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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珀耳塞福涅握着火炬的手紧了紧,她低声向身旁的赫卡忒叹气道,“按我的意愿做选择?我只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比审判庭那一场还荒谬,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我可爱的珀耳塞福涅,可惜这既是一场闹剧,但却不是一场梦。”赫卡忒低沉的笑声让她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她扭过头不想理会她,看着快走到她们跟前的冥王,她的笑声更加愉悦,她消失在了珀耳塞福涅身边。

      “你该庆幸,在我沉睡之前打了那个赌。”珀耳塞福涅走向他,一手持火炬,另一只手提起自己的多利安式希顿防止脚底下的污泥沾上那洁白的衣裙,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表情仍是阴沉一片,“所以我愿意听听你的解释,在奥革先于赫利俄斯驾着战车从天际线出来之前,我要赶紧回去,不然我的母神会发现我离开了她的神殿。”

      “打的那个赌……不该由我来决定条件吗?”哈迪斯轻咳了一声,他的疑问刚道出,原本拿在他可爱的珀耳塞福涅手里的火炬突然伸到了他面前,火舌舔去了他那黑色的胡子,见到她原本欣喜的心情被她泼了一整盆像阿刻戎河一般冰冷水。

      “嗬?”珀耳塞福涅伸手,她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块泥片,她面带微笑“你有信心来承受我的全部怒火吗?我亲爱的丈夫啊,我自从醒来得知这件事,对你的不理智之举,我就陷入了没日没夜的烦恼,我在思考你是不是疯魔附体了,竟然答应了我那可怜母神的要求?

      既然你不愿意拿这个条件来请求我的原谅,那么请你来选择吧,你是想去哪个乌鸦渡口招哪群乌鸦啄食①呢,还是要我把你那高贵的头颅摁在阿刻戎河后的,那给犯下欺侮外人侮辱父母等罪行的粪便海洋②?无论哪个都是我给予你的仁慈,因为我还可以想出更加可怕的惩罚。”

      哈迪斯闭上了眼,看来她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剧烈,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骇人,他选择了妥协,“这话听着可真可怕,我能感觉到你的怨气以及你手里那片诅咒陶片的威力,我已毫不怀疑你的恼火,请冷静下来听完我的话。”

      珀耳塞福涅使力捏碎了那泥片,撒在了阿刻戎河畔,她跟随着他走近了神殿,找了一张最为舒适的座椅安然坐下,地下的主宰者,哈迪斯坐在了她的对侧,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

      “这是来自一位母亲的怒火,她的怨恨在我身上燃烧着,她责怪我没办法保护好她细心呵护的幼苗,让你经历了原本不该经历的可怕事件。瞧瞧我的面容吧,我亲爱的珀耳塞福涅,你也不该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出这般像是对犯下了极恶罪行的犯人一样可怕的话。”

      珀耳塞福涅看到了他憔悴的面容,面色稍有缓解,她叹了一口气,手倚在了垫高的桌子上,“我能理解这一点,我的母神担忧我,我怎么会不明白?但是明智的你不该不知道,你这样做虽然让她得到了一时的快乐,但是却会引来我那英明的父神的不满,要知道是他亲手将我送给了你,即使我十分不情愿,而且我是他的孩子,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你的意思是要我来正式上门来求娶你?那么结果毫无疑问,得墨忒尔会把我赶出她的神殿门外,就像所有来向你求婚的神明一样,哪怕我是她的兄弟。”

      “噗呲,的确如此。”珀耳塞福涅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明媚的笑容赶去了她脸上所有的阴霾,她拍拍手示意这个话题的终止,“好了,不要再抱怨了,听着,我千辛万苦下来这里有两件事情,其中一件是来询问你发下的誓言,另一件事等我听完你的话再来说。”

      哈迪斯舒服得靠在他的卧榻上,他猜得出来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得墨忒尔肯定会对他发下的誓言挑出最对她有利的部分来告诉她,若不是他要求所有神与凡人都不可以左右她的选择,只怕她会直接要求她讲出不留在冥界这个答案。那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她肯定也不会那么简单就听从她的母神的意志。

      “好的,我会告诉你全部的内容,一丝一毫都不会有所隐瞒,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用那种的手段打扰到你的思考,因为思考是高洁而又不可玷污的。”

      “请你不要暗自诋毁我的母神,这是对我,身为她的孩子的我的不尊重,我可不会当这话不存在,你可不要心存侥幸,英明智慧的正义女神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我是不会听你半句花言巧语,像西西弗斯那样。”珀耳塞福涅抱臂,她冷哼一声,掂了掂手里的火炬,扬起了她那秀丽的眉毛。

      “我立誓给你选择,任何人与神都不得干预你的选择,包括得墨忒尔和我,甚至我的兄弟宙斯,这个选择必须是你自己来做,以及这件事以后,你的母神就不能再插手你我之间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那沉雷远播的宙斯之女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丈夫的表情与神态,企图从里面找出什么不该有的神情,但是该说是他的表情控制极好还是他所说的全是实话呢?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不该有的动摇,或者是说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在撒谎,那看来他的确没有在这件事上欺瞒她。珀耳塞福涅闭上眼细细思考了一阵,不一会儿她就叹了一口气又睁开了眼睛。

      “你已经有了决定了吗?”哈迪斯坐起来,他深蓝色的双眼望着他的妻子,他有力的手掌拉住了她的手,微微带着些颤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是要决定留下,还是离开,告诉我,珀耳塞福涅,那英明的宙斯之女,我的妻子,不要再给我模糊不清的答案来扰乱我的心,要知道我在这一个多月里面内心所受的煎熬可不比你少。”

      “没有女神愿意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冥府,哈迪斯。”

      “啊,多么可怕,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么残忍的话,好姑娘,你是认真地拒绝了我吗?”哈迪斯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他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死寂的内心有过这么大的波动,他仍是不死心,再次追问道,“珀耳塞福涅,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开玩笑?”

      “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你与我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

      “多么冷酷无情的话语,我的王后,你的话像一柄利剑一样刺穿我心。”

      “那真是再好不过,你早该尝尝我那时候的无助与痛苦。”珀耳塞福涅面无表情地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绕道了他的身后,看着他弯下腰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里面,她眉眼弯弯,看起来是在笑,她弯下腰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还没必要为此沮丧,你要知道你把一切赌在了那可怜的可能性,立下这个誓言本身就对你不利,你怎么不好好思考一下后果?这样做的话你就不是在这里哀叹不幸而是该高高兴兴为我打点行装送我回地面了。”

      哈迪斯因为这话猛地坐起,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她那张挂着笑容的漂亮面孔因为磕到了椅子一角而皱起了眉毛的模样,狠狠敲了敲她的额头,“还要我高高兴兴送你离开?那塔尔塔洛斯的罪人都不敢做的爱丽舍美梦你倒是敢想,我想过以你的明智就应该知道随便离开冥界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结果你倒好,摆明了要跟我作对,怎么,要让我像迎亲歌队③那样高高兴兴给你唱支歌把你送回地面,好让你嫁给他神?”

      “你要是想唱我也不制止你,但是要知道我可还没打定好主意,而且你唱歌我可不敢听,要听不如找找那些亡魂练练,可别找我。”珀耳塞福涅一手捂着头,金冠歪掉了她直接把它从发间取了出来放到了一边,他的卷发垂下来扫到她的脸庞,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所以说你还没做好选择,那你为什么还要说那句话?”

      “因为那是大实话,我可从来没说过那是我的意见。你大可以去大地上问问那些叫得出名字的女神,哪个愿意嫁到这毫无人气的冥界?哎,多么不幸,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要是最开始的我得知了这个选择,肯定毫不犹豫直接离开,才不管那么多。”她坐了起来,收起了笑容。

      “好了,我要去办第二件事了,或者是这才是我来此的主要目的,没想到我会有一天充当报信人,我要去塔尔塔洛斯,替那可怜的普勒阿得斯七姐妹④中的墨洛佩给那可恨的西西弗斯传信。”

      “去塔尔塔洛斯找西西弗斯……你现在还成了那赫耳墨斯的信徒?”

      “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姑娘找到了我,让我给他带话。好啦,我得赶紧去,不能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要知道恐惧母亲怒火的不止只有你,我也是。”

      她站了起来,哈迪斯也随之站起,把她的金冠重新戴在了她的头上,不顾她的反对强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他的战车前,美名其曰这样速度比较快,他扬起长鞭,趋势这那亡灵战马带着他与他的王后急速冲下冥界,前往地下的塔尔塔洛斯,去寻找那推巨石的西西弗斯。

      塔尔塔洛斯,即地狱。所有犯了罪行之人最后的归宿,在里面流淌的痛苦,愤怒以及怨恨就像那一座座地底火山所喷出的灼热岩浆一般弥漫了整个塔尔塔洛斯,这热气是从那永远不停止沸腾的皮里佛勒革同涌入,珀耳塞福涅一下战车,就迎接着这烫人的热气,她挥了挥手,在她的周围热气自动流淌出去,不再沾染到她一丝一毫。

      而在那高山之上,罪人西西弗斯仍在进行着这无用的劳作,他的手掌贴着这烤烫的巨石,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但他像是已经没有了意识一般,只是麻木地使力往上推,珀耳塞福涅等着他跟着那块巨石一同滚到山底下才走了上去。

      她用权杖点了点他的手,使他的手暂时脱离了这份可怕的诅咒,西西弗斯愣愣地垂下了已经好久都没垂下的手臂,浑浊的眼珠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珀耳塞福涅伸手变出了一瓶与这周围热气格格不入的清凉的伊索普斯河河水浇到了他的头上,他迷茫的眼睛里好似找到了一丝神智,才注意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何神。

      “啊,原来是您,尊贵的冥后陛下。”

      “好久不见,西西弗斯,明智是多有益的财宝!可你最终还是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得到了你原本就该得到的下场,看来命运女神对你是厌恶到底,你死后,除了墨洛佩,竟然没有一人愿意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给你⑤。”

      西西弗斯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我明白的,早就有预料到这一点,人人都喜欢讥笑死人,我现在连怨恨他们的资格都没有……美丽仁慈的王后啊,您来此是为何?”

      “那阿特拉斯之女,普勒阿得斯七姐妹之一,你的妻子找到了我,让我来出任她的报信人,于是我来到了你的面前。”

      西西弗斯听到这话,真真切切地像个女人一般流下了眼泪,众神所给予他的惩罚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他在这里没日没夜地进行这无意义的劳作,由最开始的怨怼,哀叹到后面的麻木,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中那守着家灶的妻子会怎么样呢?他一想到就痛不欲生,昴星的光芒现在如何了呢?他连这都不能知晓。

      “啊,王后啊,如果你要她为我这个已经死得透彻的人怀抱希望,那么她会给我的不幸再添上一层不幸,我的妻子是高贵的神女,七簇星⑥之一,嫁给了我这个凡人之后连光芒都暗淡了,墨洛佩啊,请原谅你这愚钝的丈夫吧!是他为你带来了不幸以及数之不尽的灾难。”

      他之前很鄙视男子哭泣,认为这是十足十的女子行为,但是真正经历了这般大的不幸,他忍不住,不顾礼法当众嚎哭⑦,强大的哈迪斯与可怕的珀耳塞福涅,没想到会是他们看到了自己的丑态,不过也好,拥有冷硬心肠的冥神总比那些虚伪的外人要好上一些。

      珀耳塞福涅暗自计算着时间,哈迪斯站在她身侧,防止冲动起来的西西弗斯伤到她,而她也对跪倒在地上哭泣不已的西西弗斯有了些许的不耐,对于不敬重自己的凡人,她能愿意来见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来给他传话,简直就是奇迹。“别哭了,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在这里哭得断肠,听好了西西弗斯,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本来就是罪有应得,也别在那里抱怨命运的不公。”

      “好心的王后啊,你所说的我全明白,你来这里见我,作为我妻子报信人,按照礼法,若是我还有些什么东西能报答给您的,请不要客气,那么可以告诉我,现在的科林斯,我的妻子的现状了吗?”

      “给我回报?的确,报信人收取报酬是正当的。”珀耳塞福涅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说此行的目的,她在思考要怎么才能在最好的时机说出口,西西弗斯原本还在静静等待着下文,但是沉默的女神一直不给他回复,旁边站着的冥王也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的内心开始急躁,身上的疼痛也开始折磨他,地狱里滚滚热风也在折磨着他。

      他带着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却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块烧红的巨石一声不发,任着他受着这煎熬之苦,这时他才明白,身为亡魂祭祀的管理者,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地为自己这个没有献上祭祀的罪人来承担报信人?我可怜的墨洛佩啊,你被这位可怕的女神戏耍了,却傻傻地感谢她的仁慈。

      愤怒的力量在他身上游走着,他的神智开始逐渐丧失,愤恨心酸无奈等感情在他内心里积聚,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冥后美丽动人的脸庞,拳头逐渐攥紧,他试着叫了一下她,但是她仍是毫无反应,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愤怒之下的他像是疯了一般朝她扑过去,早有预料的哈迪斯伸出手指朝他微微一点,再猛地下压,西西弗斯被他的神力压到了地上,咳出了鲜血,连动弹一下身体都做不到。

      “凡人里面的智者说过,一个活着的人自负过了头,便不再有益,神就会降下可怕的灾难,将他击垮,生为一个凡人,却忘记了自己是个凡人,自视高出了这界限,就会遭到这种命运。对于一个君主,虔敬可不容易,我已经从你的所作所为中看出了这一点。”

      哈迪斯冷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他勾勾手指,西西弗斯的双手再次抬起,他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哪怕只有很短时间,但是双手的自由已经让他难以割舍,他又将视线投向了因为他的暴起而重新变得面无表情的珀耳塞福涅,接受到他的视线的她叹了口气,压下了她丈夫的手指,让他重新趴回地上。

      “那么,我告诉你,首先是你第一个问的科林斯,它完好无损,甚至谈不起经历过什么可怕的巨变,那克洛诺斯之子,沉雷远播的宙斯并未将你的越矩之举直接报复于你的城邦,但是你的家灶已经是彻彻底底被毁了,因为那家庭的庇护神⑧不愿意再去庇护你的家庭,你那可怜的妻子没日没夜为你流泪,为了你她放弃了不老不死的荣耀,于是我出于仁慈告知了你的现状,让她不要多做幻想。”

      “多么不幸,这怎么能算仁慈?我那命苦的妻子。”西西弗斯忍不住留下热泪。

      “你要知道,一个人只要活着没有死,你就无法定论他命好或是命苦。”珀耳塞福涅蹲下身子,看着他那双因为愤怒勉强保持神智的双眼,“于是我告诉她,与其在那里伤心悲叹不幸,不如去思考该怎么办,她已经不能以王后之身留在科林斯了,那里的民众会撕碎她的身体以平息诸神的怒火,可怜啊,听到这番话的她头发全白了,疯疯癫癫的不似个高贵的王后。”

      ‘啊,伟大的哈迪斯,宙斯的兄弟,请赐给我安息吧!死神啊,用你那飞速的短刀夺去我的灵魂吧,请用那快速的死亡结束我的不幸吧!’

      她在我的面前这么叫喊着,抓着我的长袍,祈求救赎,我告诉她,要平息诸神的怒火,那么就不要用这副丑态来乞援⑨,去做该做的事。那个女人听从了我的话,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好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像风一样离我而去,然后我就来到这里跟你道出了这一切。”

      她再次站了起来,“一个国家,一位国王,要是傲慢无礼为所欲为,虽然这会给他带来一时的愉悦,但是无疑,最后总有一天会堕入那深渊的。而你,蠢人一个,不爱惜自己拥有的一切,忘记了是谁给予你的荣誉,这命运就正如你所经历的一样,升得到太阳那般高,掉得比大地还要沉。”

      留下这句话的珀耳塞福涅不再说话,她摇着头转身,哈迪斯让目瞪口呆的西西弗斯重新站在了巨石前,手再次搭了上去,滚烫的巨石在他满是伤痕的手上再次烙下了印,他又开始了这无意义的劳作。

      珀耳塞福涅坐上了他的战车,她深深叹了口气,哈迪斯坐在她身旁,她把头靠了上去,只是淡淡说道,“好了,送我到冥界的入口吧,希望我的夜逃不会给我母神发现。”

      哈迪斯揽住了她的肩,驾着战车飞离那位于冥界下方的深渊,急速驰向了泰纳斯海角处,也不再多说,安静地目视着她的离开。

      波涛汹涌,海水溅到了她的长袍,她抬头望向昴星方向,那最昏暗的那一颗,看着她的光芒。

      然后她叹了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叹气,化形飞离了此处。

      ①乌鸦渡口:这主要是指诅咒
      ②粪便的海洋:阿里斯多芬喜剧《蛙》里面赫拉克勒斯对要前往冥界的狄奥尼索斯所说的犯下活着时欺侮外来人、抢走人家孩子不付钱、或者凌辱过母亲、或者打过父亲耳光、立过伪誓和抄赠过摩尔希摩斯(当时可鄙的悲剧作家)的罪人要被扔进粪便的海洋
      ③迎亲歌:迎亲歌是迎接新娘的人在回来的路上唱的
      ④普勒阿德斯七姐妹:即提坦神阿特拉斯和大洋神女普勒俄涅所生的七个女儿的统称
      ⑤剪下一缕头发是作为献给死者的牺牲
      ⑥七簇星:昴星的别称
      ⑦有外人在场时冲动性的突发动作,快步的走路,对于生而自由的人是不合适的
      ⑧家庭的守护神:宙斯被视为家族,家庭,家屋的保护神
      ⑨乞援:请求诸神的援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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