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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回 ...
【第二十四回·明修道火毁花容苑 暗渡仓雷劈离恨天】
这一晚,冲天火焰映亮探菊楼。后院人人参与救火,连佐淩也被惊动,立在远处神色不明。自从瑾王一事中攻德楼遭贼,索漠不吝武力布置了诸多暗哨,却没想还是被人溜进来放了把火,也难怪佐淩肃容而索漠黑脸了。
纵火人用的燃料奇特,不过须臾时间,火势已蔓延至整个南厢房。虽然救火及时,整片厢房还是成了一地灰墟。泱庭冲进余烟袅绕的火场,在黑炭中扒出一个铁盒,见盒子完好,脸色才缓和些许。
可是,重金装饰的花容苑南厢房已经毁于一炬,锦缎绫罗、字画玩饰皆无一幸免。荞麦面一边清点一边抹泪,倒是泱庭安慰地拍拍他脑袋,把他赶出废墟。
“你得罪谁了?”索漠踏进火场,神情阴沉。
“我得罪的人啊,多了去了。”泱庭满不在乎一笑,夸张叹道,“可惜我的衣服!好多限量版呢。”
“起火点就在你隔壁的房间,火势蔓延极快,若非你不在房内,恐怕我现在就在收你焦黑的尸身了。”
泱庭捧脸叫道:“我才不要死那么难看!”
索漠无心调笑,沉道:“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我里里外外得罪的人还少么?就在昨夜我还骂走一桌人呢。”泱庭浮现一丝哀伤,旋即横眉哼道,“你不是说楼里加强了守备吗?你赔我衣服!”
“等我抓到人,何止赔你衣服……”索漠勾起抹残酷的冷笑,穿过残破的房间,站在几成黑炭的窗框边。扒开表层的火灰,临窗地上有一枚残缺的脚印。索漠探头看一眼窗外的杜鹃花残枝,笑道:“也就是你喜欢在屋子边上种满花,都不怕虫子咬。放火的人肯定以为大火能烧掉所有证据,可脚底的湿土还是留下来了。”
泱庭推了他一把:“少装专业,快去把人揪出来,我要拔光他头发!”
一刻钟后,全楼上下所有人的鞋都集中到一处。索漠命人拿每一双鞋去比对拓在纸上的脚印残迹,最后有五人的鞋与脚印相吻合。
“两个烧火的小厮,一个跑堂的,两个挂牌……”泱庭拿着嫌疑人名单,眯着眼仔细回想,肯定地说,“我可没捉弄过他们。”
索漠很不相信地瞥他一眼,将人叫进来单独谈话。五个人都大喊冤枉,口称此事与自己无关。索漠手中确实也没什么确凿证据,最后只得把人全放了。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见泱庭急吼吼冲进来,大呼小叫:“索漠,我想起来了,那晚我用的是宁神香,那里面有西域来的‘灰萤石’,沾衣即附,只要拿到水里漂一漂就可以……”
他没说完,就被索漠拉进房间一把关上门,房门闭合间漏出一声怒喝:“叫那么大声,人还没走远!”
泱庭拍掉他的手,嘀咕道:“少抓那么紧,宝宝会吃醋。”
索漠冷笑一声,从窗户望向火灾现场:“你房子被烧了,修好前住哪?”
泱庭一愣,随即两眼放光:“我不介意去离恨天睡几天!”
“想得美。”索漠又一声冷笑,“就近搬,去拂水汀。”
说完,索漠很满意地一拂袖子,听凭泱庭在那跳脚。
泱庭很不爽借住拂水汀这件事,拂水汀的主人更加不爽让他借住这件事,两人在门口互瞪。
“我倒不知道你还暗恋我啊,泱庭,巴巴地跑我这儿来住。”沉鹤抬起下巴,嗤笑不断。
“呸!我就是暗恋王二麻子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谁稀罕住你这里!”
沉鹤瞥眼门口堆着的樟木箱子,鄙夷一笑:“那这是什么?”
“还不是索漠故意的,哼!”泱庭昂首,散发出不输于沉鹤的气势,完全当自己是付了钱住进来的大爷,“你放心,我会一瞬不停地监督工人修好我的房子,早离开一刻是一刻。”
“我也会亲自去监督进程,早赶出一天是一天。”
有小厮从远处跑来,战战兢兢地插入剑拔弩张的两大公子中间:“二位公子,二爷请。”
泱庭和沉鹤走进去的时候脸色自然是难看的,不过坐在上首的索漠竟然也隐隐黑着脸,再看边上,皖楠、丹晔、抱琴都在,个个神色凝重盯住跪在堂中的一个人,看上去有点公审大会的意思。
两人一扫便明白了,嫌犯抓住了。
泱庭磨了磨牙,走在那人跟前看这个胆敢烧自己房子的家伙长何等模样。但见这人眉清目秀,俊俏文雅,衣裳的料子也不算差,居然是个挂牌的公子。
泱庭摸了摸下巴,小声说:“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沉鹤冷笑道,“云瑞公子嘛。”
被点了名的云瑞抬起头,勉强笑道:“二爷,我知道天高物燥,楼内禁火,可是我刚刚得到消息,前几天接待过的客人得了痢疾死了,我只是想把跟他接触过的衣物都烧了,免得传染给楼里。”
在他面前,摆着一团烧焦了一角的织物。
泱庭勾起衣服,挑着一抹嘲讽的笑,说:“楼里财政危机你不知道么?这衣服嘛,洗洗干净消消毒就好啦。”
说完,他往后一甩衣服,扔给伺立在旁的小厮,小厮立刻端出准备好的水盆搓洗起来。
云瑞一直咬紧唇不吭声,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紧张,但这伪装的冷静在看到水面真的浮起一层白色的粉末时,终于宣告破裂。
“不可能,我已经——”
“已经烧了,是吧?”泱庭大刺刺坐下,“你还真信那什么灰萤石啊?真是的,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多读读诗嘛。”
边上人同时白了泱庭一眼。
泱庭戏弄成功,心情大好,低头喝茶,把主审权交还给索漠。
“云瑞,你还记得调-教的滋味吗?”索漠剔着指甲,漫不经心道,“有个地方,比调-教室还要好上百倍,你想不想去试试?”
索漠那逼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哪是云瑞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能承受得了的,当下颤栗地伏身求饶。
“好,看在你认罪还爽快的份上,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云瑞磕头不止,烦得索漠皱眉不已,指甲一弹,一道劲风刮过脸畔,云瑞白生生的脸颊霎时流下一股血线。
脸颊上传来的剧痛扼住求饶声,云瑞抖了一阵,反倒平静下来,抬起头盯住泱庭,目光里流露出不甘和怨毒。
“你为什么要回来?差一点,我就可以当上红牌了!已经是被赶走的人了,还死皮赖脸地回来,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吗?以为自己是拿金牌的,就不可一世。像你这种人,像你这种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泱庭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伶俐的嘴紧紧抿住,一言不发。诡异的沉默后,倒是沉鹤冷笑着先开口:“你能当红牌?论姿色,论才艺,论人气,哪点让你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自信?”
云瑞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持续的沉默里,抱琴摸摸鼻子嘀咕道:“黑暗的职场竞争啊。”
“所以你为了清除障碍,才要放火烧死泱庭?”皖楠寒着脸问。这起窝里斗事件太过恶劣,让他的心情也同样恶劣非常。
云瑞咬紧牙,顿了顿才回道:“我……我没想要他性命,我只想用烟熏坏他的嗓子或者眼睛,落个病根……”
“同伙。”索漠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威压却是吓垮了云瑞。刚刚挺直的背又伏下,积蓄的冷静也消失殆尽。
“没……没有同伙……”云瑞颤声说,“我估摸他睡了,摸进隔壁的屋子,在地板上洒了酒点火。”
索漠抬抬眼皮,忽然对抱琴说:“秋儿,我教你的‘黯然销魂十八式’学的怎么样了?这里有个现成的,你练给我看看。”
抱琴也不含糊,转头对丹晔说了句:“丹儿,闭眼,会不好看。”说完就跃到云瑞身前,干净利落地卸了他两条胳膊。
云瑞顿时就疼得昏死过去,与这分筋错骨的痛比起来,调-教算得了什么!
抱琴又一下把胳膊推回原位,拿了一手长的钢针扎了肩胛处两下,就退回索漠身边。而云瑞吐了口血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大口喘着瘫软在地。
“想说了没?”
“我说,我说!”漂亮的脸上涕泪横流,云瑞边抽气边说,“是有人找上我,说被泱庭落了面子,要报复,给了我一瓶东西让我趁夜洒到他卧室隔壁的房间再点燃,那玩意据说燃烧的不快,但是会产生很大烟雾,到时便能把泱庭……把他熏出病根来,然后那个客人再捧我……”
“谁?”
云瑞喘了几下,道:“天元楼的掌柜。”
索漠扭头看丹晔,丹晔正合上蓝皮书,点头示意记录完毕。索漠挥挥手,抱琴拖着人下去了,丹晔跟在后头出门调查,皖楠紧接着出去趁机踹几脚。索漠看看还赖着不走的两大公子,微微笑了下也溜了。
“没戏看了,还不走?”沉鹤也站起身,皱眉看着无比安静的泱庭。
眉间轻轻蹙起,泱庭似乎还在神游,喃喃道:“我真的那么讨人厌?”
“你竟然不知道?”
泱庭转过眼来,眸子里透出些微迷茫:“我真的不该回来?每个人都想赶我走……
沉鹤眼一眯,正想继续讽刺,瞥见那抹迷茫,嘴张合了一下,道:“因为这里是攻德楼。”
因为这里是攻德楼,是用风花雪月掩盖伤痛的地方。
虽然住进去之前嘟嘟哝哝得很不满意,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泱庭自主发挥主人翁精神改造家园。他哼着小曲摆弄着花盆,举止形态说不出的风流。
可惜,此地主人显然不会欣赏,人还没走到跟前,气急败坏的声音先杀到:“泱庭!你又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
泱庭眨眨眼,很不屑地瞥过去:“牡丹啊,你不认识?”
“谁准许你把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弄进来的!你爱艳俗是你的事,这里是拂水汀,是我的地盘!”
“这是花王,到底谁俗气?”泱庭冷笑,“不是我说你,这儿好歹是风月场,你非装潢得冷冷清清跟阴宅似的,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还挖这么大一池子,小心以后得风湿病。”
“泱庭,你要是当初嘴下积点德,至于住到我这阴宅里吗?”沉鹤环胸冷笑以对,眼睛瞟到水岸边一朵被花盆压歪的小白花,痛心疾首地扑过去,“我的蕙兰!”
他手忙脚乱地挪开花盆拯救兰花,气冲冲地起身:“你除了破坏搅局你还会干什么?再敢动我这里一花一草,我立刻赶你出去!”
泱庭撇撇嘴,目光打了个圈,转身哼道:“谁稀罕!”
自打楼里最不对盘的两大公子住进同一个院子后,这种摩擦吵嘴几乎是家常便饭,频率高到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
当夜,忙了一晚的沉鹤疲倦倒到床上,忽然听到窗外隐约有低低的碰撞声,忙叫来人吩咐道:“画扇,去看看那家伙又在做什么。”
画扇去而复返,回禀说:“泱庭公子在搬花盆。”
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沉鹤忿忿地披衣出门,走到池边,果然看见泱庭吭哧吭哧搬弄着花盆,竟连荞麦面也不叫来当帮手。再一看地上,白天摆得满满的花盆已剩了稀稀拉拉几个。
“你半夜不睡觉干吗?”
泱庭也不回头,顾自重复体力活:“不搬回去保护好,我怕有人半夜摧花。”
沉鹤嗤笑一声:“你当我跟你一样无聊吗?”
泱庭不接腔,抱着花盆就往屋里走,然后回来再端起一盆。
“行了行了,我才懒得动你的花,明天让下人搬去南边,别压坏我的兰花就好。”
恍惚的夜晚,湿润的微风,难得的温语。泱庭沉默一阵,转过来盯着沉鹤看,嘴张了张:“我不是……”
我不是死皮赖脸要回来,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话在嘴里兜兜转转,却还是说不出口。
正在踌躇时,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剧烈摇晃起来。泱庭一个没抓紧,花盆砸到地上,压烂一丛兰花。沉鹤脸色白了白,却不是顾惜兰花,和泱庭对看一眼,两人同时飞奔出门。
那是爆炸的声音,从离恨天方向传来!
佐淩居住的离恨天此刻被浓烟团团笼罩,残木碎瓦散落于方圆百丈,空气里飘浮着呛人的硫磺味。两人赶到时,见着的就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泱庭愣了愣,跺脚喊了句“大人”就往烟里冲,沉鹤紧跟在他后边也跑进去。没多久,两人便被索漠抓着后领拎了出来。
“大人不在里头。”
泱庭抬头,果然见佐淩冷冷地站在远处,立马眉开眼笑地扑过去:“大人——!”
贪狼默不作声地斜插上前,挡住他前扑的路线。泱庭笑眯眯地说:“大人,我就知道您洪福齐天,一定没事儿的。”
沉鹤低低冷哼一声,鼻翼抽动几下,嗅着浓烟里似曾相识的气味,蓦地,变了脸色。
愚人节到现在才解锁,是因为跟人说了她到1W字我就更新的,所以不是我的错啊~~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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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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