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故事》诠才末学

37、人格分裂与绿茶

　　科波特知道自己落了下风，他当下一甩断线钳，钳子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也吓到了他的母亲。他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人畜无害，“请别这样，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会发现的。”
　　“我真希望那是真的。”盖勒文挑了眉头，往前走了几步，斜眼瞧着科波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心下冷笑，用杜马家族的过往，砍断心腹的手以此来达成目的……这种心思缜密，不受控制的狗，不要也罢，反正自己当上市长之后，还可以扶持千千万万个科波特当这个hei bang头头，他也不介意哥谭再多出另一只企鹅。
　　“sha我可以，放她走吧。”科波特又放下手，捏紧拳头，有一丁点儿的抽泣，“我求你了……”
　　塔比莎越是看着这种乞怜摇尾，越是高兴得来劲儿，她转过头与盖勒文对视，语气十分轻蔑，“看着不像求人的态度啊~”
　　“确实，一点儿都不诚恳。”盖勒文手里正搓拈着牢房的钥匙，他的话轻飘飘的，可是却掌握着那个疯子母亲的生死。
　　咚——科波特听着这些话立马就跪下了，膝盖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甚至还能听到回声，他抬头望着盖勒文，“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盖勒文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塔比莎，“看来她已经起到作用了，”这句话说出来塔比莎倒是不乐意了，她的玩具又少了一个。
　　“别噘嘴，你还有个前市长。”盖勒文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那个前市长可无聊了，老是哼哼唧唧的。”塔比莎抱怨归抱怨，随即接过盖勒文手中的钥匙，打开了牢房门。
　　瞅见牢房被打开，母亲被放出来，科波特欣喜地上前接住跑着拥上来的母亲，“我跟你说了会没事的，不是吗？”他高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现在只要把母亲安全地送回去就好了，他要把母亲藏到安全屋里！只是母亲脸上同是欣喜的表情却如昙花一现。科波特看着脸色僵住的母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母亲便支撑不住自己朝科波特靠去。这一靠，让科波特看清了他母亲背后赫然cha着一把匕首，“不！不！不！！”科波特瞪大眼睛看着刚刚出手的塔比莎，眼神中充满愤怒。
　　母亲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奥斯瓦尔德？出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很难过……”
　　“没事，妈妈，”科波特抱着母亲让她躺在地上，他强忍眼中的泪水，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什么事都没有。我们现在相聚了，这是最重要的事。只有这个最重要不是吗？”
　　“从你……还是个小婴儿时……就一直如此，我的科波特”母亲当然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她只不过没去拆穿科波特，她想她的儿子能够一直快快乐乐，永远没有烦恼就够了。
　　“对不起，妈妈，这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科波特即使是再怎么忍耐，他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我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母亲伸出一只手最后抚摸着科波特的脸颊，“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是说完这句话，母亲的眼中便没有了光……
　　“不，不要……”科波特含着泪水，慢慢放下自己的母亲，他唯一的牵挂便也是这样没了……
　　“sha了他，把尸体扔了……”盖勒文看向布奇，又盯着抱着自己那个疯子母亲的科波特，“扔在哪儿都可以。”随后便和塔比莎转身离去，将死之人，没必要让他大动干戈。
　　“你没胆子自己动手sha了我吗？”科波特满脸阴霾地像蛇一般牢牢盯住盖勒文的背影，“怪不得你的家族被赶出城了，你们家都是一群孬种！”科波特有时候的话倒是能真正地刺入人心。
　　盖勒文停下了脚步，回身走到科波特面前，他看着科波特又叹了口气，不过是强弩之末还敢在这里叫嚣，他这就满足了科波特的心愿。盖勒文越过科波特，拿过布奇手中的qiang，蹲下身，用qiang口对准科波特的头颅，“有什么遗言吗？”
　　“当然有，”科波特右手慢慢摸向母亲身上的匕首，“我会sha死你！”说完，便一鼓作气拔出匕首，迅速、精准地在盖勒文脖子上留下不浅的血痕，完全没意料到的盖勒文伸手捂住伤口皱眉痛苦地惨叫一声，而科波特挥舞着匕首，闯过布奇向着仓库的一扇窗户一瘸一拐地跑去。说科波特运气好，他的母亲却被sha了，说他运气不好，塔比莎一连开了数qiang，都没有打中科波特，眼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破窗而逃，毕竟还有个人得马上送去医院，一条丧家犬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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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慢慢撒进了房间里，尼格玛躺在在床边的地上冒着冷汗，克里斯汀的尸体也不见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脑中一直呈现着昨晚的画面，忽地，他突然睁开双眼，从地上猛地坐起，喘着cu气，一个不太友好地声音立刻传入了他的耳中，“你起床了？”尼格玛朝声音来源看去，在窗边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西装革履的“尼格玛”正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在这里干什么？”尼格玛扭过头，没好气地出声，“我把你永远驱逐了。”原来那个“尼格玛”是他对于人格的想象，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只有尼格玛能看到自己的人格。而且这个人格和尼格玛简直判若两人，他自信又张扬，还带着点强势，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爱谜语，仅此而已。
　　“驱逐，哈哈哈哈哈”人格放声大笑，“差一点吧，因为一个好女人的爱什么的。但是我们都知道最终结果如何，啧啧……”
　　“那是个意外，”尼格玛摘下眼镜，略带呜咽，“那不是我，我要弥补这件事。”
　　“你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哭哭啼啼地醒来，你八成有一半心思想去自首，”人格站在窗边玩nong着自己的手指，“幸运的是，我掌握了另一半。你喜欢变戏法吗？”
　　尼格玛又戴上眼睛，转头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人格，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哦，你当然喜欢变戏法啦，毕竟我喜欢。”人格有些兴奋地提高调门，拍了一下手，“你猜怎么着？我可以把尸体变不见哦！”
　　尼格玛听到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往床上看去，床榻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只有一张带有绿色问号的紫色信封靠在枕头上。“她在哪？”他有些慌了神，在他睡着的时候，这个该死的人格都干了什么？“柯林格小姐的尸体在哪儿？”
　　人格沉着脸，嗤笑了一下，“把信封打开。”
　　尼格玛听完，立刻伸手把信封拿到自己面前，将其拆开，一字一句读着信上的内容“‘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把她的尸体藏起来了，你会需要人搭把手，所以去哥谭市警局找她名字的缩写吧’，”读完他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他的睡衣已经被换下，身上穿着的正是平常上班的常服，xiong前更是别好了工作证。尼格玛不可置信地看着人格，“你昨晚去了我上班的地方？”
　　“准确的说，是你去的。”人格浅笑着将手cha进裤子口袋里，“我只负责cao控你。”
　　“怎么可能？”尼格玛盯着人格，“你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我神经冲动的投she仅此而已！”
　　“你这么说太伤人了……”人格收起了那一抹笑。
　　“伤人？你趁我睡着时劫持了我的身体，偷走了我死去的女朋友！”尼格玛越说越激动。
　　“噗——好吧，这倒是真的。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而且，”人格听到尼格玛的控诉，笑出了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出发了，你应该想第一个发现尸体吧？”
　　尼格玛闻言，立刻打开卧室门，飞奔而出，这个该死的人格，他早晚有一天会想到办法让他消失！可是饶是尼格玛行动再快，那也是警察局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案件，等他满头大汗到了之后，警局里早就熙熙攘攘。
　　“‘……你会需要人搭把手，去哥谭警局找她名字缩写吧’找她名字的缩写？”尼格玛站在门口低声不停地呢喃，眼睛四下乱看。平时大家都觉得尼格玛是个怪人，而且说出的话都不着调，所以他站在门口也没有人去搭理他。
　　“名字缩写？克里斯汀/柯林格，k.k？”尼格玛想到这里，抬起脚就开始行动。
　　他一路从陈列着各类英雄人物的表彰栏找起，还去了克里斯汀小姐办公的档案室，他拿着手电照着一个个盒子仔细翻找，可惜都没有找到。他又来到了公告栏，上面贴着的各类报纸也没有k.k。这时他注意到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一名警察正吃着巧克力棒，心下便了然，于是又风急火燎地跑到售卖机前，果然他找到了“k.k”的按钮。他紧张地投入硬币，按下按钮，一个面包随即被推了下来。不对吗？还是要多按几遍？他心中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得怠慢，赶紧一遍又一遍地按下“k.k”，直到一只手掌出现在贩卖机中。尼格玛心中一惊，害怕的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按下“k.k”。只是手掌下落的一瞬间被卡主了，尼格玛四下张望确认无人之后，大力地拍打售卖机，手掌才得以落下。他赶紧拿出这只手藏在自己的西装下，步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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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琳娜心里实在不好受，想来好久没见到布鲁斯了，她便来到了韦恩庄园。像往常一样她是从会客厅的窗户进来的。赛琳娜悄无声息地进来时，布鲁斯正看着电视里放着盖勒文将担任哥谭市市长，今晚举行庆功宴的新闻。
　　布鲁斯等这条新闻播完后，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转身就注意到了这位不速之客，“正门怎么得罪你了？”
　　“没有啊，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负责开门的猿人，”赛琳娜走向布鲁斯，毕竟上次阿尔弗雷德打她的那一巴掌，她还记在心里。
　　“我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布鲁斯有些冷漠，“赛琳娜，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这周的经历，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的一个朋友叫布莉姬特，决定做一件防火服，有些人就是……”赛琳娜打算和布鲁斯分享自己的事迹，可是布鲁斯却不为所动，她转头瞥了一眼茶几，就不再出声，茶几上放着的是一个镶满绿色钻石的女士手拿包，看上去就很名贵，“这是谁的？”
　　“抱歉，我刚来这里，回来时，记不清方向。”一声软软的女声就从门口传来，原来是希尔薇。希尔薇看着这个朋克打扮的少女，站在布鲁斯身边友好地打了声招呼，“你好。”想必这就是那只脏脏臭臭的野猫了吧？
　　“希尔薇，这是我朋友赛琳娜，”布鲁斯十分尴尬地介绍起来，他也没想到赛琳娜今天会到他这儿来，“赛琳娜，这是希尔薇。”
　　“很高兴认识你。”希尔薇满脸笑容地看向赛琳娜。
　　“我也是。”赛琳娜看着眼前穿着蓝色亮皮连衣裙，梳着马尾，戴着珍珠耳环的女孩沉声说道。
　　“你留下来吃午餐吗？”希尔薇一脸纯真地问道。
　　“不，我……”赛琳娜还未说出口就被这个女孩打断。
　　“拜托你一定要留下来，我刚搬来过来，还不认识几个人。”希尔薇说得那叫一个客套，只是，这别墅主人还未开口，她就擅自自作主张招待别人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教养。只可惜，布鲁斯和赛琳娜两个人没见过这种仗势，还没反应过来。
　　她转过头又向布鲁斯说道，“布鲁斯，让阿尔弗雷德添套餐具，去吧，这肯定很有趣呢。”这口气可真当是这里的主人，要是凯特琳在这儿，凭借着她看过的几百集宫廷戏码肯定得给她高低整两句，只可惜，凯特琳小时候和布鲁斯通电话，压根就没把这种故事说给布鲁斯听，要不然这憨憨也不会腿脚麻利地就去厨房找阿尔弗雷德了。
　　“Well，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女孩了，”希尔薇收起那副纯真的笑容，脸上全是算计，她慢慢走近赛琳娜，“我给你点小小的建议，你要是再敢来这里，你的下场会很惨。”
　　“哼，你谁啊？”以赛琳娜的性子，她当然看不过去这种嘴脸。
　　“我是布鲁斯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希尔薇作势往前闻了一下赛琳娜，随即笑出了声，“而你就是下jian pei子。问你件事，如果有天你消失不见了，会有人……在乎吗？我猜也没有……”
　　赛琳娜脸色不太好，她正要脱口反击，布鲁斯就回来了，“我和阿尔弗雷德说过了，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希尔薇又是一副天真的笑脸，“女生之间的事情而已。是阿尔弗雷德都准备好了是吗？那我们就快坐下来吧”希尔薇拉着布鲁斯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赛琳娜则是一脸不爽地靠在他们对面沙发的扶手上。
　　阿尔弗雷德端来了几杯茶，还带来了一些点心。他一边将茶放在茶几上，一边说到，“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要款待客人，布鲁斯少爷，还会有人来吗？”说到这，他特地看了一眼赛琳娜。
　　“不用了，谢谢，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出声道，他还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和赛琳娜之间发什么了什么。
　　希尔薇则是毫不客气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品尝起来。看来这个管家对这个野猫怀有芥蒂，那她对付起来岂不是绰绰有余，“真是太香了，阿尔弗雷德，我住在福建时就喜欢上了正山小种红茶，驱车经过武夷山，扑面而来的都是用雪松木烧制茶叶的味道。”希尔薇说罢又浅尝一口，在所有人面前，她只要保持自己的优雅这就够了，那下jian pei子怕不是连福建这个地名都是第一次听说吧？
　　“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松木，小姐，但很高兴你能喜欢。”阿尔弗雷德对于这个家教良好和布鲁斯年龄相仿的女孩，印象颇好。
　　赛琳娜双手也捧着一杯茶，她假意贴近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这味道真是呼人一脸呢，是吧，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当然知道赛琳娜指的是什么，在少爷和客人面前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尴尬一笑，就退下了。
　　“那么，赛琳娜，”希尔薇放下茶杯，眼珠子一转又有一个主意，“跟我说说你吧，有家人吗？”
　　“你真信她那一套吗？”赛琳娜有些讽刺地看向布鲁斯。以前她只觉得布鲁斯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太单纯，可现在想来就是人傻钱多！
　　“你说什么？”希尔薇像是没想到赛琳娜会当面拆穿自己，不过拆不拆穿她也无所谓，反正布鲁斯已经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了。想到这儿，希尔薇立马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赛琳娜重重地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身，盯着希尔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做这种两面派的绿茶表多久了？”
　　“赛琳娜！”一直没说话的布鲁斯忍不住了，他没想到赛琳娜会这么出言不逊。
　　“说真的，你想要什么？”赛琳娜没去管从沙发上站起有些愠怒的布鲁斯，“是钱对吧？肯定不是他诡异的幽默感。”
　　“我觉得我该走了……”希尔薇发现气氛到位了，努力挤出眼泪，一下子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起身就打算走。
　　“不，等下”布鲁斯伸手拦住了希尔薇。
　　“那是眼泪吗？”赛琳娜眯眼瞧着这个绿茶，要不是布鲁斯在这，她早就动手了,“你可真厉害！”
　　“不好意思，再见，布鲁斯”希尔薇抽泣了一下，连包都没有拿上，就跑出去了。
　　“希尔薇！”布鲁斯没有追出去，他有些生气地对着赛琳娜说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看人，怎么说呢，不怎么准，但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帮了你一个忙呢！”赛琳娜真没想到布鲁斯会真的动怒。
　　“请你离开。”良好的素养促使布鲁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他只能下逐客令。
　　“随便你。”赛琳娜翻了个白眼就朝着窗边走去。
　　“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我看人的确不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我的朋友。但显然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布鲁斯说出的这些重话已经刺激到了赛琳娜。赛琳娜撇过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她要管这种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干什么呢？到头来还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