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故事》诠才末学

38、疑心

　　“看来你支持对了人，”哈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前面的小型电视上放着的新闻，“你相信他吗？”
　　“一个哥谭政客吗？我才不信任他呢。”戈登半倚在办公桌上，经过他自己的回想，以及赛琳娜昨晚的提醒，他发现这一切都太凑巧了。戈登重新对盖勒文起了疑心，“但是如果他能满足哥谭市警局的需求，我就不介意了。”
　　哈维正在专心看着新闻，也没接话。
　　戈登看着哈维：“你知道吗？赛琳娜说企鹅是韦恩集团纵火案的主使者。”
　　“所以呢？”哈维不以为然，在他眼里这几个案子已经翻篇了。
　　“他先是追杀市长候选人，接下来又去烧大楼，这说不通啊。”戈登凭借着自己对科波特的了解，提出了这几个案子的疑点。
　　“这人就是个大写的疯子，他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我吃惊的。”哈维话音刚落，他俩就注意到，新闻的主角盖勒文带着自己的律师从一边的楼梯走上来，径直走向警监办公室。
　　戈登站起身走向站在办公室门外的巴恩斯，“发生什么事了？”晚上庆功宴的主角不应该在筹备晚会吗？来警局做什么？
　　“是企鹅，他企图谋sha我们下任市长。”巴恩斯简单说明了盖勒文来的原因也进了办公室。刚刚聊到企鹅的戈登和哈维自然也是跟着走进去了。
　　“科波特先生知道我今晚必将赢得选举，所以他来找我结盟。”盖勒文诉说着被扭曲的事实。
　　“于是你拒绝了？”戈登在一旁出声。
　　“当然，我非常礼貌地拒绝了他，”盖勒文浅笑了一下，不曾想戈登会cha嘴。
　　“所以，他就捅伤了你的脖子？”哈维和戈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盖勒文的故事直接补充完了。
　　“即使对于企鹅来说，这也太极端了吧？”戈登越发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筹备给企鹅立案，我们认为此前对其他候选人的袭击也是他策划的。”巴恩斯义正辞严地像往常一样。
　　“而且这是他第二次想sha我了，他是个危险人物。”盖勒文见到警监都如此了，赶紧趁热打铁。
　　“而我也十分想把他抓起来。”巴恩斯对于哥谭的hei bang势力一直不满，这次从企鹅开始的行动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当然，这是对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逮捕令，并没收其和其合伙人名下所有的财产。”一旁的律师递出一叠纸交给巴恩斯。
　　“单子还真长。”巴恩斯接过文件，随意翻了两页，“我们会马上处理的，还有别的吗？”
　　“是的，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件，腾博法官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并授予市长办公室额外的权力。”律师补充到。
　　“这是什么意思？”巴恩斯问道。
　　“我一上任就会实施宵禁。”盖勒文缓缓而谈，“我要命令你的突击队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直到抓到科波特先生为止。”既然他已经离最后一步还差临门一脚，就没必要再脏自己的手去抓企鹅。
　　“你是说要下达戒严令吗？”戈登在一旁甚是不解。
　　“我们是说要将一名重犯绳之以法。”巴恩斯知道戈登是个刺头，他直接抢过话语权，“我们会在职权范围之内行事。我会权力支持你的，先生。”说罢就向盖勒文伸出一只手，友好示意。
　　盖勒文当然也把一只手伸了上去：“谢谢你，警监。”
　　戈登和哈维这两个下属看着眼前的定局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面面相觑就识相地出了门。
　　盖勒文又交代了几句之后，跟着出门叫住了戈登，“戈登警探？你看上去有些犹豫？”
　　“谨慎而已。”戈登双手叉腰，他实在看不透盖勒文想干什么。哈维见状cha不了嘴就到自己的工位上打电话和线人联络去了。
　　“是你跟我说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抓捕企鹅这种人的，这种人不遵守规则，危急时刻就该用强势手法。”盖勒文此时说得倒是轻巧，倒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我对动用一切人力抓捕企鹅没有意见，”戈登虽然特别固执，但又不傻，“但如果我们要挨家挨户踢开普通市民的房门，用恐惧办事，那我们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况且还得让人民信任我们。”虽说那时候戈登是想靠盖勒文好好整治哥谭才会答应以警察工会主席的身份为他背书，做担保，但这并不代表盖勒文能够直接将冲锋队的刀刃对着人民。
　　“他们会的，人民只想得到安全感。”盖勒文看着戈登浅浅一笑便不再游说，要是再说下去，戈登恐怕会对他更加防备。盖勒文转身打算离开，但是走出一两步，又转头对戈登说，“记住，警探，是你来找我的。”
　　戈登听完这句话，目送着盖勒文离开警局。他怎么想都不对劲，的确，一开始他对于盖勒文的橄榄枝是挺犹豫的，直到后来发生警察被烧死这件事情之后，他才下定决心为他担保，可是戈登如今沉下心来想这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过最大的疑点还是在企鹅那儿……
　　“好的，知道了，”哈维得知情报之后挂掉了电话，他对戈登说，“吉尔兹在是市中心的一个酒吧里。”
　　“企鹅呢？”戈登坐回自己的工位疑惑地问道，平时从情报里只听企鹅，不见吉尔兹的。现在倒好企鹅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
　　“街上有传言，吉尔兹自己组建了队伍。”哈维一边说着，一边记录下情报。
　　“听上去他们俩闹掰了？也许他准备好谈谈了？”戈登越发不解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嘛？最近这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反常？
　　“没错。”哈维一句回答，两位警探动作一致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出了门，发动汽车朝着线人所提供的地址前进。
　　那是一个在街角的酒吧，很容易就能发现，哈维驱车停在不远的立交桥底下，他们得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行动。
　　“我们等等看有没有人能带我们进去，尽量维持客气的气氛。”哈维对这种事情早就烂熟于心，要进入别人的地盘，特别还是hei bang的，两个警探怎么好直接大摇大摆走上去礼貌敲门。哈维说完久久不见戈登回应，于是转头看向戈登，果不其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跟你说过我在考虑养猫的事吗？”
　　戈登听到这话，思绪一下子就断掉了，他也转头疑惑地看向哈维：“啥？”
　　“嘿——总算回过神来了，能不能集中点精神？”
　　“抱歉，就是……”戈登闭上眼，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眉头，“你相信盖勒文的说法吗？”
　　“这种问题呢超出我的过问范围，也不在我的好奇范围”哈维继续盯着街角酒吧的情况。很显然，他的身份只是一个警探，一个小喽啰，上层的事情他也不是很关心，每天过一天就算一天。不过如果盖勒文上台，哥谭不再鱼龙混杂，那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企鹅是个实用主义者，就因为不肯结盟就袭击盖勒文？这对他毫无好处，只会招来麻烦。”戈登从以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他对企鹅了解肯定比对盖勒文这个突如其来的企业家要多得多。
　　“那你觉得究竟是怎么回事？”哈维听见搭档对盖勒文颇有微词，便想知道为什么，毕竟那个盖勒文对戈登还是青睐有加的情况下。
　　“前段时间，盖勒文还是无名小卒，现在他突然就当上市长了？这种事不会是偶然的，这是需要谋划的，需要帮手的。”戈登的直觉一向来都挺准的。
　　“盖勒文这种人胎投的好，能有作为也算是天赋权利了。”
　　“想想时机，他正好在詹姆斯市长失踪后出现，晚会的屠sha把他塑造成了英雄，企鹅对市长候选人的刺杀启动了他的竞选，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是精心策划的。”戈登一股脑将这些倾吐给哈维
　　“你所说的简直是大师级别的疯狂，哪怕就哥谭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哈维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他明显不太相信。
　　“是啊。”戈登说罢看着对面的酒吧终于开来了一辆披萨外卖车，“我们的门卡来了。”说完两个搭档同样一致地开门，下车，朝那个酒吧走去。

　　“他妈妈告诉你的？”
　　“他妈妈好几年前就不跟我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
　　酒吧内布奇正和自己召集起来的兄弟开着玩笑，等着新鲜的披萨上门。
　　当啷一声，酒吧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一个配送员就端着两个披萨盒，走了进来。
　　“可算来了。”可是等布奇说完这句话，他发现这个配送员后头跟着两个熟人，两个他现在不太想见到的熟人。
　　戈登和哈维举着qiang对准布奇和他的兄弟们，当然兄弟们也飞速抬起qiang对着两位警探。配送员哪里见过这样的“客气”的仗势，直接吓得丢下披萨就夺门而出了。
　　“真倒霉……”布奇瞥了一眼那俩人，刚刚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
　　“火力挺强啊，布奇。”戈登看了眼放在一旁台子上的重火力机关qiang，“在等什么人吗？”若是哈维都能知道布奇和企鹅分道扬镳了，hei bang里岂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了？
　　“街道不如从前了，吉姆”布奇挥挥手示意兄弟们把qiang放下，他脸上被塔比莎弄出的淤青还没恢复。
　　“企鹅呢？”戈登十分直截了当。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他的走狗吗？会不知道主人在哪儿？”哈维一连串妙语连珠，话里有话，讽刺了布奇一通。
　　“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了，再也不是了。”布奇嗤笑一声，但也没生气。脱离控制在他看来倒是件舒心的事。
　　“证明给我们看，告诉我们企鹅为什么要袭击盖勒文。”戈登今天必须得把自己的心结给解了。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有逮捕令，如果没有，我得请你们离开了。”布奇摆摆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
　　“没错，但是问题是，我们新当选的市长要我们拿出结果，如果把你带回警局，你就别想出来了。”戈登的话里带着威胁，他敢肯定布奇肯定知道点什么。
　　就在两方对峙，互不相让的情况下，酒吧外又传出了第三个声音，“我来找吉尔兹！现在走的，饶你们不死；现在不走……死路一条！给你们60秒好好考虑考虑……”
　　这数还没开始数呢，这帮布奇找来的兄弟们一听声音就知道门外来的是谁。于是纷纷大难临头各谋出路，跑出去了。
　　“不是吧？认真的吗？”布奇看着原本热闹的酒吧一瞬间只剩下三个人，有些难以相信。不过这场面，戈登早就经历过了。
　　布奇不安地站起身，想从后边的窗户逃走，可是戈登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左手背在身后反铐在一旁的水管上。置于这只手嘛，戈登不知道的是布奇的左手已经被科波特砍断了。不过布奇戴着手套，戈登看不出来也正常。这也给了布奇一线逃跑的机会。布奇心想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时机，他只能等打起来的时候，趁乱逃走。
　　“你想干什么？”布奇满脸冒汗，十分紧张。他当然也知道门外sha气腾腾的是谁。
　　“告诉我们企鹅究竟怎么回事。”戈登压着布奇蹲下来，他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我们就把你留给萨斯。”
　　“你不能那么做！”布奇知道维克多的手段，他之前还结结实实受过他的tiao jiao 呢！
　　“布洛克？”
　　“绝对可以！”戈登一声，哈维就知道说什么话。两个搭档这一唱一和的功夫看来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
　　“是盖勒文在指示企鹅，”布奇继续道，语速飞快，毕竟他只有60秒逃命，“让他sha候选人，烧楼都是盖勒文下的命令。”
　　“那企鹅为什么要听他的？”戈登知道眼下时间紧迫也不敢怠慢，直接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
　　“他绑架了企鹅的母亲，一直扣着她当筹码。”布奇咽了口唾沫。
　　那边戈登审问布奇，这边哈维则是扒开百叶窗，看着外头的阵仗。维克多已经把手伸进qiang套里拿出手qiang对着这个酒吧了，他带着的七八个小弟也是同样的动作。这下轮到哈维不安了，“吉姆？我想我们得走了！”
　　布奇看着自己都和盘托出了，两方还没打起来，便含糊了一句，“我真没想到盖勒文真会那么做……”
　　“真会怎么做？”戈登心里也着急啊，他揪住布奇的衣领吼道，“怎么做？！”可是饶是他这么逼问，布奇也不说一句。
　　“GCPD！放下武器！”哈维在里边喊着，外边的维克多即使听到了也无动于衷，继续接下来扣动扳机的动作。
　　老板今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看新闻，越看越激动，甚至直接用拐杖将电视的大脑门戳了个洞。于是维克多就接到了今天的第一条命令，而他也好久没sha人了，是时候该开开荤了，太安逸的日子让他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不太舒服。
　　维克多咬着后槽牙，看来这个布奇不光摆脱了他的tiao jiao，连胆子也开始变大了，那他也就不客气了。尽管里面传出警探的声音那又怎么样？想到这，子弹早就如离弦之箭，飞速she出。刹那间，寂静的街道就变成了枪林弹雨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