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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光影之间 ...
枯骨之上,两个人。
前面的人全身是伤,心口似在流血。但神情却完全不见痛苦之色。他的身体被一种奇怪的器具受制着。那种满是刺的铁器,缠绕他,束缚他,使他手脚无法动弹。那个,正是阿缘。
树月的眸色狠厉起来,却按住手刀不动。
那种带刺的铁器,使她想起在上面攻击她的是什么东西。
阿缘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从黑暗中出来,把受制的阿缘轻描淡写的抛在一边的枯骨之上,对她勾了勾手,道:“不想死,就把你手边那个东西拿过来。”
大约二十三四岁岁左右的少年,灰色的头发和眼睛。他个头很高。身上的铁锈与鲜血 的气息无法掩藏。他的脸上带着铁具的口罩,非常怪异,但是也相当危险。
他的手中,有一个奇怪的铁杵,而从说话的那时刻起,他就在把玩它。
那不是个好应付的武器。
树月并不行动,只是觉得阿缘的眼神很奇怪。阿缘看着她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拿过来。”那人直接道,也不靠近她。
“你自己来拿。”树月答,分外谨慎。
“火炎的能力者?”少年嗤之以鼻,全身尽是鲜血。“为了夺取BZO,使用了实战能力者来对抗?不巧,我的能力和你们的稍微有点不同。你们玩的把戏对我而言实在温和了些。把东西拿过来,留你全尸。”
BZO,是指“任务中的秘宝”吗?迓异于对方潜藏的巨大杀性。她冷冷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那剑被火炎的气息笼罩,如果你不想我剁下你的手拿剑,就把它拔起来。”
对方神色倒是一点不像是玩笑。
他已朝前迈出一步。瞬间,他原来站的地方已经失去了人影。她微凝神,感觉到那风又快又狠,向她袭来。她向后退了一步,扬起锁链向人影打去。
漫天的铁刺从空中降落,她只得放弃攻击,以防御壁避过一轮攻击。回神,那少年灰色的眼眸已然出现在她眼前。
“你的手,我要了。”他笑得张狂,竟然几分与滹光相似。却比滹光的感觉来得更加锋利残忍。血腥味上前,她几度做呕,他那手中的铁杵竟要捕捉住她攻击的破绽想直接将她的手腕打断。
她定神,抓住对方的手臂,施加火炎的压迫,炽热的疼痛使少年下一刻跳离了她,神色多了一丝讶异。
“原来你————不是后天的药物摧发超能力者。”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少年奇怪的笑起来。看着地上的阿缘,又将视线转向她:“听说后天的能力者生吃到先天能力者的心脏,便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强大,是不是真的?”
她不语,张开的火炎刃非常耗费体力却是事实。
下一刻,少年笑了。那种将要吞噬某种东西的神色一浮现,他立即扬起铁杵向她飞快击来。铁杵在空中拉长,转出无数利刺。她也不畏惧,迎身上前,拖着沉重的锁链,扬起手刃就是当空一记。
“铛——————————————————!!”
破空的一记利响,两种能力的器械绞缠在一起,迸出红蓝的弧光。地上的光在弧火的交织中粉碎。他与她而人撕搏在一起,利刃之间迸发的声音在着广阔的空间中清脆明晰。如同两团交织滚动的烈火,彼此都在等待对方的空隙,不可大意。
大意,即是死!
战斗的本能将她淹没,直到战场的移动,何时竟然来到了阿缘身边而不知??她心惊,瞥见他的铁杵已经向她侧击而来。
她想闪避,但那枯骨之中,弟弟全然不能动。如她躲闪,那地上的人必然皮开肉绽。
“唔…………”
她咬牙,借着微薄的防御壁硬生生的接过那一道击在她肩上的重击。
防御壁的力量已是没有了。鲜血如注,顺着她的肩膀溅出。
少年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更是张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兴奋的神色一现,他转动手上的铁杵,飞刺遍脱缰一般攻击地上的人。树月一跃而起,借用最大的力气以锁链飞出,将阿缘的身体卷出飞刺的范围外。
“战斗高i潮却顾着别人,你不专心————”下一刻,得逞的少年已经近身。低低的说道。何时抽出的软剑,她不明白,只是那剑已经没入她受伤的肩胛。
她面色惨白,疼痛可让她唇上咬出血来。她非常明白自己一旦死在这里,弟弟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世界从来都不同情弱者,她心里相当清楚。
“我不会输————”
从她的牙关冷冷的迸出这句话来。她不能输!
几乎没有犹豫,她右手按住没入肩的剑,将它施力从伤口处折断。对方尚未从她的行动反映,借着这个机会,她扬起枷锁,将另一头打入了对方的心脏。
寂静。
不可置信的,那静止时间的几秒。
对方的表情像是不可置信,他倒下的时候,心脏连着枷锁被活生生的拉出来。
蓝色的血。她恍然,原来他,是药物制造的能力者。
“做得好。完全没有犹豫的瞬间………………”躺在地上的人没有马上绝息,反而是在笑。呕出大量蓝色的血。“为了奖励你,告诉你一个情报,寻找的秘宝,也就是BZO,那里的那把剑是关键。还有,那个小鬼………………”
话没有说完,他的神色变得奇怪起来。好像是一种期待什么发生的神情。非常古怪。分明痛苦,却有嘲笑。只是下一刻,他安静了。她上前,他已经没有呼吸。
她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或许对于能力者,这死亡,是解脱。并不眷恋生的世界。被研究,被开发,已经和正常的世界毫无联系,即使父母亲人朋友,也一同隔绝。
身上的锁链变得沉重。她还不知道,那件穿在外衣内里的衣服,早已一片湿意。她肩上的伤是如此之重,重得她无法行走,尽管她很想去那里,但是脚步却不能移动分毫。
一旦移动,她想下一刻绝对是栽倒在这堆骇人的枯骨之中。
现在还不能倒下。
现在不能………………
那时间,她竟然觉得和阿缘之间的距离,那么相近,又如同一个世纪那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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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尸骨之中,背上潮湿。
她看见那尸骨之中的另一个人解除了束缚,向她走来。
那人全身是伤,走起路来却没有大碍。她终于安心了许多。能力者死后,原有的束缚会消失。阿缘已经没事了。她紧绷的心放下了。
大概多久不见了呢?他向她走过来,这样的距离犹如梦里。他长得比她高了。一年才见到几次,这样的陌生也是正常的吧。
她非常的疲惫。却想犹如以往,向他展露一丝微笑。
阿缘从进到研究所,便很怕血。这几年他生活得是如何痛苦呢?想起最后一次自己被带到水牢那地方战斗之前,阿缘的眼神充满了离开亲人的恐惧,这些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阿缘向她走过来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奇怪。她想起滹光说的话,虽然沉重伤心,但是也终究觉得无可奈何。
无论阿缘变成什么,终究是她弟弟啊………………尽管那个陌生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
只要活着,平安就好。
无论如何,她不要他死………………
看着他走过来,她努力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阿缘已经来到她面前,他看着眼前的人,唇微微动。
他真的已经比她高了。虽然身上满满的血腥,却也只有让她心痛。她想摸摸他的脸,但沉重的手镣却让人抬不起来。
“阿缘,真的…………好久不见了呢…………”
她气息紊乱,却笑着看他。虽然他犹如失去记忆,但她觉得没关系。
他很怪异的看她。“你叫我什么?”
“阿缘。”她温柔的说:“我是树月啊。”
“树月——————树月………………”他缓缓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在想什么。
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笑了。他本来就是个美丽非常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她仿佛觉得他回到了小时候在她身边吵闹啼哭的单纯日子。
只是她的心口,猛然的窒痛——————————
殷红的血从她口中无法自止的溢出。
她微微低头,阿缘手中,抽出了一把明亮的尖刃。
那剑尖,全是她胸前点点散逸的血。
“程式命令我杀掉所有的入侵者。如果有一个女人出现,她不称呼我的号码,那她也是猎杀的对象。杀了你,吃下你的心脏,我便会得到你的能力。”
她的弟弟,一字一句,对着她说。
他的脸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刚才的笑,是幻觉吗??
这一刻,她觉得痛,不是心脏,而是心。
她站不住,于是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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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有用。”
阿缘冷冷的说。接过她倒下的身体,将她拖到那柄长剑前。“他们说,如果你出现,会为我打开封印拿到我要拿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他望着地上连喘息也没有的她,问。
这个女人,必须死。从见她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感觉。她让他觉得不舒服。
“…………那不是真的。他们…………骗你………………”她悲伤死寂的眼睛看着他。
她有无奈,叹息,不甘…………想起死去的那个少年要她拔这柄剑,原来他们早已经明白这剑是取得秘宝的封印。只是他们打不开,利用阿缘让她来,顺便,在这里处理她…………
阿缘…………她悲伤的看着他。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他会永远这样活下来吗?滹光说他被植入了晶片,那他是否有一天会想起这里发生的事?如果想起来,他会害怕吗?他会痛苦吗?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手滑向剑身。
她苦笑。
打开封印?她已经力量全失。唯一的气力,支撑着她的呼吸,也许不能太久。
她手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滑入大地。
剑身沾上鲜血,通透早已不复,渐渐化为炽热之红。
她注视着这柄长剑,已无力多想其他。
但是,地下的光激烈的跃动起来,枯骨纷纷碎裂,剑下的头骨盖倏然炸开——————那一瞬间犹如山洪爆发,这山洞坟场所有的东西尽然全数坠落了。
遗迹,在崩坏——————————————
她与阿缘所在的位置,突然变成了虚空。身下何时敞开的空洞,他们在与那些破裂的石块枯骨被迫掉入空洞中。
她手握着剑,无法动弹,石块砸在她身上,掉进完全的黑暗。她睁着眼睛,看见阿缘也被石块砸中,身上全是鲜血。
“阿缘————————”她哀恸的喊他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发出声音。
她残留的能力留在锁链上,那锁链随心而动,拉住阿缘的手,让他们在这样的下滑中不至于分开。但那些接仲而至的乱石很快的将那条紧紧维系的锁链斩断。
阿缘的眼睛,有一瞬是惊恐。
虽然只有一秒,却让她觉得漫长。
巨大的疼痛使阿缘短暂恢复了神志。他惊惧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
伴随着那眼神,他们分开了。她还保留着奇怪的神志,想着来这里的前因种种,她虽然受了致死的伤,却有什么力量维系着她的身体。
她不明白,只是跟着坠落,坠落。
无法思考,无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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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
世界是一片光。
她从那什么东西的上面跌下来了。周围非常寂静。
她跌在一片白光之上,身下异常柔软。在她面前,立着一张玉雕的椅子,那椅子上坐着一个熟睡的白衣少女。和她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的表情仿佛十分沉寂,没有不安,只是在睡觉而已。
她的脸,树月非常熟悉。
熟悉到她错觉,那个看似熟睡实际上连呼吸都没有的少女,那就是自己。
少女双手交叠,在她的怀中,一抬眼,便看到那把熟悉的剑。此时又变成一把普通的铁锈之物,静静的握在她的手中。树月动弹不得,仅只于注视着它,如此而已。
从那把铁锈的剑,却源源不断放出奇异的能量,仿佛那剑就是少女的一部分,剑得气息和少女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那椅子上的人,分明没有呼吸,但那把剑,却又像源自她的身体,却有生命的迹象。
椅子上的人,分明就是树月,是她自己…………分明就是自己……………
树月的头,猛烈的炸开了。有什么东西不断摧残她仅剩的意识。要侵蚀一切的炸裂感,在她的脑中影像纷呈,却无法抓住任何东西。
她的手指,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向那少女怀中的剑。就在与那把剑接触的一刹那,剑的颜色转为深绿,射入她的身体。那玉一般的座椅,座椅上少女就犹如幻影一般消失得杳无踪迹。
温暖的手握住她的冰冷。
是那个千年不灭的剑魂吗………………?
魂,怎么可能穿透时间而来?怎么可能具有实体的温暖?
她无法动,身体的每一寸都不是自己。只怕这身下的温暖,也是源于自己不久离开世界的事实。
他仍然不染尘世的清冷,如果他的视线停留,那一定是世间最完美的雕像。他的银发恐怕使世间所有黑暗的生物都恐惧光明。他又如此的注视她,让她要死了,也不能安静…………让她惶恐,让她迷惑…………他是什么人,竟要让她在临死的最后一刻,也眷恋这世上如此美丽的一道光…………
他的手,没有人类的手温暖,却已经比她想像的,温暖。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梦。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时,她感叹这样鲜明却奢侈的温柔。原来死,也有如此温和的方式。
他衣决飘飘,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唇微动:“我带你走。”
那声音也如同这个人,温温淡淡,没有血气,纯洁而没有半点瑕疵。
她微微闭眼,觉得神智抽离。
世界,一片雪白的白色。她被一团温暖的光包围。
新改写的篇章就不会让树月身上多这么多记号了哈哈。以前写得不是很谨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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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光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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