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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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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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的主教练叫陈舒，之前是职业选手，也打中单位置——他就是余醒之前，WM的上一任中单。因为资历老，在WM非常受尊敬，一队二队所有人都服他管。
当然，一队不怎么需要管，有余醒高强度镇压，一队所有人都老老实实训练。没有训练赛，就高强度Rank，WM一队是唯一一支全员韩服排名都在前五十的队伍。
休赛期陈舒回老家了一阵，终于赶在前两天回了基地。回基地第一件事，就是把林真叫去他的办公室开小会。
林真还没跟这位WM前功勋中单、WM主教练打过交道，有点忐忑。
在MCG，所有人捧着他一个，教练？都是废物，Real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谢小楼打着Rank，百忙之中抽出空闲安慰林真：“小真，没事，你别怕，马丁就是看起来凶，吓人，实际上脾气很好。”
陈舒打职业时ID是“Martingale”，WM一队都没大没小叫他马丁。
林真最忐忑的其实不是见教练。
而是，陈舒也是Alpha。
他总是担心哪里露出马脚来。
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敲响陈舒办公室的门。
陈舒办公室不大，布置得很乱，桌面上摆着好几张电脑屏幕。陈舒就在这一堆屏幕背后抬起头来，叫林真：“坐。”
林真拽了张凳子坐下，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陈舒见他如临大敌，喷笑：“Real，你是这种乖宝宝啊？”
林真：“……”
陈舒说：“别紧张。就是问问，你到了WM，还适应吗？休赛期暂时也没有训练赛打，我看你Rank打得还行，感觉怎么样？”
林真语气平平地说：“还可以。”
“跟队友相处呢？阿醒跟我推荐你的时候，我最担心你会不会跟队友处不来，但我感觉也还好哦？”
林真抓重点的能力突出，眼眸一动：“是、是Void推荐我，想要我来WM的？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啊？”陈舒天经地义那样说，“因为你是目前最强的ADC，Void很欣赏你的打法，和他估计能匹配。”
林真自动忽视后半段，只听见“Void很欣赏你”。他抿了下嘴唇，低下眼皮，也掩饰不住浅浅的雀跃。
陈舒说：“之前担心你可能，脾气不好，还需要磨合。但现在好像也不担心了，怎么外面都说你性格不好？我看挺好的嘛。”
林真矜持地点头：“都是误会造谣中伤我。我特别友爱队友、尊敬队长和教练。”
陈舒点头，又关心了一下队伍里吃饭、锻炼等等习不习惯，林真一一乖乖作答，像个真正的乖宝宝。陈舒对他大为改观，觉得网上那些言论果然是中伤，完全不可相信。
正聊着，陈舒忽然皱了皱眉，站起来，把背后的窗户打开。
回头坐下，他跟林真说：“你有没有闻到……哪里来的Omega信息素？”顿了下，他想起来，“哦你是Beta，闻不到。这哪来的……基地什么时候来Omega了？”
林真心一下被狠狠提起，有点心虚，目光不自觉乱瞟，假装认真观察天花板上的花纹。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陈舒扬声说：“请进。”
进来的是余醒。见林真还在办公室里，他怔了怔，自如地说：“正好，Real也在。”
林真茫然地望了他一眼。
余醒跟陈舒说：“哥，刚刚经理让我告诉你，你和Real换一下宿舍。”
陈舒：“？啥？”
林真：“啊？”
林真那个房间原先是Rainbow的，算是西侧主卧。而陈舒住在余醒隔壁，已经住了很久了。
陈舒问：“为什么？”
余醒非常自然地说：“Real对紫外线过敏，那个房间阳光太充足了，想换一下。”
林真张了张嘴。等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对紫外线过敏？
陈舒却立刻相信了，看向林真，像看什么稀有动物：“天啊，还有对太阳过敏的，Real怪不得你这么白。换一下房间是吧，那我待会儿马上收拾。Real你怎么不早跟小姜经理说呢，这样也不会把你安排到我们阳光房嘛。”
林真目光复杂看了余醒一眼，因为撒谎，声音有点虚：“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过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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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跟在余醒背后出了陈舒办公室，刚出门，他拽了一下余醒的衣摆，小声问：“为、为什么要骗教练换房间啊？”
余醒告诉他：“换就行，你别管那么多。”
林真：“……”
林真换完才知道，房间里别有洞天。
换去教练的房间，林真发现居然有一道隐藏的门，拉开之后是衣帽间，被用来堆杂物。衣帽间里又藏着一扇门，再拉开，就是余醒的房间。
这两个房间居然是通的。
余醒睡在他隔壁。
晚上林真洗漱完躺在床上时，总算没那么提心吊胆了。如果出事了，可以第一时间找余醒。
这给了他很多安全感。
换完房间，林真收到经理姜程的新消息。
【WM-小姜：Real你之后就住队长隔壁，更好照应一些】
【WM-小姜：你放松些，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
林真左思右想，回了经理一条。
【我认真的：谢谢[合掌]】
林真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完后，放松地蹬着墙壁，举起手机用小号发了条微博。
@真烦：嗯有点烦，睡某人隔壁了[左哼哼][左哼哼]。。。
思来想去，林真又给余醒发了两百块红包。
【WM-Void：？】
【WM-Void：为什么发】
【我认真的：我有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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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赛季马上要开始了。
这天下午，趁着还剩的几天假期，除余醒外，WM众人开始在基地里疯狂补起直播来。
WM战队直播合约签的是浣熊台，林真之前在MCG时也是，所以转会时讨论直播合同很顺利。不过其他人是和战队签的经纪约，林真却是和直播平台本身签的，合同捏在他自己手里。
林真跟浣熊的直播合同是每月至少三十小时，固定时长，如果少于固定时长可以下月补齐，但年底必须要清算，否则算违约。
到了WM之后，林真还没开播过，这个月三十个小时欠得明明白白。
林真环顾一周，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播。
训练室里，只有余醒一个人没在直播。
林真早就打听过，余醒的直播合同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是那种只需要签约其他完全无限制的最高等级合同，相当于直播平台的一个广告。他不爱直播，偶尔就算开播了，也很快下线，百万药杂无家可归，只能在队友直播间里流浪。
林真自己播不播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有点想问余醒……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双排。反正、反正都在打Rank嘛，双排一下上上分多好，双C培养下默契。
但不好意思问出口，抠着手指纠结半天，偷瞟余醒那边三十次。
却是向瞎子抛媚眼，余醒根本没注意他这边。
林真终于耷拉着眼皮，丧着一张脸，登录了直播账号。
自己排！自己播！哼。
他的专属超管浣熊图图飞速赶来私聊他：
【我真，你终于准备上播了嘛[大哭][大哭][大哭]】
【已经准备好首页推荐条[握拳]】
【不要大意地凌虐我这朵娇花吧！！！】
林真给图图发了个无情的句号过去，开始调试自己的直播设备。
百万真杂同一时间收到了浣熊的推送。
【您关注的主播：RRReal开播啦~！锐评MSI半决赛】
点进去，只看见一片漆黑的屏幕。
【开了吗？】
【半个月没播就让看黑屏，举报了】
【叛逆期了？】
【黑屏代播月入百万】
【真真[大哭]你在哪啊[大哭]我裤子都脱了，怎么也找不着你[大哭]】
忽然，直播间画面闪动了一下，出现了一张离摄像头极近的脸。几乎怼到摄像头前，所有人都能看见他长得不像话的柔软睫毛。摄像头抖动了两下，对方终于远离了镜头，在屏幕前坐下。
【=。=亲亲】
【一进来就看到美丽的老婆[玫瑰]】
【真心实意送给主播RRReal 超级火箭 X1，快来参与土豪抽奖吧~】
林真懒得跟弹幕上的骚话扯淡，把摄像头画面缩小，放到右下角，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今天播什么。”
【？你问我们？自己想。】
【@真是一个好老婆！：脱衣舞】
【用户@真是一个好老婆！已被管理员@小树林禁言7天】
【树林大大你咋比AI还快】
【播什么不重要，主要是想跟你聊会儿天，采访下前脚刚骂Rainbow后脚就占了Rainbow的位置，感觉如何？】
林真跟他理论：“什么叫占了Rainbow的位置，你叫Rainbow过来跟我对质。“
【不仅占了Rainbow的位置，还能用他的中单，Real，你好大的福气！】
林真摸了下耳朵：“……别乱说话，怎么就是他的中单了？房管呢？来把这个说Rainbow的帮我封个永久。”
【用户@不是吧怎么又恼羞成怒了已被管理员@小树林永久禁言】
【不是吧，怎么又恼羞成怒了？】
【不是吧，这就恼羞成怒了啊？？？】
【主播你好在乎，你到底是在乎Rainbow还是Rainbow的中单[好奇]】
【主播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主播后头坐的是Void[确信]】
林真的粉丝跟他的关系和一般选手与粉丝的关系不一样。他的粉丝分两类，泾渭分明。一类是微博上天天亲亲抱抱的温和派，另一批是战斗力贼强只在直播间和各大电竞论坛出没的激进派。
激进派看起来很像黑子，阴阳怪气的神。
林真已经跟他们怼出经验来了，不想他们带太多跟余醒相关的节奏，直接调出房间设置，写了个关键词屏蔽。
屏蔽词“Void”、“VOID”、“VoId”、“VOid”，穷尽大小写排列组合。
弹幕本来还只是在开玩笑，突然懵了。
【？】
【啊？？？】
【Real直播间新增违禁词V0id，背后原因竟令全球变暖！】
【不是吧，怎么突然就上屏蔽词了？】
林真若无其事打完屏蔽词，跟房管说：“提新队友的都帮封一下，谢了。”
房管们顶着金灿灿的ID在弹幕里扣1。
【为啥不让提V0id，普通队友而已你在心虚什么】
林真冷笑一声：“我的直播间，我爱设什么屏蔽词设什么屏蔽词，我爱封谁封谁，不服建议Remake。……你还挺会逃屏蔽词的嘛，房管帮我把这个O打成0的也封一下——算了，我自己封。”
【哈哈。不过屏蔽词好像在你背后看你直播诶】
林真：“？”
林真僵硬扭头，看见余醒拿着一杯水站在他背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肯定是看到林真跟这群弹幕斗嘴了。
不过余醒对此不做评价，只是淡淡地说：“待会儿让技术团队来给你调一下摄像头，你现在这个好像有点抖。”
林真若无其事地点头：“好的，谢谢。”
【好的，谢谢】
【让我们一起谢谢屏蔽词】
【屏蔽词好帅啊，虽然只露了双手！】
【屏蔽词比主播帅，有人赞同吗？】
林真：“你们烦不烦，不准提屏蔽词。还有，帅也跟你没关系，闭嘴，不准看。”
【为啥啊？】
【懂了，屏蔽词只准主播一个人看】
【该死的占有欲】
【直播间80806，代号“屏蔽词”，突击开始！！！】
林真啪一下按灭了直播间摄像头。再开下去，这群弹幕估计会疯狂刷屏问“主播脸怎么这么红啊”、“主播脸红得像番茄耶”、“主播不会害羞了吧”。
真是无语至极。
林真在桌子上趴了一小会儿，终于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说：“今天就，打一下排位好了。冲韩服第一。你们真是八辈子积了大德才有机会在我直播间里学技术。”
【嗯嗯不和新队友双排一下吗？】
【小楼问你要不要双排】
【@WM-Floor送给主播RRReal一个藏宝图，留言：真真救我上王者】
林真说：“今天不双排，我想单排，下次有机会吧。……谢谢小楼的藏宝图，下次送礼物直接微信转账。”
下一秒，林真游戏账号右下角突然跳出来一个聊天的小黄点。
是“Void11"发来的。
林真心一跳，点进去看。
【Void11：duo？】
面对着百万观众的死亡注视，林真镇定地打下：
【Realzz：111111】
林真假笑：“嗯嗯突然想双排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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