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所谓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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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很清楚，这是梦。
绝不可能改变的，名为过去的梦境。
英俊的恐怕连神都要嫉妒的男子，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影，如果他的心脏不是被死亡刺穿的话，哈利会被迷惑的。
他几乎认为他倒下后还会像往常一样，爬起来，顺便诅咒糟糕的运气。
不断的寻找，找来的也只有失望。
与，锥心的痛苦。
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的教父。
现在想想，如果那个人有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真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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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的父亲。
你说红色的着装，只不过代表没有人能在你身上留下伤口，所以自己不会流血，没有红色战斗太过孤独，那只好自己穿成红色。
可是那天我看见的，比那身猩红战袍还要深的颜色是什么？！
父亲，怎么可以骗我，你明明说过血是红色，可是血是黑色的！
父亲，怎么可以骗我，你明明是最强的！
“啊！”
从梦中惊醒的少年，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真是难看，何等的失态。”
父亲看到现在的我，会笑死的吧？
环顾四周，睡相千奇百怪的士兵，还有称得上此起彼伏的鼾声。这里是克雷尔蒙费兰的军营，杰伊露蹑手蹑脚爬起来，到寝营外洗把脸。
水被搅起波纹又平复，那盆还没有彻底无波的水面倒映着一个让女孩子尖叫的英俊容颜，精致的眉眼与连一般贵妇都要认输的红唇——那是一张称得上是秀气过头的美。可是在瞳内，却偏偏燃烧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火焰，让想要对其调侃的人望而却步。那是仇恨。
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的，马古那斯——抹干净你的脖子等着！
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论什么手段！
杰伊露瞥了一眼水面的倒影，心烦意乱，随手用手一打水面。只有零点一秒，溅起的水花反射了一道光，杰伊露立刻翻身拔出剑，千钧一发挡下对他的袭击。杰伊露不是吃素的，他快速转动手腕，漂亮的剑花快速扰乱对手，使得杰伊露很快脱身，与对手拉开距离。
这样对自己更有利，因为我不是力量型的剑士，若硬拼吃亏的是自己。
“看来你的拙劣剑法都是伪装出来的。”低沉的声音从对手喉咙里发出，杰伊露一下呆了——
“法安队长！”
“我查过了，你的名字是假的，身世也是假的！混进克雷尔蒙费兰的军营想干什么？若是间谍，休怪我不客气！”
“……虽然我想可能就是这几天，不过没想过这样快。”杰伊露倒好像是早有心理准备，他放下剑举起双手道：“我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我保证，自己不是间谍。”
“相信你一次，”法安收起杰伊露的剑，“否则就可惜你这个剑术高超的人才了。”
法安，虽然挂着“队长”的名衔，但他是骑士团的队长，这就意味着他的地位并不能用一般军衔理解——骑士团的总负责人，即骑士队长，骑士团下属还有直属部队。实际上骑士团队长和将军没有区别。
大家还记得捷克成为正式骑士团团员的经过吗？九死一生的战役不仅打了一次那么简单。升为骑士团团长，付出的努力又是另一番生死考验了。
骑士团是国王的直属部队，同时还有监国的重任，歌本教最近实在太过嚣张，不但对民众施行极为无理苛杂的税率，连贵族都因莫名其妙的理由获罪被杀，举国上下敢怒不敢言，废教已经是亟不可待的问题，其中最棘手的，就是马古那斯。
算准一定会与马古那斯正面冲突的杰伊露投其门下，为的就是得到手刃仇人的机会。
“所以不惜冒名加入骑士团？”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
“‘大概’吗……”法安闭眼沉思。“杰伊露，”
“是？”
“我看来那么好骗吗？”
“不是……”
“那我问你，你的父亲是谁？”法安用极为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杰伊露。
“这个……”
“不敢说吗？还是根本就是杜撰出来的？！”
“不是的！”杰伊露一下扎毛，身负杀父之仇绝对不是假的！只不过——“巴谢兰公。”
“什么……”法安一下傻眼了。
“我父亲，是前左亲王，王国大公·巴谢兰。”杰伊露很是为难地说出这些。
“这……”巴谢兰公，是被马古那斯害死的？这件事无从考证，因为就算巴谢兰公死的蹊跷，太过突然，也没法对其追查——新的左大公已经即位。而且——“巴谢兰大公根本没有后人，死时才二十五，没有任何妻室！你是谁？！”
“哎，确实没有直系后人……”
法安一点头，严肃的表情看得杰伊露想笑。
“但是有一个养女。”原来，“他”是她。
“唔？！”法安的表情看来非常好笑。
“我就是那个当年那个女孩，父亲被马古那斯害死，乃是我亲眼所见！对圣战女神发誓，此仇不报，我决不罢休！”
法安还在发呆。
“请问……？”难得这么有决心，队长的反应居然是发呆？
“啊、啊啊……”法安尴尬地干咳了一下，这才从新回神。“那个……”
“不再追问了吗？”
“不需要了，我只是没有想到，起初只是以为你是一个外表纤细的少年——以一个女性来说，你的剑术实在很高超，比起那些男人，不知要厉害几倍。”
“对不起，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马古那斯，请务必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巴谢兰大公同时是双重间谍，还是顶级杀手·不祥的黑犬迪兰，那是理所当然的，见过迪兰高超剑术的人都已经死了。因此巴谢兰因其俊美外貌满街飞的画像也没能揭穿其身份。杰伊露作为其养女，深得其剑术真传。
“那么，装作不小心泄露身世资料被我追查，其实也是故意的吗？”
“抱歉……”
“不碍事，但是，为什么是我呢？不是有更有兵权的将领和更有权利的贵族吗？”
“但最可靠的却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父亲常说，想要达成目标，千万不要看所谓的地位，要相信心的选择。
“是吗，我明白了。”
那个时候，法安笑了。法安长得很粗犷，但是笑起来却意外地温暖人心，连杰伊露居然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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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件事不久以后，出现了歌本教团活祭少女的风波，民众的怨气终于被点燃，出现了大量要求废教的游行。卫教团体与反抗组织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一直受到打压的贵族势力也终于忍不住，克雷尔蒙费兰境内，终于也即将开始一场血雨腥风。
顺带，这里小小提一下，凭借着优秀的能力，剿灭邪教士最多的人，杰伊露，正式升职，被任命为法安的近卫。当然这也多亏她在这之前的刻苦努力与冒死立下的各种功劳有关。
“做得好，最近你的表现很出色，这样就多一份接近马古那斯的机会。”
“……一想到那家伙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没办法对他下手，我就……！”
一种强烈的愤懑在心中横冲直撞，十年的时间竟然也没有让这个仇恨变淡一点。
“不用着急。”
“啊？！”
“你一定办得到。”法安对她这样说。
杰伊露先是有点诧异——本以为他一定会严厉地说稍安勿躁之类的。“就当这是安慰，我心怀谢意收下了。”
“不是安慰，现在马古那斯已经骑虎难下了，虽然我们这边也有很多问题，但先灭亡的一定是那家伙！”
“你的那个所谓的‘很多问题’可是大贵族贪污奢侈成性，军心涣散，人民盲目，威尔诺亚虎视眈眈 ，最重要的是君主无心改革这些，只要能抱持现状，保住他国王的位置，怎样都无所谓呢！真是的，父亲到底是为什么死掉的！”
“作为女性，你关注的还真是包罗万象呐。”法安极有兴致地瞅着杰伊露。
“怎么了？！”讨厌被人家说“因为是女人所以正事靠边站”，以为你们自己的见解就那么了不起吗？！
“不——不要误会，只是有些感伤。”
“哈？”
“要是这个国家像你这样的人多一些，不论男女，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法安，好像有点不一样？和杰伊露一直认为的男人们。
“比起这个，身为新晋亲卫骑士的你，好像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吧？”法安从怀里拿出一卷羊皮纸。
“什、什么啊？”杰伊露心里没底。
“这个是……哦，条件不错。”他把那卷羊皮纸交给杰伊露，后者疑惑地接下，然后当场当机。
“这是什么啊？！”指着画像脸色铁青，杰伊露大吼道。
“相亲的画像，对方的。”
“队长，这种玩笑好玩吗……”你明明知道我……！
“就算不接受，还是当面拒绝一下的好。”
“那样岂不是伤了女孩子的面子。”
“不这样的话这种事情会接连不断哦。你是最近升职最快的年轻人，在众多夫人眼中，可是年轻有为的乘龙快婿最佳人选，早作出回应表态，会少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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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队长一块来啊？是想看我出丑么……”已经到自暴自弃的杰伊露乱发着脾气。
“怕你应付不来啊。”
“那也跟你没关系吧，再说要是怕我应付不来，替我拒绝不就得了！”
庆幸的是，女方似乎不满这桩事，逃跑了。
“真是的，米拉这个孩子，”对方的母亲似乎十分生气，“已经不是她可以任性妄为的年纪了，却还这般不懂事！”然后匆匆忙忙去找女儿去了。
“……”看来遇到意外有个性的女孩子了呢，法安与杰伊露面面相觑。留在这里也没意义，两人决定离开。可是就在寂静的小巷，命运开了一个小小玩笑。
“啊。”被一个匆忙跑过，不断向后看的女孩撞到的杰伊露，认出了女孩。
“你、你是那个！”本想装作没看见，却不想对方倒是很直率。“啊——妈妈真是的，这辈子改不了虚荣的毛病了！我事先告诉你哦，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好直率的女孩。
“就算拉乌利死了……”回想起那个人，米拉还是会想哭，还是会伤心，可是绝不是因为软弱。“对，他还是发誓保护我，所以我……！”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其实我……”杰伊露刚开口，就被法安拦下。
“这样不是刚好吗？”一开始还有疑虑的杰伊露，想了一下后顿时豁然开朗。
“虽然我发誓绝不会娶你，破坏你与你恋人的约定，但我暂时要装作追求你，这样一来你的母亲短时间内就不会再强迫你相亲了。”
“哎？”米拉倒是很吃惊，“为什么，我们这样萍水相逢的，帮我到这种地步……”
“实话实说吧，我也是女人，所以有点理解哟。再说以我现在的立场，也希望没有相亲来扰事。”
………………
“原，原来是……”米拉的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反应过来，随即正式行礼，“非常地感谢您。”然后她在转身离开之前，最后显示了一下少女本性——“请问两人是恋人吗？”
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法案与杰伊露同时涨红了脸，异口同声道：“不是的！”
“意外合拍嘛……”米拉更加兴奋。“那就是少女的直觉准确无误，罗曼啊罗曼——！”然后丢下俩尴尬无比的人，欢快的跑了。
“咳、她说的……”法安干咳了一声说，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请忘了吧！”
虽然这正是法安想要说的，可是被杰伊露实际说出口，法安却意外觉得自己没办法就这么接受。“我的身份，还是要请队长一定保密。”
“啊，那是自然。”
“哎，对不起……”杰伊露转过身来，一脸反省的样子道歉，“我是您的下属，不应该用这种语气的，而且，您对我的态度应当更加正式一些。”
“对啊，抱歉。”
“又来了……”
法安不禁莞尔，“也是啊，哈哈哈哈……”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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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只是个自私的坏女人，为了报仇而利用一切——假如你不是队长，也许我根本不会理你！”像我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别介意，我们确实需要你这样的同志，对抗马古那斯的同志。”
还有两天便是出征，马古那斯要祈祷——“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所以请再忍耐一下。”
“你确定，马古那斯信奉异端之神？”
“十成把握。”
“可是，总觉得好奇怪……”
“嗯？”
“我不觉得那个畜生会不知道我们的行动——野兽的直觉都是野性的——那他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总觉得，相当不安。”杰伊露手中的玫瑰被她翻来覆去地摆弄。
“他再做什么，也只是负隅顽抗而已。也许早认命了也不一定？”杰伊露慢慢抬头回看法安：竟然在这种时候用这样蹩脚的方式安慰人……
“我知道了，希望只是我想多了。谢谢你。”
法安却没有回应，那表情就好像掉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记不记得……”法安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你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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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娅大圣堂，乃是信奉亚瑟神族的克雷尔蒙费兰第五代国王始建，花了将近百年的时间才完成，以爱情女神的名字来命名圣堂，目的很明确。
但恐怕任何一代国王也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侍奉起不死者来。
连神都不会白白帮助人类，更何况以人类为食的不死者呢。
马古那斯之所以可以蒙骗那么多人，皆出于某种“神迹”——瞬间让濒死的伤者全身没有一点伤痛，这对广大士兵而言是多么大的福音！更有能让身患绝症的人痊愈，甚至起死回生。马古那斯，快和神划等号了。
“吾神的信徒们，最近一段时间，有无知者将种种不可饶恕的大罪妄图诬陷于我。多么的让人心痛——我只是忠于吾神，忠于我的信仰之心，所作所为不过是希望与信吾神的同伴们免受伤痛、疾病之苦！”身着白衣的圣职者抬上来一具被鲜花围绕的尸体。
“但我不会对那些背弃神，只知愚昧地嚼舌根的无知者屈服，我将继续为我们的同伴们，消除悲伤，剪除伤痛！”马古那斯全身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他即将行使神迹的征兆，台下开始沸腾。
当死者重新站起，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狂热地欢呼。
人类被洗脑，是多么的容易；
说自己上当受骗的人，又是怎样的推卸责任！
假如有一天自己遭受苦难，那么推自己入深渊的不是别人。
“怎样的愚蠢啊……”那个声音并不大，却好像闯入每一个人的心里。“马古那斯啊，你以为将一切伪装，真相就会消失吗？”
“谁？！”
杰伊露快速移动，冲向看台外的神棍，同时伸手取出好几个小瓶，向他扔去。
“暗器吗？！”圣职者挡在他前面，连刚复活的士兵也缓慢地挡在了前面。
“哼……”杰伊露只是佯攻，没有进一步上前。
足够了，目的达到了。在杰伊露上扬嘴角的时候，刚复活的那个人，忽然开始燃烧。
“这是什么？！”
“圣水啊……”
众人惊骇。
只有不死者碰到圣水才会有这种反应。杰伊露指着马古那斯：“这个骗子不但没有治好人，还把活生生的人变为不死者，让我们亲爱的亲人无□□回，永远受黑暗的诅咒，他才是不可饶恕的畜生！”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不死者又则么会帮助人类！若是不能发展同类，无利可图，死者怎会帮忙？
等这一刻已经十年了，杰伊露不由分说拔出宝剑。骑士团的士兵也集体包围马古那斯，台下一片喧哗，噪杂不止。
“乖乖束手就擒，马古那斯！”法安义正词严道。
“嘿嘿嘿，有那么容易吗？！”不得不说马古那斯你身为一个跑龙套的，笑声真够猥琐。现在再来说说为什么他现在有心情笑，甚至前两天还那么有恃无恐。圣堂内鬼影飘散，最后汇聚成一个女子，首先一点说明，且不说她漂不漂亮，绝没有一个人认为她是人类——她几乎是正常成年男子的两个高，斗篷盖住脸，露出白皙诱人的皮肤，还有高开叉裙脚的一双玉腿。
魔魅夫人——D·J·法尔斯！
马古那斯的靠山是个有头有脸的不死者贵族，其名最早有记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她的拿手绝活便是魅惑术，当然出于她的性别，此法术只对男性们有效。
一人挺立，没有中术倒下的杰伊露，她秘密以这种方式暴露了。
“他怎么会没事？”倒是D·J·法尔斯慌了——她还没有失手过！
“难道……”马古那斯猜到了因果，“我还以为你对法安忠心耿耿，原来是骑士团混进了女人。法安那家伙，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被女色迷惑了，哈哈哈哈哈。”同时继续用猥琐摧残我们的听力。
D·J·法尔斯也没闲着——“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你真是懂得利用男人的坏女人呢。不过，说不定只是给自己不敢说出口的心意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住口！”
“哎呀？为什么，我帮你说出了心里话，你应该感谢我这个丘比特才对。”
杰伊露的心非常乱，明知道不死者就是喜欢把真相部分扭曲，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还是被扰乱了步调。就在她即将不顾一切冲过去，或者说，就在不死者即将得逞的那一刻，圣堂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同伴，白色的羽毛，覆盖圣像。
“邪恶的丘比特吗？”蕾娜斯冷冷地嘲讽着。
“瓦尔基莉……”D·J·法尔斯不甘地咬牙切齿，“我们真是好久没见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穿着漆黑的苍穹之铠，而不是现在的湛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法尔斯很疑惑，但表面不露声色。“算啦，终于有心情管起花前月下的事情了？”刚想开口笑，想借此扰乱对方，可是蕾娜斯的剑却沉着地刺来。
“不死者应该学会沉默！”
怎么……会这样！D·J·法尔斯确实见过瓦尔基莉，那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女武神一身黑耀，手持长斧，下手霸道无情，手段极为狠厉，也记得自己对她的不顺眼，甚至花费百年时间想办法预测她的招式——都付之东流，现在的瓦尔基莉简直像换了魂！
自己的攻击没有预想的效果，法尔斯不得不另想办法——“看看你的身后。”
“什么？！”
中术的法安，一剑贯穿了杰伊露的胸口。血成股成股顺着铠甲滴下，洗刷地板。
血的温度灼伤了谁？
“杰伊露？杰伊露！”法安的声音里，混杂着惊骇与恐惧。
“法安你……终于醒过来啦，”身受重伤的杰伊露咳了一口淤血，早已回天乏术。“我是个笨蛋……绕了这么一大圈……我的真名是，莱琪莉亚，帮我杀死马古那斯……”为了说出这个愿望，她强忍着死前血堵住气管，窒息般的痛苦，抓着法安的手说。
法安痛苦地点头。
杰伊露=莱琪莉亚这才了无牵挂地闭上双眼。
用法尔斯的话说，“我不是你的下属，结果就用你那脆弱的身体承担吧！”然后火速撤离。
血溅七尺，就是这个故事的终结？
在大家急着结束之前，先听一下法安的独白。
法安知道杰伊露的本名叫莱琪莉亚，很久以前，就像他见过巴谢兰大公一样，这一切，她通通不知道。
就在十年前。
法安还是个少年士兵陪同自己的前辈也是队长，来到巴谢兰大公的城堡。那天正巧是亲王公主的生日，有一个不算穷尽奢华之能却温馨的宴会，队长是巴谢兰公的朋友，而法安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就当时来讲这是理所当然的。
迷路的少年法安，遇到了天使。
为了庆生会身着白色洋装，白纱布料点缀丝质蝴蝶结，领口是绣金线的蕾丝。
『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哦。』好半天，法安才反应够来她是在和自己讲话。
十年后，有个男装丽人对自己说，
『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
杰伊露说这句话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法安得知杰伊露是女孩时，没有再进一步确认她是不是公主——他认得，那就是莱琪莉亚，那就是不愿被抓住的，天使。
但她还是被死神抓住了。
亲手毁灭她的，就是法安自己，在还没有告诉她之前。
告诉她，最高的暗恋主义，十年的思念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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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特地把本大爷叫出来……】一般战魂是留在瓦尔哈拉，但也有时会受到瓦尔基莉召唤，来到米德甲尔德，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啊，莱、莱琪莉亚！】
【不良老爹！】应该说，成为“杰伊露”和莱琪莉亚本人的个性是分不开关系的。
【那个‘不良’是多余的！】迪兰青筋暴起。
【胡扯！丢下我一个人还好意思说！】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你才是一辈子光棍呢！】
【你说什么？！】
【事实啊！】
“……难不成，我让他们父女相聚，是多余的蠢事？”
那就是迪兰与他的宝贝女儿的相处方式。
哈利常想，是不是小天狼星活得长久一点，他也可以“有幸”遇到这么一天，和西里斯拌嘴，吵到彼此口干舌燥。
过去，是不存在“如果”的啊！
哈利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犯过什么样的弥天大罪，要接受这样的惩罚。假如是因为成年后的种种，那么十五岁的哈利又犯了什么错？！要看着那个男子倒下，要生生承受仿佛撕裂灵魂的疼痛！
梅林，允许我活到穿越混沌之门，就是要在这里要我看见这一幕，来惩罚我吗？！
要我在诅咒了世界之后连邂逅都一并诅咒吗！！
【觉得痛，就不要看。】
“嗯？”一双手，拿掉眼镜覆上了双眼。
假如黑暗也能守护，就是像现在一般，温柔的将一切悲伤掩藏。【已经够了，想哭就哭出来。】
“……你真的变了，”轻呼一口气，都分不清是在呜咽还是在笑，“还不够，还没有结束。”
真正的男子汉只有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可以掉下眼泪。
所以还不能在这里，“只不过我真的累了，你可以尽情笑我。”哈利往后一退，退入可以温柔包容一切颜色的黑暗，就此沉睡。
黑暗低声说：【不会笑的，尤其是你。】哈利苍白的侧脸就在他的左肩，那微皱的眉，显示他在梦中也没有安详。
梅林，允许我祈祷，假如命运弄人，请就让恶作剧到此为止吧。
【真没警惕。】沉睡中的灵魂仍旧毫无反应。
于是魔王低头，覆上他的唇。害怕他醒来，轻的像羽毛。
那时他偷偷吻了哈利，也希望哈利有一天能吻他。
暗恋主义，至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所谓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