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小姐拒绝姓宇智波》月见花时

11、第 11 章

　　“扉间，吃饭——”柱间猛地拉开拉门，屋里却空无一人，“了……人呢？”

　　以前都是弟弟来叫他，今天过点了扉间反而没出现，他以为他又在处理事务或者沉迷研究开发忍术，便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人直接不见了。

　　在矮桌上，柱间看到了扉间给自己留下的便笺，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比他写的漂亮几十倍的毛笔字笔力劲挺，他拿起来慢慢念道：“搜集情报，不必等我。”

　　……现在又不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扉间老往外头跑。

　　只要千手不和宇智波打起来，其他的问题他不太担心。尤其是现在他特别注意不要在任务中和宇智波起冲突，他相信只要宁静一段时间，斑看到和平的希望，一定能够重拾儿时的梦想的。

　　不过扉间完全不这么想，让他也很是头疼。

　　希望回来之后他能好好和弟弟谈一谈吧。

　　*

　　从那排房子的背后看去，所有的一层楼都带一个小院子。有的店铺把院子改造成了休息的地方，添加了桌椅摆放上茶具；有的变成了一小块菜地，搭的支架上结了不同的蔬菜。

　　只有那家水仓医馆的后院空空如也。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室外炉灶，奇怪的是它旁边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农产品，鸡蛋、蔬菜水果、野菜蘑菇、米面粮油……杂七杂八，什么类型都有。

　　千手扉间站在远处的房顶上眺望，一时间倒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过了不一会儿，两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从后门出来，开始挑选今日的食材，一个负责准备洗菜切菜，另一个将柴火用斧子劈得更小。

　　下属的汇报中提到，医馆现在一共只有三人，看来他们就是那两个打下手的学徒了。

　　两个人忙着准备午餐，现在只有春野医生一个人在屋子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千手扉间灵活地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时也听不到什么太大的声响，打算趁着这个时候一探虚实。

　　这两天来看病的人不多，春野樱终于得了些空，不至于忙得连轴转了。这会儿临近中午，料定不会有人这个时候来看病，她便就在后屋里看些医书。

　　给普通人看病没有她想象的难，但总有些疑难杂症是她不熟悉的，还需要更加精进、继续学习。

　　‘笃笃’两声敲在门框上。

　　随即，一个男声说道：“您好，打扰了。”

　　春野樱心里一惊，她竟然完全没有听到此人进大门时的声音，不过或许也可能是勇太凉太二人粗心忘记关上了，不过连脚步声好像没听到。

　　难道说，是她看得太投入了？

　　“请进。”她忙说。

　　来人这才掀开门帘，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黑灰发男子，以前从来没见过，看来是新的病人。

　　春野樱把前两天才买的浸了香的木制书签夹在书里扣上，扬起一个温暖的微笑：“你好，请问你是哪里感到不适？”

　　男人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流露出一丝苦恼，道：“医生，我最近一直感觉胸闷气短，晚上经常失眠，所以白天也感到疲累没有精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春野樱把脉枕往前推了推：“我给你把脉看看吧。”

　　结果搭上这个男人手腕处的动脉，她沉默了好几秒，开始困惑了。

　　这不摸还好，她心里至少有几种猜测，可现在摸完了……她倒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了。春野樱认真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庞，肤色暗沉、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确实是失眠会引起的表征。

　　但他的脉搏很健康啊！

　　她瞪大眼睛，越来越奇怪，根本没有任何毛病，也完全没有长期熬夜者会有的心率加速。

　　男人的心跳又稳又有力……不像有病的样子。

　　春野樱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是不是出问题了。

　　“呃，那个，我还是用听诊器听一下好了。”自从成为水仓医馆的医生，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把握。

　　“……‘听诊器’？”男人疑惑道。

　　“就是这个，”春野樱从桌面上拿起那东西戴上，温和地笑笑，“别害怕，不会疼的，但是可能会有些凉。”

　　这还是她找铁匠定制了听筒，用胶管自制的听诊器，虽然比不上以前用的，但聊胜于无。她确实不怎么擅长把脉，又不能总用查克拉辅助，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

　　男人盯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眼神不明。

　　“哦，你得把衣服撩起来一下，”她举着金属听诊头说，“我得把这个伸进去……”

　　男人听了十分震惊，似乎非常抗拒这种事情，僵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春野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合作，以为是这东西样子奇怪、他没见过，便带着鼓励地轻笑道：“真的不会疼的，昨天来看病的小朋友都没有害怕呢，请你也勇敢一点吧！”

　　千手扉间：……

　　无法忍受别人——尤其是他心里怀疑的对象认为他甚至还不如小孩子，他最终还是极其不情愿地掀开了衣服下摆。

　　冰凉的温度激得他浑身一震。

　　身为忍者，千手扉间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情——让一个陌生人拿着金属做的奇怪东西，在人体的最大要害处动来动去！？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让他非常警惕了，几乎用了全部的自控力去放松、压抑那些属于忍者的本能，但浑身的肌肉依旧紧绷着，连呼吸都提着一口气。

　　如果是外族的忍者，到这种距离，已经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非要亲自来调查呢，只能忍着。

　　冰凉的金属圆片在他的各个重要脏器外面挨个贴着移动，千手扉间咬紧了牙，医生的手指手背若有若无地扫过他胸腹处的肌肤——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粉发女孩儿的表情十分严肃、眉尖蹙着，努力认真地在判断他那根本没有的病症。

　　但他还是没办法习惯陌生人如此靠近。

　　要不是变身术维持的外表是中长发，他甚至会怀疑如果是自己本来的样貌，可能现在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千手扉间忍耐着想要瞬身离开、或者拔出武器反击的冲动，强迫自己扭头看向一边的病床，争取让思想放空。

　　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春野医生把听诊器收回去，重新靠在椅背上——这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粉发女孩儿有些疑惑地拄着脸颊，十分忧愁道：“你失眠的症状持续时间应该不长吧？是不是和生活中压力太大有关系呢？”

　　于是千手扉间第一次知道，变身术虽然能让外表看起来憔悴，但实际的身体状况是无法改变的，尤其是瞒不过医生的慧眼。

　　“有可能是这样。”他面不改色地说，脑子里却在飞速思考，应该怎么编个说辞圆了这个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