,我怎样?这是我该得的吗?”

      “糟透了,至少我认识的德拉科·马尔福是这样的。”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浑身不适。我感到热血几乎要击破耳膜了,心砰砰直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记得密室里的那一次,很狂热,是没有顾虑的,直接的,就这样了。但是他已经不在了,该死的食死徒,该死的……爱。不,赫敏,你答应过他,不可以哭,要笑着走下去。

      我挣脱了德拉科抱住我的双臂,“请庄重,先生。”

      *3*
      我看着火苗在干枯多枝的木柴上跃动着,听着噼里啪啦的破碎的声音,它们不断地提醒着我,时间,就像这木柴,一点一点消逝,消逝……我的手老了,抓不住岁月了。

      德拉科只是,呆愣地望着从火堆升起的一缕灰白色的烟腾腾地钻入澄澈的天空,消失,不见。又也许他极目远眺,只是为了凝视,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挣脱事实。“夏天的格陵兰是没有晚上吧?够冷。”很长时间,他才说了一句话,似是漫不经心,又夹杂着苦笑和自嘲。

      “也许。”我没有去看他,慢慢地压低身子,几乎把整个人都埋没在两膝之间。他掀起帐篷的围布,坐到我的旁边。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好似的,重重地仰面躺进帐篷,和他珍爱的雕花木棺只差了半英尺。“没有魔杖真是糟透了。”我听见他喃喃的叹息,“赫敏……呃,格兰杰小姐,你还是进来吧。”

      我在火堆上踩了几脚,又把枯枝扫到一边的巨石下面,这才搓着手进了帐篷。记忆是远古的,纯白的,干净地让我难以容忍这种复制。好像昨天我还和哈利罗恩走在逃难的路上,为魂器而夜不能寐。有时,颠沛流离也是幸福的,因为爱和信任。但是那一切的流言蜚语,标志着,我们之间,过去的记忆是罪,是恶。

      德拉科目不斜视地盯着长木棺,里面睡着的是卢修斯和纳西莎。他颤颤地用手去叩木棺上的浮雕,默然不语。时间不知像沙漏一般漏去了多少,他才哽咽着自言自语:“时间会让人忘记很多东西。”

      “希望如此。”我不敢看他,心弦却似断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但我总也忘不了。”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想我大概是病入膏肓了。”

      “那我也无病入膏肓。”我冷冷地回答,心里不想嘲讽德拉科,说出的话却免不了的刻薄。“我的父母过世多时了,我让他们去澳洲,半路遭到了海啸。是食死徒干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忍在了眼眶里。“也许只是意外。”

      “我很抱歉。”他真诚地说。我抬眼去望他,他确实显出了几分歉意。

      “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说,现在的德拉科比过去的马尔福少爷好多了。”我盯着他说。

      “过奖。”他这才安静地躺在床上,“对于过去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4*
      很多时候我都在考虑,我是否改变了对德拉科的看法,也许有一点,但我觉得那些体贴造成的心绪窜动有些过了头。我昨天梦见了阿斯托利亚。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她哭着去求那个大个子放了他的未婚夫,然后连人拖了进去。里面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她嘶竭勒底的尖叫。我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没有怪过我。她说,为了德拉科,一切都是她的心甘情愿。

      那些历历在目,让我回到英格兰大陆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威尔特郡的天气总是不太好。”德拉科镇定地向前走着,仿佛一个凯旋的士兵一般昂首阔步,甚至连步伐都十分有节奏,似乎早已排练了很多次,一切的一切,都与这里的阴沉萧条格格不入。

      长长的地毯一直通向花园,它已经不如早先那样青翠欲滴,而在连绵不绝的细雨之中显出衰败的暗沉。德拉科放慢脚步,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去嗅那朵妖冶的玫瑰。接着他打了个唿哨,“啪——”声音很响亮。一个瘦骨嶙峋的家养小精灵浑身抖动着,玻璃球一样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克利错了……少爷,克利不知道少爷……”

      我的心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赫敏·格兰杰,你当初为什么力排众议坐在魔法部的办公室?为什么可以对背叛和诋毁视而不见?不就是为了那些卑微的生命吗?

      “克利,”德拉科背对着我,语气异常地平静,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或者说,我强烈地不希望他一如既往。“从今天起,你自由了。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都自由了。你们随时随时可以离开。”

      克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少爷!克利知错了,求少爷不要赶走克利……”

      “我没有赶你走。”他仍然很平静,“你还是可以留下来照看这片庄园。我会付你工钱,而且你不必为了违背我的命令惩罚自己。”

      他终于转过头:“敏恩……原谅我这么叫你,这样的发音容易一些。”他尴尬地笑了笑,“有时我想,也许你是对了。我愿意支持你。”

      我觉得有一种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慢慢地爬着。罗恩死后我再也没有这么感动过,好像那个真正的赫敏的魂灵又回来了。我一把抱住了这个我恨了二十年的人:“谢谢你,德拉科。我发誓你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令人讨厌的人了。”

      “也许是阿兹卡班的作用吧。”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面颊,“敏恩,你也变了,你过去不这么容易丧气的。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心灰意冷。”

      我苦笑了一下:“我希望那些秘密会一直保留到这三天结束。”

      *5*
      当德拉科在陈旧潮濡的大厅里转过身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第三次:“你不知道魔法部对我父母干了什么?”

      “不知道。”我干巴巴地回答。

      “为什么不派一个验尸的人?而且勒令我们在三天之内安葬他们……”

      “那不是勒令!”我尖刻的反驳,魔法部这样子做事情已经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这样的质疑,但每当有人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发作——即使我知道一般情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是我的工作,任何人不得侵犯。也许金斯莱说得对,我太年轻了,不知道世道险恶。

      “我常常觉得你比过去敏感了。”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从我父母身上察觉到了什么,是曼陀罗花粉,有人掉了包。我以为你知道些什么,这一切让我不安。”

      “你想错了。”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们试图孤立我,没有票数,我就是一个空架子。马尔福夫妇不是第一个死在流放中的人了,有人不希望他们活着回来,我不知道是谁,但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我听得出他的疑惑,但一开始的质疑已经减退了很多,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你理解我。”

      “他们对你不公平。”德拉科很快地说,“魔法部对你撒了谎,堪培拉的海啸不是食死徒干的。他们难道管不住丽塔·斯基特的嘴吗?看看你的公众形象……”

      “你知道了?”我讶异地看着他,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保守秘密的行为变得多么可笑,倒和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

      “《预言家日报》常常很好弄。”他狡邪地一笑,“陋居的事他们真的没有给你说法?”

      “也许会有。我更希望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办公室会深夜失火。”我这时感到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苦闷爆发了,真奇怪,居然是德拉科,他让我感到我有些安心。忽然记忆闪电似的苏生起来:啤酒,哈利,金妮;冷漠,愤怒,怨恨……

      但是我的眼泪止不住了,像决堤的河水:“他是为了救我啊……罗恩那个傻子,他们要杀掉是我,要毁的也是我……他们要绝对的权利。他们不甘心和被统治者平起平坐……意外!全***和我说是意外!炸药不难拆,难的是躲过暗箭!曼陀罗花粉……嗬,这是挖了坑让我万劫不复!残害俘辱的心理变态,我可以被堂而皇之地从魔法部赶走……”

      “生命如蝼蚁,愿耶和华惩罚残忍的暴君!”他的手插进了我的头发,很舒服的感觉,“敏恩……你真是让人心疼,我想要好好爱你,爱你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人伤害我们……这里容不下我们,群众的嫉妒和怨恨是无形的杀手,杀了你的心。我们走,离开英格兰。这个世界,海阔天空。”

      *6*
      我睁开眼。清晨微弱的阳光懒懒散散地透过屋顶的隔窗,直直地泻下来,恍惚让我觉得我这个身处地狱的恶魔有了救赎的希望。

      我翻身坐起来,视野比昨晚更加清晰了。我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端详过德拉科,他熟睡而安恬的样子我还真是没有见过。也许这是他的家,更让他安心吧。我使了一个闭目塞听咒,小心地站起来,打算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偌大的马尔福庄园游荡。

      雨下了一整夜,水几乎要把地毯汪起来了。门廊下站着一个矮个子的金发女孩,这使我的砰砰乱跳起来。

      “啊,格兰杰小姐。”阿斯托利亚很快看到了我,她理了一下蓬蓬裙,笑容一如既往地甜美,“我听说他回来了,看来是真的了。”

      “唔。”我想做些回答,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能对阿斯托利亚说些什么呢?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做都已经做了。

      “我刚来,只是来慰问一下。”她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我知道哪里的日子不好过。”我注意到她避开我的目光,不断地去把摩挲手套,她熨地很平的地方都起了褶皱。

      “你看见了?”我似乎是问了一句,但是并不想听她的回答。答案心知肚明。是我的错。唉,要是……

      “小姐,我没有那种意思。”阿斯托利亚突然抬起头,神色有些惊慌了,“我是说,即使是真的也没什么不好。你知道,如果我真的爱一个人,当然愿意去听他的话,成全才是我会做的事情。”

      “这样子对你而言并不是值得的。”我满怀歉意地说。

      “我从没有计较过回报。我去做什么,只是我想去做而已,不是因为他,仅仅是不想让我自己后悔。”

      阿斯托利亚一直是这么善解人意的,这让我有些揪心。她说的这些话并没有让我心安理得,反而有一些不自在。后悔……我会后悔吗?也许会。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甚至没有理性地思考一下这件事对我合不合适。我需要——时间。我下意识地拿出怀表,还有五个小时,五个小时之后我和德拉科的命运将再一次擦肩而过。

      我开始想,也许命运对他更加不公平吧。三天太短暂了,短暂地不足以草率地做这个决定。婚姻从来都不是儿戏,从来都不可以随心所欲。也许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逞一时之快,但却不可以一辈子为当初的草率买单。我们各有各的人生,这不是我的人生啊。

      “阿斯托利亚!”我叫住了她远去的身影,“你是个好姑娘。”我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其事地握住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处理,请你带他走吧,我会帮你们安排的……”

      “赫敏,”阿斯托利亚打断了我的话,“你明明知道,他希望你……”

      “可是我有我的是要做,我有我的梦想要实现。无论什么事总不能阻止我为了梦想拼命的。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千千万万的生物都看着我呢。”

      *7*
      很大程度上,我比较喜欢金斯莱的办公室,整洁——当然,这是相比于哈利;简洁庄严,相反的很多纯血统的办公室要么就是有一些嗲嗲的宠物,要么就是复古的像是把上世纪的待客厅原封不动地搬过来。可是此时此刻我就该和他两年多的栽培告别了,这时候我手里的辞职信开始被黏糊糊的汗水弄得不再崭新了。

      当墙上的挂钟直到了八点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格兰杰小姐,早上好!”金斯莱好像一点都没有被这一大堆事情压垮,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朗声大笑起来了,“你最近都去哪里了?没有你这个精神无限的下级整天他我面前慷慨激昂地发表言论,我还真有些不自在呢。”

      我慢慢抚平心绪,露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先生,我……我复职回来了。”

      “啊,停职的事是我的视察,真是抱歉。”他刚洗完手坐下,就瞥见了我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辞职信,“这信不太像你的风格。”

      “先生……是我的失误……我没有脸面站在政府里了。”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去看金斯莱的眼睛了,“我对德拉科·马尔福的看管不力,他逃走了。”我轻声地喘着气,一边庆幸我直白地说出了要害。

      “德拉科·马尔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判刑标准》不是已经通过了吗?按那上面的说法,他已经服刑期满。”

      “通过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的事?”

      “噢,对了。你那时大概正在家里喝着闷酒吧——没准你连订的《预言家日报》都没有打开。”金斯莱满面笑容了,看起来,他也十分赞成,“哈利旧事重提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花招,那些纯血统乖乖赞成了,尤其是格林格拉斯的那一票——一票定乾坤!”

      “没准是我不具有威慑力。”我想开个玩笑,却笑得干巴巴的。

      他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实话说,那些纯血统,有不少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把控了局势——我们不能老让贵太太稀里糊涂地犯错误,他们总有一天是要从这里退出的。英格兰的明天,说到底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本以为我的力量太小了,撼动不了纯血统盘根错枝的关系。原来,我并没有那么多敌人,我的反对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你父母和罗纳德的事情我真得很抱歉。”金斯莱曾经这么对我说过,他从没有忘记过我,他还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人都会放到嘴上说的,挺对的。金妮不就是么……这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办公室里可爱的职员,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支持我啊。他们拼命地为我当攀上顶峰的垫脚石,我有什么理由辜负他们呢?

      我很快地把辞职信抓了回来,冲金斯莱歉意地笑笑:“我会待在这儿,为了我的梦想,为了英格兰。”这时候,多日的压抑、颓败都像牵牛花似的,慢慢地从我那颗冰冷尘封的心里爬上来,爬上来看看,这个世界的希望,总是格外明媚。

      【注】阅读顺序2345617

      [附录]
      1. 德拉科的信
      赫敏:
      谢谢你,敏恩。

      当你认认真真开始从头读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正在享受午后爱丁堡少有的惬意(也许你已经登上了前往曼切斯特的邮轮)。我会站在利物浦的码头翘首遥望,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卑鄙。这些我十分清楚,我只配在背地里翻云覆雨,明面上连哄带骗,我不敢说我只是恰巧与你有这三天的缘分。

      是的,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或者说,我是知情人之一。什么意外,什么政斗,不过是纸折的老虎,一纸空文。伏地魔死了,我们这些巫师世家早就随之日渐衰落,有多少人是恨着你的恐怕不用我多说,于是他们软硬皆施。

      可是,他们的贿赂没有蛊惑你;他们杀掉你最爱的人,毁掉你的生活,没有打败你;我以为我可以看透你,可惜我错了,在梦想面前你本身就足够卑微,我们的爱情更卑微,卑微到你不打算理睬心里的波澜起伏。

      也许你是对的,我配不上你的炽热如火,配不上你对这个时间总是怀揣着理想和热情,哪怕千疮百孔也独自舐舔中伤。

      你让我懂得了一些东西,一些如果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不懂的东西,世上没有绝对的利弊得失,没有牺牲就没有幸福。我选择了小我,你选择了大我,你是伟大的,但我做不到,我丢不掉身后的一切。

      原谅我,敏恩。
      德拉科
      1999 秋

      2. 时间线
      1997.06 霍格沃茨之战结束,金斯莱接任魔法部部长
      1997.07哈罗赫破格入职魔法部,成为傲罗
      1997.08赫敏跃职提出了《家养小精灵权益》的建议,被驳回,动摇了“家养小精灵卑劣”这些在纯血统巫师的思想中根深蒂固的思想
      1997.09赫敏接父母从澳大利亚回英国,结果被告知在海啸中他们已经死亡。疑似食死徒残余动了手脚
      1997.10马尔福家族败诉,卢修斯、纳西莎流放格兰陵岛。德拉科收监阿兹卡班
      1997.11 摄魂怪看守阿兹卡班制度在哈利的反对下被取消
      1997.12阿斯托利亚试图探监,被玷污
      1998.01围剿莱斯特兰奇,多霍洛夫就地正法
      1998.03赫敏重提《家养小精灵权利法》,过审,定于2000.01开始实施
      1998.04韦斯莱家族从陋居搬家
      1998.05围剿卡罗,灭门
      1998.06疑似食死徒残余在奥特里·圣卡其波尔村的附近装地雷。为保障麻瓜群众安全,罗赫被派去拆弹。拆弹很成功,但是随后两人就被偷袭,罗恩护着她死在了她怀里,要她好好活着,忘了他。官方对于她的控诉只是说:未知来源的情报出现错误,没有道歉
      1998.07哈赫从高级傲罗晋升为魔法部法律司职员,赫敏发表意见主张《和麻瓜共处法则》
      1998.09哈利从法律司调职爱尔兰傲罗负责人。赫敏在政坛上处于孤立趋势,倍感压抑
      1998.10赫敏的提议《和麻瓜共处法则》被驳回,酒后她向哈利哭诉了她的苦闷,被狗仔队抓拍:忘恩负义忘了罗恩,要当哈金的第三者。
      1998.11赫敏提出《狼人保护公约》,过审,定于2002.09实施
      1998.12老诺特流放中过世,西奥多诺特造反被围剿,退出政界。
      1999.01帕金森夫妇流放中过世
      1999.02潘西在阿兹卡班诡异自尽,扎比尼夫人流放中过世
      1999.03布雷斯被抓,当场被失手击毙
      1999.04 卢修斯发出求救信,但寄送失败。纳西莎过世
      1999.05 卢修斯过世
      1999.05 消息传至伦敦,赫敏提出《□□判刑标准》,并对巫师世家不断有人死亡提出疑问。疑似“□□”,被停职一个月
      1999.07赫敏被派去看守德拉科收尸,文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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