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故事》诠才末学

55、人质危机

　　马戏团里随着一阵令人兴奋的音乐响起，聚光灯全都被推过来打在平时表演台的内场中。疯子们也跟着音乐从四面八方聚到台前，他们手里就着各色的武器充当派对的乐器开始敲打起来，站在台子一边的疯子大声吼着，“我们都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有请——杰罗姆！！！”
　　热情的欢呼声刚落幕，头戴黑色高礼帽，身着红色西服，灰色领结，姜黄色马甲，白色马裤以及黑色高筒靴的杰罗姆就拿着红白相间的喇叭从舞台侧面登台。他迈着小丑夸张的步伐一顿一顿地来到中央背过身弯下腰先拍拍自己的屁股再转过来通过喇叭对这群疯狂的跟随者说道，“各位——聚过来，聚过来~表演……就要开始啦！”说完他的手臂在空中大幅度的摆动示意跟班们欢呼，接着双手又快速落下指挥他们闭嘴，可还有一个背对着杰罗姆站在台子上的疯子并没有看到手势仍然在起哄。
　　杰罗姆听到这鼓噪的尖叫，笑容立马挂下来，他站直身子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把qiang对准那个喊声的来源毫不犹豫扣下扳机，世界马上又归于平静。
　　“闭嘴！呵呵呵呵，这样好多了~”杰罗姆解决掉烦躁的根源笑着高举qiang支边走边说，“我想各位都同意今晚是令人振奋的成功，我们让这个悲催的城市屈服了……”说着他便立刻跳上一旁的高台接着道，“要如何感谢我这样的救世主所得到的一群最好的狂徒呢？让我们有请……”
　　话音一落，双手高举过头顶被手铐拷在一根铁柱上动弹不得的布鲁斯被推到台前。疯子们看着今晚的绵羊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请出我们今晚的高chao，哥谭的亿万富翁王子——布鲁斯·韦恩！！！”杰罗姆说着跳下台子漫步到布鲁斯身边，“你觉得这怎么样，如何结束这个盛大的夜晚呢？用炮声怎么样？”
　　说完，几个疯子就推来一门礼炮对准布鲁斯。这门大pao离脑袋只有几米，毫不夸张的说它可以很轻松地轰掉三个他。
　　“你说的游戏呢？”布鲁斯被聚光灯照着还没适应，他眯着眼睛看向杰罗姆，心里还在盘算如何将凯特琳救出去。
　　“游戏？什么游戏？你想玩游戏？”杰罗姆放下喇叭连个眼神都没给予布鲁斯只念着那门大pao。
　　“你在骗我？！”布鲁斯听到这立马反应过来开始挣揣双手，杰罗姆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这个满嘴胡话的疯子！
　　“当然！你以为什么？拿她作奖品？哈哈哈不可能的，我和她还要做点别的事~所以，你就往后稍稍吧~”杰罗姆嬉皮笑脸地忽视眼前这张怒火冲天的脸，伸手胡乱地揉搓布鲁斯的发顶，他十分满意地看着跟班将一大颗炮弹，一桶匕首以及一桶钉子塞进大炮的管道中，“哦~差点忘了，你已经没有机会再稍稍了，你会万箭穿心而死，这很有诗意，我还挺喜欢的~”
　　马戏团外，戈登将车挺稳在暗处，副驾驶上的哈维和后排的阿尔弗雷德正检查自己的qiang械。
　　“后援呢？”红色的警戒灯将戈登的脸映得通红但也难掩满脸的警惕。
　　“还有两分钟才能到。”哈维沉声，“大部分遭遇了西区另一起暴luan。”
　　“但是我们等不及了，凯特琳小姐也被这个小丑绑来了。”阿尔弗雷德趴在哈维的椅背上。刚刚一路的车程他已经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况了。他的确担心布鲁斯，但凯特琳的情况似乎更糟糕。
　　“确实，我们现在就进去，找到凯特琳和布鲁斯带他们去安全地带，然后我去抓那个杰罗姆，准备好了吗？”虽然是个问句但戈登手已经伸向车把手拉开车门了。
　　“并没有。”哈维嘴上说着反话，手却也和戈登的动作一致当然阿尔弗雷德也是。
　　因为疯子们都聚集到舞台边狂欢，也没人管蒙混进来的三人。戈登他们很顺利地来到表演现场附近。他们匍匐在一辆餐车后查看情况。布鲁斯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还被大pao对着脑袋，而杰罗姆正骑在pao管上大喊着什么，台前是乌泱泱的人群。
　　“哦！我的天呐”阿尔弗雷从来没看到如此疯狂的情形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突击队呢？”戈登回头看向哈维。
　　“突击队刚刚抵达门口，他们马上就能攻进来。”哈维在一旁捏紧自己的小左轮，面对这群不要命的疯子他也很紧张。
　　听到哈维肯定的答复，戈登立即从餐车的阴影里站起，高举手qiang对着天空来了几fa。
　　这一声声的枪响很快吸引住了这帮疯子，杰罗姆也不例外，他摘下自己的礼貌挥舞着打招呼，“戈登警探，你正赶上压轴大戏！”
　　“任何人都别动！”在杰罗姆的愉悦的高呼中突击队瞬间冲了进来和这群疯子扭打在一起。戈登一次又一次想靠近布鲁斯但全被疯子拦下了，他也被迫加入这场混乱。
　　看着眼前的动乱，杰罗姆马上从大炮上滑下，蹲在炮架的后面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拿起引线看向布鲁斯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他将引线一甩咧着嘴冲着布鲁斯挥挥手就溜走了。
　　布鲁斯眼看着引线越烧越短，心里早就拿定主意的他咬咬牙，手指头伸向手腕处的订书钉硬生生将钉子抽了出来。他跟着赛琳娜学过开锁但还从来没有解过手铐但愿可以解开……
　　砰——的一声，炮管里的所有东西顿时喷射而出，弥漫出一股难闻的硝烟，而从人群中挣脱出来的戈登看到柱子上插满了匕首和钉子以及上头还挂着空空荡荡的手铐马上意识到布鲁斯已经逃出来了并且他很有可能去追那个早就溜之大吉的危险人物！
　　戈登看向后脚刚从人群中脱离出来的阿尔弗雷德，“快去找布鲁斯，杰罗姆交给我”说完他们两个就分头行动。
　　大炮巨大的响声也将凯特琳从昏迷中再次唤醒，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很快又合上觉得脑袋晕晕的，已经开始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在车上被杰罗姆按着要换衣服，可之后呢？
　　凯特琳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得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可她脑袋实在晕得厉害不一会儿两眼又自己合上了。她尝试深呼吸想让身体缓一缓，但是嗓子的肿胀和疼痛感也在向她发出警告。
　　在醒过来的这几秒钟里，凯特琳除了脑袋昏眩外还觉得浑身发冷，她能感受到四周的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冰牢牢冻在她身上，四肢被迫作出生理反应不自觉想蜷缩起来取暖，可她晕乎乎的同时又觉得身子麻得厉害，她这是躺了多久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凯特琳的脑子甚至已经感知不到四肢的神经传递，她根本动不了。况且这个浑身发冷可不是个好兆头，她睁开眼望着由于侧躺着被压着已经泛青的左手，尝试与它再次链接，拜托动一下，就动一下……终于在凯特琳大脑不懈的努力下，左手的小拇指轻微地给出回应，紧接着僵硬的左手手肘猛地抽动一下，整只左手没有控制好力度重重拍打在她的额头上。救命，她这是遭的什么罪？不过好在目的是达成了，那只左手成功地抚上额头，果然她猜的没错，她发烧了，最近的天气还没有冷到那种程度，显然是伤口发炎所引起的，估计炎症还不小……
　　完蛋了……她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吧，给杰罗姆的丰功伟绩再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行，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都要活下去！想到这，凯特琳的脑子总算活跃一些，她移动上半身慢慢将力气全压在左手上试图坐起，不过这头还没完全扬起就听得“咣——”一声，她又被拍了回去。救命，好痛……到底是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头？吃痛的凯特琳摸着自己的脑门放眼望去才发觉那是一块厚玻璃盖板，她又十分困难地转动头颅观察四周，旁边玻璃上赫然有着几十个细小的呼吸孔……
　　诶，真是倒霉，看来她被关在玻璃缸里了，必须得找尖的东西把玻璃打破。可是她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锐利的物品可以使用，凯特琳第一个想到的是高跟鞋，但杰罗姆像是有预谋的那样并没有给她换上那双高跟……难道真的要在这种地方等死了？
　　想到这里的凯特琳耳朵突然一动，远处传来的qiang声就窜入耳朵。怎么回事？她现在应该还在杰罗姆手上，听这qiang声的频率应该有好多人在同时开qiang。不过这些声音中她听到了什么？警车若隐若现的鸣笛声！虽然都被盖住了，但确确实实是有的！那就意味着戈登也来了！凯特琳缓了一口气，眼下只要挺住就可以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放心，帐篷的帘子就被人猛然掀了起来，来的人正是刚刚在镜子屋里甩掉布鲁斯的杰罗姆。
　　杰罗姆手中拿着把小刀，快步走向玻璃缸拿出钥匙解开锁，打开翻盖，动作一气呵成“你好啊，小饼干~”说着杰罗姆便一手伸向凯特琳的月要部一使劲儿将她半捞起来。
　　当然身患重伤的人根本没力气撑住自己，凯特琳任其拉起自己的上本身依着惯性软在杰罗姆怀里，整个人和团橡皮泥没什么区别，而本就发烧渴求温暖的她直接将身子贴上去还往他颈窝蹭了蹭，鼻子里热热的气息似有似无地喷洒在杰罗姆脖子上。
　　“唔……哦~现在可不行……”杰罗姆喉咙一紧，声音有些发颤，他的手在月要部的软肉上捏了一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但当触及凯特琳背部时就知道为什么女人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了。那一大片后背的温度滚热得有些烫手，可杰罗姆不在乎，他轻抚着脊柱沟来回摩挲最后一路向上手指张开没入凯特琳发间，拖住那颗沉重的脑袋，眼神灼灼地盯向她，“小甜饼，你好像快要死了~”
　　不等一个回答杰罗姆微微屈膝，用肩膀抵住凯特琳月复部，手牢牢圈住细腰将她扛起，快步走出帐篷。凯特琳则是耷拉着脑袋继而又微微抬起看向那个玻璃缸。在玻璃缸的最角落，她脚刚刚待着的地方有张蜕下的蛇皮，这是以前希巴待过的玻璃缸…看来她的待遇和那条蛇也差不了多少……
　　杰罗姆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异口同声道，“站住！”他只好转身看向两个声音的来源，“戈登警探，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快就追上来了，表演不尽兴吗？还是‘摔跤比赛’不好玩？哦！还有~布鲁斯——镜子屋不有趣吗？你居然那么快就从那里面出来~”
　　“杰罗姆，放下武器，放了凯特琳。”戈登举着qiang对准疯子，根本不接话，站在戈登身边的布鲁斯也是。
　　“诶……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和你们说话，真费劲~”杰罗姆在戈登qiang杆的注视下，将凯特琳放下，搂着她的腰圈在怀中。凯特琳没有力气的脑袋依旧垂在他的脖子处。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人？”布鲁斯有些焦急，因为凯特琳的情况看上去真的不好。
　　“哦！你说到点子上了！真对得起你那小丑面具~”杰罗姆将刀缓缓抵在凯特琳的脖子上，“那就先把qiang丢掉吧，二对一这本来就不公平，戈登警探，不要犯规哦~”
　　戈登即使被这样威胁着出于警探的本能他也没有把qiang放下，他脑袋上已经布满细汗，现在僵持着的境况并没有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兴许是等烦了，抵在凯特琳脖子上的刀贴得更近了，“戈登警探，你不会想我说第二遍的……”说罢杰罗姆手腕微微移动，刀刃就无情地划开凯特琳脖颈细嫩的皮肉，新鲜的血液很快顺着伤口冒了出来，慢慢往下流，拉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最后没入月匈间，月匈前的蓝色礼服上不一会儿就开出一朵朵血红色的鲜花。
　　“god damn it! Stop that f*cking knife! I put down my gun!（该死的，快他妈停下那把刀，我会丢掉qiang的！）”戈登一边吼一边将qiang迅速扔在脚下。
　　“stop it! you bastard！（停下！你个混蛋！）”布鲁斯气得向前迈出一大步，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夺下那把刀！
　　“嗯？不要靠太近~布鲁斯？”杰罗姆说话间作势又将刀摆在凯特琳的脸旁，“不过话又说回来‘you bastard’？哈！哈！哈！哈！警探听到没，如果你能文明点，说不定我出手会轻点~”
　　“谁知道呢，杰罗姆，我现在已经把qiang放下了，然后呢？”戈登目光在杰罗姆和凯特琳之间来回摇摆。
　　“踢、给、我……”杰罗姆在看到地上的qiang支被踢向自己时满意地勾了嘴角，“good boy~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讨论讨论我需要什么吧？唔，我记得上次我要了四千七百万和一架直升机？”
　　“没错，这次呢？这次你想要多少？”戈登快速回答并时刻警戒着，他没像之前那样和杰罗姆硬碰硬。
　　“这次，我得好好想想……”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杰罗姆丝毫没有停顿，“一个亿！我还要辆车~等我开出城，人就——还你们。”
　　“一个亿？”布鲁斯即使已经做好给钱的准备，可如此庞大的数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就能凑齐的，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戈登眉头紧锁，额头的汗也从太阳穴挂了下来，滴落在制服上，融进黑色的领带之中。有什么办法能够拖到突击队处理完前头的疯子再赶过来呢？
　　“所以呢？这个美人不配吗？还是你们舍不得？”杰罗姆咧嘴低吟几声，拿刀的手捏住凯特琳一边的脸颊往上扯扯，企图硬生生掰出个笑脸，随后他又压着嗓子模仿怀里人的声音，“哦~拜托，我好痛呐…救救我~拜托了~”而早已意识模糊的凯特琳难受得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了，她连脖子被划伤都没有察觉，只觉得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液体黏腻在皮肤表面…她真的能活过今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