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十七章 苦痛纠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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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要被人像烤乳猪一样绑着，不是他想被人像挂着准备出售的食物一样盯着，问题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让他无比想哭。这个时候，佐助你这个绝世混蛋的，说“一辈子对我好”的家伙滚哪里去了？！还有师父那个老不死的臭狐狸，没事儿瞎跑什么？害他被一群人欺负都没人给自己撑腰！自己那群师兄弟更奇怪，莫名其妙就可以消失好几天，就连最开始见到的鹿丸和木叶丸都销声匿迹。我说，对面的大叔大婶（老爷爷老奶奶），你们能不能干脆爽快一点，要杀要刮麻烦手起刀落，你挂着我、挂着我算（嘛意思）……
就在鸣人觉得即将绝望的时候，自来也发话了，“别看我，不是我要绑你。”
眼神移向纲手，纲手不理会他的表情，径自一边吃水果一边打哈气，摆明了你没得选择，“师父是谁，家住哪里，最终目的。”
“你……我！我都说了自己失忆了哪里记得起来？是那个男的和那个小鬼说要我穿这身衣服，我也不过是……不过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拘禁了好几天，我还想问你们都是谁，家住哪里，这么绑着我是何目的呢！”鸣人飞起一腿朝着两人的方向踢了过去。虽然以他的腿的长度是不可能踢到绑着他的两人，但是纲手还是怒了，“小鬼！再不说我也没有闲功夫和你耗着，自来也我们走，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慢慢享受吧。”
看着纲手准备霸气地转身，自来也也很无奈，两边他都有点心疼，权衡之下只好拉住纲手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纲手还是一脸愤怒的表情，自来也喋喋不休，就在纲手难以容忍几近拂袖而去的时候大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二人一惊，因为来人的气很强，强的他们都感觉得到恐惧。鸣人被挂住手的铁链疯狂地巨颤。
那气的感觉是死亡的悲伤，永恒的绝望……
***
血红色，充斥了鸣人的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门外闯进来一个半透明的蓝色怪物，它的大手穿过自来也和纲手的心脏，生生、血淋淋地扯了出来。接着双手用力，二人在他面前竟然一折两半，然后被蓝色握拳的大手一锤一锤砸得血肉模糊……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两人，怎会突然……
那个蓝色怪物刚刚还想伤害他，但是自己被一团更强大的气流保护住了，那个巨物的大手穿不过保护自己的气团，终究离开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想喊，可是他的喉咙里冒着凉气，不停颤抖。
他好冷，这力量让他害怕，极端害怕。是谁，是谁会拥有这么厉害到令人畏惧的难以还手的力量，几乎要夺去他生存的勇气。那种力量波动的气流震断了禁锢鸣人双手的铁链，鸣人瞬间滑落，落在一片温热的血泊……
鹿丸和木叶丸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有已经碎掉的尸体和不断颤抖着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的鸣人，鹿丸敏锐地注意到鸣人头顶上方的铁链，早前他也从自来也那里知道他们在审讯鸣人。况且刚刚掠过火之国皇宫的力量他也有所察觉，凭鸣人的身手不可能打得过自来也和纲手联手。而且再看鸣人的表情，神色看起来毫无意识，不像假装。此事应该不是他所为。
“自来也大叔！纲手婆婆！”木叶丸跪地大哭，“怎么会！发生了什么？鸣人大哥你说话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鹿丸看着似乎已经失神的鸣人，他摇摇头，抱住不断摇晃鸣人胳膊的木叶丸，低声喃喃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都和宇智波斑即将召唤冥神有关系。殿下，请您节哀吧。”
***
宇智波家族，从这片大陆存在开始就是一脉显赫名门。
距今大约一万多年前成为大陆上的霸主，而后没落，再过百年又会复兴。对于世人来说，百年轮回，没有人会记得这个名号，可是对于把香火延续至今的宇智波家族来说，写在家族历史上的痕迹却从未抹掉。那个承载着万年历史的卷轴就存放在宇智波老宅的密室里。一百多年前，宇智波斑察觉了这东西里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把卷轴保留至今。他还是宇智波家族首领时就宣称这个卷轴是极致隐秘的东西，非家族继承人无法打开。
可是之后的家族继承人却再也没有人能辨认出这东西到底写的是什么，上面古老的文字符号火之国已经很少使用，十年前的血夜，鼬杀死了所有长老，也就是说最后可能辨认字迹的人已经死光。现在，佐助和蝎他们站在老旧的宇智波大宅门口。佐助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深不见底。没有人可以从那种异常的平静里发觉任何东西。
佐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圣传》和自己前世以及九尾赋予的宇智波一族永恒的诅咒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想来找那个卷轴的。
可能因为大蛇丸已经“完全”死了，这里的蛇都早已腐烂变质，整个大厅弥漫着恶心的腐臭。迪达拉嫌恶地捂住口鼻，牢骚道，“大蛇丸那个老不死的大叔，神经兮兮的搞一大堆恶心吧唧的东西。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进去？”
蝎扫了一眼大厅，蹙眉，“上面那个卷轴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吧？那也太奇怪了，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大蛇丸不会愚蠢到，不，宇智波家的老东西们不会愚蠢到以为这样就很安全了。”
“我小时候的确以为秘密就在这里，可是上一次鸣人不小心打开了里面的机关我才看到原来宇智波家族真正的密室在里面。而且卡卡西早就进去过。可是他不像第一个进去的人。我哥，大蛇丸，还有宇智波斑一定进去过无数次。而且上一次我并未从里面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个石台，没有卷轴。虽然我怀疑卷轴已经被人拿走了……”佐助竖起手掌，不知道他发动了什么，原本充斥着腐烂尸体的大厅一瞬清洁溜溜，连一粒灰尘都没了。他沉着气向前走，站定距密道入口五丈左右的位置再次竖起手掌，整个入口被强大的爆破炸开，尘埃散去，露出一条清晰的隧道，“但是……最好还是先进去看看。我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佐助从始至终都是严肃的表情，这使他本来就冰山一样的脸更加沉郁。四人都未说话，只是继续朝着密道里前进。
就像佐助说的，密室很狭小也很简陋，只有一个石台在中间，而且根据石头的纹理、层理可以判断，这是一块历史悠久的石头。想来这个密室建立距今已经过去太久了。石台是六角形的，可是边缘棱角已经不甚清晰，大约距台口三寸的地方有两个圆形小孔，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迪达拉围着石台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喃喃道，“鸣人手里《圣传》的大小和这个凹槽一样大吧，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还有外面那个卷轴又到底是干嘛的？”
迪达拉话音刚落，其余三人的目光已经若有所思地盯着石台了，佐助从怀里掏出那本牛皮纸外镶着羊毛的《圣传》。他有点犹豫得把书放进凹槽。——不大不小，《圣传》整个融入了凹槽之中。与此同时，整个密室的烛火全亮，四人都瞬时惊愕。
阴暗潮湿的墙壁上刻画着彩色的图形，那些图形居然完全没有掉色。
很大的一幅画，色彩鲜艳如生，上面每一个士兵的表情都惟妙惟肖。惊吓的、狠辣的、疑惑的表情绽放在每一张脸上，他们的眼里是一个十字架上即将被烧死的女人，火苗已经蔓延至她脚底。她身边有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他持着剑挡在女人身前，男人身边还有一只通体橙黄的动物，因为那动物颜色过于鲜亮晃眼，以至于不能辨认是什么动物。但是目前身处密室的四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有什么意思的。
“啊啊！我想起来了！我们有几次发现夜在念很奇怪的文字，还在用血写奇怪的法阵。什么‘九尾既出，阴阳和合；九天变色，风恨长歌’什么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你们呢？”迪达拉想起什么兴奋的大吼，“你们两个入门那么早，早见过夜，夜总有提示你们什么吧！”
“夜只有背着门主偷偷教我们《圣传》里的武功。其他的……她倒是说过一些好似咒语之类的，但是不能确定。”茫叹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忽然，入口处急速飞来一只鹰，是再不斩的鹰。它扑扇着翅膀落在茫肩膀上，蝎道，“团藏又有什么消息了吗？”
茫拆着鹰爪子上的纸团，神情有些慌乱，“血，它身上有血的味道。”
佐助没去管那边的三人，而是想起了和鸣人来这里的时候。这一世，他第一次认识鸣人，却被他打开了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秘密。难道这是命中注定？卡卡西当时的话还回响在脑海里。秘密，血液……诅咒——写轮眼！
双目颜色加深，三瓣血色勾玉回旋，分化成六个圆环交叠环绕。
他把目光看向墙上的图画，脑海中忽然见到了当时的情景，逼真的仿若他置身其中。佐助身体摇晃，几乎要站不稳，他紧紧抓着石台，那边三人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茫读出纸条上的讯息，“……风之国的我爱罗三日后将来火之国商议联盟的事情，鸣人住在皇宫这么久团藏不可能没有消息，他不动声色是想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哼，要不是给斑做过事，我也想怀疑团藏是不是和斑联手的。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断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睛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迪达拉不满大叫，“受不了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他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
佐助收回了写轮眼，他站定，背对众人，语气有着难以言喻的魄力。
“我知道团藏的真实目的了。”
众人回头。
“……是他当初跟大蛇丸和斑联手，挑起雷、水、火三国的争端，削弱了水之国的实力。并借机扳倒四代。后来三代被他谋杀，暗部被他控制，大蛇丸自立门户。……而斑在收集尾兽，他们再少有合作。”佐助抬起头，面色不善，“他想找到四代皇帝的孩子也就是对他最后的威胁——鸣人，然后杀了他，做火之国的皇帝。因为四代的尸体至今是谜，而鸣人母亲的骨灰也消失不见。他对鸣人也许还只是怀疑，但是，他现在就是要袖手旁观等鸣人、我爱罗和斑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就算不能确定，也至少能把小皇帝木叶丸的势力大大削弱。”
“你怎么会知道的？”迪达拉惊异道。
“……当初我爱罗挟持小皇子的时候，团藏没有废木叶丸，因为他知道大蛇丸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风之国更是干脆和他翻脸。而且他见到了鸣人，可是他没有把鸣人抓起来，这就已经很引人怀疑了。”佐助扫视了一眼墙上的壁画，“鸣人和他的父亲神似之极，恨四代入骨的团藏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况且知道当年雷、水、火三国大战的幸存者里，团藏就是一个。你们看墙上那图案橘黄色，那就是愤怒的九尾。”
聪明人只需要点到而止。
至此，蝎冷笑收尾，“我想我们该回去了。鸣人那里很危险吧，一个人就那么放着。”
忽的，地动山摇，满树林的飞雀惊恐四散，四人面面相觑，均感到空气里不明的力量正在波动——这是什么？这感觉好恐怖，好压抑，好沉闷。使不上力气，几乎可以瞬间让你丧失勇气，变得绝望……
“撤。”
***
现在已经说不上是什么季节了，因为乌云晦暗的完完全全遮蔽了太阳。
万物开始枯黄，凋谢。空气里肆意着绝望的味道，沙尘漫天。
鸣人失神之后似乎晕过去了，木叶丸依旧沉浸在失去纲手婆婆和自来也大叔的打击之中，两人都睡了。鹿丸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和那边没有收拾的尸骸，一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一边思考着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可是他想不出来，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竟然有这样的挫败感。
在他成为暗部首领之后，他从暗部绝密资料库里知道了很多以前的秘密，包括三代死前曾派宇智波家找到了四代的死因，于是团藏借宇智波斑动手铲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后团藏派人暗杀了三代，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时的秘密就是团藏想夺权，于是和大蛇丸、斑联手。而且大蛇丸已死，斑也集齐了九尾，那么团藏现在为什么还迟迟不动手？因为他知道斑要的是“新世界”？不，他一定还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现在鸣人的身世也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啊呀！谁这么暴力，下手比我爆掉的肉酱还恶心？”迪达拉猛扑进蝎怀里，对着地上一滩血咽咽口水。茫不在他们中间，似乎赶去和再不斩会和。佐助从二人身后走来，看到纲手和自来也居然成了肉泥不禁齿冷。按理说如果是由于斑集齐的尾兽释放的能量，那人间界的东西不可能使身为魔王的自己居然会有些胆颤。不，这力量的毁灭性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绝不是……绝不是人间界的东西。可是又会是……
鹿丸注意着佐助的一举一动，“你们谁知道是何人所为？”他们现在目的是一致的，不论以前效忠的是谁，现在他们都要阻止宇智波斑。
佐助摇摇头，瞬间注意到鸣人，见他睡着无恙安心许多。他转过身走来，站在鹿丸面前，“你有什么消息吗，关于团藏？”
摇头，“那老狐狸现在藏了起来，不知道躲去哪里。三日后我爱罗他们就要来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只是……据你们所说，斑阵内的九只尾兽都是上古神物，岂是区区人力所能……”
“呵呵，这家伙可不是人！”迪达拉因为有蝎撑腰，有恃无恐指着佐助笑道，“这家伙就是传说中无恶不作，凶残暴厉，狠辣决绝的魔王！斑算什么，一根指头都把他掐死了。”
“魔王？”鹿丸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那是什么？”
“……不，那不是上古神兽。那是能量的聚集体，现在把它们全部放在一起，所以产生的异动。人间界不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佐助否定道。当然，已经成熟稳重的他不会被迪达拉的冷嘲热讽所左右。他已经坚定地要守护鸣人，这份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就在这时，茫和再不斩回来了。再不斩进屋的时候，高大而宽阔的肩膀上竟然负伤。能伤的了再不斩的会是何等角色？“哇哦，怎么弄成这样？”
“团藏那里出了点事。回来时撞上了佩恩和小南，他们现在跟过来了。”再不斩低声回答。
“你是说仅存的‘晓’的两个人？”鹿丸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猛地站起，面目惊恐道，“先带鸣人和木叶丸离开！”
迪达拉打个哈气，“我说，你的高智商哪儿去了？你是火之国暗部首领吧，你应该知道我们四个都是死过一次的家伙吧，死神都见过了，还怕宇智波斑？笑话！”他说的四个人自然是自己，蝎，茫，再不斩。
“……你们是不是真的死亡暗部没有来得及查证，尸体……”鹿丸还没说完，迪达拉就打断了，“是这样的，咳，看在你那么笨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们都是从真的尸体里重造出来的，只需要一点点骨灰渣就可以了。不过能这么做的，大概只有九尾。”
“九尾！”鹿丸大惊，“它不是被斑抓去做了尾兽？”
“没有，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是担心鸣人还有团藏的动向才会赶回来的。”迪达拉也看了鸣人一眼，“他没事就好了。”
鹿丸短时间分析着他们的话，那要是按他们所说一切倒是可以解释个七七八八，等等迪达拉刚刚说九尾是——“人”？不应该是一只狐狸吗？“九尾真的居住在天山？那么他和宇智波斑什么关系？你们又为什么会被九尾重造？还有你刚刚……”
“‘西楼’你总该知道是什么吧？西楼门主就是九尾，是他一手主导的五国大战，包括《圣传》争夺。宇智波斑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他……的目的……”蝎欲言又止，他看了看佐助，果然佐助摇了摇头。
适时，门口黑底红云衣服的二人已然赶到。
不过另屋内人意外的是，并没有丝毫杀气。
茫清淡的声音响起，“……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一些事情。”
怪不得他们没有任何防御，就算他们很强也不至于没有防御——原来他们早察觉佩恩和小南没有杀意。鹿丸扫视一眼众人，“他们到底还是宇智波斑……”正在说话的鹿丸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不为别的。佩恩身材细瘦，嘴角挂满鲜血，一头黑发已经散乱不堪，黑发下面挡住了整张脸，小南看起来也负伤在身，她搀扶着佩恩走得有些缓慢。他们怎么会这么狼狈？
佐助走前，“宇智波斑下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十七章 苦痛纠缠（上）
