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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停下 ...

  •   又过了一日,刘奕阳昨夜没有再嘿咻了。他不知哪根筋发了和卫宗武他们挤一块去。大发善心地把马车留给了文姬和秋子悦这二个女人。
      文姬可能是睡不习惯马车,睡梦中她翻来覆去不时碰到、蹬到、踹到豆豆。豆豆没有计较,只是尽量往外边移。可是她的腹部还是被文姬在梦中突然蹬了一脚。豆豆痛得坐起来,捂住小腹靠在车壁上平息身体的反应。
      文姬依然在睡梦中,一脸沉睡。天色很黑,豆豆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只是想像文姬的一脸沉睡样。
      她也可以理解,一个不更事的少女突然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园和亲人,跟随一个陌生的男子出来,而这个以前她从未谋面的男子将是她一生的良人。再由偏远的小县城去繁华的京城生活,这一切必然使她欣喜、期盼、不安和无措。
      豆豆微叹,轻不可闻。待腹中疼痛减轻,她小心摸索出自己的衣裳和薄毯。她穿好自己的衣裳裹上薄毯,轻轻悄悄地下了马车来到篝火旁,寻个位置蜷缩着睡躺下,清明一阵后睡去但又无法完全入睡。待到里天光还有一个多时辰时才真正睡去。
      豆豆早晨是被秦勇唤醒的。
      “秋小姐你昨夜不是在车里入睡吗?”秦勇不解道。他发现秋子悦的脸最近有些苍白,今天更甚。
      “呵呵。这二天好像在篝火堆旁睡习惯了,在马车里反而睡不着。”豆豆微微笑道,然后又说了声:“秦侍卫,早安。”
      豆豆爬起来突然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
      “小心。”秦勇不避嫌地扶住了她。
      “谢谢。哦,多谢。”豆豆稳住身子,多年的习惯让“谢谢”二字在来到这个世界压抑很久之后的今天冲口而出。
      “秋小姐你先回马车,我去请许大夫。”秦勇道。
      “无妨。我身体无事。最近有些疲劳而已,休息一下就好。”豆豆一把抓住秦勇的袖子,然后不好意思地放开:“不用去麻烦徐大夫。我真的没事。还麻烦秦侍卫找人给殿下和文夫人送早膳。”
      秦勇有些怀疑。秋子悦的脸色明显不好。但她执意坚持不用去找许大夫。队伍不久就要起程了。秦勇看着秋子悦离去的背影再转头看向这队伍即将要前行的远方道路尽头,眉峰锁得更紧。
      豆豆慢慢走回马车。进了马车她没有按以前那样跪下行礼。只站着浅浅行礼道:“奴婢见过殿下,见过文夫人。”
      她不理刘奕阳的异色和文姬的诧异稳住身子有点虚弱道:“殿下今日可否让奴婢休息一日。奴婢,”她有点支撑不住,也顾不上犯上与否,她靠到马车壁晃悠着慢慢坐到自己平时坐的角落,待坐下后才继续道:“奴婢身子有些疲倦不适。”
      文姬还等着她给自己梳洗上妆,一醒来不见人,脸色本就不悦。刘奕阳来后文姬不经意地道秋子悦不见了,自己还等着她梳洗。正说着,人来了,却是这个样子。进来不跪不说,主人没发话自己就坐下去了。
      刘奕阳见秋子悦脸色惨白,虚弱无力。这时秦勇带人送早膳过来。文姬还没梳洗,顿觉羞愧。
      “殿下,让他们候着一会儿。妾身,妾身还没梳洗呢。”文姬低头羞涩道。
      豆豆闻言动也不动,微微斜靠车壁。在她看来身体支撑不住,强迫自己去做事,恐怕要把事情办砸。如果刘奕阳非要计较,自己也没办法,人起不来就是起不来,我又不是故意装的。
      “殿下,昨夜秋小姐在篝火旁入睡。属下唤醒她时,她脸上惨白身体虚弱 ,恐怕是入寒了。”秦勇在马车门口插话道。
      一听秋小姐,文姬没来由的就是不快。这二日,秦勇不是一次称秋子悦为秋小姐了。每次都是。她虽然疑惑不解,但是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更看不惯秋子悦了。
      “去叫许大夫来。”刘奕阳盯着秋子悦一会儿才道。
      “不用了。”豆豆尽力支起身子,阻止道:“殿下,不用麻烦许大夫。奴婢,奴婢只是最近感到有些疲劳,只要休息一二日就会好。昨夜,昨夜奴婢睡得太晚,前几日也是。”
      刘奕阳盯着秋子悦,脸上隐约有些怒气。秦勇赶紧对端着热食的士兵道“还不把早膳呈给殿下和文夫人。耽误了殿下和文夫人用膳你有几个脑袋?”
      士兵莫名其妙横祸上身,他只有硬着头皮把早膳送进马车。
      “殿下,妾,妾身还没梳洗。”文姬把头埋到刘奕阳身上,声音羞涩娇弱:“羞死妾身了。”
      豆豆身体再不适也暗自摇头。看看马车里的摆设也知道,难道早上士兵换马车里的物什时,文夫人你就没出过马车见过人?
      士兵脚步滞住,进不是,退也不是。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僵在那里。
      “没听见秦侍卫怎么吩咐的?”刘奕阳淡淡道,转而搂过文姬宽慰道:“爱姬,荒郊野外,我知道委屈你了。待回到京城,本皇子一定好好补偿你。”
      “殿下。”文姬把自己埋在刘奕阳怀里更深了。
      士兵赶紧小心地把早膳呈上,放好,告退。
      “殿下,属下这就去请许大夫。”秦勇低头道。
      “殿下,真的不用。奴婢只要休息一阵就好。”豆豆依然坚持。
      “既然她自己都说她没事,你去忙你自己的正事。”刘奕阳没有再看豆豆一眼,用筷子夹起一块切好的咸蛋黄放进文姬的碗里关切道:“爱姬。野外吃食粗鄙,委屈你了。你可要保重身体。你要是也有什么不适,谁来伺候本皇子?”
      “文姬谨遵殿下教诲。”文姬娇柔道,然后乖巧地夹起碟中的吃食放进刘奕阳的碗中:“殿下请用。”
      刘奕阳宠溺地笑笑。
      豆豆感到身体无力得很。她慢慢斜躺下来,蜷缩起身子。但是她发现,长椅毕竟太窄,很难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于是她又慢慢起身,移着已经用薄毯裹住的身子移到马车车门正对着的右边车壁尽头,然后坐在马车地板上背靠着车壁伸直了腿。
      刘奕阳视而不见,文姬也不敢多言。他们用完早膳,秦勇亲自前来撤去碗筷。他带给秋子悦二个馒头,用油纸抱着。不过刘奕阳还是没有过问。
      豆豆咬着馒头,边吃边感叹,这世道还是有好人啊。馒头是夹心的,夹心的东西不用看,吃在嘴里就知道是肉食,还有蛋。豆豆很是无言地感动,对秦勇帅哥哥的好感蹭蹭蹭升了好几档。
      马车起程了。豆豆渐渐地迷糊起来,身子慢慢地梭到地板上,整个人像躺在床上一样睡过去了。
      这一睡,豆豆睡到了未时。她醒过来的具体时间相当于现代时间的下午二点半左右。她要再不醒,不等刘奕阳叫人,秦勇也会唤醒她。
      痛痛快快地睡一觉就是好。马车虽然颠簸但是也没有把她颠簸醒。可见她疲劳到了极点。
      这几日她确实是没休息好。昨天她真正入睡的时间极短,可能还不到一个半时辰。加上前二日入睡的时间也不长,直接导致她今天早上的虚弱无力。如今痛痛快快睡了好几个时辰,欠的瞌睡帐总算清了。
      马车进入丘陵地带。这些丘陵不是很高,但是树林密布,郁郁葱葱。偶有陡坡悬崖,但是都不如靖远城方圆百里的高山险峻陡峭。
      豆豆体力恢复很多。她起身后不怕死地向刘奕阳讨要水和食物。
      “殿下。奴婢口渴,可以倒水喝吗?”她怯生生地道,脸上的虚弱劲表现地十层十。刘奕阳不置可否,只抬头扫了她一眼继续望向窗外,仿佛不悦人打扰他欣赏风景。文姬也只是看着她不语。
      豆豆慢慢地伸出手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刘奕阳再扫过一眼,豆豆手一抖,水晃出几滴,洒在几案上。不过此时的几案上公文资料显然都已经收起来了,豆豆心尖儿还是颤了一下。刘奕阳扫完一眼后继续望着窗外欣赏沿途风景。
      豆豆小心地把水杯凑到自己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完。不老实的眼睛借着喝水,偷偷瞄向刘奕阳和文姬。
      文姬的发髻松松垮垮。比自己的梳头手艺还烂。这二天,自己给她梳头没少被她抱怨指责过。看来她也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不事生产的主儿,被人服侍惯了。而刘奕阳欣赏风景,一副闲人勿扰的表情。豆豆当然不会去打扰他的雅兴。
      豆豆的眼睛瞄一瞄最终瞄回到了几案上碟子里的糕点上。
      “殿下。奴婢可以吃点糕点么?”见刘奕阳依旧不答,豆豆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双手捧回杯子时,分出一只爪子很快地伸进碟子,抓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就着茶水吃下去。糕点好吃,味道不错,再来一块。
      在文姬目瞪口呆之下,她把碟子里的糕点几乎全部消灭,就剩下一块孤零零地躺在碟子里。就这样,她的眼睛和爪子都还恋恋不舍地瞄着最后一块糕点不放。
      “殿下。”文姬惊讶地叫起来,指着豆豆道:“她,她……”
      刘奕阳缓缓回过头来淡淡道:“文姬,你看窗外景色如何?”然后又扭头看向窗外。
      文姬十分不解,低着头咬着下唇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娇柔道:“自然是春光明媚。殿下喜欢看风景?”
      刘奕阳转回头对着她春风一笑:“确实是春光明媚。”宠溺地把她搂进怀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希望不要变天。”
      豆豆看见此景,爪子直接就把最后一块糕点捞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就着茶水很快下肚了。这糕点还是人家文姬的父母特意为刘奕阳他们在路上准备的。放个十天半月没问题。
      “要变天吗?”豆豆心里疑惑,她移到马车另一边的窗口,看见外面阳光普照。她记得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昨天傍晚她明明见到有晚霞。
      豆豆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没了金色的油菜花,道路两旁是片片山林和不是太高的大小山坡。道路边上野花穿插其中,是幅好春景。
      豆豆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锁起来,神色沉下去。上位者的话,只言片语间往往隐藏着很多信息,需要人仔细分辨体会。豆豆感到不对劲,她希望是自己敏感过头。
      远处的山林偶有被惊起的成群飞鸟,在天空中飞成黑点后又隐入山林。
      马车继续前行。
      夕阳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上为山林和山坡点上透明的金彩。春天总是用和煦的阳光织成天空般无际的温暖,重新唤醒生命的生长速度,让大地生机勃勃却无一丝盛夏的酷热。
      “殿下,等过了前面林子就是落日坡了。”秦勇策马在窗口对刘奕阳道。
      刘奕阳不置可否。
      豆豆望着探出身子望着前面不到一里地的林子,抬头看看四周天空。她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浑身不舒服。
      秦勇偷偷地瞧了她一眼,见她无礼地把头探出去。即为她气色恢复松了口气,又为她的大胆担心。不过他没时间为秋子悦担心了。
      刘奕阳鼻子哼哼几声也没把豆豆的注意力拉回来。
      马车停下,前面的人马开始进去探路,林子里惊起几只飞鸟。豆豆已经尽力直起身子。她突然跳下来,冲到马车门外,神色紧张地看着不远处的林子和天空。
      刘奕阳等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惊了惊。刘奕阳和秦勇迅速交换了眼色,二人神色相当地慎重。文姬也感到了车厢里突如其来的压抑。
      前方探路的人出来了,示意通过。前面的人马缓缓开拔。
      豆豆突然扭转头神色异常害怕慌张地刘奕阳大声道:“停下!殿下,停下!我们不能,不能进林子。那林子,那林子有问题。”
      “有何问题?”刘奕阳紧盯着秋子悦,那份神色仿佛要把她吃下去。
      豆豆又惊又急,她冲进来大半个身子趴在几案上,紧紧抓住刘奕阳胸前的衣裳,不住地摇头大叫道:“停下!殿下快叫他们停下!”她不管不顾声音越来越高:“停下!那林子真的有问题,你信我。”豆豆又转向窗外的秦勇急切道:“信我,秦侍卫。停下,让他们停下!秦侍卫,你信我。”豆豆转身就要去抓秦勇。
      刘奕阳一把抓住豆豆的双手,毫不放手。
      :“停下!快停下!”豆豆彻底地高声尖叫起来,眼泪从她的眼眶迅速流出:“停下!你信我,信我啊!殿下!”豆豆挣不开手,她死命地再次抓住刘奕阳的胸前衣裳不住地来回推攘他。丝毫不管这种行为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殿下,前面的队伍已经进去三分之一了。”秦勇道,他丝毫不管秋子悦的歇斯底里。
      “再进。”刘奕阳沉声道。手却把秋子悦的双手握得更紧。
      豆豆不住地哭泣甚至开始撕咬。刘奕阳依然不为所动,他任由她歇斯底里。文姬不知发生何事,呆坐一旁,即不敢言,也不敢动。
      “殿下,一半。”秦勇看着前面的人马道。
      刘奕阳不语。
      “都进去了。”秦勇依然目视前方。
      “撤。”刘奕阳大声下令,嘴角浮起冷笑,脸上的表情神妙莫测。
      马车后侧卫宗武身边的亲卫,手上旗子一挥,前面进去的人马迅速撤出来。刘奕阳乘坐的马车开始停下掉头。
      卫宗武一直都在马车后侧。此次本来完全可以由他指挥。但是刘奕阳却执意要亲自指挥。
      马车在调头,豆豆被眼前的情形震住,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刘奕阳从几案上一把拖过她,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豆豆怎么也收不住自己眼泪。
      “这次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捣鬼?”刘奕阳紧紧抱住秋子悦,把下巴靠在她的头上,一字一句道。

      而陈国太子秦世珉在巍岷山的计划失败后就立即分析和检讨为什么计划会功亏一篑。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派出黄春生?封明是是这样解释的。
      :“太子殿下,臣下选择黄春生此人,是因为他家世简单,为人过于正直,而且尽忠职守,武艺也算得上高手。派他去,刘奕阳等人绝不会怀疑。只是臣下万万没想到,黄春生此人武艺之高远出乎臣下所知。”封明是知道事情大了,自己的责任跑不了,他仔细斟酌小心回话。太子殿下绝不是能被糊弄的人。他自己也后悔怎么没多注意黄春生。
      :“哼哼。”秦世珉冷笑二声道:“据派出去的人回禀,从尸体和现场看,这次是我们“精心”派去护送使团的队伍帮了他们大忙啊。前后两队人马都折在你亲自挑选的人手里。封卿,你真是慧眼识人啊!”秦世珉心中恨不得一脚踹他出去:“该死的人不仅逃回梁国了,而我大陈好好的一个将材就被你生生断送。”
      :“臣下知罪,罪该万死。”封明是这个堂堂的陈国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臣愿受责罚。就算殿下要杀了臣下,臣下也死有余辜。”
      封明是知道,与其求饶不如主动担责。在殿下面前推诿责任,没好下场。他趴在地上,眼光偷偷瞟向方清平。
      他心中暗骂道,方清平你这个老狐狸。自己选黄春生时,可是知会过你的。现在出了事,自己躲一边。但是他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黄春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这下子,他恨不得立刻回去把那小崽子大卸八块。
      “杀了你?”秦世珉怒极反笑,他终于忍不住踢了封明是一脚:“孤要你脑袋何用?杀了你,再到哪里再去给本太子找个亲马军统帅?”秦世珉怒不可恕。他倒是想把封明是的脑袋拧下来。不过想归想,封明是是动不得的。
      “太子殿下息怒。请听臣下一言。”方清平见时候差不多了,出言道。
      秦世珉看了他一眼。方清平继续道:“此事也不全然怪封大人。当时我们定下此计,为迷惑对方,特意挑选尽忠职守尽心护卫使团之人。黄春生此人,臣下也有过了解。封大人先前所言确实毫无虚言。只是没想到此人实力隐藏之深,封大人一时不察,还望殿下息怒。”
      “你叫孤如何息怒?”秦世珉恨恨道:“这次计划我们损失惨重。黄春生是个意外,刘奕阳逃走就不说了。褚良,孤的褚良,你们叫孤怎么给李将军交待?怎么给孤的姑母交待?”秦世珉提起褚良十分头痛。恼怒之下,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倒在地。
      :“殿下息怒。”方清平和封明是跪着齐齐道。
      秦世珉扶住额头,大袖一挥:“滚!”
      “臣下告退。”封明是和方清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直出了太子府大门,封明是才长松了口气。方清平也是。
      二人都是苦瓜脸一张。不过二人分开之前,方清平对封明是冷冷道:“封大人。”
      “方大人有何见教?”封明是心中也不好受。计划是面前这个人定的,这个人还亲自跑到戍方城监督执行。轮责任,这人更重。奶奶的,年纪比老子小不少,人却是只老狐狸。现在还在老子面前装腔。
      “还没谢过方大人适才的出言相助。”封明是脸上全是对方清平的感激之意。
      “小事一桩,不必挂齿。不过,”方清平对眼前的封明是也是恨得牙痒痒。他微微沉下脸提醒对方道:“封大人还是回家帮在下问问封四公子何时有空?有时间在下想过府请教封四公子一些作战问题。黄春生是你封大人的亲随,却时常跟在你家封四公子身边。封四公子教导之才定可让我大陈名将辈出。”方清平说完,拂袖而去。
      “方大人慢走。”封明是按住心中的不安和怒气客客气气地送走方清平。
      当天晚上,封家的四公子,驻扎在京郊的禁军龙卫军下属的一营指挥使封正律被他父亲紧急召回府中。直到三个月后,倒霉的封正律才带着没有完全养好的伤,神情惨淡地回到军营,并被降做都头,还是副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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