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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大快朵颐(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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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诱人的香味悠悠渗入鼻间,引得笑笑肚中的馋虫纷纷揭竿起义。
唉!这两个女人还在磨蹭个啥啊?弄了这么半天,菜还没上齐啊?
我真得快憋不住了啊!有喷嚏不能打出来的那种感觉,真是堪比困乏劳累了一天,却未得安歇,非主观被迫熬夜,好容易刚要入睡,却被一群半夜兴高采烈K歌的楼下邻居,半夜不睡觉非得敲敲打打的楼上邻居,吵得没法安睡,头晕脑胀,一肚子憋屈无处可诉的憋闷啊!竭力抑下鼻间的跃跃欲试,笑笑叫苦不迭。
哦!偶的魔啊!这菜可算是上完了!嗯,想来这府邸的主人还蛮有钱啊!半夜三更的,还不忘张罗夜宵事宜。仿若熬过千万年的时光,笑笑终于得见两名丫鬟上菜完毕。
少了两个丫鬟的身躯阻挡,笑笑仔细打量了下菜色,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嗯,这些个,若是换成银两,搁在普通百姓家,约莫可以吃上十天半个月呢,这府邸的主人定是个腐化堕落、安逸享乐的地主剥削阶级成员之一吧!
可,这些和我又有何干?呃…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因为,现下的我貌似也是这些个地主剥削阶级中的一员。
唉,不知,这一世的爸爸妈妈他们现下过得如何?我就这样被人掳走,十几年下落不明,他们会……?嗯,为人子女不能侍奉双亲,承欢膝下,是为大大的不孝啊!可我真的不想回去啊!毕竟,我这辈子的父母不是普通人,而是皇族姻亲啊。皇族,意味着什么?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犹记自己曾看过的那部《大明宫词》中,有句非常经典的台词,那就是:权力,它迷失人的一切本性,它让人们为之而疯狂!
离那个权力中心越近,便会身不由己被卷入那些尔虞我诈、无形的刀光剑影相争的漩涡中,不可自拔,又有几人能做到置身事外、安然无恙呢?
更何况,此际正是史上最惨烈的九龙夺嫡的康熙年间!我不想,也不愿看见这些血腥的争斗!我承认,我胆小如鼠,做为一个熟知这段历史的我,无法亲眼去面对这一切的发生,我只能选择远远避开这些,做一个永远下落不明的自由平民吧!对不起!这一世的爸爸妈妈!我很不孝!
笑笑兀自自怜自伤间,两个丫鬟已然收拾妥当,合上房门,起身离去。
咦?好像?人终于走了啊?太好了!目送两人身影消失,笑笑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个不开心的事情,正待长吁一口气。
“啊嚏啊嚏啊嚏啊嚏!”不料脱口却是一串不雅的喷嚏,夜深人静,甚是响亮。
糟了!喷嚏声打得这么响,惨了!肯定惊动了这府里的人!我得快溜!笑笑顿觉不妙,正待拔足飞奔,没行得几步,蓦地停下:嗯,好像什么动静,自己发出声响都好半晌了,四下还是一片寂静,并无半分风吹草动。
看来,我先前选这房可真是明智之举,此间地处偏远,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即刻被察觉?用力晃了晃脑袋,笑笑努力挥去,脑中浮现的乱七八糟的念头。
小心翼翼地侯了小半个时辰,周遭依旧是最高的品质,静悄悄,肚子已经是第N次在抗议,控诉这具身体的主人耳目堵塞,不闻下情。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我马上就来填饱你!别吵了啊!笑笑皱眉,抬手安抚了下肚皮,足尖轻点,无声落地。
嗯,我就吃一点点,一点点,我这绝不是在偷吃,大不了,待我祭饱五脏庙以后,留下银子,就不算偷了嘛!眼下,既然此间的主人不在,那么,不请自来的客人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味道还不错!就是这盐放得多了些,有点咸,笑笑吐出菊花鱼的鱼刺,抓过一只烤鸭腿,口味佳,就是稍有点油腻,啃完鸭腿,随手扔出鸭骨头,略有口干,舀起一勺甜汤润喉,甜汤熬得有点老火,不过,凑合着也还能入口。
笑笑大快朵颐,将先前自己只吃一点点的保证抛之脑后,吃得那叫一个肆意畅快。肚腹微饱,瞥见那方青色的酒壶,清眸一亮,笑笑右手托腮思量着:嗯,这壶酒,我要不要尝尝?算了,还是不喝了吧!喝酒最能误事了!可这酒看起着实不错啊!
要不我就喝一口,一小口,让我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便好!就一口!终是抵不过腹中酒虫叫唤,笑笑抬手提起酒壶,斟满一杯。
鼻间微耸,笑笑辨得似是桂花酒,毫不客气满饮而尽。唇齿间一缕清淡花香蜿蜒而落喉间,好酒啊!笑笑喝得兴起,顷刻间,一壶美酒已然见底。
甚是不雅地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笑笑脚步踉跄地起身站起,美眸迷蒙,自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小锭碎银,搁在桌上,正待逃离现场。
“爷,您请走这边,爷,您慢些走,这里的路不太好走,让奴才替您先照照路!”蓦地,一道谄媚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语声低沉,看似年岁已然不小。
“嗯。”被称为爷的那位好像只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单音词回应,听这声音,好像年纪并不大。
哦!卖糕的!他们正向这间房间赶来!脚步声渐近,本待推窗跳出的笑笑已是不及,窗纸倒映一众来者影影绰绰,片刻已至房外。
没办法咯,唯有故伎重施,笑笑合上面巾,翻身跃至横梁之上。刚掩好行迹,门被推开,两人步入房中。
“爷,这是奴才命人为您特意备下的江南各地特色名菜,还请爷…”话未落音,笑容僵在老脸,来人对着一片狼藉的空碟目瞪口呆。
“嗯?这就是,你给爷特意备下的名菜?很特别啊?田大人?”被称为爷的那位似是在低低浅笑,语带讥诮。
“这…奴才该死!这些个下人定是没有锁好门窗,让野猫来此造次!奴才这就命他们给爷重新布置酒菜!”被称为田大人的那位即刻还神,忙不迭躬身应着。
“嗯,你让他们待会再收拾,你先下去!”被称为爷的那位轻挥衣袖,田大人不敢多言,躬身领命离去,带过房门。
野猫?猫有这么大的食量吗?若说是猫的话,恐怕不止一只,而是成群的猫才能有此辉煌的战绩吧?
暗风吹拂,烛火跃动,一只洁若玉脂的手执起酒壶,掂了掂。
“原来这只野猫还会喝酒!有意思!有意思!爷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嗓音清悦,夹带有一丝懒洋洋的意味,却莫名地令人怦然心动。
咦?这是谁啊?听这声音,好像还只是个少年,怎么就自称是爷呢?好大的派头啊!
“呃嗝!”笑笑只顾思量这少年奇怪的称谓,却忘捂住自己的嘴,酒意上涌,酒嗝声声。
“谁?是谁?给爷滚出来!”房中那人惊觉,冷声喝问。
偶的魔啊!糟糕!该死!自己太大意了!被人发现了!大事不妙!我得快跑!笑笑纵身跃过房梁,直扑窗棂而去。
“该死!你给我站住!”身后,劲风袭至,房中那人呼喝着追赶。
纯属本能反应,笑笑反脚伸出,直踹后方,想要摆脱那人。
咦?怎么回事?怎么我的腿动不了了啊?笑笑连使几下力道,双腿还是固执己见,原地不动。
诧异地回首,却发觉自己的双脚正被房中那人紧紧攥在两手间。
笑笑大骇,忙扭转身子,双手握拳,击向那人的双手虎口处。
“还是个小姑娘!有意思!有意思!”那人低笑,倒是不慌不忙,一手攥住先前已然抓过的双脚,一手空出,接过递出的双拳。
须臾间,笑笑的境况非常不妙!双手双脚皆被制住,浑身动弹不得。
心下大骇,笑笑又羞又气又慌,脑中疾速寻思脱身之策。窗外,传来问询:“爷,酒菜已重置好,您看,是不是现下就给您摆上?”
“不必!爷觉得有些倦了,想早些歇息,你们都下去!”那人唇畔噙笑,双手紧紧按住,运气想要挣脱钳制的笑笑,口风丝毫不露,淡淡吩咐着。
“是,奴才遵命!”虽不明这位爷缘何改变主意,田大人还是恭敬地应着,与一众侍从退下。
脚步声渐没,房中,一位好整以暇的少年笑对某位化身为喷火火龙的少女。
“快放开我!”笑笑气得浑身冒火,低喝了声。
该死的混球!居然就这么压在本姑娘身上,本姑娘被你压得都快断气了!
适才,眼见,房外众人奔至,笑笑大惊失色,更是竭力挣扎,不料,那人却忽然松开握住自己双脚的右手,笑笑微愣,有些不明所以,一道蓝影当空落下,被那人以泰山压顶之势,改以双手紧握住笑笑的两只手腕,将她扑倒在窗棂边的暖坑上,姿势颇为暧昧。
“还是只泼辣的小野猫!让爷来瞧瞧,你这只小野猫究竟是何般模样?”那人笑得愈发欢快,更是牢牢压住正待奋力跃起的笑笑,别过一手揭开笑笑的蒙面面纱。
迎上一张清丽无双的玉颜,眸燃怒火,嫣红唇瓣轻启,一串市井俚语迸出。
入耳不堪,也不解其意,那人略有恍神:“啪!”一个绝对不含水份、诚意满满的大锅贴,与此人face来了个火辣辣的贴面热舞。
本是薄削的朱唇轻翘,似笑非笑、俊美不凡的白皙面容上,红彤彤的馒头正在渐渐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