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邪神[综英美]》厕所有鬼

23、欢迎仪式

　　偌大的舞台设计参考欧洲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和雕塑，站台与灯光设计的结构比例都围绕着一个八角形展开，它象征阿斯加德藏宝阁神圣的几何形状，无论小偷潜入从哪个角落逃匿，都会无从躲藏乖乖就范。

　　随着音乐缓缓奏响，红色帷幕拉开，一个巨大的战锤模型映入眼帘。

　　然后是一个女性高亢的声音，从遍布几何舞台四周的麦克风响起，似乎在讲述战锤的历史。话语结束后，高昂聒噪的吉他手伴随一群舞女欢快的舞姿，闪亮步入舞台。

　　后面的场景基妹实在没眼看，太…太尴尬了！隔着数千个粉丝团后面站着的基妹，都能感受到浓浓的窘迫。

　　索尔进场后，粉丝们尖叫连连挥舞着荧光棒。

　　基妹只看了一眼，然后陷入满脸尴尬中，不出所料，这个世界的索尔依然是女性，除了声音和脸蛋，至少那身衣服依然延续阿斯加德史诗风格打造的盔甲战衣。

　　基妹从来没想到阿斯加德的战衣居然被索尔穿到舞台上，供数千中庭人欣赏。

　　那一刻，她真想冲过去狠狠推开这个女人，然后向全天下的人宣布你们疯了吗？真正的索尔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大憨，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她的怒气仿佛拳头愈握愈紧，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冲动，在这个体育馆内，不仅有阿斯加德的人，还有复仇者联盟以及神盾局特工。如果她们倾尽全力碾压自己，自然寡不敌众，到时候别说训斥索尔，就连全身而退离开这里都是件麻烦事。

　　“让让，检查门票。”

　　从门口出涌来十几个保安，一排一排挨个检查粉丝的门票，轮到基妹这排时，她借口上卫生间推脱检查，她感觉自己耳朵正被变性的索尔强/奸，她快要疯了！

　　“你是逃进来的？”喧嚣拥挤的观众席上，突然一个男人的手臂搭在基妹肩上。

　　她刚刚打开出口处的门，被男人硬生生关上了。

　　她咂舌回过头，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庞精致冷傲，黑色真丝衬衫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酒红发丝紧贴被扯开一个扣子的衬衣边缘，结实泛着光泽的象牙白肌肤若隐若现，撇开这些无足轻重的外貌，他更像一个游走在黑暗边缘的特工执行队。

　　“先生，我出去透风不行吗？”她扇着风，绯红脸蛋似乎被喧嚣热闹的气氛逐渐染红。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有节奏用手扇着风，似乎在抗议对方生硬的遮拦。

　　“出去可以，请出示你的门票。”

　　演唱会门票？她眨眨眼，她本是偷溜进来的，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她垂下眸，视线落到男人身后一群检查门票的保安，目光锁定了门票长短与图案。她急中生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票。

　　男人刚要触碰，基妹立即缩回手：“门票你见过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男人不动声色招呼身后的保安：“你检查一下。”

　　“是，罗曼诺夫先生！”

　　保安手持验票仪，向基妹伸出手示意将门票递过来。

　　门票只是幻术没有实体，一旦递过去就败露了。

　　正当基妹准备利用分/身术再次溜走时，一束白光骤然照在她脸上。

　　“洛基！”

　　舞台的女索尔热情呼喊她的名字，她瞬间呆滞，满脸的尬意盯向台上，

　　女索尔殷勤向她招手，话筒快杵到嘴上了，她高昂着头，视线又望向天花板升降台上的摄影机：“有请我的妹妹洛基！”

　　她到底想搞什么？

　　通亮的光束照在基妹惨白脸上，所有人屏息凝神盯着她，被万众瞩目的视线赤/裸/裸注视着，仿佛向在场所有人坦白她这个不速之客。

　　“你想做什么？索尔！”基妹站在舞台上，小声质问浓妆艳抹的女索尔。

　　后者满是感动，差点眼泪汪汪：“这是奥丁的旨意，洛基，我真不敢相信你回来了。”

　　“你认识我吗？”她疑虑看着女索尔，按理说她应该是第一次来到母系世界，这里不可能有人认识她，甚至北欧神话也不会记载洛基的故事。

　　“放轻松，大家在录像！”女索尔搂住基妹的肩膀，对着镜头微笑，过度暧昧姿势让她瞬间不适应，猛然推开女索尔。

　　“离我远点！”她不想那么快翻脸，可这个女索尔实在太恶心了！

　　她实在适应不了，一向跟着长大的索尔突然成为女人在母系世界和复仇者联盟混得风生水起。

　　演唱会很快在索尔介绍基妹中进入了尾声，余下的谢幕表演交给了阿斯加德女武神。

　　看着昔日阿斯加德女战士在舞台上卖弄舞姿，基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女武神是她和索尔一向羡慕的神域最英勇战士，可当战士粗旷的声音让她“让让”时，她才猛地发觉在这个世界的女战士早已变成男人。本是男儿身的阿斯加德战士甚至在舞台上故意化妆成女人卖弄色/相，基妹愤怒得转身揪住女索尔衣领。

　　“哇哦，妹妹，你就和母亲讲得那样。”索尔不怒反笑。

　　“母亲？”似乎回想到弗丽嘉，基妹紧张的神色缓了缓。

　　女索尔见她放松了力气，轻轻扯开她揪住衣领的手，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奥丁我们不愉快的见面经历。”

　　基妹绝望的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奥丁成为了母亲，而弗丽嘉却变成了父亲。

　　“索尔，没事吧！”身后复仇者联盟的人一看形势不对追踪到了舞台背后的化妆间，眼见索尔和基妹僵持着面对面站在一起，女鹰眼的脸色冷了几分，握住背后的弓箭靠近基妹身后，虽眼神看向索尔，但整个身体处于进攻锁身状态，笑了几声故作轻松道，“这就是你一直提的妹妹洛基吗？”

　　索尔点头，示意鹰眼不要紧张，她微小的眼神流露的片刻警惕还是被基妹捕捉到了。

　　“你们挺怕我？怕我愤怒还是惹事？”基妹带着玩味的语气扫视化妆间所有人，门口还站着陆续而来的神盾局特工队。

　　索尔爽朗笑了几声冲淡尴尬的气氛：“洛基你误会了，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欢迎仪式我可以道歉，sorry。”

　　听着这话，基妹咯咯一笑，身子慵懒坐在化妆间靠背椅上，一只腿搭在化妆台上，她微微侧过头撇了门口处的神盾局特工队，狭长的眼睛淡淡眯起，使得墨绿色双眸里的奚笑愈发浓重：“让我想想，奥丁早知道我会来的，所以你就自作聪明摆设了演唱会，欢迎我？”

　　索尔点头，奥丁曾夸过她聪明，没想到她到来体育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就洞悉了全部。

　　“这是鸿门宴？”基妹套用了中国历史书籍典故，显然这里没多少人了解过历史书籍，她们懵懂无知的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目光。

　　基妹一怒之下掀飞化妆桌，桌上化妆物品零零碎碎撒了一地，胭脂红唇彩被摔向墙壁上，划下一道森红痕迹。

　　“奥丁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既然早就知道我被另一个世界的奥丁抱走，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洛基，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在那个世界受了不少苦，不过没关系，欢迎你回来！”索尔大方卓然撑开双臂拥抱她，基妹暴跳如雷推开女人，但丝毫没有作用，索尔力气愈来愈紧，最后干脆用一条叫格莱普尼尔的雷霆之链锁住基妹四肢，迫使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呈现出像犯人的低微姿态。

　　“抱歉，妹妹，你的火气太大了，我必须绑着你才能向奥丁交代。”

　　***

　　众神之母奥丁曾领养过一个女儿，诸神皆知。

　　传闻阿斯加德宫殿的王座可以看穿九州之国所有领域，自然也能看到世界之树，以及守护世界之树的三个男巫。

　　诺伦三男巫掌管所有预言，预言提及欺诈之神的出现会导致诸神黄昏降临，但命运与预言同时存在，神域人想要避免就必须划掉一条线，这条就是邪神的生命线。

　　将基妹送走是奥丁的旨意，她只需要病恹恹睡在大殿椿木床上，装作翻身困难，病息奄奄，终日处理杂事最后苍老的至高帝后模样。她看得到有人钻进大殿，偷走襁褓中的基妹，她也听得见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但她选择无视，就像幸免一千五百年后的诸神末日。

　　洛基被抱走后，奥丁向诸神宣布她领养的小女儿失踪一事，众神唏嘘不已。

　　她松了口气，同时也密切关注另一个世界的诸神黄昏。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洛基，只要活着，都会引发末日。

　　奥丁下了一个决定，她向索尔宣布，基妹已回到了母系世界，但她聪明隐藏了真相，就仿佛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怀疑，基妹不是失踪，而是奥丁默认被送走的事实。

　　但她忘记了，洛基聪明睿智，思维敏捷，同时也狡诈阴险。

　　“洛基，我的孩子，欢迎你回来。”坐在至高王座上的众神之母奥丁，仁慈厚爱看着她。她前额用白莹珠宝装饰，但掩盖不了额头上清晰刻着的沟壑般的皱纹，里面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沧桑的心事。

　　基妹抬起静白削瘦的脸颊，黑长浓密的睫毛像给眼睛淡淡镶上一道黑边，把祖母绿双眸衬得十分显眼。

　　索尔松开束缚她双手的雷霆之链，她揉揉手腕，清晰红印慢慢消散下去。

　　她慢慢扫视大殿所有神域人，那些她熟悉又陌生的诸神通通调换性别，颠覆她所有感官，她殷红的薄唇勾起狡诈的弧度：“嗯，我回来了，不准备个欢迎仪式吗？”

　　少了一路上聒噪的吵闹，索尔忽然有些不适应，摸着自己的头淡淡一笑：“地球的欢迎仪式够吗？洛基，我以为你喜欢地球…”

　　“那只是你喜欢地球吧。”基妹嫌弃看了她一眼，“将我绑来算是欢迎吗？哎，何必劳烦您呢，就算索尔你不说话，我也会来的，是吧父…母亲？”

　　奥丁叹息般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从王座上缓缓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你长大了洛基，一千五百年前，你还那么小，我天天把你抱在掌心，那时候你很可爱。”

　　奥丁怀念般的表情，似乎在回忆以前种种过往。

　　“够了，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基妹毫不留情回避她的追忆，“我来这里也不算偶然，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她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我对这个世界不熟悉，老实说它让我并不舒服，啊海姆达尔我从不知道你也喜欢穿裙子。”她指着其中一个神域人，眼神中有止不住的笑意，像只聒噪的苍蝇呶呶不休，“一千五百年，我在外面待了一千五百年，你们没有一个人找我，当然我不在意！”

　　她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表情让索尔困惑。

　　这家伙不是一路上嚎吠奥丁于她不忠的事吗？怎么到此刻突然转变态度了？

　　“我不属于这里，我属于另一个世界。”

　　奥丁坚持己见：“不，孩子，你属于这里！”她走近基妹，嘴唇翕动用小的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至少你体内流动的是劳菲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说完，她满意看着基妹惊讶愣在原地，对侍卫吩咐道：“带洛基回她的寝宫。”她重新坐回至尊王座，举臂邀约，“今晚，我们阿斯加德共同庆祝！”

　　此话一出，举坐欢呼。

　　基妹被索尔与侍卫们一同送至寝殿。

　　这里内殿同她曾经世界的寝宫布局一样。大到殿堂楼阁边缘的蔷薇藤木一根一叶，小到内殿桌椅橱柜一书一笔。

　　“洛基，我很高兴你能回来，我对你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三岁时我守在还是婴儿的你床边唱摇篮曲。”索尔临走时顿了顿，她白中透红的面颊一点也不像驰骋疆场的女战士，眼睑上嵌着金黄的长睫毛，像被晨曦沐浴一样。

　　基妹似笑非笑盯着她：”谢谢你的待客之道。”

　　“你在责怪地球上的事吗？洛基，复仇者联盟是中庭人，他们承受不了神域的力量，我只希望在不伤害你的同时也让他们免受灾难。”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基妹从来都不对这些谬论妥协，尽管他们言行周密，严丝合缝的同时实际上漏洞百出。

　　索尔走后，基妹一锤砸在桌上，将圆桌掀飞。

　　她到底还是回来了，拜地狱男爵所赐。

　　母系世界的奥丁一千五百年都从未寻过她，却在213世界经历了诸神黄昏后，阴差阳错知晓她的回归，明语的欢庆实际上她清楚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奥丁能知晓她的到来自然也能知晓213世界经历的诸神末日。

　　213世界的奥丁担心男洛基的存在会引发诸神黄昏，从母系世界抱来女洛基延续命运规则。基妹不是傻子，母系世界的奥丁一定也担心诸神黄昏，明里庆祝却不知是否想暗地里借此机会除掉她。

　　基妹推开大门，果不其然左右两边都有侍卫守候，基妹清楚这两个战士底细，是海姆达尔的学生，论功力与知识远在仙宫三勇士之上。

　　“火神大人，请您回内殿休息！”侍卫阻止她的离开，用战戟交叉挡在她面前。

　　“何必呢，两位女士，我只想透透风。”她压低声音，故作轻松推开战戟。

　　侍卫置若罔闻，面无表情。

　　基妹悻悻而退。

　　没过多久，她变成一个跳蚤从窗子缝隙跳了出去。

　　基妹来到彩虹桥旁的岩洞，避开海姆达尔视线，她用力挖掘洞口旁的土壤，果不其然她挖到了苏尔特尔的牛角尖。

　　“苏尔特尔，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前往平行世界的办法，我就复活你。”

　　这次，她撇去繁杂的开场白，开门见山说道。

　　“我可以带你去平行世界，但是你必须先复活我。”

　　“苏尔特尔，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基妹这次不会再让苏尔特尔轻易欺骗到自己。

　　她加重语气，显得声音更加阴险恶毒。

　　经过短暂思考，苏尔特尔似乎妥协了：“我知道曾有个男爵，可以开启任何世界，如果你能找到他……”

　　“这个方法不管用，下一个！”她直接否定了苏尔特尔。

　　“他曾将黑女巫的尸体剁成碎块放在每个平行世界，如果你能找到那个女巫的碎块，或许她能告诉你。”

　　这个方法，还真恶心！

　　基妹将苏尔特尔的牛角尖完全挖掘出来，弹去黏附在上面的泥土，用尼龙绳绑在腰上，最后跳入阿斯加德连接中庭的暗道中。

　　黑女巫的尸体碎块并不好找，基妹走了很远的路，她暴戾揍了所有耽误自己行程的麻烦人物和欺骗伪造黑女巫尸体存放地的变种人，最后她的举措引来神盾局注意力。

　　“苏尔特尔，你最好尽快告诉我，黑女巫尸体碎块到底在哪里！你说的所有棺木我全部翻了个遍，我现在怀疑你在骗我！”

　　夜幕来临，基妹在一个废弃城堡简单搭建床铺，连日来的奔波劳碌使她精疲力尽。一方面要揪出黑暗势力找到黑女巫尸体下落，一方面又要警惕复仇者联盟的追捕，另一方面还要随时预防阿斯加德可能到来的袭击。

　　基妹拿出乌鲁神域小刀，一刀一刀剜掉他笨拙牛角尖的骨块，疼得苏尔特尔哀嚎。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仇？”

　　基妹冷笑：“我还以为你没有痛感呢，我想你也不喜欢像黑女巫被剁成肉块那样自己的骨头被凿成骨灰吧？”她边说着，手里的功夫却没有停，苏尔特尔毕竟是穆斯贝尔海姆的统治者，他的骨头没削多久就败费了基妹一把神域匕首。

　　“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尸体被封印在哪里！”

　　苏尔特尔话音一落，基妹又从袖口里拿出另一把乌鲁神域小刀，继续剜。

　　她平时在阿斯加德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制造小刀和暗器，这下全部派上用场了。

　　“好好，我说。”苏尔特尔低沉粗重像金属一样的声音立马变成了求饶声，“在纽约艾米提威镇，有我的跟随者，或许它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基妹停住削骨的动作：“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