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六章 秦淮名妓 ...
-
“这秦淮河上的画舫最是有名，听说不乏色艺双绝之辈。”九爷道。众人散了之后，八爷党们盘算着晚上要去包一个画舫，一睹这秦淮名妓的风采。
八轻轻颔首，复道，“而且这江南一带历来有文人仕子与名妓交好的传统……”
“原来八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十四轻笑。
天色渐渐暗了，秦淮河上逐渐热闹了起来。五彩的画舫一个个都亮起了灯，姑娘老鸨个个都做起了生意。
“八爷，现在这秦淮河上最有名的是艾未未姑娘。”八爷的一个出身江南的门人谄媚道。
“艾未未，何许人也，有何过人之处？”九问道。
“听说啊，这未未姑娘小女儿姿态浑然天成，虽委身青楼，却完全不落风尘，颇有名媛风范。不过听说她只卖艺不卖身，从不去别人府上献唱，也不接受别人为她赎身。”
“XXX还有这样的婊子？那生意还做不做了！”十爆了粗口。
“哎，十爷，这话您还真别说，这江宁城，包括这江南一带可是好些人为了一睹她的芳容而一掷千金。不过听说啊，每晚她会甄选一位客人和她对饮。”
“如何甄选法儿？”
“这我也不知好像总是不同的。”
“哎，这女子有意思，八哥，要不咱们也凑个热闹。”十四来了兴致。
“走，瞧瞧去！”八爷率着一众八爷党行去。
“几位爷，要不奴才包了场，让她只给几位爷唱曲。”又有个门人谄媚道。
“你这要是包了场，我们还怎么见识她奇特的规矩呢。”八轻笑道。
“呦，几位爷来了，姑娘们招呼着。”鸨母一看这几位衣着鲜亮，肯定是有财的公子哥，于是分外热情。
不过八却把那一群胭脂俗粉不动声色地给挡开了。九淡淡地道，“请艾未未姑娘。”
老鸨淡淡一笑道，“未未姑娘还在梳妆，请几位公子坐等，不过要一睹未未姑娘芳容。这定金可是要先付的。”九掷去一锭金子，鸨母立刻就住了嘴。
八爷党们坐等喝茶的功夫，画舫里来了不少人，好像都是等着看艾未未的，一个个衣着华丽的，有的还脑满肥肠，看样子还有些当官的。八轻笑着抿着茶，而十显然是有点等不急了，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扭来扭去。
少顷，珠帘后传来古琴的音声，伴着歌声悠扬而起。
“踏破繁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再孤独
吻过江南桃花烟雨楼台何人听丝竹
怕是爱了多少恨了多少只闻笛声哭
能有多少人知道那断肠毒药名
马蹄声声不见莲花开落红粉映青竹
女子含着泪听合欢鸟唱守护不老树
怕是缘也散了人也忘了到头一场空
还有多少人明白是蝴蝶分飞大雁忘归途
长相守青鸟落泪满楼听风雨
空长叹丝绢鸳鸯绣落点点去”
一曲终了，舫中人皆如痴如醉。珠帘缓缓卷起，佳人真面目将一展众人眼前。而帘子卷起的一刹那，八，九，十，十四皆倒抽一口冷气。这帘后的女子竟和远嫁准噶尔的宁远生得一模一样！
“今天的规矩简单，艾姑娘将出些对子，凡是能对出来的人，就可以和姑娘对饮。”小丫头宣布了今天的规矩。几轮下来除了八爷党的八，九和十四之外竟还有一个长相颇为清俊的公子。随后这对对子的比赛竟成了八和他两人的PK。
“点点轻舟腾巨浪”
“阵阵渔歌卷春风”
“不巧了，穆公子，今个儿您遇到个才华在你之上的人了。”艾未未淡淡一笑，复转头对八说，“那么这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随着最后一个子那位年轻穆公子的哑口无言，胤禩得到了与艾未未单独对饮的机会。
“公子您是京里来的人？”未未突然这样一问着实惊了胤禩一下。未未看到八不自然的表情，笑了笑，复道，“您别见怪，我早听说皇帝南巡来了，看您谈吐不俗，衣着华丽，又不似本地人，故而随意问问。要是冒犯了也请您见谅。”
八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听姑娘刚才的口气，似乎那位穆公子常常来，并且常常能与你对饮？”
“穆公子确是常常来捧场的，也帮过我不少忙，他对未未是有恩之人。”未未说话淡淡的，连声音都和宁远十分相像。
“我听说有不少人想帮你赎身，可你却都拒绝了。我很好奇，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风月场里么？”
“未未留在这秦月楼的画舫里，只是为了报恩。报答秦姨的收留教养之恩。”
“秦姨是何人？难不成是这里的鸨母？”
未未轻轻颔首，“秦姨本不是什么鸨母，是个出身书香的良家女子，后来家里遭了难，她嫁给了有钱绸缎商人做妾，过了几年幸福日子，却不料未能生育加上容颜老去而被赶出了门，只能委身在这秦月楼。听她说我是她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时她很想有个孩子，所以对我极好。她只知道我姓艾，‘未未’是她给我取的名字，那是因为她“此爱未了，此恨未消”。再后来，她成了这秦月楼的鸨母，那一年我十三岁，刚好是年华初上的年纪。她不让我接客，只让我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让我过着如书香世家的小姐的日子。我知道我不能如此。若以此生的愿望就是在我色衰之前，能够得来足够的钱，这样我和秦姨就可以离开青楼，一起去江南的山水之间，过着一块田，一山茶的清淡日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秦淮名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