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木子兰

5、第 5 章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个人在说话，似乎是一男一女。
　　女的问男的，“确定是她了？”
　　男的说“她最为合适，她是齐玉选的人。”
　　我不知道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待我醒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在我的面前站着两人，这两个人刚好是一男一女，女的是悠然，而男的却是……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上次玉儿姐姐那件事，上次去找贺嘉的时候，他也在，他还帮自己捡了手镯。
　　悠然惊奇的看着我，“南絮，你醒了？有没有事？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吗？你吓死我！”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着周围的装饰精致的房间，“这是在哪？”
　　“这是我哥哥的一处院落。是我哥哥救了我们。”说着又拉了拉一旁的男子，“这是我哥哥，他叫容与。”
　　我看着容与，似乎是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
　　“姑娘又见面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好谢乔公子相救。”
　　“你们两认识？”
　　面对悠然的问题，我看了眼容与，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我便开口道，“我跟他，只是有缘见过一面。”
　　“南絮，你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明日再回去也不迟。”悠然开口道。
　　我刚才并未在意时辰，倒是悠然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看着微暗的天色，我起身要离开，“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可是……”
　　我打断了她，“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娘还在家里等我，我就先走了。你跟你哥哥回去吧，没事不要乱跑了。”

　　我回到家中，母亲房间的灯已经暗了，母亲很少会在那么早就休息的时候，我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呆了一会儿叫了她几声，听到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母亲今天是真的累了，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想着开门，可门却像是被人锁住了一样，我再怎么拉也拉不开，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窗户，可窗户似乎也被人封了起来。
　　“娘亲！”我大声的叫唤着。我怕有人故意把我锁在这里，为的是想找我娘亲麻烦。
　　“小然。”我听到母亲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娘亲，快把门打开。”
　　“这几日你现在房间待着。”
　　“娘亲，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待在家中，我待就是了，为何要将房门锁紧？就是连窗户也不放过？娘亲你快把门打开！”我有些烦躁。
　　“小然，听话，等着几天风头过了娘亲就放你出来，这几天你先委屈一下。”
　　“娘亲，出什么事了？”我脑子一直转着却分不清自己在什么时候做错事，更何况，娘亲一直待在院中，即便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娘亲是如何知晓，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娘亲，她是不是找你了？”
　　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传来娘亲的声音，“思然，听话。”
　　“娘亲，她跟你说什么了？…娘亲！”
　　而门外却没有了说话的声音，看来娘亲已经离开了。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娘亲这样急急忙忙的将我监禁起来。
　　我瘫坐在地上，有些人，即便是自己努力不去招惹她，可是结果呢？
　　我被娘亲软禁了起来，过了好几天，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那里犯了错，那里招惹到了那个人。
　　这些年，我们一直退让，倒是让她觉得我们好欺负了不是？
　　我被娘亲锁在房间里，出了每次吃饭，洗漱的时候娘亲会将那些东西送来我房间里，同我见一面外，我再也不见她的身影，娘亲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晓。
　　我不能出去，对于外界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我之好拿起早早的被我丢到一旁的刺绣，又开始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除了绣花，我能做的便是看看着房间里面仅存的几本书。即便早就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遍，我还是耐下心死，一本一本的看着。
　　日子过得很快，我开始察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沉下心了来，想着我往后的生活。
　　我想带娘亲离开京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定下来。凭借我娘和我的手艺，还有这些年来的积蓄，开一家绣坊，要能要求它能像霓影楼那样，但是却希望它能够养活我们两个人，如此便足够了。
　　正是梅月初一，一年一度最为闹腾的一个月，娘亲将我放了出来，唯一的条件是，不许再去百花楼。
　　“为什么？”百花楼就像是我半个家，那里的姐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就是平常时待人凶悍的王妈妈，对我也是温柔有加。
　　前些年，日子难过的时候，也多亏是她们。
　　“因为你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易府的三小姐！人家名门闺秀都是提起百花楼就是厌恶之感，你日后要是与她们打招呼她们要如何看你？你今年已经十四了，过两年便要议起你的婚事了，若是人让人知道你在那个地方呆了那么久，你的名声怎么办？到时候谁还会要你？”
　　“没人要我不嫁就好了！”我从未觉得女子一定要嫁人，看看娘亲当年早早的就嫁给了那个人，结果呢？
　　“小然，听话。”
　　“娘亲，这几年百香楼的各位姐姐对我们怎么样，应该不用我们说了。她们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娘亲打断我，“小然，我知道她们对我们好，只是……你以后安心的院中待在，等过了几年，于夫人给你选个良婿，她们的恩，母亲来报。”
　　我摇头，多过去那么久了，娘亲怎么还可以相信她说的话？“娘亲，你真的觉得，她能给我选一个好人家吗？”
　　“我…小然…”
　　“不会的，她当初恨不得杀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让我下半生好过。娘亲，你还是将门锁起来吧！这个条件我不同意。”
　　“思然！”
　　“娘亲，我累了。”
　　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将娘亲拒之门外。
　　我从小便过着被人支配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也想守护一下，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大概知道了之前母亲将我关起来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于夫人用我的婚事要挟了母亲。
　　在外人面前，我不能喊娘亲为娘亲，我只能叫她一声姨娘，可是我从小在母亲身边生活，几乎见不到你那高高在上的于夫人，这个院中也只有我同我娘亲两个人生活，所以我才一声一声的叫着娘亲。
　　易府中一个有四位姑娘，一个男丁，我在几位姑娘中排行第三，四位姑娘中大姑娘和四姑娘还有唯一的一位男丁都是于氏所生。二姑娘是一位妾氏曲氏所生。
　　大姑娘早早的就嫁了出去，听说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于氏的那家子好像是于氏的一只旁系，只是用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将自己的姑娘塞进了丞相府。
　　二姑娘前几年刚及笈，便嫁给了城南的一处姓原的家中，传言间原家是外地做茶庄生意的，农本商末，一位官家的小姐，虽说不是嫡出，但是嫁给一个小小的商人，确实也算不错。
　　现在这府中就只剩下两位小姐，不严格来说只有一位，就是与我同龄的易若水。要真的说是两位那便是，现在活得人模狗样的我。
　　后院女子的婚嫁之事向来由当家主母决定，于氏当家，我可不觉得她会对我有多好。
　　这几天我的房门一直锁着，就像是在跟母亲置气一样，她不愿松口，我便不出去。
　　这一日我的房门被打开，我还以为是娘亲，眼也没抬便说，“除非娘亲改口，不然我的答案还是同之前一样。”
　　“什么答案？”问出话的是一道清脆的女声。
　　我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