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小姐拒绝姓宇智波》月见花时

10、第 10 章

　　不过，眼下她管不了太多，母亲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所以即使眼前的医生是个年龄看着不大的小姑娘，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像对待其他任何医生一样，态度十分恭敬。

　　不过，她心里有些十分怀疑那些流言是真的——或者说，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流言出现了。以前她见过的医生都是有点年纪的老头子，这么年轻的姑娘居然是个医馆的大夫……要知道，普通平民家里连供一个男人读书都难，更别说让女人学医了。

　　可现在村田医馆的看诊费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农民能交得起的，她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伤势越来越重，只好来碰碰运气。

　　两人一进到里屋来，春野樱就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她立刻站起来，严肃问道：“是哪里受了重伤吗？”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边扶着母亲坐下边说：“是的，医生。我母亲下地做农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手臂正好撞在脱手的镰刀上……”

　　“这么严重！”春野樱连忙走过去，“让我看看伤口。”

　　女人小心翼翼掀开母亲身上披着的外套，老人手臂上是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明显是当时情急之下用手边的泥土糊住的，这大概是农民们口口流传下来的经验。

　　可这伤口又长又深，又已经是几天之前割破的，泥土不干净，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感染了。春野樱摸了摸老人的额头，身体确实在发热，整个人已经烧得没有什么精神。

　　老人似乎知道自己伤势过重，叹息着对女儿说：“仁美啊，我老了……这样的伤口很难治疗，过程麻烦还费钱。我不一定能好的了啦，家里这么困难，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

　　叫做仁美的女人心酸地说：“妈，快别讲这些了，肯定有办法的，”她带着希望但又痛心地看向春野樱，“医生，这伤口处的腐肉是不是要用刀刮掉……”

　　听到这个，老妇人的脸色更是苍白。

　　“不用。”春野樱笃定地说，随即对仁美露出一个信誓旦旦的自信笑容，“请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母亲治好的！”

　　在医馆开张的时候春野樱其实已经想好了，既然打算隐瞒自己的忍者身份，那就贯彻到底，用普通传统的方式给人看病。她虽然更擅长用查克拉，不过平民和忍者的病症基本完全不重合，她又不是不会医理，就算传统一点也能治好的。

　　本以为来看病的都会是什么发烧、这儿疼那儿疼的，没想到第一个上门的人伤势就如此严重。

　　但现在春野樱改变想法了，如果能让病人遭受的痛苦更少一些，就需要一些必要的特殊手段。

　　不过某些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

　　春野樱让仁美和自己一起把老妇人扶到床上躺好，让她蒙上眼睛之后，又请仁美先离开房间、在外等待。

　　仁美虽然感到奇怪，但考虑到或许是有些场面不忍心让她看见，或者什么传家的本领不方便透露，她没说什么，安静地到了外屋等着。

　　见到老妇人因为看不见而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春野樱开朗地安慰顺便给她打气道：“别害怕，奶奶，不会很疼的，我保证等你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就会好啦！”

　　听到女孩儿这么说，老妇人好像真的被她的真诚和元气满满的语气打动，一股暖流流入心房，她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绿色的光团出现在春野樱手掌处，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查克拉让细胞加速分裂生长恢复，同时令一部分查克拉附着在腐肉上令它们慢慢剥离。通过精准的操控，伤口完全愈合的同时，那些腐坏的组织也会自然而然地脱落。

　　或许对于其他的医疗忍者来说，这是极难操控的，不过对她——纲手大人的亲传弟子春野樱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十多分钟之后，春野樱把老妇人眼睛上盖着的毛巾拿下来，明快道：“您看，已经彻底愈合啦！”随即又扭头冲外面大声喊，“仁美小姐，可以进来了。”

　　仁美掀开帘子，本想着这么快叫她进来，可能是治不好了，没想到打眼一看，母亲正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欣慰和欢喜，正举起自己的胳膊赞叹一般不停打量。

　　再定睛一瞧，母亲的手臂上还哪有半点受过伤的影子！？

　　分明就是完全恢复了原样！

　　“这、这……”仁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刚刚还在怀疑这位过于年轻的医生，现在居然直接看到了奇迹。

　　老妇人喜笑颜开：“这位医生简直就是神医，过程中我基本没怎么疼，再睁开眼啊，就真的好了！”

　　仁美喜极而泣，上前来握住春野樱的双手，一半是因为母亲的伤终于好了，一半是对医生的感激：“医生，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您有这么高超的医术，真是太了不起了！”

　　春野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谦虚道：“哪里……这没什么。”

　　原来她已经习以为常的掌仙术、在其他忍者眼中也理所应当的‘医疗忍者的义务’，在平民中居然是这么神奇的事情吗？她顿时更加感觉到普通人的不易，同时也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挽救他人的性命而感到心满意足。

　　“不不不，医生，”仁美愧疚道，“其实第一眼看到您时，我还在怀疑您这么年轻，是否真的能给我母亲看病。是我有眼无珠、见识浅薄了。母亲的伤这么快就恢复，请务必让我对您表达感谢之情。”

　　仁美给了一吊铜钱——这其实是高于一般的看诊费的，但她说这是医生应得的，春野樱实在推辞不过，又想到这医馆是杉井先生经营的，只好收下。她又让勇太凉太抓了一些可以消炎的药，并叮嘱要按时吃，如果老人的发热好了，那才是彻底没事了。

　　母女二人都十分感激地离开了。

　　两个学徒也非常喜悦，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那两人离开时的表情也能看出来，春野医生果然很有本事！

　　“这下就好了。”勇太说。

　　凉太点头：“是啊，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来看病的。”

　　春野樱也笑着说：“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还可以帮助更多人，实在是太好了。

　　*

　　仁美母亲去水仓医馆看病的事情不到第二天就在母女二人所在的村庄传开了。

　　她母亲出事那天，大家可是眼睁睁地瞧见了那渗人可怖的伤口。又听说她们去村田医馆因为交不起钱而被赶出来，很多人都来探望，并痛骂那个村田实在不是个东西。

　　今天人回来了，村里大家都很好奇有没有被医治、传闻中的‘庸医’给人治疗的效果会是怎样。

　　这么一看，可真是不得了了！

　　居然就跟压根没受过伤一样，所有人都对那水仓医馆的‘庸医’神奇的医术啧啧称奇，连连感叹。

　　很快，消息也传到了周边的村庄。

　　传闻那医生是个年轻姑娘，粉发碧眼，人美心善，还有一手神奇医术。这下被村田医馆拒之门外的人们都开始坐不住板凳了，之前什么庸医的流言也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听说水仓医馆价格公道，从医生到学徒人都很好，从来不像村田总是眼高于顶，瞧不起他们这些农民，看病时的态度总是不耐烦，只会见钱眼开。

　　于是，接下来几天到水仓医馆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也是最近因为看不起病而积压了太多人，春野樱和勇太、凉太三人忙得是脚不沾地。

　　这回，‘春野医生’的名号算是一传十、十传百，之前的流言便不攻自破，被人当成笑话听了。

　　*

　　“粉色头发的……年轻医生？”听到负责收集情报的手下汇报，千手扉间缓缓眉头紧皱。

　　“是的，最近在坪冢镇十分出名。”下属直接把最近听到传闻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不过在一开始知道是粉色头发时，千手扉间就已经想到之前砸在大哥身上的那个女孩儿了。后来他有意在古芜镇打听，却再也没人提起那头显眼的粉发，他猜测她已经离开附近，刚要放松警惕。

　　“哼，那样的伤口居然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彻底愈合，平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能瞒过他的眼睛么？扉间不假思索地说，“恐怕用的是查克拉吧。”

　　千手一族中有擅长医疗的忍者，使用的就是这种方法治疗，其他忍族基本上没有能掌握的，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其中倪端，然而他可一清二楚。

　　“我就知道。”他冷然道。

　　“扉间大人，要彻查吗？”下属询问。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这件事我要亲自调查。”

　　大哥总是说他想太多，他偏要证明自己的看法才是对的，必须要谨慎地防患于未然。

　　一个会医疗忍术的忍者独自出现在火之国，这到底代表了什么，他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他会弄明白的——就像一直以来他所做的那样，从无数看不见的危险中保护千手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