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烟华》Y女王

6、第六章 花开花败几树春

　　“直司，你可不可以跟我讲一下关于你们慕伊族的事，还有那个什么盛誉皇朝。”
　　他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不知道盛誉皇朝的事吗？你对我们慕伊族没有什么了解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你竟然脸盛誉皇朝都不了解吗？天呐，你不是盛誉皇朝的人吗？”我冲他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是盛誉皇朝的人嘛，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可是日籍华裔诶，又不是这个空间的人。“那你是天域皇朝的人？”他又问道。
　　我依旧摇头，“我哪里的人都不是，反正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所以我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管是什么盛誉或者是天域的我统统不了解。”
　　慕伊直司皱着眉，那表情好像对我说的话不是很相信。我不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算啦，信不信由你。”
　　他抓住我的手肘，“你说的是真的？”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我老大，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啊？”动不动就喜欢怀疑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他们这个时空的人是不是都太无聊了，疑心病都这么重就不累吗？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啊……”不等他说完，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对他嫣然一笑：“不用向我道歉了，其实你之前说的那些我都能理解。现在，你只要记着，我对你们没有威胁，因为我谁都不是。我只是堇冬月，只是你的……女人。”
　　慕伊直司的手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微微一笑：“是，你只是我的女人。”
　　我只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女人吗？我躲在他的怀里，微微苦笑。我真的可以只做他的女人吗？我知道这不可能的。或许，堇冬月可以是慕伊直司的女人，可是，我不是堇冬月，我是堇微蓝——堇微蓝不能是他的女人。我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被困在沙漠中，也不能被困在这个男人用柔情编织的网中。我不能对不起心底的那个公冶弘树，也不能对不起阿絮，而这对慕伊直司更不公平。他不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关于我的一切，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护着我。我很矛盾。

　　“我们慕伊族所在的沙漠叫做云漠，是盛誉和天域交界边境附近的一块沙漠地带。尹直是我们慕伊族的王庭，位于云漠中央的绿洲，尹直周围还有九个较大的绿洲称之为九州，是慕伊族的一些贵族的领地。近年来沙漠中有些异常的气象出现，流沙以及沙丘流动日益严重，慕伊族已经有好几个城镇被那些流动沙丘掩没了。我们很担心不出几年云漠中所有的绿洲都有可能被掩埋，所以，我们不得已只好向盛誉皇朝求助。至于为什么我们选择了盛誉而不是天域，那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
　　“最初的时候盛誉和天域同是一个国家，就连我们慕伊族所在的云漠和其余一些边境小国的国土也属于那个强大的国家——盛天。”
　　听到“盛天”这个名字，我不由地大吃一惊。盛天，盛天……雍晔就是来自盛天皇朝，是当时盛天皇朝的四皇子；而公冶家族传说中就是盛天皇朝的皇族后裔，也就是说，公冶弘树、公冶花瑛、公冶海恋、公冶紫溪，他们都是盛天皇族。
　　“可是在数百年前，由于当时出现了两个同样出众的王爷争夺王位。但是他们两人无论是才智、谋略还是武功、兵法都不分伯仲，经过数年的争夺后他们两人终于达成协议，将盛天皇朝一分为二，一面为盛誉，另一面为天域。”
　　我并没有听雍晔提及过有关分裂的事，而且我想后来盛誉和天域定然又统一成为了盛天皇朝。难道说，雍晔所在的盛天皇朝是之前的那个盛天，而公冶家族所谓的盛天皇朝皇族后裔则是后来的盛天？
　　“经过二百多年来的沧桑，盛誉皇朝和天域皇朝都达到了鼎盛时期，他们开始想要统一两国，恢复到原来盛天皇朝的盛世时代，所以现在两国之间的摩擦也就不断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我不禁有所感叹。
　　慕伊直司略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继续说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也相信盛誉和天域终有一天会统一成为盛天盛世的。”这将会是事实，否则不会有后来地盛天，也就不会有公冶家族。
　　“先说天域好了，现在天域的皇帝是的尚善帝天瑾，登基十年，身体却一直不好，随时都有西去的危险。尚善帝共有八子四女，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年纪尚小，不可能继位称帝。其余被封王的五位皇子中，除去生性懦弱无能的四皇子天熠，都是十分杰出的人才，但又多少有些不足之处。大皇子天炯是不可多得的政治人才，但是残暴血腥；二皇子天焕是个文学天才，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他对政治却不感兴趣；三皇子天煜是我个人最看好的，他是个文武全才，而且精通军事谋略，有勇有谋也有雄心，唯一不足的就是心太软；五皇子天炀是个用兵天才，武功又很高，但是他毕竟有些年轻气盛和皇家子弟骄奢淫逸的恶习，又有些太狂傲，沉不住气。”
　　我点点头，“要做好一国之君，没有政治头脑固然不行，但是太过残暴会导致民间怨声载道；心肠太软又容易受人摆布，往往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为他人做嫁衣的冤大头；狂傲、沉不住气又有不少恶习，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更不用说要做皇帝。看来这个天域……”我叹了口气，也将慕伊直司眼中的惊讶收在眼底，继续问道：“那么盛誉呢？你们既然选择了盛誉皇朝，那么它就一定有胜于天域皇朝的地方。”
　　“你很聪明。”他微笑道，我也没有反驳。有人夸奖是好事，我乐得欣然接受。慕伊直司又说：“盛誉皇朝现任的皇帝是安华帝盛曜，他刚登基五年。他是清明帝的二皇子，并且原本就是太子。”
　　“那么大皇子呢？难道他们的太子不是嫡长子继承制的吗？”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偶尔也会有例外的。”他解释说：“但是清明帝的大皇子盛晔在出生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哦。”我明白地点了点头，“你继续。”
　　“安华帝性格温和，但是处理政事时却很凌厉，所以盛誉皇朝在他登基后的五年内产生的变化，也就是他的政绩却是清明帝在位十一年内都不曾达到的。再说，安华帝又有许多出色的左膀右臂。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敢相信盛誉皇朝的那么多个王爷，也就是安华帝的弟弟们居然一个个都心甘情愿、尽心尽力地辅佐政事，丝毫没有怨言或者不满，这很奇怪诶。”
　　“是很奇怪啊，通常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会觉得自己才有资格做皇帝啊什么的。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奇怪了，难道那个安华帝真的这么厉害让所有的王爷都输得心服口服？”我问道。
　　“或许吧，安华帝文韬武略、政绩卓然这是不争的事实。譬如说两年前的云州水灾，安华帝花了不到十天就将所有灾民安置好，然后又花了不到半月修筑好堤坝防灾减灾，赈灾抚民的工作也同时进行得有条不紊，甚至传说那场灾害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死亡，最多只是因为急于逃难而造成了一些轻伤。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又不由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安华帝的确有出众卓越的地方。自然灾害的事情竟然处理得这么好，这种情况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恐怕也只能做到像他那样吧。看来，他的确是个人物。“那么他的那些个弟弟呢？再跟我讲讲他们的事吧。”
　　“清明帝一共有十七个皇子和六个皇女……”
　　“真能生！”我轻声感叹道。
　　慕伊直司笑了笑，继续说：“大皇子盛晔早年就夭折了，安华帝继位后追封为晔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年应该三十有二了；二皇子盛曜是太子，后来成了安华帝，现年二十八；三皇子盛昕是昕王，现年也是二十八，封地在景州；四皇子盛晰是晰王，现年二十七，封地在华州；五皇子盛昀是昀王，六皇子盛曙是曙王，七皇子盛暝是暝王，他们都是二十六岁，曙王的封地在千州；八皇子盛晖在其十六岁那年病故，追封为晖王，现年应是二十五了；同是二十五的九皇子盛曛是曛王；十皇子盛暄暄王和十一皇子盛晅晅王都是二十四岁，而且暄王的封地在封州；十二皇子盛暌为暌王，现年二十三；十三皇子盛晗晗王和十四皇子盛晞晞王现年都是二十二，晞王的封地在沧州；十五皇子盛暾为暾王，但是去年在归赫战和天域的五皇子天炀的那一仗，由于误中敌计最后战死沙场，那时候他十九，现年应该是二十了；十六皇子盛晦为晦王，今年十九岁；十七皇子盛昭为昭王，今年十六。”
　　见他停了下来，我便说道：“你继续讲啦，我想听详细一点的。”装佯打了个哈欠，我对他眨眨眼道：“反正我们要赶的路还很长，不说说话会很无聊的，还不如听你讲故事哩！”
　　“讲故事？好吧，就全当是讲故事好了。”他叹了一声，继续道：“盛誉皇朝的安华帝很有政治头脑，他想要统一盛誉和天域回到最初时的盛天盛世，因为在我们心里，盛天盛世就好像一个不灭的传说一样神圣。所以他也一直在拉拢边境周边的各个小国，当然也包括我们慕伊族。他给我们很多有利的条件，想让我们成为它的附属国家，向他朝贡，一开始我们当然不愿意。他便采取先礼后兵的策略，在使节劝说谈判无效后，安华帝便决定征伐。当然他也不是随意就开始征伐的，他是挑了一些不易造成过多人员伤亡的国家开始征伐，目的是给我们看。事实上，我们这些小国即使联合起来也无法对盛誉皇朝造成什么威胁，而且，除了盛誉皇朝我们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剩下天域皇朝。但是天域皇朝因为尚善帝身体的日益不佳而皇子们争权夺利不断，和盛誉皇朝比起来简直是乌烟瘴气。所以最后我们还是选择归顺盛誉皇朝，而我和我的队友就是代表我们慕伊族到盛誉皇朝商讨归顺后的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