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督军的小毒妻[民国]》长乐乐

11、chapter 11

　　密斯王最近有些焦头烂额，明明加强了学校的巡逻安保，可是还是出现了两次女学生被骚扰的问题，校内甚至出现社会上的流氓潜入女生宿舍的传闻，学校高层已经听说了这些事情，正着手彻查，彻查之后便是追究密斯王的责任，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作为目击过第一次事件的茱莉亚修女当然最具发言权，她将三人的特征进行大概的描述，根据后面两起骚扰女学生事件作案手段的类似，他们可以判定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蒋虎在街头看到抓捕自己的告示的时候，吐了一口嘴里的浓痰，“妈的王家那小娘们，不过帮她干了一回事，没拿着钱快活上反而惹了一身骚。”他也奇怪，只帮王家那小娘们干了一回，后面怎么次次都赖上自己了，明明这几日他们兄弟三个都躲在赌坊当差，若是被樊爷知道他们牵上了案子，给赌坊带来麻烦，只会把他们三人踢出门去，越想着，越恨王香若。
　　晚上，三人值完班照例在小巷子门口的馄饨店寻个昏暗的位置坐下吃上一碗馄饨，只不过这回吃完三人都打算去乡下避避风头。正吃着，一钱袋子重重砸在桌上，听声响就知道里面都是大块头，三人耳朵一竖，抬眼看落座的人。
　　一身素白衣，青纱遮面，头发挽起，像是哪来的道姑。蒋虎没了兴趣，“哪来的姑子，走走走，别给爷惹晦气。”
　　“最近已经够倒霉了吧。”面前的道姑开声，三人只觉得莫名熟悉，蒋虎突然一震，这不就是那天拖到小树林里那个女学生吗！可这声音里哪还有半分怯懦和娇俏！正准备跑路，却被苏南烟一句话拦下，“拿别人的钱可以办事，拿我的钱也可以办事，干不干？”
　　蒋虎在市井间混，见过的东西多，明白苏南烟的来意，“这位小姐，咱哥几个之前在你这没落好，就知道你的能力。现在这满城都在找我们，我们还能帮你什么？”
　　苏南烟从钱袋里拿出五片金叶子，“第一个问题，之前雇你们的是不是王香若？”
　　蒋虎把金叶子收到口袋，利落地答“是。”
　　果然猜的没错，玛利亚学院的安保防卫只有王家人比较清楚，再想到那天苏棋故意拿错书包，那女孩子看过来的目光，加上在宴会上的伎俩，苏南烟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肯定是这妮子找人干得，偏我们哥三露了脸，挡了枪。”蒋虎想起王香若就恨，赌坊每月钱不多，但也不累，最主要的是能捞着油水和女人，现在城里在抓他们三，这好差事也要泡汤了。
　　“我这回找你们干得事，既解我的仇，还能免你们的罪。”
　　蒋虎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女学生，“请说，真能免了我们的罪，你就是咱三人的恩人。”
　　墩子和三儿连连点头，“就是，您说吧。”
　　苏南烟勾了勾手指，三人凑到她跟前，只看到少女嘴唇张合，三人俱是一惊。
　　“王家可是芜城有名的人家，咱们能的手吗？”蒋虎有些犹疑，他不想兄弟三人丢了性命。
　　“我之所以把这个机会给你们，是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们和王香若打过交道，比别人知道的多些。”苏南烟轻笑一声，把桌上的钱袋拿起来颠了颠，沉甸甸的金子声，“若是为难，我找别人就是。”
　　王香若不仁在前，哥几个不义在后也说的过去，而且不杀人不放火，拍几张照片罢了，这事儿干好了哥们还能在赌场上班，怕个球！
　　“这事儿我们接了。”蒋虎一砸桌板，这事就应承下了，此时宜早不宜晚，明日就解决掉。
　　苏南烟知道，蒋虎惜命，这事他答应了就百分百能成且能全身而退。笑了笑，临走之时，若有如无飘出一句，“各位听说过王家大公子的风流韵事吧。”
　　蒋虎看着白衣女子走远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突然脑中一炸，“好她个王香若，拿我们做筏子，给她哥哥搭台子弄姑娘，这些上流人可比咱们还要下流！”
　　“哥，不带这样骂自己的···”一边的墩子小声提醒。
　　“咳。”蒋虎面上一红，“明早就行动。”

　　周六清晨，王香若收拾好自己，坐上车准备去教堂唱诗班学习。唱诗班也不过是个名头，教堂里的史密斯神父是不少外国权贵的座上宾，经常出入他们的饭局宴会，所以父亲也支持她去唱诗班学习。
　　车开到距离教堂两个街道的小路上，突然“嘭”的一声，爆胎了。司机赶紧下车去查看，王香若有些不耐烦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突然听到一声闷响，传来司机一声惨叫，她回头，却被人塞住嘴，兜头套了一黑袋子往路边的民房里拖去。
　　“王小姐，很久不见啊。”蒋虎拿着一根拳头粗的铁棍摩擦过王香若的脸庞。王香若听到声音大惊，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蒋虎大概能猜到王香若表达的意思，铁棍狠砸王香若身后的墙壁，巨响让面前挣扎的女人停了下来，蒋虎把手伸进袋子里，捏她凝脂般的脸，“很不巧，警察确实没找到我们，现在钱也不管用了，咱哥几个就想找点乐子。”
　　王香若后背惊出一身薄汗，挣扎的越发强烈了。蒋虎看了眼窗外，街上已经有些人影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墩子和三儿收到蒋虎的眼神，两人上前捆住王香若，将她身上的洋装一撕，“哗啦”一声，王香若胸前一片冰凉，脑中一片空白。
　　“咔”“咔”眼前闪过几阵白光，蒋虎看着面前那片白肉居然少见的没有欲望，想到王香若这样害他，便下意识的吐了口浓痰。王香若回过神来，他们居然拍下自己这样的照片！这比强了她都难受，这就意味着她王香若永远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了！王香若害怕恐惧交织着，脸上早已布满泪水，下一秒，她就被丢进了车里，司机片刻后醒来，看着她衣衫不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车开回了王公馆。
　　和王香若到家之后，有人投进院子一封匿名信，里面装着刚才拍的照片，即使王香若没有露脸，但是她锁骨上那块胎记别人一看便知是她，王家绝不会冒着被人诟病的风险要和这几个混混死扛到底。
　　还未到中午，警察厅便撤销了对蒋虎三人的抓捕。
　　苏南烟坐在房间，看着窗外的风景，小口的品着茶，心中了然蒋虎三人已经得手，顺利脱身。她微微笑着，王小姐，以彼之牙还彼之身感觉如何？

　　这天夜里，苏公馆背后那条小巷子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隐匿在黑暗中，苏南烟小心带着苏南森跳下巷墙，一溜烟钻进轿车中。
　　“南森又长高了。”黄老板摸了摸南森的头，因南森偶尔还是会去黄老板那扎针，也不算陌生，对他笑了笑。明明姐弟只相差一岁，可苏南烟在黄老板心中总有一种无法亵渎的压力。
　　苏南烟揽着弟弟，脸颊贴着他柔软的短发，心中百感交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从和顾琉他们撕破脸皮开始，也只是为苏淼寻了一门“好”亲事，埋了颗种子让苏棋和王香若成仇，之后王家将代替苏南烟报复苏家两姐妹。
　　这些都还不够，远远不够，她的目标是顾琉，这个杀了阿嫲，害了弟弟的凶手。可惜自己十七年的蛰伏都毁在了江北身上，这条狼是她计划里最大的变数，想到这，苏南烟紧紧攥着拳。
　　夜色中，轿车驶向港口，一条游轮在黑夜中闪着光。苏南烟将坐船带着苏南森前往渝城，找她的外祖。她从未去过渝城，前途怎样都是未知的，但是她牵紧了弟弟的手，两个人肩并肩看着游轮逐渐驶离港口，远离那片寂静中的城市，苏南烟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是不是预示着她和南森，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苏南烟闻着海风，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涌入她的身体里，她的心开始狂跳雀跃起来，压抑了那么多年，此刻因为未知的生活而欣喜起来，脸上不知不觉的绽放出一个极美的笑容。
　　是啊，她和弟弟将会有一个新的生活，未来在她的眼前闪着诱人的光。
　　“好巧啊，苏小姐。”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苏南烟身后响起，混着血腥和凛冽的薄荷味道。
　　苏南烟浑身一颤，面前闪着光的未来瞬间对她关上了门，再次变成了浓黑一片的海水，原本清新的海风也变得咸腥，她屏住呼吸，暗暗握拳。感觉到姐姐的变化，南森奇怪地瞧着苏南烟，苏南烟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进房间休息。
　　“江北，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苏南烟也不再伪装，和面前的男人开门见山，目光淡漠，“就算你杀了我，依旧没有。”她不怕死，和江北接触过，才发现让痛快地人死是他最大的慈悲。这次，距离他出发前往符县不过三天时间，只有一天时间镇压反叛，能做到的也只有江北这种狠绝心肠的人了。
　　“只是你还没有找到。”江北步步紧逼，这是不是第一次有猎物想要逃离他的手心，虽然从未有人成功。可这次，江北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当他看着夜色吹拂着她的长发，她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明媚笑脸，眉目舒展，空气中都弥漫着她的甜味。这种甜，江北见不得，他体内甚至有种欲望想要撕碎她。
　　男人捏住她的下颚，他说，“十天之期还有两天，是找出图还是成为我的瘦马。”
　　苏南烟盯着他，指尖嵌进肉里，“那我宁可死。”
　　“我喜欢你嘴硬的样子。”每次苏南烟恶狠狠的盯着江北的时候，江北便能从她黑亮的眸子里看见完整的自己，他的每一个细胞似乎也因为这而变得亢奋，“你死了没关系，图的事情你弟弟也知道。”
　　“不！”这声惊叫被男人吞咽进嘴里，江北吻着她，霸道地深入着，苏南烟想要推开他，男人的胸膛坚硬濡湿，她这才反应过来，那里是符县叛乱者的血。是啊，反抗他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他非要抓着自己不放。可是杀了她，弟弟怎么办，弟弟也会死，弟弟决不能死！各种想法在苏南烟脑子里炸开，她只觉得面前一片雪白，任凭男人咬着她的舌尖，攫取她的甜，反复辗转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