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飘落在哪》路过打酱油

25、第廿四章 徘徊在三个女人之间

　　说完之后，小叶轻声地问我：“杜经理是应聘进来的吗？”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问这个？”这一问，让小叶居然楞在那里不说话了。
　　“没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他有话想告诉我，小叶支支吾吾地问我：“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介绍的？才可以和你说下去。”看他贼头贼脑的样子，我告诉他是谭总介绍我来这里上班的。“原来是这样，我和你说吧，乐经理不是自己辞职的，是被逼走的。”
　　我很惊讶小叶的话，一直以来我知道办公室一直有办公室文化在作祟，很多同事之间你排挤我，我排挤你。但是说到被逼辞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马上就问小叶：“怎么回事？”
　　“我们很多同事都在猜测你不是干副总应聘进来的，现在你这么说了，确定了我们的想法，又要出事情了。”小叶的话让我被弄得莫名其妙了起来，只好严肃地问：“小叶，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我听小叶似乎还要我发誓一般，马上就点点头答应他说：“绝对不会泄露是你说的。”
　　小叶犹豫了一会说了句死就死吧，走到门后面，确定是锁住后，又回到座位探头低声对我说：“这里很复杂。”第一句话就让我吃惊住了，惊讶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杜经理觉得乐经理帅吗？”我点点头回答小叶说：“是挺帅气的。”小叶开始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乐经理刚来的时候，业绩非常好，联系了很多业务单位，我们都把他当成了偶像。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他和谭总关系也渐渐暧昧了起来，经常坐着谭总的车子一起出去。”我仔细地听着，心想佳佳和乐经理扯上关系，应该还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也是个混女，整天混酒吧，能好倒哪去。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干副总某一天进了乐经理的办公室。那天之后，乐经理就辞职走了。所以我们怀疑干副总和谭总之间关系复杂，是干副总把乐经理逼走的。”我在心底里对小叶的猜测发笑，你知道个什么啊，是胡耀明干的吧。
　　小叶说完，又不安地看了看百叶窗遮住的外面，对我说：“杜经理，你可是要小心，干副总这个人，不好惹。”我点点头，问他：“谢谢你的提醒，对了，你进来还有什么事吗？”小叶摇头说没有了，转身开门，却见佳佳正好站在门口，一看到我就说：“浩晨，你来了啊。”我对佳佳也笑了笑说：“佳佳，你才起床啊！”这一切小叶在即将离开时都看到了，马上和佳佳打招呼：“谭总好。”这才让佳佳收敛了笑容，对小叶说：“好。”
　　关上门后，佳佳坐在我对面说：“感觉怎么样？”我点点头，说：“挺好的。”慢慢地将乐经理的照片从抽屉缝塞了进去。
　　此刻已快到11点吃饭时间了，佳佳对我说：“走，去吃饭了。”我也不熟悉厂子，跟着佳佳走，来到食堂后我才知道，原来几个经理有个高级用餐厅，在里面。而外面则是统排的传统食堂，每人按饭票吃中饭。
　　路过大堂，看到同事和其他员工的饭菜，再走到里间看到里面的饭菜。我明白了，原来这里搞官僚主义。
　　干副总和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吃饭，佳佳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我单独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起了丰盛的中饭。几个坐在干副总那边的男人陆续过来向谭总打招呼，顺便和我也打招呼：“新来的杜经理吧，你好你好。”
　　我礼貌地微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佳佳给我介绍了下后我才知道，是生产部的徐经理，生产二部的沈经理等等。我都向他们问好后，才开始安心地吃饭。抬起头的一刹那，我见到干副总正在看着我，而且很专注。
　　两张桌子隔得很开，我听不到他们在说话，应该我和佳佳说话也听不到。“佳佳，干副总就是你说的干老头？”
　　佳佳点点头对我说：“少和他说话，接触。”我点点头，她接着对我低声说：“这里不方便说话，等等来我办公室说话好了。”我也点点头，忽然看到窗外大堂很多双眼睛看着我和佳佳吃饭。目光一碰触，他们才别过去继续吃饭。

　　吃完了，佳佳让我先走，她过去坐在干副总的桌子上聊了起来。而我独自回到办公室则开始抽烟，看到电脑上刚才挂的□□上，肥安的头像正在跳动。
　　“晨哥，最近怎么样？”我打开信息框一看，马上就回了他一句：“还行吧。”他马上又回我了一句：“陈科去了另外的市做副镇长了。”
　　“哦，那款子怎么说了？”我记得了那笔电脑款，虽然秦总的公司关门了。可现在这笔钱不可能不向肥安讨，再说了，秦总现在离婚了，什么也没拿，这遗漏的钱可能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陈科的号码换了！”肥安这么一说，我都要替他擦把汗了，马上回复他：“那还不快去找他或者网吧老板，还上网干什么？”
　　“晨哥，网吧老板不在了，电脑也不在了。我去过了，所以目前只有找陈科了。”我一看到他这句话，我就火了起来，马上打给他：“那你快去找啊！”
　　肥安下线了，我靠在椅子上开始为他那120万的电脑款子发愁了。我甚至感觉到了，这笔款子已经开始有点悬了起来。
　　佳佳打了个内线电话过来和我说：“给你泡好茶了，过来吧。”我关上房门，快步走到了佳佳那个两层小楼去了，进去时居然跟做特务似地看了看有没有人跟踪我。
　　喝着佳佳给我泡得上好龙井，看了看门。也奇怪，自从小叶如此举动过后，我居然在这里也开始不安起来。毕竟这里按照小叶话说，这里是龙潭虎穴。
　　佳佳看了我如此提防，马上说：“放心，我这里他不会来的，他只会守着那三楼。”佳佳说的他应该就是干副总，干老头。
　　“到底这里怎么了？”我对小叶刚才和我说的话还是耿耿于怀的，问了佳佳。“浩晨，我让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真正的上班的，是让你帮我把干老头赶出我的公司的。”原来佳佳的目的是这个，我明白了，难怪她先前和乐经理好上了，原来是为了赶走干老头。
　　“那怎么办呢？”我问佳佳，她停止了搅动咖啡杯的动作，想了一会说：“你知道我的事吗？”我简单地说了句：“略有耳闻。”
　　“那我就不说了，那次我也说起过老胡的事情，悯雅肯定也和你清楚的说过了。我和老胡不好了，可这个人是老□□来监视我的。所以我得想办法，不让他监视我才行。”我听着佳佳说，不插话：“所以，我想过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走他。”
　　“可要说赶走一个副总，我觉得挺难的吧。”其实我也明白佳佳的想法，胡耀明为什么派这个人来监视佳佳，无非肯定和钱有关系。怕佳佳卷着他的钱，跟别的男人跑了。
　　佳佳透了口气说：“我们想想办法，赶走了他，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其实钱对我来说，自从知道苏悯雅的父亲是广业集团的董事后，我就已经不再去想别人的钱了。可如今佳佳这样求我，好歹我也要帮帮她。“行，我想想办法。”我除了帮佳佳出馊点子，也没什么办法去赶走干老头了。佳佳很高兴，说没交错我这个朋友。
　　等我再回到办公室后，悯雅的□□上线了，她已经发我了信息：“怎么样，在佳佳厂里做了个什么官啊？”我奇怪昨天还刚刚和我翻脸，今天就又找我了。
　　“销售部经理。”我不敢多说思想她的话，怕等等又激怒了她。
　　“不错，不错。晚饭哪吃？猪蹄还没吃完呢！”我的心又被悯雅热了起来，马上就回她：“晚上来吃饭的，猪蹄帮我热了。”
　　她发了个笑脸给我，就说要上课去了，先聊到这里。我开始也整理着档案起来，把乐经理留下的单位都打了个电话，说是以后有业务可以和我联系。这对于我在电脑公司做过业务员的活来说，是家常便饭。
　　晚上我下班时，见佳佳的车子早已经不见，估计有哪个男人邀请她吃饭去了。我也发动车子朝厂外开去。开到了门口，门卫向我打招呼说：“杜经理，走好。”这人，我真的说不上来了。突然想起了晚饭要去悯雅家吃，就给文敏打了个电话说：“我不来吃饭了，晚上有点事。”
　　“噢，那你小心，对了，工作还顺利吗？”文敏现在对于我晚上不回家吃饭已经不再管我了，或许现在对她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还行，马马虎虎吧。”文敏安心地说了句噢后，就挂了电话。我就直接飞奔悯雅家，一路上对我来说，目前是春光明媚了起来。工作有了，妻子和情人之间也搞和谐了。人生求的不就是这些吗？

　　我按了按悯雅家的门铃，就听到穿着拖鞋劈里啪啦出来的声音，一开门，见到我就说：“杜经理，回家了啊。”
　　看着悯雅倚靠着门，那种如同妻子等丈夫回家一样的神态，我紧紧地抱住她，打心底里高兴地笑了起来。“浩晨，吃饭了。”悯雅让我松开她，去厨房端菜。
　　我把今天在佳佳公司的事情和悯雅说了一遍后，悯雅咬着筷子看着我说：“你当心点，照你这么说，干老头肯定不好惹，再说他由老胡给他撑腰着。那些人，有权有势的，还是不要去碰他们的好。”
　　“我明白。”我觉得悯雅是苏广业的女儿，也属于那种和上层接触过的人，也是有钱的人，但是他们最怕还不是政府官员。所以我这种小市民，更加怕了。
　　悯雅给我不断夹菜说：“多吃点，以后要操劳的。”我看了看她问：“什么操劳，我就坐在办公室而已的啊！”
　　“会操劳怎么帮助佳佳对付干老头啊，用脑不操劳吗？多吃点鱼，就会越来越聪明了。”悯雅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戏弄我下，可我觉得她这话有问题。
　　悯雅又送我来到楼下，问我：“明天来吗？”我想了想好像明天文敏要我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就告诉悯雅说：“有事，下次吧。”
　　她点点头，目送我离开，只是不断站在夜色蒙胧之下的小区花园向我挥手道别。回到家，有点早，才9点多而已。文敏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胎教的书籍，见我走进了她身旁了问我：“今天上班还好吧。”
　　“不错，做了个销售部经理。”我回答完文敏，就拿了个苹果吃了起来，“那在哪里上班啊？”文敏眼睛看着书，随口问我。
　　“就在那工业区的悦佳电线电缆有限公司。”文敏听后，应了一声后说：“明天晚上我同学的生日聚会能去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说：“嗯，应该能到。”
　　“对了，电脑我刚才玩了会，你玩吗？不玩的话我去关了。”文敏要起身，我说我去玩会，好久没玩游戏了。
　　刚坐到电脑前，就看到文敏刚才看的网页还停留着，讲的是一个男人偷情的故事。我仔细地阅览起来，说的是一个男人，长年徘徊在妻子和情人之间，最后被两个女人杀死的故事。简短地看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背后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文敏走过来的脚步声让我快速地关闭网页，用慌张地眼神转过头看了看文敏问：“有事吗？”
　　“没，我就进来看看你。”文敏站到我身后，俯下来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刚打开的游戏问：“怎么不玩？”
　　“不想玩了。”我关了电脑，就去了洗澡。文敏又看了我一眼，问：“怎么又有一股茉莉香水的味道？”她的问话让我停住脚步，对她撒谎说：“车里买了香水，茉莉味的。”确实，我的车里有一股茉莉味道，是悯雅给我买的，说空气会清新。
　　文敏若有所思的对我说：“这样啊。”似乎还在思索着茉莉香水的由来，我快速走进洗手间，开始冲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