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莉莎小姐的回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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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呀！”
“嗯，康娜，请你去通知夫人，今晚我有客人。”
“好的，少爷，小姐在家，需不需要我通知一下小姐？”
“也行吧。”
康娜走了以后，卡尔开始观察迪特里希府邸的陈设起来，餐桌旁边墙上挂着一幅《抱银鼠的女子》的画像分明是文艺复巨匠达芬奇的油画，画像里的女子脸部线条柔和，穿着华贵得体的服饰，脖子上戴着一串简单的黑色珠链。而客厅中的油画更多了，不仅仅有描绘波托茨基宫的画作还有“波兰第一画家”扬·马特伊科的著名油画《格伦瓦尔德之战》。虽然这些都比不上客厅中央元首的画像以及元首与迪特里希兄弟和希姆莱的合影吸引人的注意力，但是都是珍品，从画像可以得知元首对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的信任以及宠爱，看来施密特家里的确是声名显赫啊！
“卡尔喜欢油画？”
“有一点，发现这些油画大多数都出自于波兰。”
“没错，波兰战役以后，希姆莱舅舅送了很多给母亲，母亲便挂得满家都是。”
“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啊。”
“尽管如此。但是当一个国家濒临灭亡，这些艺术品就与废纸没有什么区别了。对于战场上得将士来说，还不如一个土豆来得实在。”
“的确是这样。”
莉莎听说卡尔随着施密特来做客，内心有些激动，但是还是想平稳住自己的心态，她不想让施密特觉得自己是一个看到帅哥就把持不住的女孩子。不过她还是换下在家里穿的常服，换上一件束腰碎花洋裙，布料是日本驻德大臣送的，料子上的花朵很稀罕不是矢车菊也不是雪绒花，而是一朵一朵小小的粉色花瓣，有些花瓣还碎在裙摆上，日本人告诉她这是“樱花”，日本人酷爱此花，觉得不妖艳，生而美丽、死而灿烂。莉莎将自己一头金发梳成长辫子并把它从后脑勺一直盘到头顶上去，用一枚碎钻花状发夹将辫子末梢固定起来，整个人显得温婉而聪慧，一改往日的干练风格。康娜看到莉莎这样打扮，在迪特里希家里工作大半辈子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少女怀春的心思呢？
“小姐，不如戴上那副小小的粉钻耳环会更加美丽的。”
“在家无缘无故戴那个做什么？”
“迎接未来的新姑爷啊！”
“康娜，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里有胡说，自从上次小姐去车站接少爷回来，总是经常魂不守舍的。上次替小姐打扫书桌，从桌上掉下一张纸来，上面可是赫然写着卡尔·鲍曼先生的名字哩。难道小姐还不肯承认？”
“嬷嬷...”
“小姐只有在着急害臊的时候才会叫我做嬷嬷呢！”
“嬷嬷你别说好吗？求你。”
“得得得，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个卡尔·鲍曼先生果真是帅气，来迪特里希府邸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没有比他更帅的了，小姐要是不好好把握，被那群太太小姐知道了去，可能鲍曼先生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嬷嬷，我知道了啦，你要替我保密。尤其是对爸爸妈妈。”
“那是自然的，小姐快快打扮吧！不要让少爷和卡尔先生等急了。”
“他们才不会等我哩。”
果不其然，施密特带卡尔去了卧室，他们正在玩棋类游戏。卡尔发现施密特的房间有很多关于坦克和飞机的书和资料，施密特解释道：“卡尔你知道的我现在是在党卫军ss第502重坦克歼击营服役的，我很喜欢坦克和飞机，有时候还会去飞行学校学习飞行的知识。但是因为我母亲认为飞机比坦克更加危险，所以并没有同意我去飞行联队工作，这算是我人生一大遗憾的事情了...”卡尔听施密特这样说，对坦克突然感兴趣起来，他说：“施密特，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坦克？”
“当然可以，你想听什么？”
“你和坦克的事。”
“我是很早就服役的你是知道的，我去年在波兰战役里面开着坦克跟沃尔特·泽格等人把那群波兰骑兵碾碎了，所以坦克的威力你可想而知。”
“那，我以后也可以在坦克歼击营服役吗？”
“那是当然，不过我以为卡尔你会选择飞行。”
“为什么？”
“因为飞行联队出帅哥，你看看马尔塞尤，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要是他不是一个放心纵火犯，我都想把妹妹嫁给他了。”
“你是说，莉莎小姐？”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妹妹？你们见过？”
“我第一天来到柏林的时候在车站偶遇莉莎小姐，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妹妹。”
莉莎端着水果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心想着卡尔对她的评价，心中十分开心，便轻轻地敲门：“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施密特宠溺地对卡尔一笑，说：“你看，正说着她她就来了。”莉莎进来以后，卡尔和施密特都被她今天的打扮惊艳到了，施密特率先开口：“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妹妹那么漂亮？要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还以为是哪位霍亨索伦家的公主殿下。”“你惯会取笑我，今天有客人，难不成我穿着睡衣来见你们？”莉莎急忙反驳哥哥的调侃。
施密特：“当然不是，我就是诧异你今天过分美丽。”
卡尔：“莉莎小姐，今天的确很惊艳。”
莉莎：“你们在干什么呢？聊天吗？”
看着莉莎换了话题，施密特也没有再继续调侃下去，而是向卡尔介绍莉莎：“卡尔，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妹妹：尊敬的莉莎·迪特里希·鲁伊特伯德·希姆莱医生，她是柏林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也是元首私人医生的爱徒。我们柏林城的小姐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了。”卡尔听着施密特的介绍不由地对莉莎肃然起敬，施密特又转过来向莉莎介绍卡尔：“莉莎，这是卡尔·鲍曼，我想你们都认识了，然后卡尔现在是我的学生，但是明天就有可能成为我的战友。”
莉莎面对卡尔，温柔地问他：“你怎么会在我哥哥手下服役，全柏林城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活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但是在战场上可是一头随时会发怒的雄狮。既然你跟哥哥的关系那么好，想必你已经见过约阿希姆·派普上校了吧？他可是一个不错的好老师。”
卡尔：“是的，我一到柏林就去见了派普上校。”
施密特：“莉莎，卡尔准备来我们坦克歼击营了。”
莉莎：那真是不错，除了十分危险。”
卡尔：“为国家和元首奉献一生，我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看着卡尔坚毅的脸庞，莉莎油然起敬，和父亲不一样，卡尔似乎是在追求自己的梦想而非功名利禄，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难道最近上帝吃了蜜饯？给了他天使一般的面庞还给了他战神一样的决心。
莉莎：“那你真得见见我父亲了，他只有在我哥哥和你们这些励志为元首和国家奉献的士兵面前才愿意多说话。”
施密特：”是的，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先生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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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楼客厅，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与约瑟夫·迪特里希满身风尘地从外面回来，约瑟夫·迪特里希一进门就喊着：“莉莎，我亲爱的莉莎，你在哪里？”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也嘱咐康娜多准备一些饭菜，他一早就听说儿子要给他引荐一个小子，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小子，不然儿子怎么会引荐给他？于是他拉上了约瑟夫·迪特里希，就想回家看看这小子是谁，到底像不像儿子说的那样有资质，要是又是一个派普的话，那岂不是自己像希姆莱一样多了一个左膀右臂？
听着约瑟夫·迪特里希的呼唤，卡尔他们不得不中止了当前的谈话下楼去。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军装的他和戈林有几分相似，他日常都是板着一张脸，声音洪亮，眼中闪着商人才会有的精光。不同于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约瑟夫·迪特里希长相帅气，一身军装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似的，为人亲切和蔼。卡尔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不由得有些拘谨，他对着两位长官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希特勒军礼”——希特勒万岁！两位长官非常满意地看着卡尔·鲍曼：他180以上的高大个子，一头浓密的金发和一双碧蓝的眼睛，像米开朗琪罗雕刻般的脸庞上闪着坚毅的神色，下巴有一道帅气的沟纹。这正是现元首希特勒所提倡的纯种人的形象。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得意地对约瑟夫·迪特里希说：“约亨，别人都说里宾特洛甫家的儿子长得最像元首标榜下的雅利安纯种人，你看看卡尔·鲍曼，这是不是把他比下去了？”
约瑟夫·迪特里希看着马克西米安的愤愤不平，笑着说：“是比那个香槟酒贩子的儿子帅气不少。不过你要是喜欢，稍稍提拔提拔，也是不错的。”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抬起眼睛看着卡尔问到：“卡尔现在在哪里服役呢？”
卡尔不卑不吭地说：“我现在在施密特上校的军营训练班。”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很满意：“那很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到党卫队旗队来工作一堆时间呢？”
卡尔立刻站起来，向两位长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长官，我很荣幸能得到您的赏识，不过我很想向施密特上校一样在坦克歼击营服役，上战场，为祖国和元首效劳！”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听到卡尔拒绝自己，脸上略有不悦，他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正当施密特想解释些什么时候，莉莎率先开口了：“爸爸，莫雷尔医生以前不也是我作为一个医学生的启蒙老师嘛，那按道理哥哥也是卡尔的坦克启蒙老师呢！”施密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莉莎会为卡尔说话，但是聪明的他也看出来几分意思：“是的啊，父亲！我觉得卡尔可以先到党卫军旗队服役一段时间之后来我们坦克歼击营。”卡尔自知说错了话，连连向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解释道：“能得到长官的青睐我真的十分荣幸，我愿意去党卫军旗队工作一段时间以后去坦克歼击营。”此时，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才换了脸色，约瑟夫·迪特里希很欣赏这个男孩的耿直，他对马克西米安说道：“马克，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很不错吗？”
“是很不错，不过他的性格的确不是很适合留在柏林，想初出茅庐的牛犊子，除非...除非他在党卫队里历练历练，噢你完全不能理解希姆莱每次向我炫耀他的副官约阿希姆·派普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这真是令我太嫉妒了。”
“派普？我听说他刚刚跟西格德结婚。”约瑟夫·迪特里希对这个派普印象也很深。
“是的，希姆莱总是喜欢秘书搭配副官的组合。”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无奈地摊了摊手。
“马克，看来能锁住一个好副官的秘诀就是给他介绍结婚对象啊！你的秘书可能是没有办法介绍给鲍曼了，但是女儿还是不错，不过莉莎的性格是稍微强势了一些，我是永远无法忘记希姆莱强迫这样一个女孩子向犹太老弱病残开枪的事情，他总以为莉莎是古德隆。”约瑟夫·迪特里希对于希姆莱的做法略有不满。
“不过莉莎做得很好不是吗？”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回头向莉莎报以一个老父亲的微笑：“你做得很好，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的母亲一样有着妇人的心肠，不过我对于你这些年出色的表现很满意。”
莉莎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能也报以微笑，不过这本来就不是她选择的人生啊！而卡尔和施密特听着两位长官对莉莎的赞美，对于莉莎的工作更加揣测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没有提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不是他们所可以管的范围，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莉莎的确是德国少女的典范。
“开饭啦。”迪特里希太太走进客厅。
餐桌上，觥筹交错，擅长言辞的迪特里希太太在餐桌上并不是很喜欢发言，她只是亲自将一个个德国猪手切开然后为大家斟酒，而莉莎却可以与两位长官谈战争、谈军政，并且她的话让两位长官很有成就感，她没有表露出一丝的不适，而是时刻保持着对话题的好奇心和热情。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率先开口：“我认为战争很快会打响，元首对法国势在必得。”
约瑟夫·迪特里希并不认同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的自大的观点：“不过法国人早在1928年就开始在其东北边境地区构筑了他们自己的构垒配系，马奇诺防线位于法国东方所设的防御工事，由钢筋混泥土建造而成，十分坚固啊！这场仗很难打！”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根本不愿意听约瑟夫·迪特里希说的实话，他依旧满怀热情地鼓励着两个小伙子：“不管如何，我们都会胜利的。”
莉莎：“战争打不打，医院都会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为帝国的事业而奋斗。如果战争爆发的话，我申请到前线去。”
施密特：“那正好，卡尔可以和我一起去了，错过波兰战争是挺遗憾的，对于他来说。”
卡尔：“是的，我听说沃尔特·泽格先生在波兰战役中威武勇猛，我们是坦克这样的武器都波兰方面都是骑兵，真的很遗憾没有参加波兰战役。”
约瑟夫·迪特里希：“卡尔也想上战场吗？”
卡尔：“当然，长官。”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那真是棒极了。”
此时，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站起来，端起酒杯，大家也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
“元首万岁！”
“元首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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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约瑟夫·迪特里希：“卡尔喜欢拳击吗？”
卡尔：“我很喜欢，长官。”
施密特：“噢约瑟夫叔叔，卡尔刚进校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军校每年都会有新生拳击比赛，卡尔竟然将上一届冠军打趴下了。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迈克·波多尔。”
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卡尔，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真是一个好士兵。”
莉莎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谈话氛围里，她看见卡尔也在忍耐着。她轻轻地说：“亲爱的父亲，我可不愿意看到以后家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只谈论战争这个话题了，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士兵陪我去花园散散步呢？”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是一个宠女狂魔，这样的要求怎么会不答应？他对卡尔说：“去吧，她在花园里种了很多花，有夜里开的丁香，没有什么时候比夜晚更美了。”于是，卡尔跟着莉莎就离开了他们的谈话圈。
花园...
卡尔：“你似乎很不喜欢那种谈话氛围。”
莉莎：“是的。”
卡尔：“莉莎小姐是帝国女性的榜样，也会觉得这样的家庭氛围很累吗？”
莉莎：“卡尔的家里应该很幸福吧。”
卡尔：“谈不上幸福，但是父母每天都会在一起吃饭。”
莉莎：“我真羡慕。”
卡尔：“不知道我以后可不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莉莎：“当然，我们一直会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夜晚的风带有一丝凉意，却格外的清甜，空气中弥漫着丁香花的清甜，柏林的夜空虽然比不上新明斯特在卡尔心中的位置，但是繁星也是十分明亮。莉莎穿着单薄的裙子打了一个冷颤，卡尔关切地说要回到客厅，但是莉莎并不是很愿意回去，她问了卡尔一个问题：“你喜欢肖邦吗？”“嗯...如果不是波兰战役我认为他是一个很伟大的钢琴家，怎么？莉莎小姐喜欢肖邦的音乐吗？”卡尔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很奇怪。
“对，我喜欢肖邦！”这一次的莉莎并没有像在哥哥面前那样否认对肖邦的喜爱，而是大胆地迎着卡尔的目光说出这句话，因为这个男人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她觉得自己的思想很这个男人很相似。
“那就一直喜欢下去吧！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不是吗？”卡尔略加思索，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如果都不能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样的人生该是多么没意思啊！”
莉莎心中大受感动，但是她却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情感：“我们回去吧。”
这个晚宴后，莉莎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心中所喜欢的那样，他不仅仅英俊帅气而且不卑不吭，面对自己的喜欢绝对地执着。这难道不是上帝为她量身定做的恋人吗？
“卡尔·鲍曼，我不管今后谁爱上你或者你爱上谁，你是我的了。”
那一夜，莉莎是这么想的。但是可悲的是，我们的卡尔却因为莉莎的一番话，对今天在艾法尔家里的懦弱而感到羞愧。
“毕竟我和丽娜还是相爱的不是吗？我应该再勇敢一点。”
皎洁的月光慢慢褪去，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第7章 莉莎小姐的回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