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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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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村的村民除了中秋节一类重要的节日可以在紧绷的生活节奏中放松一下，其他的时间都忙碌于田地间和家务活儿，这次放电影，毫不夸张的说，可以和过年相提并论。
电影已经接近了尾声，正片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片尾曲《世上哪有树缠藤》以及定格的画面，即便村民们看不懂上面轮播而过的歌词，却也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电影落幕了，大家恋恋不舍的拿着自家的板凳准备回家，路上聊的话题也都是有关于电影或者明天该干什么活儿。
直到刚才一个到池塘边解手的大爷来了一句：“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掉水里了。”
同行的大妈听了，赶忙伸着脑袋朝池塘那边瞅。
水面上十分平静，荷叶上的水珠滚动着，荷花随着夜风摆动，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美好。
“你这老头子，我看你是眼花了，要有人跳水，这里这么多人咋不见有人喊。”大妈呵斥道。
大爷今天喝了点儿酒，所以被大妈这么一说，也不敢保证，于是便摇摇头叹气，准备将这件事情翻篇儿。
然而，水面上的荷花忽然摇动的十分
猛烈，紧接着，“哗啦啦”的一声，水中赫然有一道身影窜了出来。
“有人落水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这下，没了电影声的掩盖，听到动静的村民们立马举着手电筒涌了过来，纷纷举着手电筒朝池塘里照，都想知道是谁家倒霉孩子落水了。
水中的方离离耳朵里灌了不少水，村民们的呼喊混合着“嗡嗡的耳鸣声让她头痛欲裂。
她的腰还被赵程锦死死的扣着，有点疼，于是她顺势挣扎了一番，以表明自己想离开这个村子的决心。
不过赵程锦的力气很大，即便方离离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他都把方离离抱的紧紧的，直到方离离没了动作，这才慌忙把人往水面上托，然后将方离离拽上了岸。
方离离软绵绵的躺在赵程锦的怀中，一动不动，似乎是晕了过去。
围观大妈:“哎哟，这不是方老头家大闺女嘛。”
围观大爷:“该不会是因为家里人都来看电影，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然后想不开吧？”
围观妇女:“哎哟，你还不晓得啊，方老头和永梅准备让她上山住，她肯定伤心了呗。”
见状，赵程锦也不敢耽搁，立马给方离离做了心脏复苏，见她迟迟不吐水，赵程锦也顾不上那些围观的村民，抬了抬方离离的下颚，让她张开嘴，然后做人工呼吸。
封建的村民们见到这样的画面，有人惊愕的连连后退几步，有的年轻小姑娘羞红了脸，赶忙躲到后面，妇女们更是赶紧捂住了自家小孩儿的眼睛，大爷大妈们指着岸边的正在做人工呼吸的赵程锦，言语激动又刺耳。
“我们村怎么能发生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真的是太丢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人给我拉开。”村长怒道。
看呆的几个中年男人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朝池塘边走去。
然而，赵程锦的力气着实太大了，那几个汉子刚拉着赵程锦的衣服，就被拽下了水，顷刻间惊叫声四起，大伙儿纷纷指责赵程锦。
赵程锦却顾不了那么多，他不想方离离因为自己的话而草率了结了自己的一生，那他这辈子，将会在愧疚和懊悔之间度过。
和赵程锦一起来的知青和几个放映员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发现在岸边的是赵程锦，赶忙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群众。
“他这是在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并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事情。”和赵程锦一起的林鹤一遍又一遍的跟那些村民们解释，大家对他说的话并不信，但是因为他们都是知青的身份，情绪倒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只不过脸上还是写满了愤怒。
正当他各执一词争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方离离忽然咳嗽了一声。
随后，她缓缓的抬起手，似乎在示意她没事。
这下，村民们没话说了。
见方离离醒了，赵程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走夜路没看清，掉池塘里了，谢谢这位同志救了我。”方离离起身，朝赵程锦鞠了个躬。
方离离的这一举动，彻底堵住了那些围观村民的嘴。
意识到方离离在为自己解围，赵程锦还是有些意外的。
“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大家引以为戒，晚上一定呀带手电筒出门。”方离离恢复了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模样。
然而，大家并不买她的账。
“谁会担心你啊，大晚上不带手电筒就出门，活该。”
“就是，想死也死远点儿，晦气死了。”
在村民们眼中，方离离这个阴阳人就是这么不受待见，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发泄。
赵程锦想上前为方离离说两句话，但是却被林鹤拉住了。
“现在大家都在骂她，你可别去逞英雄了招骂了，我们回去吧。”
不给赵程锦说话的机会，林鹤便把他拽走了。
赵程锦回过头去，看到方离离那纤瘦娇小的身躯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对面，任由那些人拿着手电筒在在她身上肆意的照来照去。
那个画面，让赵程锦的心堵的慌。
赵程锦走后，方离离在村民们的数落声中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其实方离离会水性特别好，所以溺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只是她不这么做的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赵程锦，现在她所有的办法都试了，是能在心里祈祷赵程锦会改变主意，然后来找她。
方离离还没回到家，隔的老远，就听到了金永梅那尖锐的大嗓门飙着脏话骂人。
“那个死丫头，让她在家里看着，居然敢离开，回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她刚说完，方离离就推开了们。
“你这死丫头还回来干什么？死外面得了。”
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我跟你说，家里也没有一件儿多余的衣服给你换！”
方离离一直在脑子里想着离开这个村子的办法，至于金永梅几年如一日的咒骂，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金永梅见方离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气的直咬牙：“我警告你，要是明天我发现你生病感冒了，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说完，金永梅便抱着小弟弟进屋去了。
方离离身上湿透了，也不可能就这么入睡，于是她站在门外和金永梅打了个招呼：“妈，我去洗澡把衣服烘干。”
里面传来小弟弟的哭闹声，金永梅抱着小儿子，大力的将门打开，恶声恶气道：“你嚷什么，刚才你弟弟都快睡着了。”
方离离看着她怀中哭的凶猛的小孩儿，欲言又止。
“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不过你要是耽误明天干活儿，就给我卷铺盖走人。”金永梅今天电影结束后就从小路回来了，所以还不知道方离离落水的事情。
本来金永梅还想多骂两句的，可是怀里的娃哭闹的很凶，她也没什么精力骂人了，于是一脸嫌恶道：“离我的房子远一点儿，你看你一来，成儿就哭的凶。”
感受到手腕处的绳子传来一股灼热感，方离离知道随身空间有动静了，她也不想赖在这里挨骂，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离离只觉得身上粘腻的难受，她拿了一条自己做的短裤便去河边洗澡去了。
一条蜿蜒的河流将连绵的群山分割成两地，潺潺的水声伴随着夜间虫鸟的名叫让清清冷冷的山林多了一丝生气。
赵程锦被林鹤拉回去之后，脑海里一直想着方离离落水的画面，还有方离离醒来的时候，面对同村人的嘲讽和数落，表现的却十分平静，可是她之前明明情绪那么激动……
越想着，赵程锦心里头越发不安，他很担心方离离强装平静后又一个人做出什么傻事来。
林鹤解手回来就看到赵程锦坐在床上发呆，于是便问：“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赵程锦没有回答他，问道：“你带了记账本是吧？”
“干嘛？”林鹤好奇的问。
“给我一张纸。”赵程锦说。
见赵程锦不打算告诉自己原因，林鹤也没有问，而是到自己的帆布包里把账本拿了出来，然后撕下一张纸给赵程锦。“诺，省着点儿啊，我这账本两毛钱买的呢。”
接过纸张，赵程锦便把方村到镇子上的路线简易的画了出来，知道方离离识字，一些有标志性的路口他还能写下来。
“这是要给今天落水的那个姑娘吗？”林鹤问道。
赵程锦了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画图写字。
“她想去镇子上啊？”林鹤笑道，见赵程锦标注了很多字，便提醒他：“你写这么多，她能看的懂吗？”
“可以。”赵程锦头也不抬的回答。
写完之后，赵程锦便穿上外套，匆匆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冒泡丫！一个人更新太寂寞了，嘤嘤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